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走出市政府大樓，看著天空吐出一口長氣。
“魏五你這是逼我了吧”
還魏洪福？
真以為你洪福齊天？
那是沒遇見我！
在兒童福利院重建這件事上，方南絕不會做任何退讓。
既然都操持起來了，那就不可能再停下。
別說隻是一個有黑道背景的大佬魏五，換做任何人，他都不同意。
電話響了，是陳中強打來的。
“陳哥！”
“方南，你別衝動，欒書記也正在想辦法。魏五這個人本身沒什麽要緊，但是――書―吧―。m他背後可能牽扯太多，你雖然雖然不會有事，但還是謹慎一點好。你聽我一句話，別衝動。”
“我知道，我會好好處理的。”
“做任何決定前都先想好再說，我還是怕你會衝動。”
方南笑道：“我現在還沒想好，那我有決定前先跟你說一聲，陳哥。”
“那好！你記住，事情在理的話你怎麽幹都行，沒人能拿你說事。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魏洪福占理，明白嗎？”
陳中強是了解方南個性的，生怕他不知輕重的搞出動靜，那樣的話可能不好收場。“我懂。陳哥，我先去地塊看看再說。”
“那好吧，記住，不要衝動。欒書記現在在開會，他一出來我就找他去。”
“好，就這樣。陳哥。”
掛了電話，方南反而更加堅定了要自己做這件事的決心。
陳中強的話他聽出來幾個意思。
第一：魏五在欒正峰眼裏不算個什麽，但麻煩的應該是從魏五身上能扯出後麵的人。
這個人肯定是欒正峰、甚至欒正峰背後的人都要小心應付的。
所以才會落到現在這個局麵，不上不下。
第二：他摸棱兩口的提了一句隻要方南在理，那方南就不會有事。言外之意方南也是有人罩著的。
這個人，方南現在隱約已經知道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父，不過他對這個不感冒，根本沒想過靠那個男人。
方南收了電話，去車子那邊，直接往項目地塊開去。
南疆區南麵緊鄰濱城新區。而福利院的地塊位置正好在南疆區的東南角。開過去時間隻要二十分鍾。
市裏近幾年重點規劃開發的區域放在了南疆區，正在進行開發大推進。進入南疆區範圍，眼前是一棟棟破舊的建築，目力所及下不少地方已經圈了起來在拆改。應該很快就會開始建設。
按照規劃板塊。新建福利院地塊的不遠處一家老駕校。駕校也已經走到了盡頭，今年據說已經不對外招生了。
“衛津市第二駕校”！
方南看到了兩棟三層矮樓，大門處掛了一個很髒的牌子。看得出來很久沒人打理了，樓上的玻璃也有破損的，應該是沒人辦公了。
就是這了！
在靠近福利院地塊的路邊，方南停下了車。
他繼續往前走，一大塊空地出現。
緊挨著空地的緊裏頭，有幾個高高的土堆，還有兩台挖掘機正在運轉，一下一下的挖著土在堆第三個土堆。
哼，這是要造成土場利用的假象吧！
再看過去，還有一撥人，大概十多個的樣子，正在拉著線砌牆。
牆是那種簡易的紅磚牆，有一人多高。
方南走下公路，往空地裏走去。
眼光一掃，看到了空地邊緣一個木樁頭，樁頭被釘入了地下，正中砸了一根鐵釘還塗成了紅色，比地麵高出20公分的樣子。
方南知道，這肯定是福利院地塊的紅線坐標點。
他沿著空地周圍慢慢走著，眼睛繼續查看地下。
果然，在走了大半圈後，他已經找著了六個控製點，連成一線的話正是大半個規劃中重現的福利院輪廓。
再往前，就被正在砌著的圍牆橫切了進來。
這肯定是魏五指使的，一旦牆體砌進來之後，兒童福利院更不可能開工建設了。
福利院地塊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大小就被劃到土方場地裏了。
方南拿出手機，大概的拍了下現場的照片，把挖掘機和砌牆的也都拍了進去。
拍完，方南又向前走，走到了砌牆位置的前麵。
“喂，你幹什麽的？還亂拍個什麽勁，拿出來給我刪了。”
方南抬頭，看見對麵有個小年輕指著自己。
這人20歲左右，長相還馬馬虎虎，但一身流裏流氣的模樣，留著中長發，耳朵都被遮住了，嘴上叼著根煙吐著煙圈。
“哦，隨便看看！”
“有什麽好看，該哪哪去，把照片刪了快點滾蛋，沒看這正忙呢。”
方南一笑，格外的燦爛，反而走上了前。
“哥們，跟你打聽個事。”
小年輕眼睛一翻，道：“打聽嘛？”
“嘛”是衛津市的習慣俚語，就是“什麽”的意思。
方南道：“出來的著急也沒帶煙，哥們，這個你拿著買盒煙抽。”
不動聲色的遞過去了一百元，那小年輕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也不提刪照片的事了。
一拍方南肩膀，笑道：“你不錯啊，挺懂事的。行，我跟你講，我是這裏土生土長的，跟我打聽事就對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方南笑道：“是幫我朋友打聽，他去年在前麵駕校報的名，還沒拿證了，現在駕校找不到人了，通知他搬到別的地方去了，讓他等信，我哥們心裏著急就讓我幫著問問。今天我正好經過這，看到你這邊砌牆。是不是這駕校要擴建，這是砌圍牆了吧。”
“哈哈哈哥們，你可真逗！我們這可不是駕校的地方，這是魏五爺的地盤跟你說魏五爺你也不知道，總之這裏可不是什麽駕校，這是土方場。”
“那我上次來的時候，怎麽這邊一個人都沒看見啊？”
小年輕晃晃腦袋，捋了捋他的“長發”。
“不知道了吧？你也就是問對人了，換做別人還真不知道，這可是魏五爺親自讓幹的。”
他頓了頓。又看看方南。
“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傳出去，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方南心裏發笑，臉上卻是嚴肅起來。連連點頭。
“一定一定。”
“這塊地啊原本是土場。但是土已經取盡了。留著也沒大用就荒廢了，我們五爺那麽多產業也不在乎這麽點地方。但是吧看見旁邊這塊地了嘛前一陣有人來說要在這塊地裏蓋房子，五爺好像是不樂意了。所以讓我們抓緊給牆砌起來，我看特麽誰敢再建。”
方南暗暗冷笑，心說果然是這麽回事。
“哦，看來哥們你在那個魏五爺身邊很說得上話啊！”
“那是這必須的啊。”
“一看哥們你就是個幹大事的人，厲害啊。”
“哈哈哈一般一般。”
兩人相視而笑，方南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再多留，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走上公路，回頭看看在熱火朝天砌牆的位置，方南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魏五，你不讓建我還非得建了不成，走著瞧。”
他走回車裏，想了一想，一切的根源都是魏五身上。
而這個人，自己到現在還沒見到過。
最好先見一麵。
他拿出手機，先給厲勝英撥了個電話。
一通話，那頭的厲勝英既意外又高興。
“老弟，咋想起哥哥來了，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厲哥，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你說，隻要哥哥幫的上的絕不二話。”
“謝謝厲哥了，我想我想跟魏五見一麵。”
電話裏傳來厲勝英吸氣的聲音。
“兄弟，你這是幹嘛要跟他見麵？這老小子惹你了？”
方南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把跟魏八和魏誌強的事也一並說了。
聽完後，厲勝英也怒了。
“他奶奶的魏五，他肯定打聽是你出資興建的，這是明著跟你過不去啊。”
方南道：“我覺得也是，所以想見一麵，爭取能說開了最好。”
“懸、懸”厲勝英連著說了幾個“懸”字：“兄弟，我跟魏五沒打過交道，隻是互相聞名。他這個人心狠手辣，也比較護短我一個人可沒把握約到他不過這事也好辦，我找老塔一起幫你約他，魏五他不給我麵子不要緊，不可能不給老塔麵子。你等我信，我現在就聯係。”
他口中的老塔自然就是衛津市曾經的黑道第一大佬，一般人尊稱“塔爺”的――淩塔威。
“要不我直接給塔爺打一個！”
厲勝英連忙製止，道：“不用不用。你都找到我了，我要把你推老塔那算怎麽回事。我打，然後用我倆的名義一起約魏五，這樣魏五估計也更不好同時駁了我們倆了。除非他是真想撕破臉。”
方南想想也是，道：“好，厲哥，我等你信，謝謝了，幫我也跟塔爺說一聲。”
“謝啥啊，自家兄弟，應該的，等我現在聯係。”
掛了電話，方南在車座上一靠，閉目養神。
怎麽辦？
魏五手裏攥著協議，明麵上他一點錯沒有。
總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他那土方場給填平了吧。
方南眉頭緊皺，一時也沒有好辦法。
20分鍾後，電話進來了。
是淩塔威打來的。
“塔爺！”
電話裏，淩塔威的火氣看來不小。
“方南啊，是我。奶奶的，魏五這小子現在牛壞了，連我都不給麵子了。”
聽到這話，方南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他不肯見麵，是吧？”
“恩。老厲剛才跟我一說，我倆就先合計了，讓老厲先給魏五打電話，這樣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再找魏五，畢竟老厲跟他不是很熟，我們倆都打了估計他也不會真不給麵子。可結果魏五他把我倆都直接回絕了，還說跟是姓跟你吃不上飯，沒得商量。”
“意料之中。沒事，塔爺，你也別生氣了，我另想辦法。”
淩塔威的聲音也含帶著怒氣：“他魏五這麽幹，明顯是不把我和老厲放在眼裏，這事也算上我們。老弟，你有什麽想法，算我老塔一份。咱們三還弄不過一個魏五，這不讓人笑話了。”
方南笑道：“不用麻煩老哥了，我現在還沒想好，如果實在需要的話，我肯定給您打電話。”
“我是慚愧啊，你這第一次開口就沒幫你辦成，魏五現在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那是他鼠目寸光，塔爺您的人脈關係、手下弟兄都不是他能比的。”
知道淩塔威心裏不痛快，方南也捧了他一句。
“唉不說這個，老弟，有時間咱們三坐下來談談，這事現在可綁著咱們三個人了，總得找回這個麵子。”
“一半天的吧塔爺，等我手頭事弄完，我給您和厲哥打電話。”
“好的。”
方南按下了車窗，冷風吹了進來。
十二中旬的天了，衛津市的氣候也變得涼了。
但是方南的眼神，確實滾燙而犀利的，如有一道寒芒閃過。
“沒有談的可能了那就
隻能對不起了！”
“魏五你這是逼我了吧”
還魏洪福？
真以為你洪福齊天？
那是沒遇見我！
在兒童福利院重建這件事上，方南絕不會做任何退讓。
既然都操持起來了，那就不可能再停下。
別說隻是一個有黑道背景的大佬魏五，換做任何人，他都不同意。
電話響了，是陳中強打來的。
“陳哥！”
“方南，你別衝動，欒書記也正在想辦法。魏五這個人本身沒什麽要緊，但是――書―吧―。m他背後可能牽扯太多，你雖然雖然不會有事，但還是謹慎一點好。你聽我一句話，別衝動。”
“我知道，我會好好處理的。”
“做任何決定前都先想好再說，我還是怕你會衝動。”
方南笑道：“我現在還沒想好，那我有決定前先跟你說一聲，陳哥。”
“那好！你記住，事情在理的話你怎麽幹都行，沒人能拿你說事。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魏洪福占理，明白嗎？”
陳中強是了解方南個性的，生怕他不知輕重的搞出動靜，那樣的話可能不好收場。“我懂。陳哥，我先去地塊看看再說。”
“那好吧，記住，不要衝動。欒書記現在在開會，他一出來我就找他去。”
“好，就這樣。陳哥。”
掛了電話，方南反而更加堅定了要自己做這件事的決心。
陳中強的話他聽出來幾個意思。
第一：魏五在欒正峰眼裏不算個什麽，但麻煩的應該是從魏五身上能扯出後麵的人。
這個人肯定是欒正峰、甚至欒正峰背後的人都要小心應付的。
所以才會落到現在這個局麵，不上不下。
第二：他摸棱兩口的提了一句隻要方南在理，那方南就不會有事。言外之意方南也是有人罩著的。
這個人，方南現在隱約已經知道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父，不過他對這個不感冒，根本沒想過靠那個男人。
方南收了電話，去車子那邊，直接往項目地塊開去。
南疆區南麵緊鄰濱城新區。而福利院的地塊位置正好在南疆區的東南角。開過去時間隻要二十分鍾。
市裏近幾年重點規劃開發的區域放在了南疆區，正在進行開發大推進。進入南疆區範圍，眼前是一棟棟破舊的建築，目力所及下不少地方已經圈了起來在拆改。應該很快就會開始建設。
按照規劃板塊。新建福利院地塊的不遠處一家老駕校。駕校也已經走到了盡頭，今年據說已經不對外招生了。
“衛津市第二駕校”！
方南看到了兩棟三層矮樓，大門處掛了一個很髒的牌子。看得出來很久沒人打理了，樓上的玻璃也有破損的，應該是沒人辦公了。
就是這了！
在靠近福利院地塊的路邊，方南停下了車。
他繼續往前走，一大塊空地出現。
緊挨著空地的緊裏頭，有幾個高高的土堆，還有兩台挖掘機正在運轉，一下一下的挖著土在堆第三個土堆。
哼，這是要造成土場利用的假象吧！
再看過去，還有一撥人，大概十多個的樣子，正在拉著線砌牆。
牆是那種簡易的紅磚牆，有一人多高。
方南走下公路，往空地裏走去。
眼光一掃，看到了空地邊緣一個木樁頭，樁頭被釘入了地下，正中砸了一根鐵釘還塗成了紅色，比地麵高出20公分的樣子。
方南知道，這肯定是福利院地塊的紅線坐標點。
他沿著空地周圍慢慢走著，眼睛繼續查看地下。
果然，在走了大半圈後，他已經找著了六個控製點，連成一線的話正是大半個規劃中重現的福利院輪廓。
再往前，就被正在砌著的圍牆橫切了進來。
這肯定是魏五指使的，一旦牆體砌進來之後，兒童福利院更不可能開工建設了。
福利院地塊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大小就被劃到土方場地裏了。
方南拿出手機，大概的拍了下現場的照片，把挖掘機和砌牆的也都拍了進去。
拍完，方南又向前走，走到了砌牆位置的前麵。
“喂，你幹什麽的？還亂拍個什麽勁，拿出來給我刪了。”
方南抬頭，看見對麵有個小年輕指著自己。
這人20歲左右，長相還馬馬虎虎，但一身流裏流氣的模樣，留著中長發，耳朵都被遮住了，嘴上叼著根煙吐著煙圈。
“哦，隨便看看！”
“有什麽好看，該哪哪去，把照片刪了快點滾蛋，沒看這正忙呢。”
方南一笑，格外的燦爛，反而走上了前。
“哥們，跟你打聽個事。”
小年輕眼睛一翻，道：“打聽嘛？”
“嘛”是衛津市的習慣俚語，就是“什麽”的意思。
方南道：“出來的著急也沒帶煙，哥們，這個你拿著買盒煙抽。”
不動聲色的遞過去了一百元，那小年輕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也不提刪照片的事了。
一拍方南肩膀，笑道：“你不錯啊，挺懂事的。行，我跟你講，我是這裏土生土長的，跟我打聽事就對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方南笑道：“是幫我朋友打聽，他去年在前麵駕校報的名，還沒拿證了，現在駕校找不到人了，通知他搬到別的地方去了，讓他等信，我哥們心裏著急就讓我幫著問問。今天我正好經過這，看到你這邊砌牆。是不是這駕校要擴建，這是砌圍牆了吧。”
“哈哈哈哥們，你可真逗！我們這可不是駕校的地方，這是魏五爺的地盤跟你說魏五爺你也不知道，總之這裏可不是什麽駕校，這是土方場。”
“那我上次來的時候，怎麽這邊一個人都沒看見啊？”
小年輕晃晃腦袋，捋了捋他的“長發”。
“不知道了吧？你也就是問對人了，換做別人還真不知道，這可是魏五爺親自讓幹的。”
他頓了頓。又看看方南。
“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傳出去，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方南心裏發笑，臉上卻是嚴肅起來。連連點頭。
“一定一定。”
“這塊地啊原本是土場。但是土已經取盡了。留著也沒大用就荒廢了，我們五爺那麽多產業也不在乎這麽點地方。但是吧看見旁邊這塊地了嘛前一陣有人來說要在這塊地裏蓋房子，五爺好像是不樂意了。所以讓我們抓緊給牆砌起來，我看特麽誰敢再建。”
方南暗暗冷笑，心說果然是這麽回事。
“哦，看來哥們你在那個魏五爺身邊很說得上話啊！”
“那是這必須的啊。”
“一看哥們你就是個幹大事的人，厲害啊。”
“哈哈哈一般一般。”
兩人相視而笑，方南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再多留，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走上公路，回頭看看在熱火朝天砌牆的位置，方南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魏五，你不讓建我還非得建了不成，走著瞧。”
他走回車裏，想了一想，一切的根源都是魏五身上。
而這個人，自己到現在還沒見到過。
最好先見一麵。
他拿出手機，先給厲勝英撥了個電話。
一通話，那頭的厲勝英既意外又高興。
“老弟，咋想起哥哥來了，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厲哥，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你說，隻要哥哥幫的上的絕不二話。”
“謝謝厲哥了，我想我想跟魏五見一麵。”
電話裏傳來厲勝英吸氣的聲音。
“兄弟，你這是幹嘛要跟他見麵？這老小子惹你了？”
方南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把跟魏八和魏誌強的事也一並說了。
聽完後，厲勝英也怒了。
“他奶奶的魏五，他肯定打聽是你出資興建的，這是明著跟你過不去啊。”
方南道：“我覺得也是，所以想見一麵，爭取能說開了最好。”
“懸、懸”厲勝英連著說了幾個“懸”字：“兄弟，我跟魏五沒打過交道，隻是互相聞名。他這個人心狠手辣，也比較護短我一個人可沒把握約到他不過這事也好辦，我找老塔一起幫你約他，魏五他不給我麵子不要緊，不可能不給老塔麵子。你等我信，我現在就聯係。”
他口中的老塔自然就是衛津市曾經的黑道第一大佬，一般人尊稱“塔爺”的――淩塔威。
“要不我直接給塔爺打一個！”
厲勝英連忙製止，道：“不用不用。你都找到我了，我要把你推老塔那算怎麽回事。我打，然後用我倆的名義一起約魏五，這樣魏五估計也更不好同時駁了我們倆了。除非他是真想撕破臉。”
方南想想也是，道：“好，厲哥，我等你信，謝謝了，幫我也跟塔爺說一聲。”
“謝啥啊，自家兄弟，應該的，等我現在聯係。”
掛了電話，方南在車座上一靠，閉目養神。
怎麽辦？
魏五手裏攥著協議，明麵上他一點錯沒有。
總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他那土方場給填平了吧。
方南眉頭緊皺，一時也沒有好辦法。
20分鍾後，電話進來了。
是淩塔威打來的。
“塔爺！”
電話裏，淩塔威的火氣看來不小。
“方南啊，是我。奶奶的，魏五這小子現在牛壞了，連我都不給麵子了。”
聽到這話，方南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他不肯見麵，是吧？”
“恩。老厲剛才跟我一說，我倆就先合計了，讓老厲先給魏五打電話，這樣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再找魏五，畢竟老厲跟他不是很熟，我們倆都打了估計他也不會真不給麵子。可結果魏五他把我倆都直接回絕了，還說跟是姓跟你吃不上飯，沒得商量。”
“意料之中。沒事，塔爺，你也別生氣了，我另想辦法。”
淩塔威的聲音也含帶著怒氣：“他魏五這麽幹，明顯是不把我和老厲放在眼裏，這事也算上我們。老弟，你有什麽想法，算我老塔一份。咱們三還弄不過一個魏五，這不讓人笑話了。”
方南笑道：“不用麻煩老哥了，我現在還沒想好，如果實在需要的話，我肯定給您打電話。”
“我是慚愧啊，你這第一次開口就沒幫你辦成，魏五現在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那是他鼠目寸光，塔爺您的人脈關係、手下弟兄都不是他能比的。”
知道淩塔威心裏不痛快，方南也捧了他一句。
“唉不說這個，老弟，有時間咱們三坐下來談談，這事現在可綁著咱們三個人了，總得找回這個麵子。”
“一半天的吧塔爺，等我手頭事弄完，我給您和厲哥打電話。”
“好的。”
方南按下了車窗，冷風吹了進來。
十二中旬的天了，衛津市的氣候也變得涼了。
但是方南的眼神，確實滾燙而犀利的，如有一道寒芒閃過。
“沒有談的可能了那就
隻能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