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入寬敞的市公安局辦公室內,現任海城市公安局趙局長正一臉敬畏地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麵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穿得跟間諜片裏麵最常見的那種特工一樣,臉上大大的黑眼圈告訴了主人昨夜男子肯定沒睡好,男子瞧著小腿哼著小曲,低頭把玩著手裏的一疊白色的卡片,似乎沒把堂堂市公安局趙局長當回事。


    趙局長也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他不出聲悄悄地觀察著男子,和五十多歲的自己不同,對麵這個男子年輕得有些過分,甚至臉上的痘痕還清晰可見。


    在研究了那張平凡得再不能更平凡的國字臉後,趙局長發現麵前這個男子絕對是那種扔進人海裏你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人。


    “您,就是上麵下來的包組長?”趙局長冒著油光的圓臉上使勁地擠出了一個微笑,當官當到他這種程度,就已經知道了不少常人不知道的東西,雖然公安部從來不承認有靈異小組這個部門存在,可是從建國初開始,靈異小組就悄悄存在了,他們專門處理一些科學沒辦法解釋的案件。


    麵前這個男子就是省裏靈異小組的組長,雖然論級別隻是個科級幹部,不過讓趙局長忌憚的是,這個叫包蜀黍的年輕男子聽說可是從首都帝都直接空降到省裏擔任靈異小組的組長。在我國特殊特色的政治體係下,能在二十幾歲就做到科長級別,而且還是在帝都的,拋開超能力不說,這個男子肯定有著深厚的背景。雖說不知道為什麽會空降自己這個南方省份,但是趙局長知道這個男子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


    “你好,趙局長。”對麵一直在把玩卡片的包蜀黍抬起了腦袋麵無表情地看了眼趙局長,昨晚大晚上約昊天去郊區傷感了那麽一把,其實他也挺困的。


    “這是我的新名片。”除了跟昊天能多說幾句話外,對於其他人包蜀黍有些惜字如金的意思,他也不多說,輕輕地張開了握著卡片的雙手,隻見在他剛才把玩的卡片中,有一張突然飄了起來,然後飄到趙局長的麵前。


    “喔!”雖然早已經知道了包蜀黍的身份,可是看到這麽靈異的畫麵,趙局長還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看向包蜀黍的眼神更是敬畏,他略微顫抖地接過卡片,原來這是張名片,上麵寫著:“海城市公安局警員郭龍業。”


    看著趙局長的神情,包蜀黍似乎也習慣了,他隻是淡淡道:“趙局長,這次我來海城是有特殊任務,詳情不能透漏,這是我的新身份,你懂的。”


    “是是,除了我之外,一定不會有人知道這事,新來的郭警員!”能當上市公安局局長,趙局長也是個懂事的人,他很上道地接過話。


    包蜀黍有些讚賞地看了眼趙局長,隨即問道:“最近海城有什麽比較怪異的案件麽?什麽方麵的都行,說來聽聽。”


    “怪異的案件?”趙局長手輕輕地擺弄著名片,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皺著眉頭道:“今天早上潿島上出現了奇怪的人命案,潿島天主教堂已經出現了同樣的兩起怪異死亡案件,不過我已經讓刑警隊出警了。”


    “潿島?”包叔叔揣摩著這個地名,並沒有再說話,扔下發愣的趙局長,起身離去。


    ~~~~~~~~~~~~~~~~~~~~~~~~~~~~~~~~~~


    低調的分割線


    大夥聽了鍾隊長的話愣住了,才意識到按照現在掌握的證據來分析,這案子可就真的不是單純的偶然了。


    鍾隊長走到門邊,伸手摸了摸大門,“葉所長,那個教堂神父樂叔呢?能否讓我們去問他幾個問題?”


    糟糕了,這案子要是不解決,又得在這個海島上麵再熬幾年了,雅蠛蝶!想到這裏葉所長連忙臉麵露出了一臉殷勤的笑容:“當然可以,樂叔就在附近,鍾隊長你們跟我來。”


    在葉所長的帶領下,幾人走出大堂,往院子裏右邊的教堂學校走去。


    和一般的天主教堂一樣,都自帶著一個教導孩子們學習詠唱聖經的教堂學校。和教堂大堂裏一樣,同樣是磚石結構,不過教堂學校的麵積就很小了,隻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不過牆壁上還是有著許多精致的小雕像和油畫。當呂小姬一行人進去的時候,一位老人就做凳子上,雖然有些消瘦,不過從挺直的腰杆和紅潤的麵色來看是個很有精神的老人。


    “這就是樂叔。”葉所長首先向鍾隊長、呂小姬以及小劉三個島外人介紹道,因為潿島上根本就沒有不認識樂叔的人,然後他恭敬地走到樂叔指著來者用客家話說道:“樂叔,這是市刑警隊的鍾隊長,這是小劉和小姬警員,他們都是來偵破教堂案件的,他們有幾個想問您。你看是否能夠……”


    “鍾隊,葉所長在說什麽?”葉所長此刻說的客家話在來自東北黑土地的呂小姬耳朵聽起來比鳥語差不了多少,她不禁悄悄問道。


    鍾隊長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呂小姬,心想這個新來的丫頭還真是個閑不住的主啊。由於怕對麵兩人聽見,鍾隊長輕聲解釋道:“葉所長在征求樂叔的意見,看他願不願意回答我們的問題。”


    “好大的架子啊!他現在也算是犯罪嫌疑人呢,居然還要征求他的意見才能問?”呂小姬有些不敢置信,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的天呐,鍾隊長此刻都想拿膠帶粘住這不會看場合說話丫頭的嘴了,“小聲點,潿島民風彪悍,樂叔又是本地宗教領袖,肯定要尊重一點的啊”。


    “就讓他們盡量問吧。”聽完葉所長的話,樂叔雖然一臉的冷意但是,還是微微點了頭。


    葉所長悄悄伸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樂叔願意配合的態度讓他鬆了一口氣。要是樂叔不肯配合,這兩座大神都不是他一個個小小的所長惹得起的。


    “鍾隊長,你們可以問了。”


    “多有冒犯了,樂叔。”鍾隊長走到樂叔身邊,仔細看了一眼樂叔,然後提問道:“樂叔,請問昨晚,您在哪裏?”


    “這是把我老人家當成殺人犯了?”樂叔淡漠地看了看鍾隊長。


    “我們也是為了收集線索早日破案,您也不想看著教堂整天被封鎖著吧?”鍾隊長沒有退縮,反而暗暗向樂叔施壓。按理說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何況自己還是市刑警隊隊長,就算是德高望重的神父也得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你!”樂叔雙手緊緊捏住凳子把手,一副生氣走人樣子。不過隨後過了兩秒,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搖了搖頭:“那晚我在家裏。”


    “有人可以作證?”


    “這幾天我的侄子來看我,昨天夜裏十二點多回家後,我們一直聊到了兩點多。”


    鍾隊長轉身對葉所長做了個眼色,葉所長隨手招呼了個民警出去查實。由於樂叔住的漁村就在教堂附近,不到一會,出去求證的民警就趕了回來。


    “經過查證,樂叔侄子證明昨天夜裏他和樂叔在一起。”


    鍾隊長隨後又問了幾個問題,樂叔也一一配合回答。


    昨天夜裏樂叔在和張宇已經林慧欣打完招呼以後,回到了家和侄子聊天,這一點夜裏路過的村民和樂叔的侄子都做了證明。更加奇怪的是唯一的鑰匙就在樂叔的身上,而死者張宇卻闖過了四米多高的院子大門,然後又打開了大堂的木門。


    這怎麽可能呢?難不成張宇會穿越牆壁或者木門?呂小姬皺著眉思考著。


    “好了,問題問完了,樂叔您可以去回去休息了。”鍾隊長看到樂叔抗拒的態度,再問下去也沒用,而且做筆錄該問的都問了,隻能結束這次審問。


    樂叔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再走到鍾隊長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其實他還有一個消息沒有透漏,昨天夜裏他聽到了教堂的鍾聲,十天前林成死亡的日子,他也聽到了!


    他歎息了一句:“鍾隊長,如果查不到證據,這就當作是自然死亡吧。”


    “你這老頭說什麽呢!什麽叫當作?”小劉生氣地想拉住樂叔理論,卻被呂小姬和鍾隊長扯住。


    鍾隊長看著漸漸走遠的樂叔背影,沒有說一句話。


    隨後小姬幾人還對失去了未婚夫的林慧欣進行了一番詢問,但是麵對一個剛剛失去未婚夫,哭哭啼啼精神都快崩潰的女人,眾人也是完全沒有辦法問出個所以然來。


    出去給老婆打完電話的法醫老陳回到大堂,看到呆在院子裏的鍾隊長、呂小姬三人,問道:“怎麽樣?有眉目了麽?”


    “沒有呢,陳叔。調查了一圈,人證物證都證明了死者不可能出現在那裏,可是死者卻死在了那裏。可以說是毫無頭緒呢。”呂小姬苦笑著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小姬你也別太急,保持冷靜,才能更好地破案呢”老陳鼓勵了一下這位新人,然後拉過鍾隊長開始了低聲討論。


    “我會加油的!”呂小姬感激地點了點頭,鍾隊長和法醫老陳對自己愛護有目共睹。


    見隊長在和老陳討論,小姬終於耐不住自己閑不住的性子朝著教堂外走去,反正在教堂內沒有頭緒,她打算在周圍偵查一番。


    案情到底從哪裏下手呢?張宇和那個島民又是怎麽死在教堂裏的呢?擁有鑰匙同時又是案子裏最大嫌疑人的樂叔,反而有了最充足的不在場證明,這個案子真是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呂小姬皺著眉嘟著嘴邊走邊思考著,倒是讓一旁時刻關注女警花的小劉有些魂不守舍,他不禁跟上小姬。


    “小姬,還愁著案子啊。”小劉充滿自信地說道。


    “嗯。”小姬被小劉的話拖回現實中。她有些感激地看著這位師兄,如果說師父鍾隊長是邊敲打邊鼓勵自己的話,這位師哥可是從一開始就幫著自己,劉哥真是一位好師哥啊!


    有心折花的小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位警花在心裏發了一張好人卡,定性為好師哥。看到小師妹如花般燦爛的笑容,小劉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腰杆,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有你師兄和師父在,肯定能過抽絲破繭,找出凶手的!”


    “哈。”小姬聞言笑了笑,樂天的她立馬恢複活力,她摸了摸身上嶄新的警服,堅定地說道:“師哥,你說得對,我們一定可以找住凶手的,一定!”


    小姬和小劉剛走到院子鐵門邊,門上奇怪地花紋引起了小姬的注意力。可是大門外突然響起的爭吵聲驚動了他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都市獵魔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耗蜀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耗蜀黍並收藏都市獵魔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