房間裏的人聽完墨鴉的這番述說都不禁各有所思,不管是關於那個黑衣人還是那個後來的麵具人,這都給人帶來一種極為神秘的猜想。


    畢竟在江湖上這些年來已經鮮有這樣的高手顯身了,而且,如今一出來就是兩個武功如此高強的神秘人物。


    要知道,這樣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後,就得避開墨白二人的旁觀,然後又同時消失了,這也就說明了他們彼此是互相認識的。


    可是,沒有知道他們之間又為何會各執一方,從而讓那“青眼狐狸”有了可逃之機。


    雖然那個後來的麵具人並沒有表現出要幫“青眼狐狸”的意思,可他的舉措卻又恰似要與那個黑衣人有所對抗一般,這當中是不是有著什麽不為人的環節在裏麵呢?


    眾人見這時的天色已近晌午,就讓店小二送來早飯,好讓大家吃過了都去休息,畢竟他們昨夜沒有一個人是好好地休息過的。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墨鴉和白鳳一直在暗處為夥伴們警戒著是否有危險的靠近,而紫鳶卻無時無刻地思量著如何從香靈的身上把“紫玉簫”弄到手,還有殷雪兒,她也並未停止過在四下打聽是否有“百毒觀音”的消息。


    至於江子陽,他依舊每天夜裏準時出現在“仙鶴山”上的小平台上,接受著羅貫榮的每一次的悉心授藝。而且羅貫榮為了可以讓江子陽更好地,更快地學會他所傳授的,於是他就把他所會的“仙鶴神功”的心法要領寫了下來,交給了江子陽。


    這樣一來,隻要江子陽一有空閑,就可以隨時隨地的練習。還真的讓他進步不小。


    然而,事情卻在第五天發生了一種讓人無法預料的轉變。


    那天天色剛暗下來不久,江子陽吃過晚飯後就徑直地向山上的那個小平台去了。而墨鴉和白鳳也覺得有點閑得無聊。於是,他們就尾隨在江子陽的身後。也好在暗中為他警戒和保護一下他,畢竟這一帶最近漸漸地也變得不是很太平了。


    墨鴉與白鳳信步走在上山的路上,他看著剛露出臉來的月亮,心裏竟莫名地有了些感慨,於是他就停下來想在這裏看看夜景,從而靜一靜自己的心靈。


    “小子,你上去暗中保護子陽好了,我在這裏警戒是否有人上山可好?”墨鴉覺得這個借口支開白鳳是好不過的了。但願那小子沒有多想就好。


    “嗯,這個想法真的很不錯。”而白鳳果然擺出一副沒有多想的表情,說:“那你一個人就安安靜靜地呆會兒吧。”他說完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就隱身在黑夜之中了。


    “嗬,這小子,真是的……”墨鴉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這麽定格在了那一刻上。


    因為他不知道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地與那個凶手做個對決,畢竟他們已經在這裏蹉跎了好幾天了。即便這件事已經沉澱了那麽久。可他卻還是止不住地想要早日為恩人報仇雪恨,哪怕是他根本敵不過,他也想試一試。


    墨鴉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於是,他就跳上一棵樹上,看似悠閑,卻極其落寞地斜躺在樹杈上,靜靜地想著心事。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墨鴉忽然發現有一個異常急速的腳步聲正向著某個方向逃跑,他不由得起身張望,果然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極為奮力地奔跑著。


    很快,那個人影就在墨鴉的視線當中消失了。他從那人的身法來看。似乎是想極快地找個能隱身的地方躲藏起來一樣,估計在後麵應該還有個追蹤者吧。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不遠處閃過了一道白影,這不由得讓墨鴉心中一驚。道:“嗯?莫不是白鳳在追截著什麽人?”他這時也不禁趕緊地向那白影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是,墨鴉跑了一段路程之後,就看到那個白影似乎在尋找著那個黑影的藏身處一樣,不停地環視著四下的樹木。


    “嗯?出來……”那個白影很快就發現了墨鴉的存在,一出手就是一道白光直襲而來。


    墨鴉輕身閃過之時,竟發現那是一道氣練,定睛一看才認出那人竟是香靈,於是,他不禁急道:“香靈姑娘,是我墨鴉。”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趕緊表明身份的話,估計真的要與香靈一決高下了。


    “墨鴉大哥?!你怎麽在這兒?”香靈沒想到來人竟是墨鴉,她還以為是她要找的那個黑衣人來著呢。


    “我和白鳳分別在為子陽警戒著上山的人,白鳳守在山上,我守在山腰。”墨鴉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他知道,香靈肯定是遇到了什麽意外的事情了。


    “唉!”而香靈卻是未言先歎,微怒地說道:“你不知道,有個可惡的盜賊,什麽也不偷就是偷走了我的‘紫玉簫’。”她說這話的語氣是那麽憎惡,可見,她對那“紫玉簫”的珍愛與重視程度。


    墨鴉一聽,不由得在心裏重重地響了一記“當”的聲音。他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白確有點像是紫鳶,心中不禁暗道:“紫鳶還真的出手了!從香靈的表情來看,她應該得手了。那麽,她能不能逃出香靈的追蹤可就不好說了。”他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竟不免得夾雜著幾分惆悵。


    因為他知道,紫鳶此行就是為了“紫玉簫”,如今她得手了,那麽,她就會離開這裏回去複命了吧。這一別,他們也許就相見無期了。


    “是這樣?”墨鴉的心情本來就沉悶不已了,如今又得知紫鳶要走了,心裏就更加陰霾了。


    “墨鴉大哥幫我找找看,那人一定沒走遠,就躲在這附近。”香靈全神貫注地傾聽著這周圍的動靜,並且還向著前方尋了過去。


    墨鴉跟在她身後。一直往樹林的深處走去,可是,這裏除了一條小溪和黑影搖曳的樹木。就再也無它物了。


    香靈沒能發現盜簫之人的身影,心裏正沮喪不已。要知道。首先不說香清風會責備她,就拿她與那支簫的喜愛來講,她已經無法接受這一事實了。


    每個人在失去自己最愛的東西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刀割一般的心痛。當然,有些人會在事後的一段時間裏放下了,可是,卻有些人永遠也放不下,這就得取決於他對那件東西的珍惜與喜愛程度了。


    “也許她已經逃出了這片樹林了。”墨鴉竟異想天開地想讓香靈放棄追截。“我剛才一直在這段路段守著,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人經過。”他後來又加了一句,說:“別說是人了,就夜貓子也發現。”


    香靈聽他這樣說,就更加的沮喪不已,“可是,我明明看到她跑進了樹林的……”


    然而,香靈的話音未落,就從樹林深處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而且從那種一前一後的競逐的聲音來看。正是一個在逃一個在追的情況。


    於是,這兩人同時躍過溪,向著那個打鬥聲飛奔而去。


    當他們看到那兩個在打鬥的人時。墨鴉一眼就看出了有一個人是白鳳,因為他身上的那一身白衣沒有人比他更熟悉的了。


    隻見,朦朧的夜色中,白鳳正與一個黑衣人難分勝負地糾纏著,他手中的羽刃在他的手起手落之時發出著極為細脆的鋒利之聲,當那名黑衣人稍微擺脫了他的近身搏擊,他就隻能發射出那有著一擊斃命的“鳥羽符”來相阻。


    墨鴉看著白鳳竟連續地射出了不止五枚的“鳥羽符”來阻攔那人的逃逸,這一幕讓他看得可是心裏捏汗不止啊!紫鳶啊紫鳶,你遇上了白鳳可就是你不走運了。


    那是因為白鳳要截殺的人。他從來就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別說是生存了。就連逃脫的可能他都不會有。這一點,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墨鴉最清楚不過了。


    “哼!看你還往哪裏跑?”香靈見白鳳與那人也處於實力相當的情形,於是,她也就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戰局中來。


    墨鴉看著那兩個白影周旋在那個黑影周圍,雖然知道紫鳶不可能敵得過他們兩人的聯手,可他卻一時間也想不到該如何去化解這一場不必要的戰鬥。


    然而就在這時,白鳳似乎沒想到香靈會突然加入他與黑衣人的戰局中來,就愣了那麽一下子就退出了戰局,於是,這時就換成了隻有香靈一人與那人戰在一處。


    雖然她們是在夜色之中戰鬥著,可是,她們所用的招式無不是帶著內勁的寒光,一道接著一道的竟讓人看得是那麽的真切。


    卻就在這時,隻見香靈在躲避著那個黑衣人打過來的掌風時,不由得輕身後退了數步,而那黑衣人也就趁著這一空檔飛身要逃,但是,與此同時,白鳳也已經一個箭步向著黑衣人直撲了過去。


    墨鴉見如今是白鳳出手阻攔,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是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紫鳶擺脫他們的追截。


    於是,墨鴉也一個縱身緊隨在白鳳身後,然而,就在白鳳頓了一頓向前的腳步,正要向著黑衣人發射“鳥羽符”之時,墨鴉已經趕上了他的速度,同時也伸出了他強而有力的手,緊緊的握住了白鳳的手,暗暗使勁地把他壓下來。


    對於墨鴉這一突如其來的舉措,白鳳完全沒有防備,不由低聲驚道:“墨鴉?!”他完全處在了一種不敢相信和不明所以之中,這個朝夕相處的兄弟是怎麽了?這是要放走這個殺人凶手嗎?


    而這時的黑衣人見白鳳的攻擊竟讓人阻了下來,她就立馬趁著這一時機逃之夭夭了。


    “我會向你解釋的。”墨鴉用那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對白鳳說道,畢竟他絕對不能讓香靈知道這件事的實情。


    “解釋?”白鳳可以很肯定地認定,墨鴉要麽是在犯糊塗,要麽就是有什麽誤會了,“她是殺死羅貫榮的凶手。”他的著急,根本就沒有人能體會。


    “什麽?!”墨鴉聽罷,不由得驚得合不攏嘴。要知道,這時的形勢,即便與白鳳用盡全力去追趕,也不可能再追趕得上那個黑衣人了。


    於是,白鳳就把羅貫榮的死亡和江子陽這時的處境,很簡單的說了一遍,墨鴉聽了已經顧不得去懊惱了,直接就向山上奔去。


    同時,香靈在聽說到了羅貫榮的死後,也放下了要去尋找盜簫之人的執著,緊跟著他們狂奔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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