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失笑,“怕,但為了五千萬兩銀子,怎麽都值,你們真想不開要打,紫氣樓隨時奉陪。”


    “不過,此時此刻,你們敢開罪我們紫氣樓嗎?”


    “一旦消息進京,你們三家和那些官老爺就全完了。”


    穆浩無話反駁,“我會通知會主,不過請你們先幫忙抓人,兩天之內抓住他。”


    掌櫃搖頭,“此人機警,聽說看到你們就跑了,而他的輕功實在別具一格,絕無可能在兩天之內抓到他。”


    穆浩咬牙切齒,“我們三家會全部出動,就不相信他在天上不下來。”


    掌櫃好笑,“他躲進深山裏,你們難道還要燒山不成!”


    “就算燒山,也要逼他出來。”


    “行,你們去燒吧,我們不會陪你們瘋,我隻答應你幫你壓住消息,直到你們給送銀票來。”


    “好吧,告辭。”


    “慢走不送。”


    ……


    穆浩把消息帶回去,也把眾人嚇著了,然後也是氣得臉紅。


    五千萬兩銀子,這怎麽可能給!


    隻是不給,那就是要跟朝廷拚命了,他們真的可以嗎?


    諸人無計可施,隻能把消息傳回總部去,讓首領頭痛去。


    飛鶴鏢局的陳鶴年去找好友鮑順,把紫氣樓的價碼通知他。


    鮑順這個密探頭子差點吐血,找到紫氣樓的資料,卻也不敢讓清雲宗三家去找紫氣樓開戰。


    因為資料不全,雖然知道各城池裏紫氣樓的情報,但那隻是紫氣樓放在明麵上給人看的。


    暗地裏,紫氣樓有多少殺手,老巢在哪裏,金庫在哪裏,人員在哪裏訓練,這些都不知道。


    是,若是真打起來,一定能順藤摸瓜,翻出更多情報。


    但一打起來,不等掌握到紫氣樓的情報,紫氣樓就先把事情捅到京城了。


    隻是五千萬兩銀子,這數目太大了,就算他也不敢逼三家拿出這銀子。


    在五千萬兩銀子麵前,他的人頭,他全家的小命,都不是問題了。


    皇帝能動手,這些家夥人也能動手。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離開,防止對方狗急跳牆。


    若是這些江湖人把他和官員都殺了,來個死無對證,那麽朝廷恐怕暫時不會動這些江湖人。


    畢竟都是人數眾多的大幫派,牽扯太多了,萬一再逼出個青衣教,那朝廷的樂子就大了。


    ……


    鮑順以聯係人手為借口跑了,而清雲宗,飛象幫,綠砂會三個門派幫派收到紫氣樓的報價,已經是半天後。


    各自又氣又急,真的是團團轉。


    一邊調派人手捉拿山羊胡子,一邊約見地點麵談。


    等到見麵,已經是深夜了。


    三方會談重點是銀子,但誰也不想太拿。


    琢磨著忘記了官府,那些官員有銀子,隻要他們肯拿,五千萬兩並不是大數目。


    琢磨著,三方也想明白了紫氣樓的用意,紫氣樓坑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東南一帶的官員。


    三方想通了,也就聯係通城的人員,讓那邊把紫氣樓的報價通知城守。


    這不僅僅是三方的事情,還是官員的事情。


    城守在半夜收到消息,被五千萬兩銀子砸得,什麽困意都沒有了。


    城守破口大罵,但也沒辦法,隻得聯係其他人。


    同時聯係跟他有關係的其他幫派,通知他們湊銀子。


    諸幫派接到通知,自然不願意。


    城守不管,讓清雲宗三家去彈壓去談判。


    相關官員收到消息,一個傳一個,一個壓一群。


    到第二天上午,東南一帶的大半個官場和大半個江湖,都動起來了。


    相關官員還知道真正的消息,江湖那邊是沒敢放消息,就當是收份子錢。


    江湖幫派不服,但實力和勢力都不濟,想拚卻又感覺不值,隻能答應出這份子,不過都要談價碼。


    各地官員們串聯著互通消息,約定各自的價碼。


    然後各自發現各自手邊的那些勢力加起來,份子錢遠遠不止各地要出的。


    於是裝模作樣的談判讓步,迅速收銀票,把該給的交給各地的紫氣樓。


    剩下的,自然塞自個兒腰包,可以說是揩了筆大大的油水。


    ……


    晚上,紫氣樓收齊了銀子,也就傳信通城。


    通城掌櫃連忙通知三方和城守,紫氣樓現在收了銀子,會遵守約定,不會透露消息,同時會壓製與紫氣樓相關的江湖人把消息傳到京城。


    但不保證會有人一意孤行,不過保證不是十天內的事情。


    因為沒有信鴿,想傳遞消息隻能跑到遠處。


    三方聽得稍微安心,現在就等消息了,看看什麽時候能抓住山羊胡子。。


    隻是幾千人在山裏翻了快一天一夜,也沒有找到,找到的希望越發渺茫。


    ……


    山崎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鑽進深山老林裏以後就向北去了。


    在江北幾裏外遇上一個村落,也就把胡子撕了,重新紮了一個普通發髻,裝成普通人。


    再把布衣在樹叢上扯破了,裝成粗心大意弄壞衣服。


    然後去向村民買了衣服,也就改頭換麵,由一位有山羊胡子的江湖人,變成了一位農夫家的少年。


    當江北那邊的宣城裏,清雲宗,飛象幫,綠砂會三家人從城裏出來找他的時候,他堂而皇之的進了城外的渡口,坐上了飛象幫的大渡船,向東而去。


    ……


    另一邊。


    山黛也騎著快馬向東走,在一個大鎮的車行買了馬車車廂,把八匹馬轉成四輛馬車。


    沒東西裝,就買了一大批絹帛裝上,那東西保值,不管在哪裏都能賣掉。


    然後向東走,按事先約好的,萬一出了事以後,在東南中心城市之一的瀚城見麵。


    也正因為早有安排,所以山黛完全不擔心哥哥山崎。


    雖然武功不夠,但論心眼,山崎一個人能抵那三個幫派。


    ……


    清雲宗,飛象幫,綠砂會三家找了兩夜一天,也沒有找到山羊胡子的蹤跡。


    人都受不了,隻能停下來。


    而三家的異動,官員們的勒索,也引起有心人的好奇。


    但消息封鎖住了,暫時還沒傳出來。


    隻不過,三家高層和官員們卻難熬了,隻能帶著惶恐不安的心情,被動等待朝廷的震怒。


    正常來說,京城在第三天就該得到消息了,但這次並沒有消息進京。


    也正因為沒有消息,所以隻能一邊被動的等待,一邊頭痛的想辦法怎麽應付上麵的調查。


    打,他們不敢,逃,他們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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