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有意見?”封禦景淡淡地瞥他一眼,拿過震動的手機查看了一下彩信,原本烏雲密布的俊臉上緩緩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


    陸浮橙那女人,終於回別墅了。


    再看了眼時間,不覺又黑了臉。該死,居然都半夜一點多了!她就沒有一點自覺嗎?竟敢和喬以航孤男寡女地待到這個時候!


    “得,又來了。”江易用手肘捅了捅淩亦凡,一副“老大又玩變臉了”的表情。


    *


    封禦景驅車回到山上別墅時,也不過是二十分鍾後的事情。而浮橙剛吃過藥,困意上湧,早就已經在房間裏睡下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對封禦景的氣息太過敏感,幾乎是他剛踏進門,她就下意識地醒了過來。


    男人立在她的床邊,頎長的身影被床頭的那盞小燈拉長,拖曳在地板上。


    他垂眸看她,額前半濕的黑發輕掩著那雙深若海澤的眼。


    “陸浮橙。”他叫她的名字,嗓音低醇,嘴角似乎還映襯出一點舒緩的弧度。


    他就這樣執拗地站著,眉眼在暗夜裏勾勒出一抹心酸的溫柔。


    “封禦景……”浮橙眨眨眼,從床上坐起來,雖然還有些無力,但精神卻還算不錯,“你怎麽了?”


    剛問完,就感到身上一沉,整個人被他用力地壓回床上,男人火熱的唇舌很快含住她來不及發出的輕呼聲!


    浮橙下意識地掙紮,終於重重地偏過臉躲過他的唇。


    “我今天不想……”浮橙小聲拒絕,她現在身上軟綿綿的沒力氣,腳踝的疼痛已經麻木,她隻想繼續大睡一場。


    “你有說不的權利的嗎?”他輕笑著問,眼底卻冷凝一片,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陸浮橙,幾次三番地拒絕我,究竟是誰給你的膽?”


    浮橙有些怔然,旋即漠然闔上眼,既不回答,也不辯解。


    “看著我!”他不允許她逃離,掰著她的下頜,逼著她瞪著水眸看向自己。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她很少這樣生氣,或者說,像這樣近乎嗔怪地看著他,偏偏在這樣的境況下,她的任何一個眼神都是帶著嫵媚的,烏黑的長發,雪白的肌膚,倔強的嘴角,眉眼似嗔非嗔,似怨非怨,讓他蓄積起的怒火突然無處可發。


    他的眼深得再也辯不出任何情緒,永遠是這樣,明明掌控全局的是他,運籌帷幄的是他,可每次的交鋒之下,狼狽棄械投降的也是他。


    這一夜,房內低壓窒悶,外麵卻是風雪大作,直到第二天浮橙才知道昨晚的暴雪有多嚴重,因為山下的公交站都給厚厚的雪層淹沒了,清晨的日光照耀下,明晃晃地有些刺目。


    她拎著包,懊惱地站在一處稍高的地段上,扭傷的腳已經消腫了不少,換鞋的時候隱約能嗅到淡淡的藥味,大概是某個良心大發的男人出門前幫她上過藥了。


    等了二十分鍾也沒能看到公交車來,剛猜想今天大概是沒有車了,一道吊兒郎當的有些耳熟的嗓音響起:“咦,陸美人?”


    火紅色的蘭博基尼倏地停在身前,浮橙皺著眉看過去,才發現車裏坐著的是江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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