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相貌,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傲、絕。


    猶如一頭傲絕山林的狂獅。


    幕應雄陡然凝立,衣帶隨風飄舞,更顯出他的絕世風華。


    他看一眼無名,目光中盡是濃濃的兄弟之情。


    “英名,你可知道我為什麽突然出現?”


    無名淡淡搖頭,長兄如父,在幕應雄的麵前,他永遠是那麽謙遜。


    幕應雄道:“昔年,我為激你奮發,墜崖假死,之後遠走東瀛,過了十數年。期間,我也常常掛念起你,我本不願再踏足神州。何奈絕無神意圖入侵神州,我擔憂於你,這才跟隨而來。”


    “劍宗之內,你與破軍一戰,我在一旁觀瞧。你之劍道,十數年間果然精進許多,然而與你年輕之時的精進速度相比,差了幾倍不止。”


    “後來,聽聞絕無神約你決戰,我便想盡觀你之劍道。故而才隱身中華閣外,幫你避退幹擾,但願你能以最好的心態迎戰絕無神。可萬萬料不到,你與絕無神一戰,還是令我失望!”


    大哥的教訓,無名細細聆聽,末了才補上一句:“十數年間,我隱退江湖,那紛爭之心早已淡化,劍道的突破凝立不前。大哥責備的是,可如今我中了血絕之毒,必將功力全費,再有劍心,也將無法再上巔峰了。”


    幕應雄怒聲嗬斥:“你還是我的兄弟英名嗎?區區挫折就能把你打擊成這樣?今日前來見你,乃是為了一事?”


    “大哥若有什麽。盡管吩咐!英名一定遵從。”


    幕應雄道:“我來和你約戰!”


    無名心下一凜,幕應雄繼續道:“昔年十萬禁軍之前一戰,你我不相上下。但我的英雄劍折於你手,算是敗給了你。之後東瀛十數年,我重鑄英雄劍,取名丹心劍,領悟無天之劍道,正是為了與你一戰。本不想我兄弟之戰再次到來,可如今你既然這般墮落。我勢必要教訓於你。”


    “大哥,英名不是你的對手,昔年不過是僥幸斷你英雄劍。如今我費了武功。更是不敵大哥。你的約戰,恕英名不能從命!”他說完話,已經把頭低了下去。


    幕應雄向前一步,劍意縱橫裏。壓得無名無法動彈。“這樣的話也是你能說出來的嗎?你身為一代宗師。竟然被弱小女子迷惑心智,更被下了毒也不盡知,還是我的兄弟英名否?你若不應戰,今天我就殺光你徒弟仆人?叫你孤老一生。”


    無名心中大急,人已經跪了下去:“大哥,英名自小敬佩於你,沒有大哥就沒有英名。你若要殺就殺了我,不要動我的徒弟仆人!”


    幕應雄怒氣一騰。眼中已經射出冷電,起手一劍。就往身側揮出。


    一道白練起處,路邊的樹林轟隆隆傾倒一大片。


    “你若不讓我殺,那就戰起來阻我!”


    他話語聲落下,身影一騰,就往劍晨等人站立之處飛去。


    無名起身追趕,卻苦於中毒頗深,無法調用丹海之氣。又哪裏追得上。


    幕應雄迎上劍晨等人,揮手一劍,“殺劍還情”施展開來。


    白練之劍襲向眾人,這一劍,力道之強橫,憑借幾人的實力,根本無人能夠阻擋。


    鬼虎最是護主,不想眾人皆死於劍下,當下雙手齊推,盡把劍晨龍王等四人往四周推開。


    而他橫身直上,迎向幕應雄的白練劍氣。


    “嘭!”


    沉沉的悶響,猶如天上的滾雷。


    鬼虎中招倒地,大口的鮮血噴灑出來,濺得山道上長長一條血紅。


    隻到這時候,無名才撲身到來。


    他盯著躺倒在地上的鬼虎,心中淚水崩出,雖然隻有幾滴,卻也盡現他的傷痛。


    鬼虎陪伺他多年,雖是仆人,也算最親的兄弟。


    昔年,仆人鳳舞受傷,無名就因此挑戰十大門派。


    此時,他會否為了鬼虎應戰幕應雄?


    幕應雄一招擊殺鬼虎,眼見無名已經如斯痛苦,便收劍回鞘,再沒有擊殺劍晨等人。


    他冷冷開口:“你若想要報仇?十年之後,我在昆侖之巔等你,你我一決死戰!”


    幕應雄的話語之中,竟是傲絕。


    似乎這天地,也要為他的氣勢顫抖。


    無名狠狠轉頭:“好,十年之後,英名隻要不死,必來昆侖之巔尋你。”


    幕應雄隨風一擺衣袖,身影一閃,迎著天上的悶雷而去。他的身影在天際一閃即沒,再也沒有半點蹤影,似乎他從未出現過一般。


    劍晨等人一起撲到鬼虎麵前,竟是傷情悲痛。


    劍晨自小以來,可說都是三位仆人帶大。他對三仆的感情,和師傅無名相差不了多少。


    於楚楚陪在一側靠著劍晨的臂膀,早哭成了淚人。


    此時間,天上悶雷轉為霹靂,一道閃電擊向不遠處的地麵,就如龍蛇遊走,山道間到處是閃動的電勁。


    烏雲緊緊匯聚於山頭,細密的雨滴頃刻間灑落下來,洗刷著大地。


    這是端午節的雨,是老天爺在為屈原悲泣。


    同時,也在為山道間的人悲泣。


    絕無神以最快的速度奔逃,他的紅袍被路上的樹枝掛爛,此時間,全身上下已經隻有裹身的白衣。


    他的臂腿露在外麵,上麵都是一條條的血痕。


    方才幕應雄的一劍,雖然沒有殺死他,可那強勁的劍氣劍意,還是劃傷他的皮膚。


    在無天之境的籠罩範圍內,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免受傷害。


    就算是不滅金身也如此,雖能護他不死,卻不能讓他不傷。


    雨水洗刷間,絕無神站在雨幕裏整理秀發,到了這時候他還關心自己的容顏,可見絕無神的心性已經大變樣了。


    雨水澆滿全身,絕無神慢慢恢複些冷靜。


    “幕應雄、無名,老夫與你們沒完,你們等著,待我返回上浦鎮,調集人馬,前來屠盡中華閣。”


    一夜的暢飲,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


    三人睜眼一看,竟然都是躺在酒宴邊上睡著的。


    斷浪醒得最早,站起身來,看看屋外的太陽,火辣的很。


    他的頭暈暈的,顯然是宿夜大醉的緣故。


    盤膝打坐一陣,用真氣催散酒意。片刻之後,斷浪複又精神飽滿。他走出房間,吩咐門外的天下會幫眾去把兩位大哥扶到房間休息。


    而他,全沒休息的心思,不知道絕無神什麽時候大敗逃來上浦鎮。


    斷浪要去入鎮的路邊等他,等著擊殺絕無神。


    因為自己的坑神大計,見晨也沒被控製,沒人給無名下毒,他相信無名絕對能打敗絕無神。然而,憑著無名的心性,定然不會殺死絕無神,就好像十數年前絕無神逃走一樣。這一次,絕無神也一定會逃走。那麽,他逃走之後一定會回來上浦鎮。所以斷浪才要在這裏布好重兵,一舉擊殺絕無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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