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霖到了皇子所,徑直回了書房,便聽田福山有事來稟。


    “何事?”


    “殿下,自下月起,新人入府。再下月,還有皇上親指的兩位庶妃。這後宅的院子,您看……”


    “丹若苑空著,其他的你自看著辦。”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離丹若苑遠些。”便不再搭理。


    田福山哪裏不知這丹若苑是為那瑤主子準備的,也就應了是,躬身告退。


    翌日,慕夕瑤召趙青院子裏說話。


    “我入皇子府後,便不能再將你帶在身邊。現下裏,你可有什麽打算?”


    趙青稍一思索,便說,“全憑小姐吩咐。”


    慕夕瑤見他自己沒什麽想法,便細細琢磨了一會兒,“待我入府,你便去哥哥身邊,我會說與他知道。當今聖上雄才偉略,絕不會放任漠北三番四次的挑釁。過得幾年,戰事一起,你便掙軍功去吧。男兒本當沙場爭雄,無謂在後宅耗費光陰。”又令墨蘭取了身契,退與趙青,便讓他私下裏自去準備。隻等慕夕瑤出閣,即刻啟程,去軍營好生磨練。


    趙青拿著身契的手微抖,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便大步出了門。


    “小姐,漠北當真會有戰事?”墨蘭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


    “然。兩三年內,戰事必起。出了房門,謹言慎行,今日你不曾聽到任何有關漠北之事。”慕夕瑤慎重吩咐。


    “是,墨蘭謹記。”


    八月十三,兩頂青花小轎抬入六皇子宗政霖後院。


    原先的孔氏和伍氏已經遷到後院蘭台殿。今日入府的新人,則是安排在新打掃出來的竹音殿。由於隻是侍妾,兩人都沒有貼身丫鬟陪嫁,隻孤身一人便入了後宅。


    皇子府中管事帶了宮裏內務府新分派來的四個丫鬟,六個粗使婆子,到竹音殿給新人補齊使喚的人手。張氏麵上很溫和的點頭,又客氣謝過管事,便問起自己丫鬟叫什麽名兒,今年幾歲,又給了見麵禮。然後吩咐稍作整理,就規規矩矩的坐在喜床上,等六殿下駕臨。


    齊氏這邊非常熱情的給了管事一份重禮,才回身詢問起自己以後的貼身婢女這府中的情形和殿下的喜好。這婢女也是剛分派下來,知道不多,隻是清楚殿下不喜之前的那兩位,其餘一概不知。齊氏暗惱,覺著身邊沒使得慣的人,很是不方便。又令人整了衣衫妝容,才坐上喜床,慢慢候著。


    宗政霖處理完政事,便見田福山進來稟明新人已在後院等候。隻淡淡應了一聲,又叫衛甄遞上暗衛那邊的消息,低頭一篇篇的翻過,其它隻字不提。田福山無奈,就自行退下。心裏暗想,明日裏,淑妃娘娘多半要空歡喜一場了。


    果然,宗政霖這日又歇在了書房。第二日還不等張氏齊氏過來請安問好,就早早進宮去了。隻留下大管事處理善後。孔氏伍氏聽了頓時鬆了口氣,殿下的冷淡還是一如既往,這樣自己也不算失寵。畢竟大家一個樣,沒對比,誰也不比誰高出幾分。


    淑妃看著自己兒子進來問安,卻沒見與往日的淡漠有何不同,心裏咯噔一聲。


    “老六,昨日那新進門的侍妾,可還滿意?”這算是落下臉麵了。淑妃娘娘也不容易,還要親自過問自個兒兒子的後院。


    “不知。”


    淑妃一愣,“怎會不知?”人都進府了,還不知曉好不好?


    “未曾見過。”淑妃氣了個仰倒。著急道,“這是為何?”


    “政事繁忙,累。”宗政霖答得一板一眼。


    “你父皇政事比你還多,還不照樣進後宮!”此話一出,頓覺不妥,微咳了一聲,又說:“這次大選指的人,都是我和你父皇親自挑選,你切勿又不當回事兒。再這般,你自去和你父皇分說。”淑妃這次是真的被氣著了。這是要當和尚還是怎地?又看了眼在旁邊偷笑的大兒子,好啊,正自己樂著呢。


    “老四,你這大哥怎麽當的?不說你弟弟的不是,還在那邊跟著取笑。還有沒有個做兄長的樣子了?”淑妃指著宗政雲,氣得聲音都不穩了。


    四皇子被牽扯,斜睨了眼宗政霖,忙安撫道,“是,是,兒子這就說說老六,明兒您就聽得到好消息。”才勸住淑妃的火氣,急匆匆拉走了宗政霖。


    宗政霖跟著後麵,一步一步穩如泰山,麵不改色,依舊一副不相幹的架勢。四皇子被他氣樂了,“我說老六,你自己的事兒,別禍害哥哥我,不然真得說道說道。”


    “明兒就有好消息?”宗政霖斜眼過去,“皇嫂有孕了?”


    宗政雲沒轍,便隻能勸:“別的咱不說,你想讓父皇過問自己的後院?到時候可不是隨著你的性子來了。”


    這下換宗政霖皺眉了,明顯的不耐煩這檔子事兒。可若是不處理妥當,父皇插手的時候,指不定慕夕瑤那邊也得受影響。遂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聲,冷著臉甩袖而去。


    宗政雲見今兒這位這麽好說話,這就得了準信兒?父皇的名頭何時這麽管用過?那之前那些元成帝被氣得跳腳的事情,莫非是自己錯覺不成?


    宗政雲也懶得去想這弟弟的破事兒,隻顛顛給淑妃回話去了。


    卻說宗政霖心情陰鬱的回來府邸,就一頭埋進書房,到了子時才往後院去了。卻沒去竹音殿,隻進了孔氏的屋子。把個孔氏喜得不行,卻強自按捺,仔細的伺候了梳洗。


    “安置。”話落,孔氏便見六殿下仰躺著已閉了眼。頓時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慢慢摸索著進了裏麵,也安靜的躺著。


    等了會兒,才大著膽子,輕輕靠過去,手慢慢摸上男人的胸膛。宗政霖豁然睜眼,一把抓住孔氏放在自己胸上的手。孔氏被突來的變故驚呆,卻不想手卻被帶到了男人的**,緊緊按住。


    “不會?”身旁的男子鼻息有些急,聲音稍顯不耐。


    孔氏明白過來,漲紅了臉,卻顧不得羞澀,隻手下慢慢動作起來。隨著手中**越見膨脹,連**都有些微濕液溢出,孔氏體溫漸升,已是動情。便不自覺喚道,“殿下~~”


    宗政霖正在腦中幻想這是慕夕瑤的小手,全身燥熱,卻聽身旁女子的呼喚,幻想立即打斷。宗政霖語帶薄怒,“閉嘴。”便再次拉了孔氏的手,加快動作起來。


    孔氏被嚇了一跳,再不敢有絲毫聲響,隻忍耐著服侍男人的**。


    宗政霖腦子裏幻想著慕夕瑤窈窕的身姿,便一手抓住身邊孔氏的**,隻狠狠揉弄幾下,再也忍耐不住,噴射出濃濃的**。等到心跳平複,慣例的起身離去,留下孔氏神色黯然,雙目中透出一絲絕望。殿下越發冷淡了,先前也從不留子,如此下去,子嗣更加艱難。


    第二日,宗政霖又進了伍氏的院子,隻這次卻連衣裳都沒褪,隻讓伍氏背後揉捏肩膀。伍氏曆來畏懼他,便說什麽是什麽,直按到手腕酸軟,到了時辰宗政霖離開,才鬆了口氣,自己歇下。


    卻說張氏入府,等了三個晚上,也沒等到殿下來院子裏安歇,便知殿下對自己並不上心。隻默默思考著怎麽討了殿下的歡喜,來自己院子裏看看也好,免得才入府就失寵,下人都是踩低捧高的,那以後自己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齊氏卻氣得咬碎了一地牙齒,進府當日獨守空閨,後又被先前的兩個賤人占了去。這還有沒有規矩了?卻也知道這是皇子後院,不能由著性子來,便沉下心來想著怎麽把殿下勾過來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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