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人肉大戰,數個石墓村之人把關棺無材撲在地上後,死死的壓住,不讓他動彈。[]


    站在遠處的高地,還有八墓村的人,是趙千金和李紫琪,還有霍得好。


    霍得好著實為棺無材捏了一把汗,很想上前救援,可是這裏還有兩個女娃,有些不雅之人對她們蠢蠢欲動。


    趙千金急的都快掉出了眼淚,緊緊捏住秀拳,張開大喊,卻發現苦的沒有聲音。


    然而李紫琪可就歡呼雀躍了,她沒事人似的,跳起腳興奮的喊道:“表姐夫,加油啊,我和表姐都看著呢……”


    棺無材一聽表姐夫這語,渾身好像特有勁,徹底發揮出了以毒攻毒得來的不凡體質中的力量。


    他大喊一聲,“去死吧!”,十數人的壓迫陡然裂開,棺無材從中站立了起來。


    用身體壓住他的人一個個滾去了一邊,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什麽人?十多個人都壓不住,怪物,絕對是怪物。


    他們驚恐不已,就連尾隨而來的十數人都遲遲不敢靠近他,各自流著虛汗。


    “好耶好耶,表姐夫好厲害!”李紫琪徹底興奮了,拍手叫好,小臉蛋兒紅撲撲的。


    棺無材伸縮活絡了下骨頭,回頭笑著看了她一眼,叫好聲噶然而止。


    李紫琪震驚了,愣在當場,他,竟然又對我笑了,而且笑的更迷人了。


    她的芳心砰砰直跳,羞澀不已,臉紅到了耳根,低頭不語起來。


    一旁的趙千金看到,心中的擔心焦急化為了酸楚,醋意橫心,這個死棺無材,竟然不對我笑,恨死你了――


    再者,這霍得好看見棺無材如此厲害,臉上掛滿了笑意,八墓有此者,福瑞矣!


    棺無材接著狠狠的巡視了周圍石墓村的人一眼,吐了一口口水,任由風吹長發。


    “還有誰染之!吾等招之!”他猛喝一句,霸氣高升,氣勢咄咄逼人。


    眾人身子不覺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眼神。遠處管事的見此情景,心中大驚。


    隨後,他高聲大呼:“兒郎們,他也是和我們一樣而已,隻是力氣大了點。不用怕,快快擒與他,讓我們殺進八墓村,掌控一方!”


    此語一落,人群躁動,卻還是無一人敢上前,管事的大怒不已。


    隨即對旁邊護著自己的十數人道:“你們去,石墓村不可敗!”


    “南老叔,村主到底被你藏哪兒去了,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得讓兩村之主合議才行!”


    一個帶眼鏡的年輕人走到前,說了句。


    南老叔就是管事的,石墓村的大長老,他眼見有不懂事的小生攪亂事局,怒氣再生。


    卻沒有理他,強自壓心,又大呼道:“我的石墓兒郎們啊,難道你們就不想以棺葬父嗎?難道你們就一直想讓石墓村自己的親人裸屍涵洞嗎?”


    “我們石墓村,傳承千年,與八墓土墓並濟同生,可以說是最好的盟友。”


    “可南老叔我查閱那石墓秘籍,得知那葬屍涵洞並不是我石墓所曆代傳承而來,而是逼迫所致。”


    “在百年前,八墓棺家不再提供棺材給我們,才逼不得已讓我村先祖改用涵洞裸屍葬。你們說,我們該不該討伐這棺家,得其所用!!!”


    最好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南老叔用盡了全身力氣,再次喊道:“誰先抓住棺無材,可得一棺所用!”


    “好好……”人聲嘩然,群情激昂,聽到可以拿到棺材,紛紛出動了。


    棺無材臉上畫著平靜,看著再一次席卷而來的石墓人,很想敘述一番。可是,沒有用了,他們大多數失去了理智。


    話說這涵洞裸屍葬,也是石墓村一道曆代以來的奇特風景,已經延續好幾百年了。(.無彈窗廣告)


    在石墓村裏,不管你是什麽人,到了六十歲就必須死。


    一有滿了六十歲的老人,就會被子女背上石墓村的幾個巨大的叢林涵洞中,放在裏麵。


    那些涵洞,不知有多少屍骨,因此,石墓村把那些涵洞稱之為石墓,村子也因此而得名。


    最後,那些老人由子女送最後三天的飯食,三天過後,老人就會被活活的餓死,屍骨裸在涵洞內。


    這是一種延續數百年的習俗了,老人們也不會想著逃離這種殘忍的死法。


    這就好像是用棺材葬人一樣,他們隻是換一種形式離世,在外人看來,這是天理難容,殘忍至極。


    想想看,一個本來健朗的六十歲老人,還可以活二三十年,偏偏就必須活活餓死在石墓之中。


    然而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很平常。如果不能死在石墓中,那麽你一家永遠都會不吉利下去。


    可是,南老叔有一天發現了村子的石墓秘籍,經查一看,這種死法完全不是石墓村本身的方法。


    而是不得其棺,先祖們不得不開創那種石墓之葬,數百年過去了,村民一直以為這是正常化,祖先遺傳下來的習俗。


    所以,南老叔多年以前派遣過人來棺家買棺,可是棺家卻說不賣八墓村之外人。


    苦求不得,他們下定決心謀劃著奪棺之計,以至於出現村落隻戰。也隻是現在才把那些信息公布了出來,一切都是石墓村著想啊!


    棺無材早就明白一切,可是棺家有祖訓,無論如何,都不可把棺材賣給八墓以外之人。


    多說也無益,現唯一隻有暴力解決。那麽還有一個疑問,石墓村怎不會去外地買棺呢?


    因為石墓村也有祖訓,隻能用石山深處的棺木做的棺材,而且需經棺家打造。


    其中原委,誰也不知道,隻知曉這是祖上說的,不能更改。


    最後在數百年前,棺家不知道什麽原因,不再供棺給他村,石墓村隻有改用石墓葬。


    有許多的奇怪,就連他們自己都很難想到,分不清對與錯,不管對與錯,隻需要自己所需要的。


    不能得到的,隻有戰鬥,直到把八墓村握在手中,棺材自然隨之而來。


    如果可以,控製了棺家子弟,一切都可以恢複數百年前的模樣,石墓村也可以繼續沿用棺材黃土葬。


    “爾等受死!”


    突然傳來大喝,隻見八墓村的後援人馬紛紛到來,手持著各種利器。


    石墓村的人剛要製住棺無材,一看八墓來了強勁的後援,個個嚇得退後亂跳,最終全部圍在了一起。


    石墓村除去受傷的,現有三十六人,加上南老叔和地仙,足有三十八人。


    而八墓村這次的後援,隻有二十人和二十匹馬,如果非要加上之前最後的戰鬥力棺無材,有二十一人。


    這些可以加入話,又得加上霍得好和趙千金李紫琪二女,能動的最多隻有二十四人。


    八墓村人數雖少,但是與之相比,氣勢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石墓村三十八人畏縮在一丟,八墓村人騎著馬屁,戰意盎然。


    “受馬之人,何須之懼!”南老叔瞪眼說道,“我等石墓,不稍片刻,便有墓隊支援,兒郎們,頂上!”


    這一刻,他們並沒有再退縮了,一來可得棺,二來馬上就有後援,三來需此一戰。


    “殺啊!”石墓之人由數名年輕人領頭,舉起手中武器鋤頭釘耙什麽的,叫囂殺去。


    八墓的騎馬隊正是歐陽一清的小孫子歐陽海山帶領,他們此時聚的地方是霍得好這裏的高地。


    霍得好和他相視了一眼,皆都沒有說話,卻都了解了此事的前後。


    最後,霍得好看了他凝重的點了點頭,歐陽海山握劍劍在胸,隨後舉起高呼:“八墓兒郎,你我共同進退!”


    說著,他便蹬著馬肚子飛刺向那些正大膽反攻的石墓人。後匹之馬,皆都分散而擊,形成一個半弧行。


    戰馬嘶嚎,戰士喝鳴,這裏瞬間成為了人間地獄,平常善良的村民,此時殺紅了眼。


    鮮血迸濺,染了綠草沾了綠葉,流了黃土浸了心,天空也變得格外耀眼。


    棺無材眼見他們戰鬥了起來,自己倒也沒人來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自己也是力氣大而已,武功底子極為弱,沒有招式,隻能逞強那麽一會兒。


    而且大病初愈,能堅持到最後,已屬極限。他拖起了沉重的步伐,向這片草地某處走去。


    “咳咳……”他咳嗽了數聲,捋起棺袍之袖擦了擦嘴巴,卻發現上麵沾有腥的鮮血。


    不一會兒,他便走到了目的地,心中一驚,這李文傑不是吐血受了內傷麽,怎麽這時不見人了!


    棺無材仔細一看地上淩亂的痕跡,猜測大定,這個李文傑定是裝死趁亂逃走了。


    一介小生,逃走無妨,這本就不屬於是娶親擋親之間的事了。棺無材沒有多想,向霍得好那裏走去。


    身子極為疲憊,身上沾滿了一層厚厚的塵灰,與鮮血融合,亂了棺袍的線路。


    “霍老爺子,我八墓人馬戰之,勝算已定!”


    棺無材挺了下身子,嘶啞了一聲。霍得好看了看他,斜眼道:“不曾想你身子單薄,力量卻超乎常人,若是高師以教,假以時日可成大器!”


    “無用無用!”棺無材抱了抱拳,看了看遠處驚天動地的戰鬥,說:“我本棺之,不適那習武之道,隻需略懂一二方可。足以抵之,萬般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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