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風雷意境的加持,又激發出了無以倫比的強大龍力,此時,沉鱗這一腳,已然完全超出了雷厲風行原本應有的威力,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吼


    悠長浩大的龍吟聲在天劍台上回蕩,紫電龍卷,攜金色天龍虛影,氣吞山河而來,飛廉斬出的無數月形淩厲刀氣,在這強橫至極的颶風之中,全都消弭於無形,化作點點熒光消散。


    風雷齊動,氣吞山河。


    沉鱗化身神風驚雷,腿勢無雙,有進無退,有攻無守,所用招法,隻有一個目的,傷敵,殺敵。


    “瘋子!”


    即使是強大如飛廉,麵對這牽動天地元素力量的一招雷厲風行,也不得不凝重對待,畢竟,他此刻可沒有神兵在手,戰力降低了數層。


    劍宗絕學,擎蒼一劍!


    擎蒼一劍,飛廉為了抗衡流宸的隕日煞拳,而特意閉關三月修煉的劍宗絕學,乃是劍宗掌脈擎天掌脈先天境界時所創的得意武學,是難得的絕世武學。不日前,飛廉剛剛將其修煉到大成的境界。


    三尺劍罡光芒大作,迅速地膨脹起來。


    五尺


    七尺


    九尺


    三丈!


    |長|風|文學.[c][f][w][x]“擎蒼劍斬!”飛廉的眼神裏充滿了不甘。


    這本是飛廉苦心孤詣閉關所修的壓箱底絕學,是他特意雪藏用來對付流宸的底牌,如今居然被用在對付沉鱗這樣一個一流境界的小武者。


    這種極大落差。讓飛廉即使勝利了,也不會覺得絲毫興奮。


    更重要的是,他還不一定能勝利。


    三丈劍罡,在看台上諸多呆滯的眼光中,和紫電龍卷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轟!


    猶如一聲震雷響起,紫電龍卷被劍罡崩出了一個大缺口。


    風刃雷罡陡時爆射而出,從龍卷風中剝離迸射出來,猶如無差別攻擊的爆炸餘波,席卷了整個天劍台。


    “怎麽可能?怎麽會這麽強?”斷虹奮力地擊開了身邊的一道道風刃,不甘地握緊了拳頭。“居然可以和飛廉師兄分庭抗禮。我我居然連餘波也擋得那麽吃力。”


    原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沉鱗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同齡人那個階級,遙遙領先在武道的前方了。


    “風和雷。請把力量給我!”


    沉鱗亂發狂舞。身處龍卷之內。真氣放肆地從經脈中噴湧出來,瞬間湧遍周身經脈。


    任脈,突破!


    督脈。給我突破!


    沉鱗絲毫不在乎自己已經近乎支離破碎的經脈,一身內力肆無忌憚地在周身噴薄,同時,龍象之力以及易筋鍛骨之力,極快地修複著沉鱗的經脈傷勢,繼續擴寬沉鱗的經脈,增加他的根基。


    痛,猶如無數根針插遍周身的每一個穴道,每一個細胞,沒有其他的感覺,就是撕裂一般的疼痛,無以倫比的疼痛。


    但是,這股劇痛更加刺激了沉鱗的精神,他的腿勢狂暴如魔,這一刻,仿佛是無敵天下的戰神,無人可讓他退一步。


    “到此為止吧!”飛廉臉色凝重,伸出了他的另一隻手,雙手握著罡劍,猛地一躍,三丈劍罡劃了一個圈,再度向沉鱗斬去。


    第二擊,威力更甚第一擊,劍罡所到,罡風呼嘯,似有神哭鬼嘯,懾人心魂。


    白羽堂站在看台上,無奈地輕歎一聲。


    如今的戰局,即使是他,恐怕也插不進去手了。飛廉這三個月的進步,實在是太大了,如今的他,恐怕已經可以正麵和流宸師兄交鋒了吧!


    當然,最變態的,還是沉鱗這個妖孽,連續挑了這麽多天驕,居然還是這般霸氣強硬,即使麵對飛廉,依舊這般占據主動,寧死不退。


    或許,拳宗會因為這個人,真正興盛起來,壓過劍宗也說不定吧!


    想到這裏,白羽堂微微歎息,微微抬袖,一隻白色的巴掌大小鳥從他的袖子裏飛了出去,猶如一道閃電一般,消失在天際之中。


    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希望,你能活下來。


    另一邊,飛廉高高躍起,三丈劍罡猶如天降神兵,斬殺妖魔,對著沉鱗所在的紫電龍卷斬去。


    千鈞一發之際,龍卷風內,響起一個清晰而淡漠的聲音。


    “好一個厚積薄發。一流巔峰,破!”


    紫電龍卷風,威勢再盛一分,硬抗住了飛廉手中的無匹劍罡,毫無退縮。


    “宗師境界,突破!”


    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瘋狂,幾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響徹了整個天劍台。


    噗!


    一道血浪從龍卷風內噴出來,瞬間被龍卷風撕碎,點點散布在龍卷風上,猶如一朵朵熱烈的鮮花,正在盛開。


    哈哈!


    沉鱗瘋狂而驕傲的笑聲從龍卷風中傳出來,猶如魔咒,讓無數十五六歲的新人弟子瑟瑟發抖,以為魔鬼。


    沉鱗突破到了宗師境界,紫電龍卷再度瘋狂地召集起天地的風雷元力,威勢頓時暴增一倍有餘,強度更是倍增。


    哢!


    天際,一聲讓人瞠目的聲音響起。


    那三丈劍罡上,緩緩地出現了一絲裂痕,然後,慢慢地擴大,漸漸地蔓延了整個劍身。


    “你是不可能贏的!給我爆!”眼見絕招將破,飛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瘋狂,居然直接引爆了他手中的劍罡。


    砰!


    白色的劍罡支離破碎,飛廉心神受創,被巨大的力量震退了數十步,雙手被震得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而沉鱗正處於爆炸最中央的區域,所受傷勢,更加可怕。


    紫電龍卷終於被破開,沉鱗被炸了回去,血灑長空。


    若非雷厲風行的紫電漩渦擋下了九成的餘波,若非龍象波若功第九層的強絕防禦,此刻,沉鱗已經淪為一具冰冷的死屍。饒是如此,沉鱗受傷之重,依舊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他的經脈已經完全紊亂,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四肢幾乎盡斷,無力地倒在地上。


    “哈哈,終究還是我贏了,”飛廉一臉瘋狂,歇斯底裏地大笑,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打敗的人,隻是一個臨陣才突破的宗師高手,隻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年。


    他隻知道,一個無比可怕的大患,即將在他的手中,被扼殺。


    還有什麽事情,比這,更加讓人興奮嗎?


    “是嗎?”沉鱗玩味而嘲諷的聲音輕輕地響起,“你,已經輸了。”


    “什麽!”


    飛廉僵硬地低下頭,呆滯地看著自己胸口,那一柄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寒冰小刀,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沉鱗:“什什麽時候?”


    沒人知道,這一柄刀是什麽時候出的,也沒人能看清,是怎麽出的。


    當有人看到這柄刀之後,那,這柄刀必然是插在別人身上的,從無例外。


    沉鱗翻過身,用僅剩的右手,一一擰正了骨折的左手和雙腿,用手撐著,緩緩站起來。


    哢哢的骨頭聲,響徹在寂靜的天劍台上,分外的讓人的毛骨悚然。


    “就在你引爆劍罡的那一瞬間,”沉鱗露出森白的牙,“你那一招,隻為脫身求生,而我那一刀,卻是隻為殺人!”


    “好快的刀,”飛廉微微一笑,“雖然雖然很不甘,但是,我還是想問,這這一招,叫什麽?”


    沉鱗灑然一笑。


    “例無虛發,小李飛刀!”


    “小李”飛廉點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終於,終於贏了。


    沉鱗再也無法堅持站立,緩緩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砰!”


    一個身影猶如流星一般墜落而下,落在天劍台上,頓時在天劍台上撞出一個丈餘方圓的大坑,猶如隕石天降一般。


    那人,是一個中年男人,身穿花紋獸皮衣,背著一杆銀色的大弓,睥睨天下,仿佛一個來自蠻荒的獵手,天下生靈,皆是其弓下獵物。


    男人眼光一寒,右手一招,原本擺放在一邊少晨的屍體,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一般,飛到了男人手上。


    “是誰,殺了我的晨兒!”


    聲音平淡,卻猶如萬載寒冰似的冰冷。


    天劍台上,氣氛頓時凝固,那是窒息一般的死寂。


    因為,這人,正是七絕宗七大支脈中,射日堂的掌脈,少晨的父親,驚玄掌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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