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靜好,北京的大街小巷還是依舊的喧囂,我喜歡靜謐的環境,但是如此這裏的人潮洶湧似乎變得格外的愜意,我加快步伐行走在熟悉的街道,算起來已經半年沒有回來了,很多店鋪已經換了裝潢,甚至開了幾家新的店鋪,但是我無心欣賞這些變化的情景,我一心隻想見到依舊在家中等待我的昕嵐冬伊,我剛回到這邊並沒有給她打電話,而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好看的小說)


    我在樓下的商店裏買了一些昕嵐愛吃的食物,然後興致勃勃的走上了樓,開了門,我呼喚著昕嵐的名字,但是卻沒有人應答我,我以為昕嵐還在睡覺,但是當我走近臥室的時候,才發現昕嵐也沒有在臥室,我一下子慌了神,坐在了床上不知所措,我沉靜的心再次變得驛動,我站起身來,想要去昕嵐工作的那間百貨商場去找她,也許她今天提前上班了呢,這也說不定,我剛起身,卻意外的看見了床頭上麵放著一個信封,我急忙拿了起來,打開信封,是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幾行字。


    “冬伊,我們這邊出了一點意外,我受了很嚴重的傷,希望能見你最後一麵,我在吉林長白山脈的一座村落裏,很多事情我們見麵再談吧,具體的地址我寫在了這張紙的背麵,速來,想念。”


    我念著上麵的字,手不住的顫抖著,因為這張紙上麵的字跡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那就是我自己的!這上麵的字跡竟然和我寫的字一模一樣,我詫異了,我一直在埃及,然後就因為飛機的事故流落到了馬拉西亞群島附近的重生島,我什麽時候給家中的昕嵐寫過信呢?而寫我幾時受的重傷?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捂著疼痛的腦袋,愣愣的坐在床上,隻身一人。[]


    本以為回到家中就可以盡情享受家的嫻靜與溫暖,但是沒有想到我連昕嵐的麵都沒有見到,而且還出現了這樣一封“我”自己寫的信,真的是讓我再次陷入了這個痛苦無解的深淵,把我牢牢地束縛在其中,無法抽身。


    我沒有任何辦法,我還是跑去了昕嵐工作的那家百貨公司去找昕嵐,我想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玩笑呢。沒有想到的是玩笑真的發生了,百貨公司裏根本就沒有昕嵐的影子,她的同事告訴我昕嵐在兩個月以前就請假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瞬時間愣在了那裏,腦袋無比的疼痛。


    我緩緩地走在大街上,喧鬧的人群在我的身邊掠過,我就像失去靈魂的肉體,不停地向家的方向挪動著,回到了家中,我期待著能夠出現奇跡,但是依舊是那個收拾得十分整潔,卻無比清冷的家。我再次看了這封奇怪的信,那上麵的字跡和我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我甚至在回憶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什麽時候給昕嵐寫過這樣的信,但是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還是沒有這方麵的一絲記憶,看樣子這封信的確充滿了一團,“咦……”我皺緊了眉頭,仔細的去看紙張上麵的字。


    這上麵的字雖然與我的字體極其的相似,但是我還是看出了一點點的問題,因為我的字比較潦草,而且遊絲現象十分的眼中,甚至很多地方都用了代筆的手法,我寫字也完全不會按照正常的筆力與筆風,而這上麵的字雖然都具有我的風格,但是還是有一絲絲的迥異,因為有一些遊絲的後加上去的,遊絲是寫字時候的靈感,這個沒有人可以在一筆的時候就完全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所以這一點還是被我發現了,無論我的想法對於這張紙是一個拆穿還是對自己的一種欺騙,我都在心中漸漸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就是一個陰謀,大大的陰謀,這張紙根本就不是我寫的。[]


    如果這是一個陰謀,我這樣想,如果這上麵的內容隻是一個熟悉我筆體或是可以在模仿我的人所引誘昕嵐去的陷阱,那麽昕嵐一定會去,而且一定是見不到我的,如果沒有什麽危險隻是惡作劇的話昕嵐也會立即回來,那麽此刻我是應該在家中見到她的,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我猜測昕嵐此行一定凶多吉少,而且,一個猜想漸漸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那就是信封上明確表明了地址,那麽說明不僅是要引誘昕嵐過去,而且一定會將昕嵐束縛起來,當作一個誘餌,從而引誘我的到來,也許這是一個大大的陰謀,但是留給我的已經沒有任何退步的餘地了,昕嵐已經兩個月沒有回來了,就算這是一個陰謀,我也必須前往這個信封上表明的地址。


    我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但是現在我隻能夠一個人上路,胖子聽著電話突然離開了研究院,不知道去了哪裏,老宋還在上海養傷,蕭嵐和古炎教授不知去向,生死不明,我還能夠依靠誰呢?為了一個男人的責任,我隻能義無返顧的踏上行程,前往長白山。


    我買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我沒有帶很多東西,而是帶了一些隨身換洗的衣物,懷著沉重的心情前往吉林,這一路要大約二十個小時,所以我選擇了臥鋪,這一路實在了太累了,我沒有足夠的休息,現在又要踏上這樣漫長的旅程,心中滿是糾結和無助。


    睡了好幾覺,但無奈心中滿是心事,所以並沒有睡得踏實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但是我轉身四處巡視著,卻沒有看見誰在看我,可能是最近經曆的太多,神經變得有些緊張了。


    等到火車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雖是中午,但是吉林省延邊州卻沒有那樣溫暖,卻多了幾絲秋氣的涼爽,我再次轉乘汽車前往長白山,不久我便來到了安圖縣,信紙背麵留下的地址顯示,就是這裏了。


    我望著這裏人潮湧動的,街道兩旁穿梭著商販,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熱鬧,世界將我隔離,我隻能遊離在空洞的小巷中。我拿著地址不斷地詢問著當地人們,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地方。“桐鄉村,請問您知道嗎?”我再次問了一個年齡稍微長一些的一位女士,但是那個人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為什麽年輕的年長的都會不知道這個地方呢,一個深深的疑惑不禁蔓延到我的腦海裏,久久沉浮,難道說這個地址寫錯了?這個可能也是很大的,想著,我要向回走,找個地方的派出所,到那裏查一查這個地方,“不要白費力氣了……”一個滄桑的聲音響徹在角落裏。


    我連忙轉身望去,說話的是一位滄桑的老人,他嘴裏叼著煙鬥,白茬的胡子淩亂的肆意生長著,臉上布滿了深深淺淺溝壑,那位老人並沒有看我,而是靜靜地看著地上擺著的殘棋。


    “您……”我走上前去:“您知道桐鄉村嗎?”我試探性的問,那位老人依然沒有抬頭,隻是冷冷地說:“在這裏,隻有三個人知道,兩個人已經過世了,還剩一個人正在這裏陪我下棋。”老人說著,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因為老人的對麵空空如此,根本就沒有什麽人,但是在那一瞬間我便理解了,老人是在和自己下棋。


    “桐鄉村,早已經在一場瘟疫以後消失了,”老人微微地笑了笑,接著說:“那是桐鄉村有一個人得了一種怪病,那還是在民國的時候,隨即全村的老老少少都沒有逃脫得了,所有人都染上了這種疾病。”老人說,我嚇得一愣,然後問:“那一個人得了病,其他的人為什麽不跑?”老人突然哼笑了一聲,然後說:“因為政府害怕疾病會蔓延到整個國家,而且又沒有能夠醫治的手段,所以將這個村子的人困在裏麵,直到病死為止,所以,在幾年以後,這座村落就這樣荒蕪了,在地圖上消失了。”


    我吃驚著,問:“那……這個地方,在哪呢?”老人指指:“西北方向,翻過那座山,就在那座叢林的背麵。”


    我點點頭,向他致謝,他卻隻是陰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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