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裏屯的這邊,是去往石墓村的山路,樹木遮日,幽靜的很,秋風拂著,不冷不熱,甚得人心。


    冰萬裏帶領的石墓戰隊連帶傷員二十餘人比在後方運載著傷員的石墓村村民先行一步,他們離三裏屯已有數裏遠,離石墓村還有十餘裏。


    他們此時遇見了幾個穿著怪異的人,冰萬裏連喊叫停,仔細打量著越來越近的那幾個人。


    “爾等何人!”


    冰萬裏忽然大喝,就算有傷在身,氣勢依舊沒弱多少,萬裏無刀隨時待發。


    那幾人確實被這一喊嚇的一跳,卻馬上鎮定起來,顯然素質過硬。


    這幾人正是之前開吉普的幾人,背著包袱,走的風塵仆仆。


    寶叔處長走在最前麵,驚疑的看著冰萬裏,隨後反應過來,說道:“壯士,我們是城裏來旅遊的!”


    “城裏來的?!”冰萬裏眉頭一挑,怒道:“城裏來的有何之,這裏豈是爾等隨意闖之,速速離去!”


    話聲一落,寶叔處長的臉色有點難看,身後的勁裝女子更顯不耐。


    這時,墨鏡西裝男緊緊護著女子上前了一步,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哼!”冰萬裏冷哼一聲,吃了敗仗的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氣,萬裏無刀隨之抽出,石墓戰隊成員立即擺好了陣勢,都知道有人找茬了。


    “壯士,得饒人吃且饒人,我們明天就會走的。”寶叔處長忽然嗬嗬笑道,算是服軟了。


    那名墨鏡西裝男一看就是保鏢的主,見寶叔處長那般說,也不再計較。


    “我說了,這裏真不適合你們來的,稍有不慎,有殺身之禍!”


    冰萬裏改而勸聲道,萬裏無刀也插在了土壤上,左手牽著戰馬。


    “寶叔,少廢話,敢攔我們的人一律不饒!”勁裝女子突然說話了,聲音很是嬌氣。


    寶叔處長一聽,不再做作,臉色沉重,右手輕輕的放在了鼓鼓的腰包上,說:“壯士,你不必為我們擔心!”


    冰萬裏最見不得口氣大的人,已經徹底怒了,“一介女娃,竟口出狂言,今次就算我冰萬裏拚得一死,你們也休想再前進一步!”


    頓時,氣溫驟降,矛盾一觸即發。在一旁久久不語的黃鎮長臉色難堪的說:“我是涼風鎮鎮長,帶領導視察三脈山,你們敢和國家對抗麽!”


    冰萬裏聞言,看了眼黃鎮長,確實認識他,隨即笑道:“原來是黃鎮長,久仰久仰,既然是你帶隊,我也不管了,一旦發生什麽事,可不要牽扯到我們這幾個村子!”


    說完,冰萬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帶隊離去,就連戰隊的成員都沒看他們,走的趾高氣昂!


    “黃鎮長,這就是你所說的刁民!”冰萬裏走後,寶叔處長冷冷的對老黃說道。


    老黃大驚失色,看來這鐵飯碗是不保了,但還是硬著皮頭道:“是我不好,為國家效命不忠,沒能管住那些刁民而冒犯了處長你們!”


    寶叔處長死死的盯住他,那名勁裝女子遠遠的看到冰萬裏他們的身影消失,心中有點好笑。


    一夥山中愚民,自以為高大,待日後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說石墓戰隊也夠嗆的,一開始是威風凜凜的飛躍吉普車,現如今是拖拉一塊悶悶的走過。


    “寶叔,算了,讓我們去看看他們這些愚民是如何囂張跋扈的。”勁裝女子推了推墨鏡,語氣有點譏諷。


    寶叔處長一聽此話,點頭答應,遂提步前行,邊走邊說:“黃鎮長,希望你以後多多辦實事辦好事,紮實到位每一步,不要一碰到這些深山老林的人就不敢實施政策的方針。”


    黃鎮長聞言如逢大赦,忙是小雞啄米點頭,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治理好這片區域。


    最後,寶叔處長好像指導的不過癮,又道:“視察的事先擱一邊,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人馬之前不是挺威風的,咋滴就落水狗一樣跑過來和咱威風。”


    黃鎮長擦汗不敢說話,那名勁裝女子特麽的不安心,對一邊的保鏢問道:“他們還要多久到來?”


    西裝墨鏡男說:“據衛星監測,這個地方地形複雜,直升機不能降落,改用軍車運送,想必已經到達三脈山之外!”


    “好的,注意觀察周圍,這裏有凶猛野獸出現的痕跡。”勁裝女子掃視周圍一切,極為靈敏。


    寶叔處長一聽,忙是慢走了幾拍,和西裝墨鏡男擋在了女子兩邊,由黃鎮長帶路。


    官大的人就是怕死呀,哎,黃鎮長悶悶帶路,暗想這女子身份是越來越比想象中的高級了。


    大約十多分鍾後,他們來到了三裏屯,這裏的草地上鮮紅一片,有股刺鼻的血腥之氣撲鼻。


    “快看!”黃鎮長突然指著前方那兩幅棺材,驚恐的說道。


    他們猛的看了過去,幾人都驚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暗自鬆了一口氣。


    此地如人走茶涼般,淒慘之勢盡顯無疑,隱有陰冷襲心,讓人莫名的窒息。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勁裝女子看著那片血腥的草地,疑惑了一句。


    寶叔處長看向老黃,黃鎮長搖了搖頭,同樣不知道,他又不是萬能的鎮長。


    “此地離八墓還有多遠?”西裝墨鏡男突然問道。可以仔細看出,他的手緊緊別在鼓鼓的腰間上,想來也是緊張不已。


    黃鎮長看了看,立即說:“大約還有十二裏路,天黑之前能走到八墓村。”


    “走!”


    “處長,那兩副棺材不吉利,繞著走。”


    “也好。”寶叔處長應答著,繞過了棺材,忽然看到豎立的棺材底上的一柄劍,說道:“等等!”


    “怎麽了?”黃鎮長回頭,也看到了棺底上狠狠地釘著的那把劍。


    “這是一把劍!”勁裝女子忽然欣喜的說道,毫不猶豫的上前察看。


    西裝墨鏡男和寶叔處長剛要阻攔,卻已經晚了,所幸並沒有意外發生。


    勁裝女子靜靜的打量著那把劍,隻見劍柄呈半弧釘形,是那種青鼎之色。


    劍身是很樸實無光,有點黴綠色,劍柄底端和劍身高端交接處有一奇怪的圖案。


    仔細一看,竟是一副小型的棺材之圖,勁裝女子死死盯著不放,借著陽光的反射,她瞳孔急縮。


    那棺呈圖案竟是有點血紅之色,似乎隱隱流淌著整把劍,一環一環的纏繞到劍尖。


    未開光的古劍!勁裝女子心中蹦出這個念頭,呼吸急促,已經明白,這劍是千古一劍。


    寶叔處長看著她那般,不禁問道:“怎樣,發現了什麽?”


    勁裝女子忽然轉頭不直視那劍,怕深深陷在血色之中,她說:“我從小偏劍,研究觀看了無數好劍,對這些造詣至高,唯獨此劍,看不透!”


    “嘶――”


    寶叔處長和西裝墨鏡男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女子的厲害,讓她說看不透的劍可從未有過。


    女子從小習武練劍,深得其劍,所有奧秘都能看透,不對男人感興趣卻對劍癡迷。


    造詣之高,可稱奇女異才,又對風水及道家頗有涉獵,看事遇人極為講究。


    “我看這寶劍無主之物一般,要不帶回去研究一番?”寶叔處長緊緊說道。


    “不行,這種寶劍,雖然沒有開光的跡象,卻有血腥之色,我想不會沒有主的。”


    勁裝女子捋了捋長發,看了周圍的地勢一番,又道:“好像這裏發生過血災,有冤魂聚集一樣,劍的主人故意拿兩幅棺材擺陣插劍鎮壓。如果取走,會很不好的。”


    “隻要你喜歡,取走又如何!”西裝墨鏡男忽然道,提手就要八件,被女子嚴厲喝止住。


    “我想,還是打聽下劍的主人,借來一觀!”


    “那好,我們盡快去八墓,反正此次來的目的也是八墓村。”寶叔處長說了句就走了。


    黃鎮長悄然跟上,說實話,做官之人,最怕見到棺材,對高升不利。


    勁裝女子最後看了那把劍一眼,心中的駭然慢慢的消散,看來到這個地方確實是不枉。


    幾人又快速的走過,沒有過多的打量,隻想快速的進入八墓村。


    至於這麽急,他們心中是另有目的的,聽聞八墓有棺師,醫術奇高,便來求解的。


    這時,棺無材那些人也是剛回八墓村不久的。村民早就聽到消息戰隊大升而歸,棺無材功不可沒。


    所以,他們早早的在村口迎接著他們。村口是一汪淡黃色的大池塘,很寬,栽種著柳樹。柳樹邊剛好是一條村裏修建的大石板路,很是幽靜。


    此時熱鬧著,村民們載歌載舞,慶祝大勝,準備了宴席。


    戰隊們和參戰過的年輕村民都拉去喝酒去了,唯獨棺無材和霍得好還有歐陽正光還聚在一起談話。


    “正光叔,先把傷員送老郎中那裏醫治,實在治不了的,就由我親自出馬。”


    棺無材點燃了一支香煙,舒服的吐了一口煙霧,卻又咳嗽不斷。


    “不要緊吧?”歐陽正光見他蒼白的臉有點青色,有點擔心。


    旁邊的霍得好也一臉的擔心,棺無材心中有點感動,說:“無妨,風寒未好而已!”


    “可我咋就聽說你中了屍毒,而且昨夜棺家沒個消停!”歐陽正光不折不撓的問,揮散了那些請自己幾人去酒宴的一些村民。


    棺無材心裏一急,掩飾道:“瞎說,就算我從石山深處歸來,憑我棺家手法,豈能中屍毒!”


    “好了好了。”霍得好忙是笑著打圓場,瞪了歐陽正光一眼。


    歐陽正光無奈不已,棺無材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要死撐不認,村民都說中屍毒一事從他自己口中而出的。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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