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佑紙、小靈被柳綠煙和青連衣,兩人死死的箍住,動彈不得。


    佑紙著急,要是被稽查部的人給抓到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放開……”佑紙大喝,手腳揮舞,拳打腳踢,潑婦打架的招式都使出來了,人家死死的把你箍住,任你武力蠻打或掙紮,就是不放手。


    隻見她反手勾拳用胳膊肘兒去撞柳綠煙的下巴,後者下巴都快被脫臼了,眼淚水都疼出來了,她還是不鬆手。


    “放開,沒門。”柳綠煙忍住巨痛,向後喊道:“藍刀,佑紙在這裏,被我抓到了……”


    嘿,把她當犯罪嫌疑人了,佑紙苦笑著,吹起了口哨。


    如果你以為她苦中作樂,那你就錯了,錯得很離譜。


    小靈了解佑紙吹口哨是幹什麽,她不再做無謂的掙紮,而是雙手捂住了耳朵。


    眾人皆以為小靈認命了,不再做垂死掙紮,所有的目光,全聚焦於佑紙臉上了。


    佑紙吹起了那首古老的校園歌曲:“同桌的你”……


    當這熟悉的旋律響起,立刻有圍觀學生,跟著輕輕的哼:“……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而抓住小靈的青連衣,剛才不明白小靈為什麽突然捂起耳朵的原因了,等同學們一個一個都迷迷糊糊,吐詞不清楚的時候,恍然大悟。


    隻是這覺悟來得太遲了一些。


    “鬆手吧,柳綠煙……”一小段旋律過後,佑紙停止了吹口哨,而是頭往後仰,看著眼皮緩緩闔上的柳綠煙。輕輕地說。


    柳綠煙隻覺得頭重腳輕,眼皮好重,惺惺鬆鬆睜開看了眼嘴角噙著狡黠笑意的佑紙。她終於明白,這鬼丫頭吹口哨的用意了。


    她猛然想起來了。這有一招叫做:“眩暈口技”。


    “你卑鄙!”柳綠煙臨倒地時,還是拚卻意誌,指著佑紙,無力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你才無恥!”佑紙輕輕一推,柳綠煙就像一堆爛泥,垂下了手,歪歪斜斜扭曲著倒在了地上,很不雅觀地呈八字形狀仰麵而躺。


    “小靈。快……”解決了棘手案子,佑紙拉起小靈就跑。


    “還能跑嗎?”威嚴的聲音在頭頂上方,淡淡地響起。


    佑紙因為是拉著小靈跑的,她突然回頭,她細皮嫩臉,不經意撞上了一堵肉牆。


    肉牆很厚實,臉上的五官撞上去了,又被彈回來了,定晴而往上瞧: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身藍色的馬夾,上麵有無數的口袋。像從事新聞媒體工作者的裝扮。


    佑紙文藝範兒足,也喜歡與文藝有關聯的媒體行業,因此。她萬分興奮地伸出鹹豬手,快速抓住來人的手,激動地說:“同學,可算找到你了。”


    “是嗎?你有心了。”聲音冷冰冰,懷抱他的標誌性武器“破風刀”,站在佑紙的麵前,站得直直地,好威武。


    “藍,藍刀?”佑紙陡然清醒了。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對,逃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見到這個人。


    這時,藍刀旁邊轉過一個人來。長得比藍刀還魁梧,臉上一道傷疤從鼻中心劃過,仿佛一張臉被分成了上、下兩部分,看得人心驚肉跳。


    “佑紙……”刀疤男封住了佑紙想要逃跑的方向,陰森森地說道:“去做實驗吧。”


    “我還沒吃飯。”佑紙蹙著眉頭,捂著肚子,滿臉的愁苦之色,弱弱的回答。


    “走吧,先吃飯去。”這人望了望藍刀,在後者肯定的視線中,他在前麵帶路。


    是反抗還是服從?


    佑紙軲轆轆轉動著眼珠,視線所見,那些圍觀群眾都已醒過來了,但並沒有想到什麽“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不知道有些熱鬧是不可以隨便去瞧的。


    他們繼續圍觀,想看到執法部門會如何的,處理擾亂學校秩序的不法分子,會是稟承公正、公開、公平的工作原則,對校長大人負責嗎?


    “我不吃牢飯。”佑紙並沒有跟著來人走,而是站在原地,認真的回答道。


    “就你?”那刀疤男撇了撇嘴,滿眼的不悄:“想吃牢飯還沒地方吃去。”


    那意思是你想吃牢飯,就是你想進監獄,人家還不會收你。


    佑紙很受傷。


    小靈天生膽小柔弱,剛才的打鬥好像很威風,但這威風還未來得及回味,稽查部的人到了。


    簡直抓了個現形。


    “小靈……”佑紙叫她時,她處於極度震驚中。


    幸好,稽查部的人沒有限製他們的行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可以活動。


    佑紙站在小靈對麵,站直了,然後向著小靈鞠躬,覺悟道歉:“對不起,小靈,都是我的錯。”


    不明就裏的同學們,滿頭黑線。


    “刀疤男,你在前麵帶路吧。”小靈向佑紙笑笑,然後果敢地與刀疤男麵對麵站著,櫻花唇瓣的嘴裏,輕輕地說道。


    刀疤男抗議道:“喂,我不叫刀疤男,我有名字叫《天池青龍007》。”


    吖,還007?給007提鞋都不夠格。


    佑紙被此天池青龍007擋住去路,心情很不爽,在心內腹黑他。


    臉上卻綻放笑容,笑道:“007,是不是帶我們吃豪華大餐?”


    “是呀,我也想吃滿漢全席。”刀疤男沒好氣地回答,然後望著他們的領導,問道:“頭兒,佑紙已歸案,現在是不是去抓兔紙呢?”


    小靈和兔紙終於明白了,稽查部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真是敬業呀,中午都不吃飯,不休息,認真負責地執行校長的命令,廢寢忘食。


    “好,你們去抓捕吧。我午睡去……”佑紙順勢而為,趁機開溜。


    也不知天池青龍做何動作,佑紙明明走出去了好幾步遠。但是,刀疤男始終在她的麵前。如影隨行,連同他的冷笑聲:“佑紙,想跑?”


    佑紙哪會承認了。


    “不是想跑,而是比賽看誰跑得更快……”佑紙傲然作答,心知,在這些能人麵前,跑是跑不掉了,但是仗著性別優勢。佑紙還想搏一搏。


    說完誰跑得更快,她從刀疤男的旁邊竄過去了,刀疤男隻是一伸手,佑紙脖子上圍著的絲巾,被刀疤男拽在手裏,你一跑,勒著脖子疼。


    “007,你這是想鬧哪樣呢?”佑紙急了,頓足問道。


    “都說了,我不叫刀疤男。我叫《天池青龍007》”他重複了一遍,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唉,一個魁梧的男子漢。卻像個小女孩子似的,與名字較什麽勁。


    佑紙因為能夠激將成功而高興。


    她吐著舌頭,拍著手,跳躍著,繼續激將高叫:“刀疤男,刀疤男……”連續喊了好幾聲。


    《天池青龍007》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綠了,眼睛泛紅。


    小靈暗想:不好,此刀疤男人要暴走了。


    佑紙如是認為:這007要發火了。好呀,最好是失去理智。可以痛痛快快打上一架,你一個男的。還是稽查部的,與手無寸鐵的平民老百姓打仗,看你以後的臉麵往哪裏擱。


    看熱鬧的人群也懷著同樣的心思,最好刀疤男能夠暴走,那麽,作為副部長的“落木─藍刀”能不管嗎?


    “青龍!”藍刀大喝一聲,聲音渾厚宏亮。


    刀疤男如夢方醒,滿臉橫肉,外加一刀疤痕,無辜地看著他們領導,眼神黯淡無光。


    “你與《大雲朵朵》帶她倆去吃飯吧。”總算,這次的命令多說了幾個字,成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那你呢?”站旁邊看熱鬧的大雲朵朵,女稽查隊員不無擔憂地問道。


    “我去孤雁校長那看看。”“落木─藍刀”說完,一揮手,轉身就走。


    “咦,就這樣子完了?”圍觀群眾甲,狐疑地看了看當時人,他再回頭望著同伴,一臉的茫然。


    “好像,稽查部要帶回去這兩個女的……”圍觀群眾乙,橫著手臂,一手再支在手背上,沉思,緩緩說道:“可能會處罰他們吧。”


    “不對吧,聽他們的對話,是要帶這兩個女的去吃飯。”圍觀群眾丙糾正道。


    “管他這麽,我也餓了……”圍觀群眾甲,向乙和丙低聲說道:“我說《最痛的孤傲》,《倔強五月天》,我們快去吃飯吧,再晚了就沒菜了哦”


    經他一提醒,他們三人把話又還給他了:“喂,符文霸天下,還磨蹭什麽呀,我們走……”


    “哦。”這三個群眾演員,了解了打鬥的情形之後,他們覺得沒什麽了,帶頭撤攤子了。


    既然有人作了初一,自然就有人作十五。


    不大一會兒,圍觀群眾都逐漸散開了,慢慢地走遠了,多數人往不遠處的第一食堂走去。


    “我們也走吧”。


    天池青龍007和大雲朵朵,配合默契,一個在前,將佑紙和小靈走在中間,大雲朵朵壓陣。


    一行四人往稽查部的辦公室走去。


    在路上,佑紙不停地問著各種問題,押運她和小靈的稽查部人員,心情不壞,一般都有問必答。


    比如佑紙問大雲朵朵:“你們老二很負責的哦,你們的稽查部門,工資應該很高吧?”


    嗯?老二?


    哈哈哈,大雲朵朵嘴角上彎,爽朗地笑道:“千年老二,你形容得太貼切了,哈哈哈……”


    然後在笑聲中,繼續說道:“沒工資。”


    而刀疤男卻聽明白了,簡短的回答道:“我們打的是義務工。”


    哦,小靈和佑紙,互相望望,會心而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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