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荒澤孤雁趕到南山魔法學院錢振宇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裏麵已經一片狼藉,地上有碎的玻璃和瓷器的渣滓,還不隻一堆。


    門邊有一堆,郎樂樂和錢振宇腳邊的地麵上,也一堆一堆的,觸目驚心。


    他真擔心,兩個人隨意走動,那些渣滓都會刺進他們的鞋子底板,進而刺入腳板底裏。


    可以想像,發揮他偶爾的八卦精神,他已經猜到了,那門邊一堆瓷器碎片,應該是兩人言語不合,一氣之下,隨手抓起茶幾上的那瓶花砸在了門楣上。


    而他倆腳邊的碎渣滓,絕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時,鬧翻了,抓起東西就往地上摔,看誰摔得快,摔得狠,那是比賽摔東西,摔東西比響聲呢?


    暈,什麽亂七八糟的嘛,還是讓當事人,郎樂樂和鐵錢振宇來解答好了。


    當荒澤孤雁推門的瞬間,定格了室內兩個互砸東西的人影,此時,他縱身一跳,兩個人手裏的物品又紛紛轉移方向,向著荒澤孤雁砸了過來。


    “出去,誰叫你進來的?”這是錢振宇校董的質疑聲。


    “進來,幫我評評理……”這是郎樂樂同學的聲音。


    因此,荒澤孤雁先回答錢振宇校董的質疑聲:“要我出去可以,但我要帶走懶同學……”


    然後轉頭麵向郎樂樂,回來道:“我已經進來了,你快說,要我評評什麽理?”


    還是郎樂樂同學先發製人,說道:“孤雁校長,你說,我一進來。就像你一樣的,遭遇到了校董大人的偷襲,他用玻璃瓶砸我,我就用杯子砸回去,我有錯嗎?”


    啊?荒澤孤雁的嘴巴像塞了一顆鹹鴨蛋,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


    心說:“合著不是郎樂樂同學先下手為強呀。還嚇我一跳……”


    心念電轉。他稍微心安了。


    隻要不是郎樂樂的錯在先,他就有機會化解這場矛盾,救下這場火災。


    “嗯。那個……”他眨了眨眼睛,合上了嘴,咽咽口水,教訓郎樂樂。說道:“你幹嗎不午休,跑校董辦公室來找不痛快麽?”


    “喂。校長大人,我的得票數最高,卻成了最末一名,你說我能不來找校董大大問問情況嗎?”郎樂樂覺得好委屈。眼淚汪汪地,撲簌撲簌往下掉,她邊擦邊委屈地控訴道:“哪知道我一推開辦公室的門。二話沒說,p都還沒放。他抓起桌上的玻璃瓶子就砸我了,還叫我滾,你說,他叫我滾我就滾,我是皮球嗎?這該怎麽賠?”


    “啊?傷著哪裏了嗎?這就要賠償?”荒澤孤雁就去拉她的手,想看看是不是她的手被砸到了,卻被郎樂樂摔開了手,他就去摸她的額頭,想看看是不是她的額頭被砸到了,還是被郎樂樂頭往後仰,給躲開了。


    “能傷著我嗎?我衝了進來,抓起茶幾上的杯子就摔回去了……”郎樂樂如此辯駁,荒澤孤雁總算明白了,他倆人的腳下,為何全是易碎品的碎片了,原來,不是自己往地下砸東西,而是朝對方砸東西……


    “喂,你也太大膽了吧,校董大人砸了你,有可能是誤砸,你怎麽能砸回去呢?”荒澤孤雁如此一說,立刻遭到了郎樂樂的強烈反對的,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怒道:“憑什麽呀,就因為他是校董事長,就可以隨便亂砸人嗎?還有沒有王法?”


    嘿,傻瓜就是一根筋,直腸子一個,她正在氣頭上,沒法與她交流了。


    “錢董,都是我老鄉的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


    荒澤孤雁一看郎樂樂沒受什麽傷,這下放心了,趕忙轉身,幫忙郎樂樂,向著錢振宇道歉,並關切地問道:“郎樂樂沒有砸著你吧?”


    “喂,校長大人,什麽叫是我的不對?我哪有不對了?我這是正當還衛,好不好?”郎樂樂還得理不饒人,跳到了荒澤孤雁對麵,沒注意到,與錢振宇站在一起,麵向荒澤孤雁,為自己據理力爭。


    在荒澤孤雁的眼裏,覺得還好,兩人都沒有受傷,身上都沒有什麽碎片。


    而那錢振宇校董,依然白衣勝雪,挺拔英武,經過這一番亂像,以及荒澤孤雁來此救火,他從最初的震怒,慢慢平息下來了。


    “坐吧……”他指了指沙發,自己跟著坐進了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子上了,溫和地說道:“荒澤校長,郎樂樂同學,你倆都請坐吧。”


    他這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郎樂樂還有些不習慣。


    “校董大人,對不起。”從來敢說敢做敢當的女漢子,郎樂樂同學,在人家不計前嫌的自發行為中,她低頭道歉。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說道:“我不該往槍口上撞,你砸我了,我不該再砸回去……”


    呃,荒澤孤雁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一個白眼丟過去,那意思是:“你道歉就道歉,《對不起》三個字不就完了麽?幹嗎加後麵這句話,不是沒事找事,火上澆油麽?”


    “那個,校董大人,出什麽事了,你發這麽大的火,沒看清楚人就砸東西了?”荒澤孤雁打斷郎樂樂同學的道歉,轉臉,溫和地問道。


    郎樂樂一聽,也對呀,一定是出什麽事了,校董事長正在氣頭上,剛巧自己撞到火山上了,人家噴噴岩漿,也怪不得人家了,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撞到火山口了。


    想到此處,她的氣就消了一大半了,她也沒客氣地一p股坐了下來,轉臉問道:“對不起,錢董大人,剛才我不該還手,沒砸到你吧?”


    哪知道,她的熱心腸,卻遇到了荒澤孤雁和錢振宇兩個人聯合起來的冷遇。


    即,那兩個大男人,當她這個小女生不存在,兩人親切地說起了話,把郎樂樂同學晾旁邊了。


    錢振宇回答荒澤孤雁,臉色還有些不自然,但語氣很平靜了:“也沒出什麽大事,就是東林的夷陵校長……”


    “什麽?”荒澤孤雁坐不住了,兩條腿自然地站了起來,卻被錢振宇給按下下來,按住他的肩頭,示意道:“稍安勿躁,聽說我……”


    “是。”荒澤孤雁又坐了下來,不住地點頭。


    郎樂樂很感興趣,張開耳朵,瞪大眼睛,聽和看。


    “夷陵校長差人送來了一封信……”說著話,錢振宇從桌子上拿起這封信,遞給了荒澤孤雁。


    荒澤孤雁接過去,展開細瞧。


    郎樂樂好奇心重,她站了起來,也伸著頭來看。


    “喂,你怎麽還在這裏?還不回去準備比賽?”荒澤孤雁趕忙將信給折疊起來了,不讓郎樂樂瞧。


    “真小氣,哼!”雖說好奇心重,但這是學校的機密,還輪不到她一個學生知道。


    郎樂樂摸了下鼻子,然後揮動下摸鼻子的手,向後轉身,往門外的方向走,邊走邊揮手,道別:“那我走了,你們二位慢慢玩……”


    切,人家是玩嗎?還慢慢玩……


    荒澤孤雁看著傻女生離去的背影,心內如此疑問著。


    “把地掃了再走吧?”也不知哪裏不對,錢振宇卻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


    郎樂樂裝作沒聽見,或許是聽到了,她也當沒聽到,繼續徑直往門口方向走。


    “郎同學,你摔壞了東西,弄髒了地板,就這樣走了嗎?”錢振宇的語氣冷冰冰的,郎樂樂的心髒猛然停擺了兩秒鍾。


    心裏隻有一個聲音:“他這是故意找荏,果真還是不能原諒她呀,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他既然隻準自己摔東西,不準別人摔他的東西……那……


    “你想怎麽辦呢?”郎樂樂慢吞吞地回轉了身,皺眉,凝視,笑問。


    “要麽掃地,要麽賠償,你任選一樣吧?”錢振宇將自己深陷進老板椅子裏,雙手大拇指互絞著玩。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荒澤孤雁給看傻了,有木有?


    不知這個錢校董,唱的是哪一出呀,打發走了郎樂樂不就好了麽?我們來商量對策,對付這個引起你勃然大怒的夷陵校長。


    你到好,還來招惹這隻母老虎?你自信她會屈服嗎?


    荒澤孤雁這裏思緒百轉千回,思量著要怎麽樣來攪攪稀泥,那郎樂樂發火了。


    一步竄了過來,站在辦公桌前麵,雙手撐著桌麵,上身前傾,麵向錢振宇,兩眼冒火。


    錢振宇隻感一道黑影壓下來,帶著憤怒。


    他停止了動作,逆著郎樂樂的視線,火花在兩人中間“怒放”。


    “你選哪一項呢?郎樂樂同學”。校董扯扯嘴唇,異常平靜地問道。


    “聽好了……”郎樂樂姿勢不變,眼神卻殺了下去,狂噴口水,豎起食指,搖晃著,怒道:“我……兩……樣……都不選,哼!”


    她一字一頓地說,每說一個字,錢振宇的眼角就抽搐了一下。


    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荒澤孤雁看到,兩束火焰在兩雙眼睛之間,熊熊燃燒……


    如果哪方示弱,那麽強的一方,必定將弱的一方消滅於無形。


    “這樣吧,你們來掰手腕,輸的一方就聽從贏的一方,滿足他所有的條件。”荒澤孤雁如此提議,立刻遭到了郎樂樂同學的強烈抗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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