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把這些事情辦好收好,也聽到樓下傳來了刹車的聲音,這該是方宗平到了。(.無彈窗廣告)


    葉天忙下樓去接。


    “首長,您看您急得,半夜三更就跑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呀。”葉天為方宗平打開車門。


    “能不急嘛,自家閨女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想睡也睡不著。葉天,你真的找到辦法了。如果你敢糊弄我老頭子,連夜我就發配你去北邊守雪山。”


    葉天邊扶著方宗平上樓,邊道,“我糊弄誰都行,就是不敢糊弄您老。辦法是找到了,隻是要進入臨床階段,這還得靠您老的發話。”


    “事情有輕重緩急,如果都要循規蹈矩,隻會裹足不前。”


    “首長說得對,太注重於形式,就失去了本質。首長,您請進。”兩人進了研究室,方宗平的警衛把守在門口。


    葉天把詳細情況再次向方宗平作了介紹,隻是隱去了藥劑的成分。葉天在剛才的稀釋中,加入了幾味無關緊要的中藥,用以蒙敝自己的血清及銀灰色物質。


    聽了葉天的介紹,方宗平異常欣喜地道,“從你所做的實驗可以證明,這個藥劑對抗拒艾滋病毒確實有相當的療效。本來按照道理來說,確實需要進行一係列的臨床試驗後,再用於娜娜的母親身上。隻是現在時間急迫,我們已經等不起了。我認為就用娜娜母親作為第一例的臨床試驗。當然這個事情,也還得要征求我兒子、娜娜及阮靖雪本人的意見。這樣,我現在就通知他們到這個研究室來,商量一下。”


    方婭娜就在樓上,接到葉天的電話,才一分鍾就到了研究室。方博士兩個小時前剛離開醫院,方宗平讓自己的小車去接方博士。


    葉天把藥劑的情況向方婭娜說了一遍,她的意見也很明確,同意使用於她母親身上。方宗平讓方婭娜先去征求一下阮靖雪的意見。


    極度虛弱中的阮靖雪,努力地寫下“同意”二字。


    方博士也很快趕來了,他們一家人的意見完全一致。都同意阮靖雪做為第一例藥劑的臨床試驗。


    統一了意見後,方博士作為代表簽署了授權書。葉天把一百毫升的藥劑分成十份,每份十毫升,交給方博士。叮囑他每隔兩個小時注射一次,在第二次的注射前,都需要對病人進行全麵的檢查。


    葉天之所以不親自去進行臨床觀察,那是因為他還需要回到津天市的那個海上礁石,去弄明白銀灰色的物質到底是什麽。反正這裏有醫生、護士,臨床方麵的經驗葉天可是不敢拿出來,他就是新手一個。


    早上五點,葉天已經在去津天市的高速路上了,至於餘思博這個主治醫生會不會同意臨床試驗,就不需要自己考慮了。


    熟門熟路的,葉天來到了昨天剛離開的礁石。老海龜不知跑哪去了,礁石上靜悄悄的。不在也好,免得被逮住數圈圈。太陽剛從海平麵上升起,但是海麵上的霧比較大,隻能看見一個白晃晃的影子。


    葉天這次準備得比較齊全,帶了皮手套、小鐵鏟、玻璃瓶等東西。看看光線已經足夠的亮了,葉天潛下了海,很快找到昨天發生意外的地方。玻璃碎片已經看不見,應該是被海沙給掩住了。珊瑚礁上被葉天指甲劃過的印子還在,是非常淡的一小條。葉天用小鐵鏟刮取了珊瑚礁表麵的一層銀灰色的物質。很薄,在表麵。也就隻有一毫米那樣子,並不堅硬,在刮取的時候,還有些許的汁液。這不是珊瑚的分泌物?難道是一種植物或者是某種微小的動物。他把刮取下來的這些物質裝進了玻璃瓶裏。然後繼續刮取,直到把帶來的瓶子裝滿。繞著珊瑚礁轉了一圈,葉天發現,隻是在東麵的珊瑚礁石上有這種物質,其他三麵都沒有。


    算了,不要浪費時間去找了。先把它檢測出來是什麽物質重要。葉天在周圍找了一周,沒有再發現這同類物質。


    回程的路上照樣是擁堵,不過比昨天稍早一點到醫院。


    還沒有到五號樓,葉天發現今天這裏的氣氛不太對。來來往往遇到的醫生護士臉上都帶著得意的笑。今天是醫院發薪水的日子嗎,會這麽高興。


    方宗平的車子還停在院子裏,這個老頭子今天不用上班嗎?葉天心裏尋思著,這個時間應該是他最忙的時候。


    五號樓的二樓過道上,站滿了人。莫非是轉來了新的病人,弄得這麽擠。葉天擠過人群,準備回到自己的研究室。


    “葉先生,葉先生,你可終於來了。”餘思博站在研究室門前,臉的神情由焦急變成了喜悅。


    “餘醫生,你找我有事?”葉天記得餘思博對自己從開始就沒有好笑容過,不是迫於方宗平的壓力,他也不會給自己提供研究的條件。


    “葉先生,不止是我找你有事,這一樓道的人都在找你呀。”餘思博上來緊緊摟著葉天的肩膀。


    葉天覺得全身發麻,一個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摟著自己,感到渾不自在。


    “咳咳,”低沉的咳嗽聲從研究裏傳來,門打開了,方宗平走了出來。他掃視了一眼,過道裏那些正準備圍上葉天的人都停止了自己的腳步,餘思博也放開了摟著葉天的手。


    今天的方宗平是一身筆挺的上將軍服,這樣的穿著,在葉天的印象中隻出現過兩次。


    “葉天,謝謝你!”方宗平猛地一抬手,給葉天敬了個軍禮。


    嚇得葉天趕忙回禮,“首長,你這是要折殺我呀。”


    “葉天,我感謝你,不隻是代表我和我的家人,更是代表全世界所有的艾滋病人,是你讓他們獲得了新的生命。”


    “首長,你再說我就更糊塗了。”葉天這才明白這些人的架勢是衝自己來的。


    “好好,我們進去說。餘醫生、王會長,你們兩個也進來。”方宗平轉身先進了研究室。葉天也緊跟著進去。被點到名的餘思博和一個稍胖的中年人對周圍的人拱拱手,“借過借過。”也跟著走進了研究室。


    “趙哥,趙哥,把你剛剛拍的相片發我一張唄。”過道間,一個戴金絲邊眼鏡的年輕人正求著他身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人。


    被稱做趙哥的,把相機緊緊地抱在懷裏,“弟兄,啥叫獨家頭條你懂的哈,我不和你說了,得趕回去發稿,你想要,一會報紙出來了,你再翻拍。”


    趙哥神氣的挺著個小肚子,扭著腰走了。


    “哼,有什麽好神氣的,一會我弄個獨家采訪出來,看你還得意。”金絲眼鏡哼了一聲,眼睛盯著研究室緊閉的門,作好衝進去的準備。


    此刻研究室裏,葉天幾人正聽著餘思博的介紹。


    “副主席,王會長,葉先生,我把阮靖雪的情況再仔細地說說。今天早上四點,病人注射了十毫升的葉天先生研製的藥劑。五點三十分,我們對病人進行了身體檢查。通過病人血樣分析,血樣中的艾滋病毒含量減少了2個百分點。相應的病人免疫力提高了五個百分點。早上六點,再次注射了十毫升的藥劑。七點三十我們對病人進行了第二次的身體檢測,與第一次一樣,病毒的含量再次減少了2%,免疫力同樣提高了5%。與此同時,我們對病人的並發症開始治療,顯現了一定的效果。到現在為止,總共注射了五次,共五十毫升的藥劑,再過十分鍾,就該對病人進行第五次身體檢測。按照多次檢測的數據分析,一百毫升的藥劑注射完後,病人體內的艾滋病毒應該就會全部消除。換句話說,在今天晚上22點,注射完最後一劑,最終結果在淩晨就可以出來。”


    餘思博一口氣說了這麽長一段話,連著喝了一大杯水。


    “副主席,我想聽聽葉天對藥劑的介紹,不知可行。”王會長道。王會長是華夏國艾滋病防治協會的會長,也同屬於衛生部的一名副部長。


    “葉天,你看,王會長很是心急哦。早上七點就趕過來,就是想聽聽你這藥劑的情況。你把能說的都告訴他吧。”方宗平道。


    “首長,王會長,不是我葉天不想說,隻是現在還不成熟,有一樣成份我還需要作進一步的化驗。這樣吧,等我化驗完後,我會整理出詳細的報告。”葉天指指桌上玻璃瓶裝的東西道,“餘醫生,這隻是一例臨床試驗。我想增加十例臨床,這樣得出的數據才更有科學性。”


    沒等餘醫生回答,王會長搶著說,“病例我可以提供,病人家屬那邊的工作我也全包了。餘醫生隻要負責臨床的記錄就行。”


    “好的,有王會長的支持,臨床試驗工作更好運行。”餘思博也隻好接著王會長的話說了。


    “葉天,你研製成功的這藥劑該有個名字了。”方宗平道。


    “確實是要取個名字。無名無姓的,這個報告還真不好寫。首長,我想把這個為藥劑取名字的事情交給阮阿姨,她為防治艾滋病付出了太多的犧牲。”葉天道,取個名字雖然是小事,可也代表了一種榮譽,他不想自己都占了。


    “難得你能這樣想,我這就打電話給娜娜,讓她媽媽馬上想個名字。”方宗平說著,就給方婭娜打了電話。


    過了一小會,葉天的電話響了,是一條短信。葉天打開,是方婭娜發來的,隻有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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