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賀局...”
旁邊的人都快嚇傻了，怎麽說動手就動手，看樣子還是往死裏打。
好不容易方南住手，中年人老李被大家推著向前去看賀先軍怎麽樣了。
反正，看他鼻青臉腫的，估計好不了。
方南也不攔著，站在一邊嘿嘿冷笑。
他手底下自然是有分寸的，賀先軍隻是一些外傷，不會骨折內出血那麽嚴重。
“方...方南，你混蛋，你就是個流/氓，你等著...”
賀先軍被扶了起來，齜牙咧嘴的喊痛，看到方南後又咬牙切齒的說話，他倒是打不怕。
“沒夠是嗎？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現在批不批？”
“你...”
“3！”
“你敢！你數什麽數？”
“2！”方南不鳥他，繼續數下去。
“你們上啊，還愣著幹什麽？報警，叫特種部隊、叫武警來！”
“1！”
方南叫出這個數字，雙手一攤，走向賀先軍。
“你在挑戰我的極限！”
賀先軍想扶著老李後退，卻不想方南一臉麵無表情的模樣早就嚇壞了其他人，老李已經提前閃開了。
“你、你別...別過來！”
啪！
又是一記耳光！
煽在了賀先軍已經腫脹的臉頰上！
“你...”
啪！
再來一記！
方南軟硬不吃。直接兩個耳光奉上，賀先軍徹底崩潰了...
他從方南眼裏看到了堅決，他知道如果再不表態今天就完蛋了。在眾人麵前受辱將持續下去。
“我批！”
就在方南再次舉起手來時，賀先軍用全身力氣吼出了一句。
吼出這兩個字後，方南停下了腳步，站那看著賀先軍。
“我批還不行嘛，我批，現在就批！”
賀先軍快要流淚了，眼睛紅紅的。嘶啞著聲音，幾乎就是在求饒。
“你啊！”
方南忽然露出微笑。伸出食指連點了幾下賀先軍，好像麵對一個格外熟悉的老朋友。
“...就是那麽愛開玩笑，早說批不就完事了，我手現在真的很疼！”
我去！
您這是開玩笑？
您的手現在很疼？
旁邊的人差點集體摔倒在地。心說方南你人也打了，目的也達到了，這何苦最後再刺激人呢。
賀先軍也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能察覺到辦公室上下人對自己那種“憐憫、同情”的眼神。
“老李，辦手續，我批示。”
“好的好的!”
老李可不敢怠慢，趕緊從電腦上打開一個辦公流程，三兩下就填寫好了，然後就直接從網上提交了。
方南注意到填寫的金額是240萬元。算算也差不多。
現在都流行網上無紙化電子辦公流程，政府也不例外。
賀先軍強忍著身體和心理的屈辱，幾步去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操作了幾下，點下了同意的流程。
“這就完事了？”
方南看他們簡單兩三分鍾的事，不確定是不是就能拿到錢了。
“還不行，上麵還有幾個部門要批了才行，不過張市長都來電話了，估計大家都在等著這個流程了。應該很快！”
老李忙說話解釋，他此刻對方南可是怕的要命。這小子不僅上麵有人好說話，而且脾氣很不好，可別惹了這煞星。
“哦，那幫我催催，好嗎？你也知道，我真的很著急！”
方南說著說著吹了吹手掌，老李頓時有一種尿急的感覺，連忙忍住了道：“好、好！”
“謝謝！”
方南的笑容非常燦爛，客客氣氣的，跟剛才的暴怒打人完全兩樣。
老李連忙撥打電話，通知了下一部門的負責人，他上來就直接說張市長的指示，那邊應該也是接到信了，說了兩句就掛了。
一分鍾左右，電腦頁麵上顯示流程到了下一個部門。
方南再旁邊虎視眈眈，老李也不敢停，繼續撥打下一個部門的電話。
連續整了四次這樣的過程，方南看到流程終於到了最後幾個人。
下一個就是兒童福利院項目建設總指揮---陳中強！
老李也終於放下了電話，苦著臉道：“我沒陳秘書長的電話，還有，我這個級別...”
“謝謝了，剩下的我來辦。”方南知道他盡力了，擺擺手攬到了自己身上。
“陳秘書長同意的話，然後怎麽辦？”
“然後是興昌市長，他是主管基礎建設的，他已經點頭了，隻要陳秘書長點過應該就可以去財務了，直接打印電子版的流程審批單，到二樓財務部領錢，數額小就現金，數額大支票、電匯都可以。”
“好！”
方南繼續給陳中強電話，他人在外地也點不了流程，幹脆把登陸號和密碼告訴了他。
在老李的幫忙下，方南順利登上了陳中強的審批號，點擊了同意後，這份從兒童福利院項目專用賬戶裏支出工程款的審批單子就全部完成了。
而所有人，都傻傻的看著方南。
一個電話，請動了欒正峰書記同意支付工程款，張興昌市長親自打來電話，現在市委第一秘書長陳中強毫不避諱的把自己的審批號碼告訴了他。
這小子誰啊！
麵子也太大了！
怪不得一向飛揚跋扈、誰都不鳥的賀先軍今天也要吃癟。
到這個時候，沒有人再懷疑方南的能量了。
“財務在二樓？”方南晃了晃打印出來的單據。
“是的。我...我陪您去吧。”
老李帶著方南直接往樓下走，他希望通過自己的主動來改善剛開始給他留下的不好印象。
他倆走了後，辦公室裏剩下的人不約而同的。都詭異的出了一口大氣。
呼~！
總算是走了！
隨後，大家的目光聚在了賀先軍身上。
“哼！”
賀先軍被目光包圍，他也沒臉再呆了，起身離開辦公室，飯也沒胃口吃了。
走出辦公室，他掏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
“哥...快到了？好，太好了。哥，你弟弟我讓人打了。你得給我作主...”
賀先軍原本憤恨羞愧欲死的臉上猛然間揚起興奮之色，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方南和老李找到了二樓的財務室，老李非常熱情主動的幫他說明來意，出示了付款單據。這裏的工作人員也是提前得到了通知了。
一切，看似都很順利！
“這筆款可以付，但是...”辦理付款的工作人員欲說還休。
這人方南在兩次開項目啟動會時都見過，是市財政局的一個負責人，現在被分到了這個項目指揮部當財務主管。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方南問。
“這筆錢出給誰是個問題！一建現在根本聯係不上人，分包隊的老板也跑了，如果把錢直接給農民工的話，他們要是以後一不認賬，這就...”
工作人員的意思方南聽明白了。就是怕樓下的那幫人拿了錢以後，就地一分後也跑路，那些沒拿到的人如果再來鬧事。政府這邊給了錢也拿不出能被認可的證據。
這，的確應該考慮！
方南點點頭，道：“你等我一會！”
轉身下了樓，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外麵的農民工依然還在堅守。
看到方南出來，人群一陣喧鬧。都想知道結果是什麽樣。
別你丫進去時胸脯拍的啪啪的，出來後就癟了。
“怎麽樣。大兄弟？”帶頭的那人一臉期待。
“成了！今天可以拿錢！但是有個問題...”
農民工朋友們還沒來得急高興，就被方南的話給驚住了，齊齊停止了聲音。
“什麽問題啊，大兄弟？”
方南也沒有隱瞞，把財務那人的顧慮全盤說了出來。
都是幹建築這行的，這事一說大夥就都明白了。
“這好辦，大兄弟，我們那老板就是一個騎驢的，活是用我們村裏建築公司的資質接的，項目章也在我們手上。”
“哦，有這回事？”
方南聽了也愣住了，這尼瑪才是神轉折啊！
“是啊，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本來大家出來一起賺錢的，想不到他有難就先跑了，哼，今年過年他最好別回村子裏，否則我們一人一口吐沫星子噴死他！”
“你章在身上嗎？”
“在啊，華星寶跑的時候估計是太著急忙慌了，東西都沒帶走。”
華星寶就是拿著村裏資質跟一建簽合同的人，他們都是北河省某地級市的一個叫華家村的地方出來的。
“那好，你跟我上來。去辦工程款去！”方南一拉那人就要進去。
“大兄弟，你...你真的給我們辦好了？”
帶頭人的話也代表著其他人的疑問，方南目光轉了轉，哈哈一笑。
“那當然，我不能讓你們這個年都過不好，你們辛苦了，都是用血汗辛苦賺來的錢，這錢...誰特麽也不能給耽誤！”
方南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雖然最後他說粗話了，但不僅沒有人感覺到不好，反而更覺得方南的直爽和率真。
“好！”
“這哥們是好人，謝謝了！”
“交你這朋友了，過年去我們那喝酒去！”
......
一幫人都吵吵起來了，隻不過現在這份吵吵是興奮的，是友好的。
方南雙手一抱連連擺動，道：“謝謝大家了，好了，咱先不說別的了，先上去把錢拿了再說好嘛。反正你們可得記好了，要請我吃飯，哈哈！”
“沒問題...”
...
有兩人跟著方南上了二樓財務部，一個是帶頭的那人，叫華星強，另外一個是他侄子，他喊作二華子的。
“我把人帶來了，他叫華星強，是這波農民工兄弟的代表。我剛了解到，一建把樁基礎工程分包給了他們，當時是簽了協議的，乙方就是他們的北河省中興基礎工程公司，你可以查一查。他現在身邊有項目章，你看這樣能不能撥款了？”
那財務主管查了查他手裏的一建上交的文件，確實是查到了樁基礎分包單位的名字，跟方南說的完全一樣。
再看了看華星強拿出來的一個紅章，在白紙上印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公司和章都沒問題...不是我挑毛病，這個章隻是一個項目章，不具備太有力的法律證據的...能不能...”
還不行？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方南也有點不高興了。
“能不能什麽，您直說？”
那人也看出方南的不耐煩和不快，忙解釋道：“方先生，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這筆錢有200多萬，出了岔子我可賠不起的。要不這樣，您要是能幫忙寫一個支付工程款的...憑證或者承諾，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憑證、承諾？！
方南想了想就明白了，這是要拽上自己，讓自己承諾如果這筆錢付出去後有什麽問題的話，讓他來承擔！
“就這個啊？你早說啊！”方南說著就跟他要筆要紙。
華星強卻一把拉住了他：“大兄弟，這事怎麽還扯上你了呢？我們要錢是真，可不能把你害了啊！”
“老華，這錢付你們以後，按照合同約定應該就不差你們錢了，尾款是開槽驗收後才給的。你給我一句話，你們還會鬧事不？”
“當然不會！我們就是要回血汗錢，不多要，訛人的事我們老華家的人不做！”
“那就行了！我信你！”
方南接過財務主管遞過來的紙筆，刷刷刷的寫了一份承諾。
大致意思，要是今天付的這筆樁基礎工程款出現任何問題的話，一切責任由他承擔！
有了這個，財務主管提著的心算放下了。
旁邊的華星強突然感覺有種眼眶要濕的感覺。
“大兄弟...你...”
華星強有點哽咽著說不出話了，非親非故的，方南不僅幫忙協調了工程款，還把自己捎帶上寫了承諾。
換做別人，絕對做不到這麽徹底！
農民工這個城市裏不受待見的弱勢群體，還從沒聽說過能遇見方南這麽一個仗義的人。
“這份情我們領了，大兄弟，我不會說話，總之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恩人。二華子，你出去跟大夥說一聲，這大兄弟是怎麽幫咱們的，咱不能忘了這份情！”
“好！”二華子答應一聲，飛快跑了出去，他的眼眶此時也是紅紅的。
“老華，言重了！快辦手續吧！”
有了承諾，手續辦的很快。
前後五分鍾，一張240萬的支票就抵到了華星強手上。
當他顫抖著接過來時，雙眼裏閃著激動的淚花。
240萬！
自己這幫兄弟們終於可以過個好年了！
這份大恩，絕不能忘！(未完待續)
ps：終於回家了，今天開始恢複更新，並把前幾天的補上，章節名後有標注。
旁邊的人都快嚇傻了，怎麽說動手就動手，看樣子還是往死裏打。
好不容易方南住手，中年人老李被大家推著向前去看賀先軍怎麽樣了。
反正，看他鼻青臉腫的，估計好不了。
方南也不攔著，站在一邊嘿嘿冷笑。
他手底下自然是有分寸的，賀先軍隻是一些外傷，不會骨折內出血那麽嚴重。
“方...方南，你混蛋，你就是個流/氓，你等著...”
賀先軍被扶了起來，齜牙咧嘴的喊痛，看到方南後又咬牙切齒的說話，他倒是打不怕。
“沒夠是嗎？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現在批不批？”
“你...”
“3！”
“你敢！你數什麽數？”
“2！”方南不鳥他，繼續數下去。
“你們上啊，還愣著幹什麽？報警，叫特種部隊、叫武警來！”
“1！”
方南叫出這個數字，雙手一攤，走向賀先軍。
“你在挑戰我的極限！”
賀先軍想扶著老李後退，卻不想方南一臉麵無表情的模樣早就嚇壞了其他人，老李已經提前閃開了。
“你、你別...別過來！”
啪！
又是一記耳光！
煽在了賀先軍已經腫脹的臉頰上！
“你...”
啪！
再來一記！
方南軟硬不吃。直接兩個耳光奉上，賀先軍徹底崩潰了...
他從方南眼裏看到了堅決，他知道如果再不表態今天就完蛋了。在眾人麵前受辱將持續下去。
“我批！”
就在方南再次舉起手來時，賀先軍用全身力氣吼出了一句。
吼出這兩個字後，方南停下了腳步，站那看著賀先軍。
“我批還不行嘛，我批，現在就批！”
賀先軍快要流淚了，眼睛紅紅的。嘶啞著聲音，幾乎就是在求饒。
“你啊！”
方南忽然露出微笑。伸出食指連點了幾下賀先軍，好像麵對一個格外熟悉的老朋友。
“...就是那麽愛開玩笑，早說批不就完事了，我手現在真的很疼！”
我去！
您這是開玩笑？
您的手現在很疼？
旁邊的人差點集體摔倒在地。心說方南你人也打了，目的也達到了，這何苦最後再刺激人呢。
賀先軍也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能察覺到辦公室上下人對自己那種“憐憫、同情”的眼神。
“老李，辦手續，我批示。”
“好的好的!”
老李可不敢怠慢，趕緊從電腦上打開一個辦公流程，三兩下就填寫好了，然後就直接從網上提交了。
方南注意到填寫的金額是240萬元。算算也差不多。
現在都流行網上無紙化電子辦公流程，政府也不例外。
賀先軍強忍著身體和心理的屈辱，幾步去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操作了幾下，點下了同意的流程。
“這就完事了？”
方南看他們簡單兩三分鍾的事，不確定是不是就能拿到錢了。
“還不行，上麵還有幾個部門要批了才行，不過張市長都來電話了，估計大家都在等著這個流程了。應該很快！”
老李忙說話解釋，他此刻對方南可是怕的要命。這小子不僅上麵有人好說話，而且脾氣很不好，可別惹了這煞星。
“哦，那幫我催催，好嗎？你也知道，我真的很著急！”
方南說著說著吹了吹手掌，老李頓時有一種尿急的感覺，連忙忍住了道：“好、好！”
“謝謝！”
方南的笑容非常燦爛，客客氣氣的，跟剛才的暴怒打人完全兩樣。
老李連忙撥打電話，通知了下一部門的負責人，他上來就直接說張市長的指示，那邊應該也是接到信了，說了兩句就掛了。
一分鍾左右，電腦頁麵上顯示流程到了下一個部門。
方南再旁邊虎視眈眈，老李也不敢停，繼續撥打下一個部門的電話。
連續整了四次這樣的過程，方南看到流程終於到了最後幾個人。
下一個就是兒童福利院項目建設總指揮---陳中強！
老李也終於放下了電話，苦著臉道：“我沒陳秘書長的電話，還有，我這個級別...”
“謝謝了，剩下的我來辦。”方南知道他盡力了，擺擺手攬到了自己身上。
“陳秘書長同意的話，然後怎麽辦？”
“然後是興昌市長，他是主管基礎建設的，他已經點頭了，隻要陳秘書長點過應該就可以去財務了，直接打印電子版的流程審批單，到二樓財務部領錢，數額小就現金，數額大支票、電匯都可以。”
“好！”
方南繼續給陳中強電話，他人在外地也點不了流程，幹脆把登陸號和密碼告訴了他。
在老李的幫忙下，方南順利登上了陳中強的審批號，點擊了同意後，這份從兒童福利院項目專用賬戶裏支出工程款的審批單子就全部完成了。
而所有人，都傻傻的看著方南。
一個電話，請動了欒正峰書記同意支付工程款，張興昌市長親自打來電話，現在市委第一秘書長陳中強毫不避諱的把自己的審批號碼告訴了他。
這小子誰啊！
麵子也太大了！
怪不得一向飛揚跋扈、誰都不鳥的賀先軍今天也要吃癟。
到這個時候，沒有人再懷疑方南的能量了。
“財務在二樓？”方南晃了晃打印出來的單據。
“是的。我...我陪您去吧。”
老李帶著方南直接往樓下走，他希望通過自己的主動來改善剛開始給他留下的不好印象。
他倆走了後，辦公室裏剩下的人不約而同的。都詭異的出了一口大氣。
呼~！
總算是走了！
隨後，大家的目光聚在了賀先軍身上。
“哼！”
賀先軍被目光包圍，他也沒臉再呆了，起身離開辦公室，飯也沒胃口吃了。
走出辦公室，他掏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
“哥...快到了？好，太好了。哥，你弟弟我讓人打了。你得給我作主...”
賀先軍原本憤恨羞愧欲死的臉上猛然間揚起興奮之色，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方南和老李找到了二樓的財務室，老李非常熱情主動的幫他說明來意，出示了付款單據。這裏的工作人員也是提前得到了通知了。
一切，看似都很順利！
“這筆款可以付，但是...”辦理付款的工作人員欲說還休。
這人方南在兩次開項目啟動會時都見過，是市財政局的一個負責人，現在被分到了這個項目指揮部當財務主管。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方南問。
“這筆錢出給誰是個問題！一建現在根本聯係不上人，分包隊的老板也跑了，如果把錢直接給農民工的話，他們要是以後一不認賬，這就...”
工作人員的意思方南聽明白了。就是怕樓下的那幫人拿了錢以後，就地一分後也跑路，那些沒拿到的人如果再來鬧事。政府這邊給了錢也拿不出能被認可的證據。
這，的確應該考慮！
方南點點頭，道：“你等我一會！”
轉身下了樓，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外麵的農民工依然還在堅守。
看到方南出來，人群一陣喧鬧。都想知道結果是什麽樣。
別你丫進去時胸脯拍的啪啪的，出來後就癟了。
“怎麽樣。大兄弟？”帶頭的那人一臉期待。
“成了！今天可以拿錢！但是有個問題...”
農民工朋友們還沒來得急高興，就被方南的話給驚住了，齊齊停止了聲音。
“什麽問題啊，大兄弟？”
方南也沒有隱瞞，把財務那人的顧慮全盤說了出來。
都是幹建築這行的，這事一說大夥就都明白了。
“這好辦，大兄弟，我們那老板就是一個騎驢的，活是用我們村裏建築公司的資質接的，項目章也在我們手上。”
“哦，有這回事？”
方南聽了也愣住了，這尼瑪才是神轉折啊！
“是啊，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本來大家出來一起賺錢的，想不到他有難就先跑了，哼，今年過年他最好別回村子裏，否則我們一人一口吐沫星子噴死他！”
“你章在身上嗎？”
“在啊，華星寶跑的時候估計是太著急忙慌了，東西都沒帶走。”
華星寶就是拿著村裏資質跟一建簽合同的人，他們都是北河省某地級市的一個叫華家村的地方出來的。
“那好，你跟我上來。去辦工程款去！”方南一拉那人就要進去。
“大兄弟，你...你真的給我們辦好了？”
帶頭人的話也代表著其他人的疑問，方南目光轉了轉，哈哈一笑。
“那當然，我不能讓你們這個年都過不好，你們辛苦了，都是用血汗辛苦賺來的錢，這錢...誰特麽也不能給耽誤！”
方南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雖然最後他說粗話了，但不僅沒有人感覺到不好，反而更覺得方南的直爽和率真。
“好！”
“這哥們是好人，謝謝了！”
“交你這朋友了，過年去我們那喝酒去！”
......
一幫人都吵吵起來了，隻不過現在這份吵吵是興奮的，是友好的。
方南雙手一抱連連擺動，道：“謝謝大家了，好了，咱先不說別的了，先上去把錢拿了再說好嘛。反正你們可得記好了，要請我吃飯，哈哈！”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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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人跟著方南上了二樓財務部，一個是帶頭的那人，叫華星強，另外一個是他侄子，他喊作二華子的。
“我把人帶來了，他叫華星強，是這波農民工兄弟的代表。我剛了解到，一建把樁基礎工程分包給了他們，當時是簽了協議的，乙方就是他們的北河省中興基礎工程公司，你可以查一查。他現在身邊有項目章，你看這樣能不能撥款了？”
那財務主管查了查他手裏的一建上交的文件，確實是查到了樁基礎分包單位的名字，跟方南說的完全一樣。
再看了看華星強拿出來的一個紅章，在白紙上印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公司和章都沒問題...不是我挑毛病，這個章隻是一個項目章，不具備太有力的法律證據的...能不能...”
還不行？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方南也有點不高興了。
“能不能什麽，您直說？”
那人也看出方南的不耐煩和不快，忙解釋道：“方先生，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這筆錢有200多萬，出了岔子我可賠不起的。要不這樣，您要是能幫忙寫一個支付工程款的...憑證或者承諾，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憑證、承諾？！
方南想了想就明白了，這是要拽上自己，讓自己承諾如果這筆錢付出去後有什麽問題的話，讓他來承擔！
“就這個啊？你早說啊！”方南說著就跟他要筆要紙。
華星強卻一把拉住了他：“大兄弟，這事怎麽還扯上你了呢？我們要錢是真，可不能把你害了啊！”
“老華，這錢付你們以後，按照合同約定應該就不差你們錢了，尾款是開槽驗收後才給的。你給我一句話，你們還會鬧事不？”
“當然不會！我們就是要回血汗錢，不多要，訛人的事我們老華家的人不做！”
“那就行了！我信你！”
方南接過財務主管遞過來的紙筆，刷刷刷的寫了一份承諾。
大致意思，要是今天付的這筆樁基礎工程款出現任何問題的話，一切責任由他承擔！
有了這個，財務主管提著的心算放下了。
旁邊的華星強突然感覺有種眼眶要濕的感覺。
“大兄弟...你...”
華星強有點哽咽著說不出話了，非親非故的，方南不僅幫忙協調了工程款，還把自己捎帶上寫了承諾。
換做別人，絕對做不到這麽徹底！
農民工這個城市裏不受待見的弱勢群體，還從沒聽說過能遇見方南這麽一個仗義的人。
“這份情我們領了，大兄弟，我不會說話，總之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恩人。二華子，你出去跟大夥說一聲，這大兄弟是怎麽幫咱們的，咱不能忘了這份情！”
“好！”二華子答應一聲，飛快跑了出去，他的眼眶此時也是紅紅的。
“老華，言重了！快辦手續吧！”
有了承諾，手續辦的很快。
前後五分鍾，一張240萬的支票就抵到了華星強手上。
當他顫抖著接過來時，雙眼裏閃著激動的淚花。
240萬！
自己這幫兄弟們終於可以過個好年了！
這份大恩，絕不能忘！(未完待續)
ps：終於回家了，今天開始恢複更新，並把前幾天的補上，章節名後有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