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指望一個惡趣味的殺手會為自己的惡行懺悔或者自責,在六道骸走後,綱隻是略微苦惱了一下眼下無法回去的狀況,而後馬上就丟下了尚未清醒過來的xasxus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浴室。


    沒有幻術師的幫助,想要回到日本還是有點困難的,但方法有的是。眼下比較苦手的是無法與裏包恩取得聯係,他知道自家鬼畜教師現在必然已經起了疑心,雖然會想方設法把他突然失蹤的事情圓過去,但會合後肯定會記仇,然後小心眼的報複回來。


    嘛~還是想辦法找機會報個信吧,雖然看到裏包恩失去冷靜的樣子很有趣,不過他還不想以後的日子裏處處都要提防著自家老師‘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相信過程會讓人生不如死,他目前還不想嚐試。


    綱一邊思考著一邊在在巴利安的總部裏偵察了一圈,由於現在已經入了夜,屋內的警衛力量較白天來說多了不少,但是厲害的角色沒有幾個,隻是些在他眼裏形同虛設的警戒。他僅僅是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幾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於走廊的任何一個角落,路上就算遇到了警衛,他鬼魅一般的身影也頂多會讓人誤以為是一陣風飄過。


    看來主心骨都已經睡了,這外麵隻剩下了些雜魚而已。


    綱得出了結論,心裏捉摸著是否要在大批人馬殺到日本之前先解決一部分的戰鬥力。據他的推斷,就算那個名為斯庫瓦羅銀發殺手的腳程再快,也還有幾日才能到達位於意大利的彭格列總部,這期間內足夠他完成所有的計劃。


    綱在來之前關於巴利安的功課並不是沒有做足,雖然裏包恩還隱藏了很大一部分的信息沒有透露出來,但是他可以猜得到一些,而且他的情報網也不隻有自家老師這麽一條路。


    他從衣袋裏拿出了類似眼鏡的物件,黑色的鏡框樸實毫無特色,但是當他戴上之後,原本透明的玻璃鏡片赫然出現了影像。閃爍著暗色光亮的鏡片上羅列著巴利安所有人員的資料,包括出身、血統、特征以及慣用殺招,這也就是為什麽裏包恩明明沒有告之xasxus的模樣綱還是在第一個瞬間就認出來的主要原因。


    以前就算對彭格列的boss之位避如蛇蠍,但他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隻等著別人的襲擊隨時隨地都可能丟了性命。在裏包恩出現之後,他就一直極度隱蔽的開始構建屬於自己的情報網,畢竟,先下手為強才是生存法則,在這個殺戮重重的世界上,隻有強者,才能活下去。


    綱看著鏡片上依次滾動過的照片,唇邊勾起了冷漠的微笑。


    好了,接下來要從哪個開始呢~


    棕發殺手心情很好的踏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走著,修長的手指在幾道門前輪流點過,就像是個在玩遊戲的孩子。他笑吟吟的決定著毫不知情幾人的生死,棕色的眸子愉快的眯起。


    阿嘞嘞,就是你了。


    手指在某個門前停住,他如同一隻貓一樣輕巧的走進,在這寂靜無比的走廊中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就仿佛他全身都是軟的,一點重量也沒有。指尖閃出一根銀針,他熟稔的將它插·入鎖眼中轉動了幾圈,隻聽‘哢噠’一聲,緊閉的大門驟然出現了一條縫隙。


    就在這一瞬間,綱並沒有貿然進去,抓著大把銀針的手在空氣中一揮,無數呼嘯著的細小銀色光亮就如同撲火的飛蛾一樣往房間內飛去。沒有過多的時間讓人思考,他完全憑借著上輩子的本能進行了奇襲,毫不猶豫的放了暗招之後,就仿佛是在回應一樣,屋子裏爆射出了一片閃爍著鋒利光澤的小刀。


    “嘻嘻嘻嘻,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擾王子的睡眠~”


    被偷襲了的人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怪笑聲。綱並沒有理會屋內人的詭異之處,他騰空一躍足足跳離了地麵兩米之高,直接踩在了要奪他性命的小刀上,蜻蜓點水一般順著刀群組成的軌跡竄入屋中。


    “還真是隻靈巧的耗子呢,嘻嘻嘻嘻~”被金發遮住了眼睛的少年歪歪頭,手在空中虛空似的一拽,掛著古怪笑意的唇角越揚越高,透出一種冰冷嗜血的寒意。


    腳下踩著的小刀倏地調轉了方向,就好像訓練有素的鳥類聽從主人的召喚一樣,它們看似毫無規律的四散飛射,實際上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軌跡,封殺了棕發少年在空中所有可防守可回轉的路線。


    綱的眼神一凜,他很熟悉這種戰鬥方式,因為他和貝爾在某些方麵的攻擊方式很像,所以他現在就如同在麵對著另一個自己。飛刀的尾部綁著細細的絲線,很鋒利,隻是擦過就會令他的身上和臉上出現細小的傷口。


    如果是他的話,會在這些線上浸滿了毒液,受到攻擊的人恐怕連喘息一秒的機會都沒有。


    棕發少年被絲線組成的陷阱包裹著,臉頰和手臂上都流出了些許血液,看起來狼狽不堪。貝爾好像很享受似的又發出了古怪的笑聲,一點點逼死獵物的感覺一向是他的最愛,那種看著他人慢慢無助絕望的樣子會讓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他舔了舔唇,露出的潔白牙齒在夜色中顯得有些瘮人,“嘻嘻嘻嘻~真是無趣,就讓王子來把你變得美一點吧。”


    說罷,貝爾的手指彈奏似的在空中擺了幾下,綁住綱的絲線立刻收縮起來,鋒利的邊緣刺進了少年的身體之中,似乎要將他切成無數塊。但就在這時,有無數的鎖鏈從棕發少年的身體中爆射而出,直接順著絲線的軌跡盤曲向下,它就仿佛靈蛇般遊動,猝不及防的躥到了金發少年的身上。


    “很抱歉,我對變成碎塊沒有興趣。”明明是被束縛著,棕發少年卻不慌不忙的抬起頭,眸子眯起狹長的弧度,不知是不是在高處的原因,他的姿態雖狼狽可仍顯得高傲萬分,猶如主宰人們生死的王者。在他柔和的笑容中,焰色的火炎順著他的指尖飛快流出,混雜在其中的血液蒸發時發出滋滋的慘叫聲,熊熊燃燒的火光中他愉快的輕笑,不顧全身上下纏滿的絲線飛速向前衝去。沸騰的火炎輕而易舉燒斷了絲線的束縛,他動作輕盈的落在貝爾身邊,仿佛隻是一片羽毛。


    “嘻嘻嘻嘻~這還真是不太妙了呢。”慣用的笑聲變了調,貝爾看著斜抵在自己頸邊的小刀,唇邊的笑容擰成了古怪的弧度。雖然血液的味道很美妙,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不樂意看到自己的血液。


    高傲的王族之血,可不會隨意流給外人看的。


    “你說,是你快呢,還是我快?”綱看著貝爾頭上的王冠,目光很專注,嘴裏卻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他明明沒有回頭,可無形之中散發出的壓迫感卻令屋內突然出現的小身影向後一退。微彎的眸子盯著眼前白皙頸部上的大動脈,那視線仿佛實體般在上麵遊弋著,令被盯著的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殺了他和人財兩失選一樣。”


    帶著兜帽的小嬰兒沒有作聲,綱能感覺到對方正在不動聲色的審查他的價值以及實力,麵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沒有點防範才是不正常的。他好斯以瑕的用手指扶正了貝爾的王冠,隨後慢悠悠的接著說道,“解除詛咒和一輩子是嬰兒選一樣。”


    “……”帶著兜帽的小嬰兒沉默了,他的表情隱藏在黑暗處,雖然看不清,但綱知道對方已經動心了,畢竟誰麵對這麽明顯的選項都會第一時間選擇前者,世界上沒有不能交易的人,隻是看你自身的籌碼分量夠不夠足而已。


    雖然他現在開出的都是空頭支票,而且就算瑪蒙幫忙後也有可能會隨時出賣他,但是他就是願意去賭,賭人性的欲·望究竟有多深。


    “三百萬成交,你殺不殺他跟我沒關係。”瑪蒙的口氣淡漠,聽不出喜悲,他拽了拽自己的兜帽,小小的身子輕飄飄的飛到了綱的身邊,“為了不讓他聽到交易內容才弄暈了他麽?”


    “畢竟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嘛,而且你也不想讓他知道吧。”戲謔的看著麵無表情的瑪蒙,綱聳聳肩,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事情弄得太大可是會很麻煩的。”


    “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你很危險。”兜帽擋住了眼睛,但是瑪蒙寒冷的視線還是透過布料投射到了綱的身上。他從高處俯視著棕發少年的臉,和那帶著不達眼底笑意的眸子,冷靜的繼續說道,“我還不想死。”


    “所以,你是準備向我索要一個隨時會變卦的承諾?讓我不要殺了你們?”綱似笑非笑的看著瑪蒙,眼裏閃過讓人看不懂光,“我們之間的交易沒有信任感,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我還沒有那麽蠢,隻是交易可以由我單方麵終止,而且錢還要照付。”瑪蒙的語氣從頭至尾都沒有絲毫波折,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阿嘞嘞,這樣還真是不公平啊,怎麽算都是我比較吃虧嘛~”綱嘟嘟嘴,孩子氣的抱怨著,不過隨即又笑了起來,“可我還是願意冒險一次呢。”


    “那麽,你想做什麽?”明明是自己的條件占了上風,瑪蒙的心底卻還是有大片的不安浮了上來,讓他覺得非常壓抑。


    “嗯,把我變成貝爾如何?”棕發少年的笑靨迷人,但在夜色的籠罩下,卻如同曼陀羅般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住宿真是各種苦逼,寢室好吵,大家都在看各種電視劇而且全部外放……otz


    最近非常非常的想日更,但是很沒有動力,我果然還是懶麽qaq


    於是接下來就要在巴利安鬧騰幾天了,x爹你們幾個努力生存下去吧xd~


    留言是動力,感謝大家的告白,群啾一個~muma~


    還感謝一位名字被jj抽掉的童鞋給扔的炸彈=3=是誰就出來讓我親一下吧~


    努力更新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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