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料得果然不錯,他們到達比賽場地的時候,雲雀正靠在校門口打哈欠,像是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恭彌,怎麽還沒進去?”以綱對雲雀的了解,他才不會認為委員長是什麽循規蹈矩的乖寶寶正在這裏等他們一起進去。他這話剛出口,就得到幽蘭色眸子的狠狠一蹩,不過由於剛打過哈欠的緣故,裏麵還帶著點水光,看起來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反而帶著點勾人的氣息。


    綱隻覺得下腹一熱,恨不得立刻就將這隻高傲不羈的雲雀在這裏吃幹抹淨。管他有人沒人,因為羞澀而露出羞辱不堪的臉來就更妙了,他就喜歡獵物在他身下掙紮著最後沉淪於欲望的模樣。


    也許是綱眸子中的侵略感太過強烈,雲雀勾唇一笑,眉眼間都是冷冰冰的殺意,說不出的懾人。一直不離手的浮萍拐也亮了出來,反射著月光閃出同樣冰冷的銀亮色澤。他整個人就如同出鞘的劍,周身收斂不住的氣勢幾乎能將人割傷。


    “正好,兌現。”


    最後的尾音還在空中,雲雀整個人已經衝到了綱的麵前,浮萍拐迅速的揮出,每一擊都是朝致命的地方打去,稍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如果是普通人,現在恐怕已經在見閻羅王的路上了,但綱早就料到委員長的攻擊路數,所以一個側身閃過了打向自己腦袋的狠戾一擊,緊接著整個人就如同滑溜溜的魚一樣竄到對方的身後,徒手握住了浮萍拐,湊到雲雀的耳邊低聲道,“阿嘞,小雲雀還真是嗜戰呢。雖說我答應過你要好好的打一場,不過不是現在哦~”


    說著這話的時候,綱的唇故意從雲雀的耳邊擦過,灼熱的吐息完全吹拂在對方敏感的脖頸上。


    雲雀一僵,不由自主的憶起了上次在天台上的纏綿,怒火更加高漲起來,恨不得立刻將身後之人打得動彈不得。但是禁錮著自己浮萍拐的手如同鐵做的一般,任由他怎麽用力都掙紮不開,幽蘭色的眸子變得深沉,他突然抬起腳,使勁向身後踹去,在那人躲閃的瞬間一躍而起,如同一隻靈巧的貓一樣跳到了牆頭上。


    “小雲雀你……”綱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唇邊的笑意怎麽都隱藏不住,嘴角翹得老高,“居然也會使出這麽卑鄙的招數呢。”


    說罷,還狀似緊張的瞄了瞄自己的身下,曖昧的輕聲說道,“這裏廢了的話,還怎麽做快樂的事情,呐?”


    雲雀聽了這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黑,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天空。戰鬥狂委員長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與人決鬥,何時使過踹人□來脫身的這種下三濫招數?隻能說總是跟喜歡使詐的殺手鬥智鬥勇,以至於他也下意識的學會了些以前不屑於做的事情。


    雲雀沒有意識到,其實剛剛他那一腳在一本極度有名的書裏麵,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那就是女子防狼術中鼎鼎有名的撩陰腿,對付色狼來說,正合適。


    好在綱不是普通的色狼流氓,不然以委員長那一腳的架勢,下麵不能用是肯定的了。


    “十代首領,晚上好!”稍微晚了點到的獄寺正好錯過了剛剛的一幕,所以並沒有發覺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隻顧著熱情的與自家首領打招呼。


    “晚上好,隼人。”綱收斂了剛才的流氓姿態,露出平日裏溫和的笑臉來,變臉速度之快簡直令咋舌,“還有武。”


    “喲,阿綱,今天來的真早啊。”從拐角現身的山本快步走到綱的身邊,大手習慣性的按在了柔軟的棕發上,一張臉上滿是令人安心的微笑。不過在下一秒,他突然麵色一變,有些驚奇似的用手在他們之間比了比,“……阿綱,長高了……”


    “阿勒……”聽到這話,綱也是一愣,隨即望向身形高大的山本。(.無彈窗廣告)以前總覺得連肩膀都夠不到,現在卻已經能夠很輕鬆的將手搭上去了。看來最近高強度的運動對戰,再加上一頓不落下的牛奶,還真是起到了效果,怪不得剛剛能夠順利的碰到雲雀的耳朵呢。


    綱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剛才對戰中的細節,又抬眼去看雲雀,暗自比較了一□高。果然是成長期的少年呢,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他很快就能攆上這幾個總是俯視他的高個子了。


    周圍幾個人可沒有他那麽高興了,臉上立刻充滿了危機意識。隻是小個子就有那麽強大的殺傷力,長高的話,絕對會被壓著狠狠打壓的,後果不堪設想。


    ——絕對不能讓綱再長高了。


    這是幾個人共同的心聲,其中也包括暫時不能恢複原本身體的鬼畜教師。


    “沢田大人。”守候許久的切爾貝羅走到綱的身邊微微躬身,“全員到齊的話,就可以入場了。”


    “你說全員?”獄寺有些奇怪的環視了一圈周圍,似乎又怕切爾貝羅不讓入場,小聲嘀咕著,“蠢牛可還在醫院呢。”


    “雷之守護者已被我們帶來了。”似乎聽到了獄寺的疑問,切爾貝羅讓開了一段空隙,將不遠處正在望天抽煙的青年露了出來。


    “……”被一堆人盯著不可能察覺不到,藍波扭過頭,朝著他們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晚上好。”


    雖然是在看著一群表情各異的人們,可藍波其實是在偷著觀察自他出現後就沒有做聲的棕發少年。就算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都能察覺到對方身上隱隱流轉著的殺氣。他苦了臉,覺得這次真的離死不遠了——綱走之前明明強調過讓他在醫院裏好好養病的。不過說實話,他身上本來就沒什麽太大的傷口,唯二痛的也就是腰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了。


    這還是拜那個人所賜……想到這裏,藍波又覺得底氣足了不少,而且他是隻是來觀戰又不是打鬥,也不會添什麽亂,幹嘛用那麽恐怖的表情看過來。


    正在藍波努力從綱微笑著的臉上看出什麽端疑的時候,對方突然抬眼,棕色的眸子與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瞬間覺得心裏一涼,就好像正被獵人盯緊的獵物,身體下意識緊繃了起來。


    好在綱的視線很快就轉到了切爾貝羅身上,大部分的殺氣都衝著裁判衝了過去,“是誰給你們的權利。”


    說著這話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笑麵的臉冷成一片,像是被凍住了,連視線都令人覺得刺骨得冷。切爾貝羅頭一次直麵感受到綱的殺氣,瞬間雙腿一軟,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她們終於驚恐的察覺到,麵前之人真是來自無間地獄的惡魔,隻是被這樣看著,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再也生不出絲毫抵抗的心思。


    太恐怖了,這真的還是個人類麽……


    “……沢田大人……”切爾貝羅艱難的發出了點聲音,不過語調顫顫巍巍的讓人聽不清楚,“這是,九代目的命令……”


    “哦~是那個老頭子啊。”狀似理解的點點頭,就在切爾貝羅的剛覺得鬆了口氣的時候,少年突然俯□,唇邊勾起了如同孩子般天真的微笑,“既然如此,將彭格列毀滅掉真是當務之急呢。”


    如果讓旁人聽到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如此狂妄的說辭,簡直會連大牙都笑掉了。可隻是真實麵對著綱的時候,就會覺得,他不管說出什麽,都真的會辦到——他很認真,不是在開玩笑,而且他有這個讓人信服的實力。


    “不管是毀滅還是發揚光大,那都是你繼承彭格列之後的事情了。”裏包恩跳上綱的肩頭,語調閑閑的,像是察覺不到少年身上令人恐懼的寒意。而且他這一副完全不管彭格列死活的做派,也令切爾貝羅覺得有些詫異。


    按理來說,作為九代目最信任的殺手,裏包恩應該時時刻刻替彭格列謀取最大化的利益才對,可是聽他的說辭,好像不管綱想怎麽樣,他都會順著自家學生的想法去做。師徒倆都是不管不顧隻隨著自己心思的殺手,這無疑的是恐怖的。


    “倒也是,反正我從來就沒抱著會輸的心態呢~”綱聳聳肩,一腳將兩個已經完全癱軟的女人踢開,表情不變的向比賽場地裏麵走去。其實他平時還是很紳士的,但麵對強行將自己重視之人帶出來的罪人,他可就沒那麽好心了呢。


    棕發少年難得粗暴的舉動令周圍的人愣了幾秒,隨後都老老實實的跟上。


    ——老虎屁股摸不得,尤其是在他發怒的時候。


    切爾貝羅沒有功夫抱怨,能保住條命就是天大的福氣了,她們可不敢再做什麽違背棕發少年的事情了,否則下次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一行人來到了特意為雲之守護者準備的比賽場地。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室友一直在刷圖,鎖在小黑屋裏碼字好苦逼……


    qaq滾動球安慰……


    =-=準備出去吃飯了,晚上回來接著努力……關於迪諾師兄與癡漢先生的二三事這周日就要開了,前兩章都是肉湯真的沒關係麽囧


    0謝謝大家的留言支持,最愛你們了麽麽~=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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