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當下好一通忙活,待其將所有的骨箭盡皆拔下,這件新打造的披掛已經成馬蜂窩了。


    “唉,看來兵甲之事還得找紅鬼王才行。”


    正哀歎著,忽見阮天玲飄飄落下,一見他手中那披掛,不由撲哧一笑。


    張陽好一陣尷尬,忙將那披掛給收了,等了片刻方問:“怎麽此處有如此多的魔物,還有那些骷髏弓手是怎麽回事?”他這是想轉移話題來著。


    阮天玲道:“魔界在南疆苦心經營了多少年月,這麽點魔物有什麽可稀奇的,況且邪魔手段多了去了,用邪法強化兵甲不過是他們慣用的伎倆而已。”瞧那語氣,似乎已是司空見慣。


    “經營多年?”張陽聞言是驚詫不已,忙道:“我來南疆也有不少時日了,怎麽從前都不曾聽說有邪魔作祟?”


    “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見其是一方土地,阮天玲遂將南疆邪魔一事簡單與他說了。


    原來這南疆之地曾有一國,名曰‘百越國’,其國君乃越王勾踐後裔,漢初之期百越王勾結魔界起兵謀反,不僅自身修煉成魔,還將麾下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盡皆魔化,以此抵抗各路大軍。隻是自古邪不壓正,那百越王雖說是個文治武功的全才,可是他的瘋狂行徑卻也引來了天庭的圍剿,有了天兵天將坐鎮,他那點魔軍哪兒是對手,自然是失敗而收場。


    張陽恍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南疆人口稀少,原來早先還出了這檔子事,照此說來這些遺骸該是漢軍和各路屠魔義士留下的,隻是那百越王和他麾下魔軍又哪兒去了,難不成都給剿滅幹淨了?”


    “這倒沒有。“阮天玲微微搖頭道:“傳聞他是跟隨綠袍老祖逃回魔界去了,連同他麾下魔軍也不見了蹤影,不過此番南疆魔穢作祟多半與他脫不了幹係。”


    “要這麽說……那具屍魔……”


    張陽猛然間想起之前碰見的那隻厲害屍魔,那怪物好像就是口口聲聲自稱本王,而且又是屍兵的頭頭,還真有可能是那百越王呢。雖說是個修魔的,可好歹都活了七八百年了,想想倒也值了。


    “你那聚怨邪力場可曾破了?”


    阮天玲點點頭,說道:“破開了兩處缺口,那些煞氣將在幾天內自行消散,不過那數千魔兵已然成形,怕是得花費不少工夫來對付。”她的臉色透露著一絲凝重,整整數千魔兵呢,豈是那麽好對付的,而且還隻是其中的一處,也不知像這樣的大型邪力場還有多少。


    “我想再去尋那邪陣,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兒去?”阮天玲突然向其發出了邀請。


    張陽忙連連搖頭,說道:“我就是個小小土地神,哪有那能耐,我看就不去了!”


    阮天玲笑道:“你這土地神可不一般呢。”


    張陽道:“比不得你們這些仙家之後,再去一回我這小命可就沒了。”一邊說著還一邊裝出虛弱的模樣來。


    阮天玲想著他被射程刺蝟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好笑,遂道:“既如此不勉強,不過還是要多謝你出手相助!”


    張陽半開玩笑道:“要真想謝我,哪天到我廟裏上柱香就好了。”


    “一定!”阮天玲朝著他微微行禮。


    張陽心裏頭還掛念著薯大王他們,也不耽擱,與她告別之後便匆匆返回。說句心裏話,不是他不願意同阮天玲一道助剿邪魔,隻是總讓他當魚餌,未免太吃虧了些,倒不如和薯大王一行圍剿骷髏魔兵的好。別怪他太自私,誰讓他是個小神呢,不自個兒努力怎麽行。


    “老弟,你這是去哪兒,可把我們幾個擔心死了。”王長義等人見他許久未歸,還以為是出了什麽狀況,都一個個憂心忡忡的。


    張陽笑道:“路上遇了一夥兒強敵,不過沒關係,已經有人給解決了。怎麽樣,那些骷髏魔兵?”


    王長義道:“多數還在山腳下,不過有些已經走散了,你不曾回來,我們也不好擅自行動。”


    張陽點頭道:“走散了也好,省得聚在一起還不好對付。”他遠遠眺望,視野中估摸著還有數十隻魔物,憑著這幫人的實力想來是剛好應付,便又道:“我這會兒是沒力氣了,得休息一陣,你們要是等不及了大可自行動手。”


    “沒問題,這麽點魔兵還不夠我塞牙縫的,你就好生待著吧。”裴方明拍著胸脯保證。


    王長義也說道:“你先休息著,我們去去就來。”


    一行人當即提著兵器下了山去。


    那些骷髏魔兵一察覺到生人,便又本能的殺奔過來,好在它們之中並沒有骷髏弓手,純粹肉搏的話那些小妖足可一對一的抵敵。


    張陽連忙趁機休息,雖然沒怎麽使用法術,可這一通亂跑那也是極耗法力。


    再瞧瞧下方,在一行人裏邊,薯大王的武藝算是最高的,這一點在對付骷髏魔兵時便立馬顯現出來,相較之下王長義哥倆要顯得稍遜一些,誰讓二人將幾乎精力都放在了道法上。


    當然,還有兵器上的優勢,劈砍類武器在對付骷髏魔物上最是實用,就比誰的力氣大。


    約摸半個時辰的工夫,那一小撮骷髏魔兵終於被眾人清剿幹淨。薯大王上得山來,向張陽請示道:“大仙,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張陽徐徐睜眼,他這還沒怎麽恢複呢,便道:“不是還有些漏網之魚麽,你們繼續慢慢尋找吧,圍剿魔物一事急不得,可靠日積月累。”


    誰說不是呢,那麽多骷髏魔物,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剿得完的。


    薯大王微微點頭,隨即便將張陽的意思傳達給王長義哥倆,接著一行人又繼續前去追剿那些逃走的魔兵。


    張陽在小山頭上整整休息了一夜,到了隔天,已然是精力充沛、生龍活虎,這得多虧了他囊中的靈丹妙藥。


    “也不知薯大王他們怎麽樣了,我得去尋尋看才是。”他暗自思量著,遂瞅準了方向,使了個神通便往山下去。


    也就一會兒的工夫,他便聽得一陣打鬥聲響,近前一瞧,果是薯大王他們,正和一小群骷髏魔物激戰正酣。原來他們一夥人且戰且尋,又兼多次休息,因此並不曾走遠。


    同他們一道的還有另一群人,約摸有百來人之多,身上穿著清一色的黑色魚鱗甲,幾乎將全身都給覆蓋住,隻留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邊,乍眼一瞧,就好像是化形的黑魚精。不過真別說,那鱗甲的防禦還真是驚人,任由那些骷髏魔兵如何砍殺,竟都沒能傷其分毫。


    “也不知這是哪路人馬……”張陽喃喃自語一陣,遂撩起板斧也落入陣中。


    那些鱗甲勇士方一見來人還嚇了一大跳,不過見其手起刀落了已經接連劈砍兩隻魔兵,才曉得也是自己人,驚詫之餘終是放下心來。


    “大仙!”薯大王一聲欣喜呼道。


    張陽可沒空理會,隻將那板斧舞得風生水起,不過幾下工夫,又接連砍倒數隻魔兵,看得那些鱗甲勇士是目瞪口呆。


    裴方明見他這般搶風頭,當下怪叫道:“喂,張大仙,你可得手下留情啊,給哥幾個也留點兒。”


    留情?開什麽玩笑,這可關乎功德大事,難得有人幫著抵擋,不搶白不搶。


    又過了一陣,這一小群魔物也給清理了幹淨。


    “唉,你小子可真夠狠的,再這麽打下去,哥幾個可都得喝西北風了。”裴方明笑著抱怨了一句。


    “你哪來的自信?”張陽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不信你問他,朝廷早對圍剿魔物一事發出了懸賞,你知道這會兒有多少屠魔義士正往南疆趕來嗎,少說也得千八百人,要再慢一點,咱可就隻能喝口湯的。”裴方明指著他身旁一人道。


    張陽朝著他瞅去,同樣裹在一身黑色鱗甲裏,不過看著很是清秀,一雙眼睛也是迥然有神,看模樣像是個煉氣士。


    “在下段家堡少堡主段飛,今日特領一百勇士前來助剿邪魔!”那人對張陽抱拳一禮。


    “段家堡?”張陽微微皺眉,心道著該是世俗裏的門派,又瞧了瞧他身上的鱗甲,問道:“敢問段少堡主,你這甲胄看起來可有些奇特,不知是何物所製?”


    段飛道:“此甲胄乃是用黑水蛟的鱗片所製,刀劍難進、水火不侵,乃是我段家堡的獨門技藝。”


    “黑水蛟?那可是妖類呢!”張陽頗有些驚訝,即使是煉氣士,可這麽年輕的哪能對付得了水蛟。


    段飛聞言不無得意道:“我們段家堡伏誅的妖物可不在少數,不過這黑水蛟確實是妖中異數,想要捕獲卻也不易。”說罷還瞅了一眼身後眾精怪。


    “我還以為是魚鱗呢……”


    張陽恍然的點了點頭,聽那段飛的意思,想必那黑水蛟並未化形,不然憑著他們如何能夠捕獲。


    他倒是沒覺得什麽,以他自個兒的實力對付一隻未曾化形的妖物倒也不是什麽難事,但王長義哥倆可就不同了,那可是一臉的驚訝,使得那段飛是越發的飄飄然。


    “對了,伏魔大軍的營地就離此處不遠,不知諸位可有興趣一道兒前往?”段飛正在興頭上,索性就向大夥發出了邀請。


    “營地?”張陽奇怪的看著他,但見王長義在一旁點頭示意,這才道:“也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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