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在某個刹那,她臉上的某個決絕的神情取悅了他,他緩緩開口:“滾。”


    一場倉促而利落的戰鬥,那些地痞流*氓訕訕地連滾帶爬地跑開,他卻沒有立刻走掉,而是踱步過來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視線讓她下意識地全身一縮,顫抖在角落裏倔強地沒有吭聲。


    “喬以航的女朋友,是嗎?”從他那好看的薄唇裏吐出“喬以航”三個字時,浮橙似乎還能清晰地感受到有抹沁涼的仇恨從中穿梭而過,讓她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你……認識他?”


    連她都覺得奇怪,明明自己已經在家裏出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再開口說話,卻在麵對這個男人時,會突然主動詢問。


    她因為太長時間沒說話,嗓音沙啞晦澀,和從前的清軟大相徑庭,她自己聽著都難受,對麵的男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是重複了一句:“回答我是或不是。”


    “……是。”她閉上眼,不想去回想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更多回憶,她在最需要那個人的時候,找不到他。


    這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排遣的一個心結,哪怕他再有理由……


    沒錯,她就是在任性地想,她絕對不要原諒那個人,因為她覺得自己很委屈,那委屈的感覺像一瓶剛打開的可樂,無論怎麽拚命地舔舐,都來不及阻止那些酸澀氣泡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很好。”男人對著她笑,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笑起來可以這麽好看。如果說喬以航的笑是溫潤而暖人的,這個人的笑就是清冷而高貴的。狹長鳳眸微眯起,眉目之間俱是清貴的氣韻。


    他慵懶地俯身靠近她,一字一句地說:“你一定不知道,喬以航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上。”


    她驀地瞠大清眸。


    “我等你一周,想要喬以航活命的話,你最好能在這個時間內來找我,s市的羅陰山,逾期不候。”說完徑自脫下外套隨意地擦拭了一下掌心,然後將外套扔了過來,正好蓋住她的腦袋。


    “這種樣子走出去,估計你也活不了太久。”他淡聲說完,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浮橙是被蛋炒飯的香味拉回思緒的,一抬眼就見封禦景端著盤子站在他麵前,神色淡漠之中,又好像多了幾分暖意。


    “吃飯。”他繞過她走向飯廳。


    味道真心不錯,浮橙很認真地全部吃完後,抬頭誇獎:“封禦景你的手藝很棒。”比起她來說,完全是大神級的水平。


    “我接受你的讚許。”對麵的男人絲毫沒有謙虛,拿過餐巾擦拭嘴角,起身往樓上走去,“飯碗你來洗,別告訴我生日的人有權利不勞動,而且,晚上你還有另外的義務要履行。”


    浮橙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說的“義務”是什麽,急忙叫住他:“那個……”她想說自己明天下午有比賽,不宜……勞累?


    唔,或許還是沒那麽嚴重的,她的畫稿已經完成了,隻是過去交一下稿,再進行一場命題創作就可以了。


    “怎麽,想撒嬌拒絕?”樓梯上的男人在這時突然語出驚人,浮橙倏爾紅著臉連連擺手,“沒事,你……你先上去吧。”


    他站在樓梯上,本就高她許多,現在更是迫人得緊,一雙幽深的眸子攫住她慌亂的眼神,唇角若有若無地揚起得逞的弧度。


    “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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