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對了,校長大人,大清早的不睡覺,跑醫院來幹嗎?”郎樂樂又吞了一塊饅頭,這次還是嚼了嚼,嘴裏含糊不清地問道。


    “聽說,靈異果有毒,我來看看情況。”荒澤孤雁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


    “是是,對對……”郎樂樂指著隔壁房間道:“我家老大就住在隔壁的268床。”


    “怎麽樣?好了些嗎?”荒澤孤雁一臉擔憂神色,嚼著的食物塞滿了嘴。


    “還不知道。”郎樂樂低下了頭,非常不好意思,為自己的無能而小聲地道歉:“對不起,我現在就去看。”


    她站起來就走,兔紙也站了起來,幫忙解釋道:“主要是重症病房,不準隨便探視。”


    “嗯。”荒澤孤雁也隨後站了起來,跟隨兩人去探望隔壁的268床住著的文老九。


    走廊靜悄悄的,燈光也熄滅了,而隔壁的房間好像也沒開燈,房門緊閉。


    “文老大……”郎樂樂輕輕地敲著門,同時叫著老大的名字:“老大,你在裏麵嗎?你醒了嗎?”


    對了,他們隻知道文老九進了重症病房,還不知道是昏迷,還是醒著的狀態。


    兔紙也跟著拍門,跟著叫喚:“文姐姐,你在裏麵嗎?你醒了嗎?”


    裏麵沒有動靜,沒有回應。


    三人對望一眼,神色裏充滿了疑問。


    兔紙用手去推門。可門被鎖住了,根本推不開。


    她想起了夢魘娘子開鎖的方法,小臉頓時紅了。就像她做錯了壞事,當場被抓住了一般低下了頭。


    “怎麽辦?”郎樂樂轉頭看向荒澤孤雁,舉手無措地問道。


    敲了也是白敲,門打不開,就看不到裏麵的狀況。


    “我來試試吧”……


    兩人自動閃開,荒澤孤雁走到門邊,手握門把手擰了擰。沒開。


    “你們誰有頭發夾?”他轉頭看了看兩位。


    郎樂樂搖了搖頭。


    她一直梳著馬尾巴,根本不需要那什麽夾子。也不喜歡戴花什麽的裝飾。


    “我有。”兔紙從頭上取出了一枚向日葵花的小發夾,問道:“可以嗎?”


    “可以。”荒澤孤雁接過後,將小發夾的窄小一頭,對準了鑰匙孔插了進去。


    暈了。兔紙的眼睛就不夠使喚了,心說:“當魔法老師的,都會怎麽樣在無鑰匙狀況下開鎖呀?”


    不然,為什麽夢魘娘子會用繡花針開鎖,而她們尊敬的校長同鄉,也會用發夾開鎖。


    嘿嘿,這招學會了實用呀,如果忘了帶鑰匙了,頭上的發夾呀。樹上的樹枝呀,掃地的掃帚……什麽的,隻要有尖尖的物體都可以開鎖了。


    可一想也不對呀。那太不安全了哦,要是,如果人人都會這招了,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做“賊”了。


    天下有賊?


    她不自禁往荒澤孤雁的臉上瞧去。


    人家埋頭苦幹,將發夾的尖尖孔進了鑰匙孔,再左轉一下。右轉一下,還上轉一下。再下轉了一下,不多不少,轉了四下……


    “啪……”的一聲,兔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門,被橇開了。


    看得郎樂樂一愣一愣的,她瞪圓了眼睛,指著功臣荒澤孤雁,驚奇地叫道:“孤雁,你是賊?”


    “姑奶奶,你想死?”荒澤孤雁眼疾手快,捂住了郎樂樂的嘴,在她耳邊警告道:“不想活我成全你。”同時,手握成鷹爪狀態,對準郎樂樂的咽喉,隻待她點頭,就會鎖住她的脖子了。


    “嗚,想活……”郎樂樂的眼珠子都快鼓出來噠,先是點頭,荒澤孤雁的鷹爪就朝喉嚨處落了下來,趕忙拚命的搖頭。


    “少說話,多做事。”荒澤孤雁丟開了手,放開了郎樂樂,但卻揚起了拳頭,朝她的額頭作勢揮動,道:“真是欠揍。”


    “是。”郎樂樂偏頭躲過,然後腳下飄移,讓荒澤孤雁走在最前頭,打頭陣,她躲到最後,墊後最安全。


    跟在兔紙身後,郎樂樂小心翼翼地四處觀望。


    進了房門,她順手將門關緊,不知不覺把自己也當成了小偷,燈也不敢開,輕手輕腳地跟在兔紙後麵,看看有什麽值錢的物品,好順手揣進口袋。


    可瞧半天,病房裏除了床就是床,幾乎沒有什麽擺設了,當然,搶救的設施必不可少,能拿動的,幾乎沒有。


    郎樂樂如是想:真寒酸呀,比我住的普通病房還不如。


    咦,有床,可床上沒人,終於讓神經大條的郎樂樂同學,震驚了。


    “怎麽回事?”荒澤孤雁站在268床位前麵,向後側目,問道。


    “不知道呀。”兔紙也覺得莫名其妙,再轉頭問身後的郎樂樂:“莫非武姐姐記錯了床號?”


    “嗯,有可能。”郎樂樂撓著頭皮,肯定地點頭,道:“武老二一定腦子燒糊塗了,記錯了床號很正常。”


    她說得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的,樓下院長辦公定對麵的普通病房裏,武小七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阿嚏,阿嚏……”


    她擁被坐了起來,耳朵根子發燒。


    “奇怪,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她撓著後腦勺,眼望著窗外,很是苦惱地自問自答。


    “老大住在重症病房,她是不可能說我壞話的……”


    “桃子倒有可能,但最近一段時間,與她沒什麽過節,好像說我的壞話,也說不過去呀。”


    “那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寢室老四……”


    她一一排除,還真讓她懵對了一回。


    可她沒有證據,而且還鞭長莫及,她隻得放棄猜測,又一咕嚕,滑進了被子裏,繼續睡她娘的大覺最實惠。


    還是回到268床的重症病房裏。


    荒澤孤雁、郎樂樂和兔紙,三人麵麵相覻,大大的問號在三人的眼裏,不約而同的冒了出來。


    “怎麽辦?”郎樂樂被老鄉嚇唬慣了,再不敢自以為是,自作主張了。


    “找……”荒澤孤雁從來就是這樣,幹淨利落,說話簡潔,高效。


    “哦。”郎樂樂答應著,腳不停留,眼睛更不休息,


    三人往三個不同的方向,但小小病房,也就巴掌大的地方,一眼就望得到頭。


    隻是,可是,好像,除了衛生間的房門之外,拐角的牆壁上也開著一個門,那會是什麽呢?


    郎樂樂好奇心起,走過去,試圖推開,推不動。


    試圖拉開,也拉不了。


    “這門,是畫的麽?”她回頭,荒澤孤雁和兔紙都跟過來了,兔紙試著一推一拉的,與郎樂樂同樣的結果。


    “讓我來吧。”荒澤孤雁又才一張嘴,那二位立馬閃過一旁,給他留下最佳的vip位置,讓他再顯身後。


    荒澤孤雁在一推一拉,確定門被鎖死之後,他又如法炮製,用兔紙的葵花牌小發夾,橇開了門。


    真給力呀,一招鮮,吃遍天。


    郎樂樂佩服得沒辦法,人來瘋又犯了。


    捉住對方的手,泛著桃花眼,紅心閃閃亮,白癡地問道:“帥哥,哪裏學的,好手藝……”


    “滾一邊去。”荒澤孤雁打掉了她的鹹豬手,將門給推開了一絲縫,他伸進腦袋,再確定下裏麵到底是什麽狀況。


    可郎樂樂在身後不停地騷擾他。


    “帥哥,也教教我和兔紙妹妹,好不好?”她扯著他的衣服,懇求道。


    “樂樂姐,別打擾孤雁大哥工作。”兔紙在旁邊好意提醒。


    “哦,也對哦,噓……”郎樂樂自覺地閉緊了嘴巴,再往後噓了一聲,才發覺,自己是末尾來著,要噓的原來是自己。


    又跟著荒澤孤雁進到了另一個房間。


    哇,郎樂樂愣住了。


    為什麽呢?


    因為這不是房間,是走廊呀,而且還是她們來時的走廊。


    搞半天,又出了重症病房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從前門進,從前門出,還浪費了荒澤孤雁的技藝和精力,還有時間。


    “怎麽辦?”郎樂樂像做了錯事的孩子,她知道害得荒澤孤雁又當了一回橇門賊,這是她的過錯,慌亂道歉:“對不起,又讓你當了一回賊。”


    “閉嘴。”荒澤孤雁橫眉冷對,又揮動拳頭,作凶神惡魔狀。


    “哦。”郎樂樂自覺地跑最後位置站著,靜待前麵二位的行動。


    荒澤孤雁好憋屈。


    在學生們麵前起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帶頭作用,如果引起連鎖反映,令她們產生犯罪的念頭,那絕對是自己的過錯。


    但當時事態緊急,沒往深裏想,而現在事後也沒法糾正了。


    不,沒法糾正,但可教育的,對不對?


    精通心理學的荒澤孤雁準備長篇大論一番,要將二位女同學頭腦裏,關於橇門入室,實施搶劫等犯罪行為,扼殺在萌牙狀態時……


    “呀,不好,校長大大,來人了……”


    站在最後麵的郎樂樂,突然驚訝地出聲叫道。


    “什麽?”荒澤孤雁和兔紙兩人,隨著她的目光,和手指的方向,而看向了走廊的盡頭處……


    那裏,燈光幽暗,有人影從燈光處走了出來。


    先是一個,然後是兩個,再然後是三個、四個……


    步伐整齊劃一,就像在操場上練習正步走,不對,是像廣場上升國旗的旗手,手握紅旗,挺直腰板,向著地平線上的一輪紅日,鏗鏘有力地走著,走著,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得直,而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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