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門口站崗的哨兵看見張廷言來勢洶洶,連阻攔的勇氣都沒有,張廷言徑直入內拽過一個警員讓他前麵帶路,直奔修長餘辦公室。


    “哐嘡”一聲,張廷言一腳把門踹開,裏麵的修長餘被嚇得跳了起來,質問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膽強闖警局,我這就去告訴馬縣長,我們馬縣長與熙參謀長可是親戚,到時候不管你是什麽官,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廷言實在懶得和這種跳梁小醜廢話,直接讓身邊的王虎帶人把修長餘綁住堵上嘴拖出去,修長餘剛想反抗被王虎三下五除二放倒,綁上拖了出去。


    周圍圍著的警員畏懼的望著張廷言,“你們這裏誰是二把手?”張廷言喊道,隻見一個衣領掛著委任五級警銜的矮胖警官,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一臉諂笑的說道:“長官,我是這的副局長,您有何吩咐”。


    張廷言皺著眉頭說道:“你們修局長不聽軍令,衛署司令部現將他革職查辦,從現在起你就是公安局局長,帶著你的人和我走”。


    矮胖警官喜出望外趕忙點頭稱是,轉過身叫來幾名警官,對他們吩咐幾句,然後湊到張廷言跟前搓著手諂媚道:“長官要不請你到我辦公室坐坐,我那有上好的西湖龍井,請長官你品鑒品鑒”。


    張廷言斜著掃了他一眼說道:“怎麽你也想去陪你們修局長”。


    嚇得矮胖警官一激靈,顫聲說道:“長官,我這就去看看那幫癟犢子,怎麽能讓長官你等這麽久”。


    看見張廷言點了點頭,矮胖警官趕忙轉身要走,“等等,你叫什麽名字?”張廷言冷著臉問道。


    “長官,卑職叫錢向春”矮胖警官趕忙應道。


    見張廷言點了點頭,也沒說話,矮胖警官才慢慢轉身離開。


    在矮胖警官的督促下,警局裏的警察全部集結完,“長官,警局裏在的警察全都集結在這裏了,我挨個查了,一個都沒拉下,請您訓話”錢向春跑到張廷言跟前小心翼翼說道。


    “那就跟我們走吧”張廷言說完,就帶領王虎往外走,錢向春趕忙指揮隊伍跟在一連後麵,自己跑到前麵給張廷言帶路。


    “長官,聽說我們東北軍前天和昨天和小日本幹仗了,還大獲全勝”錢向春試探著問道。


    張廷言並沒有回答,隻加快了腳步,嚇得錢向春腦門上都有點微微冒汗,聽到是衛署司令部來的,自己想好好巴結巴結,可沒成想這位爺不僅不吃這一套,還拍馬蹄子上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日租界和市區交界處,這裏已經圍了好多百姓,有的甚至上房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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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向春在前麵驅開一條道,張廷言帶領部隊穿過人群,看到張廷言回來宋西曾上前說道:“張營長剛才對麵日租界有人說要和你談談”。


    “我和他們沒什麽好談的,他們趕緊滾蛋,再不滾蛋我拿迫擊炮、機槍送他們”張廷言冷聲道。


    “錢局長,你帶著你的人把附近圍觀百姓全都勸離,免得一會兒要是打起來傷了無辜群眾”張廷言說道。


    錢向春趕忙指揮警察將附近老百姓驅離,周圍一下安靜了很多。


    張廷言和宋西曾來到與日租界對峙的地方,隻見雙方都將沙袋堆成街壘,躲在後麵對峙,前麵再擺上拒馬。


    “宋隊長,讓人再給小日本喊喊話,明天天亮之前要是再下不了決定,我教教他們怎麽聽懂中國話”。


    宋西曾點點頭轉身去安排,過了一會兒,己方這邊伸出個鐵皮大喇叭,用日語朝日本人喊話,大意是中日已經開戰,長春馬上就會成為戰場,東北軍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願意將日僑全部撤走,但是由於火車運載能力有限,每人攜帶的東西不能超過1公斤,限於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作出決定,否則中方將武力驅逐。


    日租界內最高領導是南滿車站站長小林隆夫,他經曆過日俄戰爭閱曆豐富,在得知日租界被包圍之後,他並沒有驚慌,而是立即給滿鐵總社發去緊急電報。


    小林隆夫又命令以南滿車站守備的警察部隊為基礎,將租界內服過役的日本人全部編入,共一千餘人,分五個中隊,一個中隊防守一麵,剩餘一個中隊作為預備隊。


    小林隆夫認為東北軍此舉象征意義居多,很可能是對皇軍進攻長春行為的報複,不會對自己動手,皇軍已經拿下沈陽及遼寧大部分地方,下一個目標就是長春,租借應該會很快脫困。


    小林隆夫的電報傳到滿鐵總社後,滿鐵總裁內田弘美大吃一驚,趕緊驅車趕到關東軍司令部麵見關東軍司令本莊繁。


    本莊繁聽了內田弘美得匯報之後,臉色大變立即召見多門二郎,當多門二郎剛一踏進本莊繁辦公室,就看見本莊繁麵色鐵青,“多門君,你自己看看吧”本莊繁將電報遞給多門二郎。


    多門二郎一看到電報內容就曉得一定和自己師團第四聯隊有關,應該是第四聯隊沒及時拿下長春招來東北軍報複,該死的大島陸太郎,多門二郎心裏咒罵道,但臉上依舊露出自信的笑容。


    “司令官閣下、總裁閣下,我已經命令第三旅團北上支援長春,我想東北軍此舉應該是東北軍中下層軍官做出的一種報複行為,事變以來東北軍還沒有勇氣和我們交戰,我們再向東北軍高層和南京國民政府施壓,租借之圍一定會很快解除”,多門二郎說道。


    本莊繁和內田弘美聞言頓時露出微笑,“多門中將不虧是經曆過日俄戰爭的帝國軍人,您這次親臨一線,為帝國順利拿下滿洲立下了大功”內田弘美誇讚道。


    “哪裏、哪裏,內田君,多虧司令官閣下斡旋,我等隻是出了出力而已”多門二郎說道。


    隻是關東軍高層和小林隆夫沒想到的是,張廷言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將日僑全部驅逐,他們的猜測和期望全部落空。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張廷言依舊沒等到日租界裏的消息,他命令己方軍隊做好戰鬥準備,隻等指針指向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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