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浮橙趴在地板上擺弄拚圖。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接觸這種東西了,一時心血來潮,五百塊的高難度拚圖,她竟然樂此不疲地玩了一下午。


    封禦景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偌大的客廳,裝潢精致,純白色調,而趴在地上小小的一團橙色,像極了在陽光下靜謐盛放的百日草。


    “陸浮橙,你就打算用這種姿勢歡迎我?”他倚靠在門板上,似笑非笑。


    浮橙抬起頭,因為趴得太久,猛地抬頭後眼前一陣昏花,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暈眩,還沒來得及展露慣用的笑容,就覺得下頜驟然生疼!


    “咳咳……封禦景,你又發什麽瘋?”


    她被迫站起身,難受地想要掙開扣住自己的那隻大手,可是拍在他手背上的力道彷如蚍蜉撼樹!


    因為缺氧,她巴掌大的小臉一下子失去血色,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膚,隱隱可見淡紅色血管,唇瓣卻鮮豔欲滴。[]


    她還沒自我檢討出今天又是哪裏踩到這個男人的禁忌了,唇上就驀地傳來炙熱的溫度!


    僵硬的身子不自然地貼合著他,過於溫順的配合讓他的動作一頓,心下不可名狀的怒意也在節節攀升,他的手掌按在她的雙肩上,發泄似的加大力氣,仿佛要將她瘦削的肩骨也一並捏碎。


    浮橙吃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卻並沒有求饒,隻是咬著唇沉默地回望他,目光倔強地如同一隻永不妥協的小獸。


    客廳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她隻穿了薄薄的一件橙色低領毛衣,下身則是一條舒適寬鬆的白色棉睡褲,烏黑的長發鬆鬆垮垮地盤在腦後,慵懶地插著一支畫筆。


    嗬,又是繪畫。封禦景在她身上逡巡著的眸光遽冷,當那些自以為高尚的畫者被名利操控成傀儡時,繪畫不過是一種借口,一種遮蓋貪念的借口罷了。


    長眸微眯起,封禦景倏地抬手,將那支筆狠狠拽下,不等浮橙反應,直接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房間。


    “現在是白天……”


    “有區別?”


    浮橙滯了滯,心下一陣無力,微微掙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猜我今天見到了誰?”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垂眸看她,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明明掌控局麵的人是他,可為什麽心裏的那個深淵卻還在不斷擴大?哪怕她已經這樣安靜地依偎在他懷裏。


    “不知道。”浮橙搖搖頭,她很累。


    整整一個月都在為雜誌趕畫稿,昨天才全部完工。她以為這個男人此時應該在t市開會,還在慶幸終於能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休息日。可是,慶幸兩個字永遠是和她沒有緣分的。


    等……等一下!浮橙瞪大眼!


    t市!


    她想起早上收到的那條短信。


    “小橙,最近好嗎?我現在在南大看畫展。你知道嗎?我們的母校一點都沒有變呢,我們……可不可以也不要變?我會等你,一直。”


    南大在t市!


    ――河蟹期,網絡版修改,替換上紙質版的內容,已經訂閱過的親們,先說聲抱歉,網絡版的內容以後會重新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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