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了被冷汗打濕的衣裳,露出健壯的肌肉,大清早的還想耍流氓?


    背上了行囊,臨走時不經意間看到了石板邊緣上的一些蠅頭小字。(就愛看書網)


    ‘此乃張氏兄弟之墓’


    ‘因觸犯例律,施以絞刑,特厚葬在此’


    ‘大清……’


    然後,後麵的字跡很模糊,他看得字跡嚇得倒退了很遠!


    “棺你大爺!搞一晚上竟然睡在石棺蓋上了,還以為這他媽什麽寶地!”


    棺無材忍不住大罵,抬頭看了下峭壁上一凹陷的空間,頓知此處倆屍埋入的是懸棺!


    懸棺因不能刻墓碑,死者的信息全都寫在棺蓋上。


    而這座懸棺因年久失修,石棺掉落了下來,其他的一切不知道何處,隻留下一棺蓋導致棺無材睡在此處。


    有寶地其必有煞地相衝,現把這煞地絞之,這地才是真正的寶地,棺無材心中一想,雖是寶地,但現在的他卻一點也不想留在此處。


    有一座懸棺,後方定有成群的懸棺,有成群的懸棺必屬陰煞最為厲害之處,而有了陰煞之氣,必有厲鬼藏身其中……


    ……


    這裏有兩條路可選,棺無材腦海中不禁細量咒片,敲定了一條路線。


    步過這條河,穿越那片草原會到達苗疆之域的一處大村莊,如果順利,大村莊的下一站就是神墓之處了。


    河水百多米寬而已,不是很深,全都是鵝卵石覆蓋,剛剛齊平到小肚腿。


    冬末時分,清晨裏的河水格外的溫冷,況且河水也流淌的卻很急,棺無材被河水刺激的一個勁抽,都有點把持不住要被卷流而下。


    突然他看到河中央有根枯死的大樹幹,心中一喜,可有一個落腳點了,忙快速的淌了過去。


    “啊!”


    頓時,一聲驚呼響起,隻見棺無材臉色蒼白,猛的帶著陰陽藍光的力量退後了幾步,踉蹌不斷。


    原來,枯樹幹一雜亂樹枝後,掛著一恐怖的幹屍。


    隻見幹屍衣服尚在,很古老的服飾,稀稀鬆鬆的幾發照映出了那猙獰的麵孔,爛得不能爛的嘴下巴,凹陷而下黑乎乎的瞳孔像是緊盯著他。


    而這時又有了晨光的升起,一股腦放在那恐怖的幹扁腦袋上。異樣的神聖恐怖無與倫比。


    這幹屍肯定是葬在山腳,被雨水衝刷流棺而出,隻是這麽久過去為何不腐爛?


    棺無材臉色平靜,心中很是疑惑。(就愛看書網)


    不容疑惑,他急是雙膝平水而跪,接著雙手一合,嘴角念道:“晚輩今此路過此地,觸犯了前輩,還請前輩安息!”


    說完,棺無材連磕三頭,狠狠的砸進水中。


    此話一出,幹屍似是神乎,頃刻間化為一股屍水順著河水順流而下。


    也許他心中有所執念吧!棺無材歎息一聲,等著屍水徹底流光,這才不急不緩的淌到河岸,整理了一下濕漉漉的全身,頭也不回的朝草原走了進去。


    這種事情以前遇到過,沒必要過多的留念。再說,留念這種事情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踏過二十裏方圓的草原,又經幾處山丘和叢林,棺無材來到了一寬闊的大道上,塵土飛揚,馬嘶聲不斷……


    看著天色也是斜午時分左右,他見到大道上的不遠處立的一橫跨木匾,寫有大力手指粗細狠狠的三撇(部首般)。


    心中嘀咕,細一看,三撇左下,還有四字,那廝苗寨!


    ……


    那廝苗寨是苗疆之域中最繁華的,什麽都有,可比當代市區的金融麵貌,但這裏的一切都是古方原貌,看不見任何現代的東西。


    因為這裏的規矩,不容他人侵犯,就算當今高科技橫行霸道的時代,也奈何不了它,任何人或軍隊都管不著。隻要你是人進了祖州中任何一個地方,必須遵照古時的風格打扮言行,才能落腳。


    可以想象猶如是一個王朝般,聚集著各族各色人們在此,交易所需品,和千百年前古時一模一樣。


    ……棺無材來到寨道主路上,車水馬龍,各種樓層千方百計的壓著大街,隻是少了古時青樓女子的叫街。


    來來往往的人們嘶聲叫喊,擺小攤的賣力呦嗬著自己的物品。一個個麵相不俗的女子穿著豔麗綢緞,花枝招展!


    這些都是傳統的苗服,至今已有數千年的曆史,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苗域異樣的風情。


    在此處,有一個令天朝不容的口號,萬者皆苗!


    棺無材吐出了一口渾濁之氣,回頭率是百分之百,他最顯眼,不光是穿著另類。


    也委實寒磣了點,一席青袍而掛不說,可沒必要破幾個洞吧!幸好不是關鍵位置,但青中帶白,一看就是洗過很多次的原形。


    棺無材毫不驚訝那些異樣的目光,也無心打量這裏的一切,踏實的緊了緊身子,寨道的一死胡同邊走去,是該吃點東西的時候了。


    在此處,他看到咒片的路線把這裏標記的尤為重要,還打了個叉,不知其意。


    後來,還是暮上青靈稍微領會了一番,這是第七塊咒片的路線,也是至今最後一塊咒片的路線。


    此印記,代表這裏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與神墓有關。


    至於第八塊的路線,咒片在石夜靈的心髒中,路線在暮上青靈的屍精腦中,必要時再敘述。


    ……“道友,可知我為何千辛萬苦把你拉下?”


    一老道士突然利索的從一旁竄出,拉住了棺無材的衣袖,打著一旗幟牌子,[專業看相算命]


    “哦,道友是為何?”


    棺無材看了一眼,驚訝道。見老道的模樣很是認真,神色也跟著認真了起來。


    老道士捋了捋銀白的胡須,故作高深笑道:“道友,貧道我暗中觀你許久,見你印堂發黑啊!”


    說完,他還伸了伸雞爪般漆黑的老骨頭手,意思是說要想聽下文得拿紅包來。


    印堂發黑?棺無材驚愕了,一抹雙眉之間沾得很緊連河水都衝刷不了的墨水,“道友說得可是這墨水?”


    老道士頓時老臉一紅,訕訕直笑,心中大為痛苦,出道這麽多年從沒忽悠錯過,這次倒是夭折了!


    “道友先別忙笑,看你白須有些卷曲,拂塵多年沒清洗,手掌大多粗皮,不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啊!”


    棺無材搖頭歎氣,臉色一本正經,心中可卻是樂翻了天,想忽悠我,你骨頭可能還沒長齊!


    “貧道與道友無冤無仇,說你印堂發黑也是一時沒看準,你何出此言折煞貧道!”


    老道士神色微怒,拂塵一甩,雙手合十,“無量天尊!”


    “說道友你有血光之災還是輕的,指不定他日定會身降大禍!”


    棺無材毫不在意老道士的話,斜瞄了他一眼,拿著藤根自顧自的嚼食了起來。


    “你……”


    老道士氣得渾身發抖,胡須飄舞了起來,老臉青白不定,煞是精彩。


    眼看此人如此囂張,又怒道:“小子,你我雖一同皆道,也不可忍你!”


    說完,老道士緊盯棺無材手中的藤根,心中詛咒他被噎死。


    “你有血光之災!”


    棺無材含糊不清道了一句,但還是很穩妥的嚼著藤根,不要錢的保險誰不會買?


    “你有血光之災!”老道士氣得直跳,道袍鼓舞,拂塵甩的老遠。


    棺無材樂此不疲,反正咱是吃飯休閑的時間,和你牛鼻子老道扯呼一番也無妨,頓時大叫,“你有血光之災!你有血光之災……”


    由於叫力過猛,他嘴中的藤根渣一把吐到了老道士的臉上。


    老道士牛眼頓時一瞪,愣愣的抹掉殘渣,心中徹底憤怒,如此挑釁,不可饒恕!


    隻看,他拂塵猛的朝棺無材一甩,撲了過去,嘴中淒厲大叫,“你有血光之災……你有血光之災……”


    棺無材見老道士來得如此猛烈,二話不說,一不小心就把老道士反撲在地,兩者扭打了起來。


    他並沒有用什麽武藝,完全是靠蠻力在與老道士扭打,老道士似乎更拚命,一手就是一個抓。


    棺無材大怒,硬生生拽住了他的雙手,騎在了他身上,反扣而上。


    哪知道,老道士一個趔趄,打了個擺子,鹹魚大翻身,老屁股一拱,把棺無材拱了下來。


    哎喲一聲。


    隻見棺無材扯住了老道士的胡須,叫痛不已,但並沒有就此停止,反倒是眼疾手快的捏住了棺無材的麻經。


    棺無材頓時哆嗦打的響快,媽蛋的,這老道士太無恥了!


    不得已,強壓麻意,一巴掌就是拍在了老道士的屁股上,老道士嚇的一縮,翻滾了出去。


    隨之,棺無材一個餓狗放騷,狼吞虎咽般撲了過去,老道士見其神色,心中兢懼,要吃了自己一般。


    他來不及拔腿就跑,被棺無材撲抓到了褲腳,螞蝗打滾的姿勢盡顯。


    哢嚓一聲,老道士的褲襠開了個叉,臉色憋的老紅,忙道,“不打了不打了,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下流之人!”


    “哼!”


    棺無材絕地而起,撿起拂塵就是抽在了老道士的身上,“服不服!”


    老道士神色一厲,“不服!”


    說完,便又是長牙舞爪的撕咬了過來。


    棺無材又是一抽,“打得你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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