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苦練十六年,終於神功大成。[.超多好看小說]可惜一飲一啄,王爺神功無敵,卻子嗣艱難,最後隻得郡主這唯一的血脈。”


    說到這裏,徐世傑不由長歎了一口氣。要不是因為王爺隻有郡主沒有世子,很多人也不會背叛和離棄王爺。畢竟王爺再武功無敵,但總會老死,沒有繼承人,怎麽保證那些人的榮華富貴能夠傳承下去?


    兩人默然了一會,林長佑又問道:“徐兄,我們如何去大陳?向東可是要穿過我大夏五州二十一郡,一路上凶險莫測啊。”


    徐世傑沉吟一會打到:“當前唯獨之計就是繼續北上,借畢契國繞道大陳。到了大陳再隱名潛行,這樣就安全多了。”


    “也隻有這樣了。可北上到畢契國這一路肯定是危險重重。”


    “是啊,看來隻能再利用陸壓這小子了。


    “徐兄,你的意思是?”


    “顧閹奴是聰明人,隻要找到小玉的屍首,就能發現她身上沒有皇族獨有的胎記,那麽他肯定就能猜出我們倆是虛,實際上另有一路。再去鎮上一打聽和查實,肯定能查出陸壓和郡主的痕跡。”


    “徐兄,我懂了。顧閹奴現在會認定郡主跟陸壓在一起,我們再做些手腳,讓顧閹奴繼續跟著陸壓這條線,我們和郡主就可以潛行北上了。可是陸壓就危險了。”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死的人還少嗎?小玉,慧容。”說到這裏,陸壓感覺到徐世傑的聲音有些哽咽。


    “慧容當初隻是王府的小小侍女,王爺遇難那晚因為回家探親才躲過一劫。為了報王爺恩情,她舍家跟隨我們,一路上風餐露宿,艱難重重,還堅持苦練劍法,隻為保護郡主,想不到這次還是難逃一劫啊。”


    說到這裏,林長佑也帶上哽咽了。


    聽到這裏,陸壓覺得差不多,便轉到門口,悄悄地給了夥計幾十文銅錢,讓他給徐林二人送去一張紙條。


    陸壓帶著郡主在鎮外的土地廟附近等了一會,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細細聽了一會,真的隻有這兩人的腳步聲,便現身出來。


    “陸兄弟高義,我倆沒齒難忘。隻是現在身處艱難,難以回報,隻能下輩子報答你了。”


    看到明秀郡主安然無恙,徐世傑拱手感謝道。


    “哪裏,徐先生、林先生,你二位對我恩重如山,在下我再怎麽做,也難報一二。”


    徐世傑默然了一會,開門見山道:“陸兄弟,現在追兵離我等不遠,還未脫離險境,為了保護郡主安全,徐某有個不情之請。”


    說罷便把自己想讓陸壓吸引追兵的想法說了出來。明秀郡主聽完之後,臉色慘白,她看著陸壓,眼睛裏滿是無奈和悲傷。


    心裏有數的陸壓沉默了一會,當年如果沒有他們兩位,自己說不定還在流浪之中,不會有安穩的日子來練功和識字。就讓自己利用這次機會把恩報了吧,不過自己怎麽的也要撈點好處。


    “徐先生,這完全沒有問題,在下願意把追兵引走。”


    明秀郡主忍不住開口道:“陸壓,你不必為了我白白犧牲性命。”


    “郡主,你放心了,我領著他們往南邊走,實在不行了,就把他們引到十萬大山裏去,在那裏,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耐我何。”


    “徐先生、林先生,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向你們請教。”


    “請說,我必定是知無不言。”


    “徐先生,你知道我癡愛練武,而我也聽說這大夏朝武功第一人是誠王爺。曾聞徐先生是跟隨過誠王爺,敢問誠王爺練的是什麽武功?師從哪裏?我也想去投奔,學習絕世神功。”


    徐世傑隻是略一思量便開口道:“誠王爺所習的武功眾所周知,乃無量神功。至於這神功從何處來,王爺一直諱莫如深,我隻聽說是王爺某一日在某山上獲得的。”


    山上獲得的?那王爺有沒有跳崖?


    不過陸壓心裏多少有數了,從徐世傑的話聽得出來,他還是抱著比較坦誠的態度,那麽下麵的話應該可以相信了。(.)


    “那我就明白了。對了徐先生,林先生,這江湖之上對練武之人是如何劃分的?有沒有什麽一流、二流、三流衡量的標準。”


    林長佑笑著搖搖頭道:“陸兄弟,哪有什麽衡量標準,打贏了你就是高手,打輸你就是低手了。練功有的從內而外,有的從外而內,有的內元雄厚,有的擅長器械,有的擅施暗器,有的擅用毒物,怎麽衡量?你內元雄厚,不一定打得過內元不足卻擅器械的人。江湖中人,也不全靠武功,有時候家世、門派、名氣更重要。”


    “哦,這樣啊,那麽有沒有什麽十大高手名次榜之類的?”


    “沒有,江湖中人今天贏,明天就可能飲恨而終,沒有誰能長盛不衰的,誰沒事去排那個榜。”林長佑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江湖中人還是心裏有個譜的,就比如說十年前,誠王爺就是我大夏第一高手,大內都知監掌印太監簡精忠可能僅次其後,兵仗局主事黎哈剛或許是排名第三,你就是再想揚名立萬,也不要輕易去惹這三人。還有就是真刀真槍殺出的高手、家世背景深厚的高手,一般都是大家公認的高手。隻是這種人如何排出高低?難道大家一起捉對廝殺?所以大家心裏有底,知道誰不好惹就行了。”


    陸壓明白了,這江湖不一定靠武功,誠王的威名固然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可那位太監簡精忠深居內宮,跟他動過手的人肯定少之又少,可滿江湖都心裏有譜地認為他是第二高人,什麽原因?還不是因為都知監數百年的赫赫威名,能坐上掌印太監位置的人,武功肯定是高之又高。不過對於缺少一位百事曉來評論和排名武林中人,陸壓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當然了,江湖中的高人有一種最明顯的區別,那就是後天高手和先天高人。後天就是如你我這樣的大多數人,而先天高人據說能天人合一,內元生生不息。我們誠王爺就應該算是已經入門先天高人。”


    先天高人這麽厲害,真要是內元生生不息,耗也能把什麽後天高手耗死。比如誠王爺這個先天高人,天下奇毒的“夜寒花”都能一時壓製住,然後大殺四方,撈夠本再掛掉。要是其他的後天高手,估計這“夜寒花”一入口就得歸西。


    最後,陸壓抱拳對徐世傑和林長佑說道:“此去一路上必定是龍潭虎穴,不過小子我天生命硬,不願輕易把自家的頭獻上。在下也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請兩位賜絕技一二,多一份保命的本錢,就算小子我不幸把命丟了,臨死前想到自己沒做虧本買賣,當也瞑目了。”


    陸壓說的非常直白,卻有一種慷慨赴義,視死如歸的氣概,徐、林二人不由低頭默語,明秀郡主也在一旁默默垂淚。


    林長佑長歎一聲道:“我林家槍在大夏還算有點薄名,今天就演給你看一遍。”


    說罷,林長佑一邊舞槍一邊念槍譜:“前手正後手硬,仰手合手都有空。去似箭回如線,手急紮人麵。舞花槍,眼花撩亂。鎖喉槍,鬼神難擋。回馬槍,神仙難防。怪莽翻身,梨花蓋頂,烏龍翻江出海灘。繡女穿梭奔日月,金門石開搶中堂。”


    看著這以攔、拿、紮、戳為主的林家槍,陸壓不由想起以精氣神為內三合、腰手眼為外三合的六合大槍,好像跟它很相似,自己可以拿兩者再和《手臂錄》一樣對照參考,好好研討融合一番。這大開大合的槍法到了戰場上,用處比劍法要多得多。看來自己撈到了。


    林長佑收槍站到一邊,又默然不語了。徐世傑突然開口道:“陸兄弟高義,我等難報一二。我這有王爺的無量神功筆錄,願請陸兄弟參詳一二。”


    “什麽?無量神功?”陸壓是萬萬不敢相信,這可是先天高人誠王爺揚名立萬的神功,你就這麽給我看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沒好到這個份上吧。


    徐世傑淡淡一笑道:“這份神功,除了王爺和我,還有好幾位都看過,也有其他人練過,包括郡主在內。可除了王爺能神功大成外,其餘的人連入門都做不到。所以我等認為這是仙人為王爺量身而為的一份神功。”


    這就對了,你這老狐狸那可能這麽大方。


    “好,能目睹大夏第一高手的神功,我這買賣決不虧了。”陸壓哈哈大笑道,然後接過徐世傑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布絹,細細看了一遍。口訣不長,也就三千餘字,陸壓很快就記在腦海,然後順手還給徐世傑。


    “徐先生,明天我該如何做?”


    “顧閹奴生性狡詐多疑,他中過我們一次計,必定不會輕舉妄動,確實查明我們動向才會出手。明日一早,我易容向東,林兄與郡主易容後向北,都是不小心留下蛛絲馬跡。陸兄弟,你潛行向南,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陸壓默然一想,不由大讚道:“徐先生好算計。向西是十萬大山,死地;向東,是大夏腹地,凶地;向北是畢契國,險地;隻有向南奔徐國、吳國,才能有一線生機。可凶地、險地都有蛛絲馬跡,唯獨有生機的南方卻毫無動靜,顧惜玉肯定會生疑。要是喬裝的林先生和郡主露出蹤跡,顧惜玉反而會以為我們故伎重演,定會大舉南下來追殺我。”


    “是的,不過此計必須要陸兄弟現身,因為你如果一直不現身,時間久了,顧閹奴還是會向北追殺;一旦陸兄弟現身,卻不見郡主身影,顧閹奴也會反應過來,返身向北追我們。不過我們隻要能贏得十餘日時間就可以了,從這裏向北到畢契有還有六州、三十三郡,到那個時候他也猜不出我們要走哪條路。”


    “好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分頭行事吧,諸位保重!”


    “陸兄弟,保重!”


    “陸壓,我叫石明秀,記住了。”明秀郡主淚如雨下,對著陸壓一字一句地說道。


    “石明秀,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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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諸位書友捧場,多謝“我沒有賬號”書友的打賞,真是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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