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樂樂看著這銷魂的一幕,先是驚愕,然後石化……


    “寶貝兒,我要回學校了,下午還有一個會……”那個男人最開始的聲音,總是縈繞在腦際,“回學校?”這裏就是學校,為什麽要說“回”學校呢?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此人不是本學院的,即不是“南山魔法學院”的教師或學生。


    那會是誰?我認識嗎?


    郎樂樂擦了擦眼睛,將眼前的薰衣草扒得更開了,瞪大眼睛,往純白飛毯上夢魘娘子身上的男人望去。


    呃,兩人的唇粘在一起,臉貼在一起,突出的鼻子錯位而粘貼,在郎樂樂的方向,她隻能看見夢魘娘子的鼻子,和那個男人的後腦勺。


    饒是如此,還是很可惜,她沒有能夠看全夢魘娘子的花樣美貌,及傲人身材。


    兩人的身體緊緊摟抱在一起,恨不能鑲進對方,已然不能分清楚男人或女人完整的身體。


    仿佛連體嬰兒,一刻也不能分離。


    有違和諧的畫麵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郎樂樂眼裏,就在她捂住嘴唇以免發出尖叫聲音時,突然伴隨有馬的嘶鳴,及馬蹄聲聲,依稀還傳來呼叫聲:


    “夢魘娘子,娘子,你在嗎?”聲音宏亮清晰,傳入郎樂樂的耳朵裏,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朵邊大喊大叫。


    郎樂樂都聽到了,那純白飛毯上幹柴烈火的男色和女色,肯定也是聽到了的,不然,那女的問道:“有人在叫我嗎?”


    兩人停止了動作,聽了一會兒,果真。“夢魘娘子,我來了……”


    倒,等聽清楚了聲音時。郎樂樂就看見,空地上的純白飛毯。突然升騰起一股白煙,將男人和女人完全籠罩其中,香氣襲人,就是薰衣草的香味兒,清雅恬淡。


    等煙霧漸漸散去,郎樂樂眼前,就見到一席薄如蟬翼的紗帳,垂掛下來。恍惚依稀,朦朦朧朧,隱約可見一具身體側身向裏,平靜而臥。


    那襲紫色長發,依稀可視,而那個男人,好似,好像,不見了?


    大中午的,見鬼了嗎?


    郎樂樂嚇得一p股坐在地上。額頭的汗珠叭叭地往下掉。


    “嘚嘚嘚……”馬蹄聲聲,催人奮進。


    兔紙從左麵跑過來了,推著郎樂樂的胳膊。好奇地問道:“樂樂姐,我看到夢魘娘子了哦,好漂亮……”


    倒,這個時候,兔紙居然記掛著夢魘娘子的美貌,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郎樂樂不能理解,問道:“那男的呢?你看清楚了沒?”


    “男的?”兔紙搖搖頭說:“沒看清,但他的身材,真是好哎。一級棒……”


    說著身材,兔紙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還怕哈喇子流出來,輕輕舔了舔嘴唇。


    郎樂樂捏捏兔紙粉嫩的臉頰,調侃她說:“嘿嘿,兔紙,你思春了耶……”


    “樂樂姐,你先搞清楚狀態再說,好不好?”兔紙打掉了郎樂樂的手,嬌嗔道:“這是秋天,好不好?”


    呃,郎樂樂被不期然湧入喉嚨的口水給嗆著了。


    兔紙同學的反映真是不一般的快哎,簡直飛速發達,奇思妙想啊。


    可不,思春的字麵意思,就是思念春天,而浪漫的戀情,是春天的一種代表。


    卻讓兔紙同學偷換概念,說成了秋天,“思秋”,第一,根本就沒有這個詞語。第二,就算有這個組合,也隻是描寫秋天蕭瑟的景色,比如:


    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春天和秋天,同樣的豔陽高照,空氣清新,溫度不高也不低,但景色麽?卻有著天壤之別。


    春天,春意盎然,生機勃勃,一切皆在醞釀之中。


    而秋天,豐收喜悅,果實累累,一片金黃,及楓葉成熟時節,滿目紅豔及即將離開樹兒的羈絆,又顯得特別傷感與落寞。(.)


    “嗬嗬,兔紙妹妹,你眼裏怎麽有秋天的菠菜?”郎樂樂指著兔紙,學著兔紙曾對她做過的動作,摸出了一枚化妝鏡子,塞進了兔紙的手裏。


    “什麽秋天的菠菜?”兔紙狐疑地接過鏡子,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哦?”


    “嘿嘿,你看了就知道了嘛。”郎樂樂也湊近了鏡子,立刻,兩張絕豔的容顏,臉貼著臉出現在鏡子裏,同樣的白裏透紅,水色微漾,瀲灩秋光,全落在兩位的眼睛裏,波光粼粼,像夜空裏的星星。


    “什麽嘛,秋波等於秋天的菠菜?”兔紙總算領悟了郎樂樂同學所指的意思,但她很疑惑,所以,有此一問。


    郎樂樂惱怒了,決定以大欺小,瞪眼回答:“我說等於就是等於。”


    “好好好,我聽樂樂姐的。”兔紙嘻笑著將鏡子還給了郎樂樂,不經意說道:“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詩。”


    “吖,才女哎。”郎樂樂很大氣地拍了下兔紙的肩,兔紙的香肩一沉,哭喪著臉,道:“很疼,拿開,好嗎?”


    “哦。”郎樂樂這才醒悟,舉起了鹹豬手,問道:“想起什麽詩了,背來姐姐聽聽。”


    “好的,謝謝。”兔紙禮貌的頷首,輕輕吟誦:“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


    這詩也太熟悉了吧?郎樂樂張著櫻桃小嘴,跟著念道:“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哇,樂樂姐,你也會?”兔紙的櫻花唇瓣,立馬從詩情畫意來,回歸於現實中。


    郎樂樂幹瞪眼,沒好氣地回答:“廢話,誰沒學過,誰不會呢?”


    然後,好新鮮的,紗帳裏側臥的夢魘娘子,卻輕啟朱唇,續接上了她們念的詩句:“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暈啊,她們的談話讓當事人聽到了。這麽說,夢魘娘子知道我們在偷窺嗎?


    郎樂樂傻眼了。


    兔紙不知所措。


    兩人大眼瞪大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驚悚的,有木有?


    話說夢魘娘子她既然聽到了郎樂樂和兔紙的對話,就不能保證,她沒有發現兩人的偷窺行為。


    既然有可能發現了這遍地的薰香草叢中,有兩個偷窺者,她為什麽沒有及時阻止呢?或者及時中止她不雅的行為呢?


    郎樂樂百思不得其解,抓著頭皮。尷尬地笑……


    然後,兩根白紗,從紗帳中飛掠而出,朝郎樂樂和兔紙的腰間纏來。


    “鬼啊……”郎樂樂嚇得大喊大叫,她想逃,可全身恍惚被定住了一般,僵硬無力。


    再觀兔紙,比郎樂樂也好不了多少,但她卻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吃驚著張大了嘴巴。眼睜睜看著白紗繩子,係在了自己的腰間……


    再然後兩聲慘叫:“啊”、“啊”……鋪天蓋地響起,響徹雲霄。驚飛了一些午睡的小鳥,撲騰著翅膀,振翅飛翔。


    “夢魘娘子,你怎麽了?”馬蹄近了,近了,穿過郎樂樂和兔紙剛才等過的地方,再有幾步,就到了夢魘娘子的白紗帳裏了。


    剛才的那兩個尖叫聲,不是別人。正是被夢魘娘子擼進來的郎樂樂和兔紙同學。


    那根白紗好有靈性哦,纏住偷窺的郎樂樂和兔紙。快如閃電,飛掠花叢。飛掠半空,再穿過簾幕,被拉進了透明的白紗帳子裏了。


    而一左一右,躺倒在夢魘娘子的身邊。


    這下,被驚嚇的郎樂樂,可以好好的欣賞這位傳說中的女神了吧?


    但,正由於驚嚇過度,她滿腦袋的漿糊亂成一團,神思恍惚,神情不清。


    那兔紙也好不到哪裏去,同樣的驚嚇過度,她,她居然躺倒在夢魘娘子身邊,閉著眼睛,進入了夢鄉。


    暈啊,不是吧?就這樣“陣亡了”?


    “我呸呸呸……”郎樂樂為自己忽然想到“陣亡了”三個字而訓斥自己。


    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等會兒不管會發生什麽樣離奇的事情,我都要冷靜,淡定,沉穩,不要慌張。


    即不能讓自己陷入生命危險之中,更不能讓兔紙妹妹有任何的閃失。


    哪怕掉了一根頭發絲兒,我都要找你算帳。


    是的,此刻,郎樂樂將一切的根源都投放在夢魘娘子身上了。


    這裏是你夢魘娘子的花園,是你的家,在你的家裏發生什麽事情,你都得負責,非負全責不可。


    嘿嘿,她都考慮好了有可能最壞的打算,有可能的後果,以及第一負責人。


    可以說,她的安全預案應該算完善了,有驚無險。


    於是,郎樂樂就有好心情,觀賞麵前的這位美若妖精,文氣大陸上傳說中的魔藥第一人。


    夢魘娘子最顯眼的當屬她的一頭紫色卷發,披在肩頭,仿佛披著一頭波浪起伏的薰香草,隨風飄揚飛舞,芳香四溢,衝擊郎樂樂的視網膜。


    她想伸手去摸摸看,會不會就是薰香草的柔軟和清香。唉,可是,就算她吃了熊心和豹子膽,諒她也不敢啊,隻能呆呆地望著,審視著,思索著:如果夢魘娘子是薰香草的化身,浪漫是浪漫,但關於薰香草的花語,她又占了有幾條?


    薰香草的花語有:等待愛情、純潔、感謝、忍耐、和平。隻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見奇跡。心心相印,以及等待無望的愛……


    但願剛才不雅的一幕,她是與愛人心心相印。


    但願剛才浪漫的一幕,她是在享受著愛情,而純粹的愛情,它是純潔,及感謝。


    那麽,他們不在一起的日子,是在忍耐,是在等待愛情?是在等待無望的愛嗎?


    我們真的,真的,隻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見奇跡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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