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郎樂樂帶著夢魘娘子和兔紙回到了寢室,卻發現寢室沒人,文老大和武小七兩人不見了。


    一個中了毒,另一個肯定是怕來不及救治,所以,帶著文老大去了“南山魔法學院醫學院”的下屬醫院,看老專家門診了吧。


    於是,三人火急火燎地又騎鳳凰,來到了南山醫學特級甲等醫院。


    輕車熟路,郎樂樂帶領夢魘娘子和兔紙,直奔院長室。


    此時深夜,正是那個夷陵書生所說的“今晚三更,不見不散”的“三更”之時了。


    即:三更是子時,定在夜間十一點至淩晨一點之間。


    此時,正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吧,郎樂樂沒有手表,也沒有了手機,但醫院走廊的牆上掛著鍾。


    醫院從來都是很火爆的地方,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所以,往往醫院裏人滿為患,連走廊上都加有病床。


    深夜,都安靜了下來,院長室也很安靜,靜悄悄的,卻有燈光溢出來。


    “專家,院長……”郎樂樂自覺地安靜了下來,但推開了院長室的門,衝了進去,愣頭愣腦地叫著。


    “噓,安靜。”室內傳來有人聲。


    霎那,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室內,那個胡子雪白的老專家,左手捋著胡須,右手三根指頭把著武小七的手腕後橈埃及搏起動處。閉目聆聽與感受。


    開始神情悠閑,後來虛汗直冒……


    郎樂樂布滿喜色,剛才的陰鬱之氣一掃而空。踏著歡快的步代,走到老專家麵前。


    “二姐,我大姐呢?”郎樂樂一進屋子,就看見老院長和一個護士在忙,然後病人隻有武小七一個,而文老九卻不見了。


    顯然,武小七也病了。躺在病床上,臉上慘白。嘴唇發烏。


    問完了最關心的問題之後,郎樂樂未等到武小七回答,立馬又問道:“二姐,你也病了嗎?”


    “噓。病人需要安靜。”護士正在給武小七掛點滴,示意郎樂樂安靜。


    這個護士不是別人,正是郎樂樂那次住院時,風風火火跑來報信,說酸菜蘿卜要跳湖自殺的護士小玲。


    “哦,是。”郎樂樂一幅心思全在武小七身上了,聽到護士的警告,自覺地回答。


    回答完後,她又好奇地抬眸。往這護士臉上瞧去。


    然後又想起了這個小玲第一次出現時,小泥巴變形而嚇暈了的場景。


    郎樂樂認出了小玲,小玲也認出了她。


    “樂樂。七十二個金幣,謝謝。”小玲掛完了點滴,小聲地向著郎樂樂,低聲說出了小泥巴的台詞。


    汗。


    郎樂樂立刻滿臉黑線,冷汗直冒。


    火急火燎的跑來了,卻忘了。自已還欠醫院的醫療費用,不多不少。七十二個金幣。


    此時被護士叫了出來,伸手討要,這麵子,實在是掛不住了。


    夢魘娘子和兔紙,都拿鄙夷的目光看著郎樂樂。


    郎樂樂將頭壓得低低的,都埋進了胸前深深的事業線裏去了。


    真是難為情呀,好像被人扒了衣服褲子什麽的,赤果果地被丟進沼澤地裏,喂鱷魚的感覺。


    (慢,不對呀,為什麽要扒了衣服褲子,赤果果地喂鱷魚呢?嫌衣服髒?還是嫌嚼不動?


    她的嘴角上彎,撇了撇,心說:“鱷魚哦,沼澤裏的生物,那得多髒呀,它還嫌衣服髒?它的牙齒那麽鋒利,還嫌嚼不動嗎?”


    嗯,肯定是某人,某此人的思想不純潔吧?想扒了人家的衣服褲子,畫裸luo體寫生吧?


    哼,也不怕長針眼呀。


    她慌忙抓緊了胸前的衣服,將胸口遮得嚴嚴實實了,才覺得挺安全。)


    真是不知死活呀,在人家伸手討債的片刻,郎樂樂同學,居然華麗麗地走了神,聯想都亂七八糟,那表情就更不用說了,好一個萬紫千紅,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染色板。


    病床上的武小七,最了解內幕,最了解寢室老四郎樂樂的神經係統,她替她著急。


    “院長,這次我們一並支付。”武小七看了眼郎樂樂,實在是替她難為情,她一咬牙,默默地承擔下來了,郎樂樂的那一筆醫療費用。


    “好,那明天早上辦住院手續吧。”老院長點了點頭,吩咐道。


    他也挺幹脆,還直接,一點都沒有虛偽一下的,可以看出,性格很直爽。


    “謝謝!”


    “謝謝!”


    當即,郎樂樂就跳了起來,一個一個謝謝,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既然沒有了債務,無債一身輕呀。


    郎樂樂謙卑地站著,先給院長鞠了一個躬,然後也很虔誠地給病床上的武小七,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這可是自己的債主呀,還債的主兒。


    就相當於自己的“衣食父母”了吧。


    給自己的“父母”鞠躬,郎樂樂不覺得丟人,反而覺得很自豪,很偉大。


    將傳統美德發揚光大,並繼承下來,不至於古老的文明從她的手裏丟失,她能不感到驕傲與自豪麽。


    隻是,一個躺著,一個鞠躬,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


    哪裏不對呢?


    吖,想起來了,這,這不就是那,那與遺體告別時,所舉行的儀式麽?


    郎樂樂為突然冒出的恐怖的念頭,汗濕衣透。


    “嗚嗚,小七姐,你可不能死呀,千萬不能死,我還要給你送終,哦,不,給你還錢……”郎樂樂這個神經病人,想到做到說到,她直接撲到武小七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開了。


    “神經病,滾開……”武小七想推開她,無奈手裏吊著點滴,而且就算手能活動,她現在也沒有力氣,才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個來回,她很耗體力的,好不好?


    她病得不輕,很虛弱地請求道:“老四,快起來,你壓著姐姐了……”


    “哦,對不起。”郎樂樂擦幹了眼淚,這才專注地打量起了這個分別不到一小時的好姐妹。


    此刻,武小七的一隻手吊著點滴,另一隻手還在老專家的手裏拽著,號脈。


    這就算固定了下來,成了靜態的武小七。


    可以說,她這樣靜態的姿勢,如果給畫院當模特兒,還是有錢可賺的耶。


    倒,看人就看人,她滿腦子都是錢呀,真是小財迷,看什麽都是錢,就像那些思想不純潔之人,看什麽都是“色”。


    靜態的武小七,才一個小時不見,她卻病了,本是圓潤的臉龐,此刻毫無血色,白紙一張。本是鮮豔的嘴唇,此刻,嘴唇發幹,還烏青帶紫。本是明亮的雙眸,此刻暗淡無光,卻好沒來由地,還迷離惝恍……


    “小七姐,你怎麽了?”郎樂樂的眼淚水,傾刻嘩啦啦,像掘堤的黃河之水,綿延不可斷絕。


    “中,中毒了。”武小七虛弱的回答。


    “什麽?”握住武小七的手,重重地捏了下,人跟著站了起來。


    那手上可掛著點滴呀,手背上有針。


    當即痛得武小七呲牙咧嘴,但她忍住沒叫疼。


    “樂樂姐,快放手。”兔紙趕緊出聲,製止了郎樂樂“體罰”武小七的行為。


    “哦,對不起。”郎樂樂也為自己的冒失行為道歉,並主動地幫助兔紙,給武小七揉搓傷口,同時按緊了針頭,不讓它掉出來。


    “算了,你們快去重症病房,看看我們老大吧。”武小七決定送走這個瘟神,以免再“禍害”自己。


    “什麽?”郎樂樂又跳了起來,像踩著了老鼠shi,一蹦三高,往院長室的門外跑。


    “文老大進了重症病房。”武小七在身後聲音細細地說。


    “可重症病房在哪裏?”郎樂樂大半身子已經跳出去了,她又回過身來,站直了,急迫地問道。


    “小玲,你帶她去吧。”老專家放下了武小七的手,吩咐道。


    “是。”小玲收好了剛才給武小七打點滴的裝備工具,起身,昂首挺胸,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了武小七病床,走過還愣在原地的兔紙,以及夢魘娘子身邊時,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回眸盯在了夢魘娘子的臉上。


    夢魘娘子卻熟視無睹,傲慢地轉身,走到老專家身邊,激動地俯身而下,微笑著問道:“老專家,老院長,老頭兒,你還好嗎?”


    “什麽?”老專家沒大注意進來的人,此時,聽到這麽親切的稱呼,他疲憊的神色一掃而空,精神矍鑠地凝視著來人。


    姣美的麵容,桃花的眼眸,以及瀲灩的紅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最顯眼的是那一頭紫羅蘭色的波浪長發,披在肩頭,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而跳躍舞蹈。


    “老頭兒,幾年不見,你的眼神真差了,嘖嘖嘖……”夢魘娘子款擺著腰肢,妖嬈地走到老院長身後,伸出纖纖玉手,搭在了老專家的雙肩上。


    趴在他的耳邊,媚眼如絲,吃吃笑道:“這,肩周炎,還經常犯嗎?”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將走出門外的郎樂樂給拉了回來。


    同時,也將滿屋子的視線,全給定格在了兩人的身上。


    老專家像個木偶似的,視線亦隨著夢魘娘子的身形,而木枘的點頭。


    “嗬嗬,老頭兒,有想我嗎?”


    纖纖玉指,按在了老專家的胸口上……


    頓時……哦……


    驚豔了一屋子的目光。


    溫柔了過往的歲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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