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宗政霖方歇息了一會兒,眸色竟又深得嚇人,慕夕瑤起初羞惱,後來卻發覺不對了。


    他似燒紅了眼,鼻息也重得厲害。


    “白日就想著,終歸等了來。”


    聽他毫不遮掩,言詞露骨,慕夕瑤小心肝兒砰砰直跳,連脖子都羞得蘊了粉色。大白天的,端著臉處理政事的宗政霖,腦子裏竟是色色念想,六殿下該是如何“人麵獸心”。


    略帶嬌嗔,兩手才剛樓上他脖子,隻這麽輕輕一碰,宗政霖竟受不住的,暢快低吼出聲。


    這麽激動?慕夕瑤訝然。


    “殿下,您先放開妾,容妾挪個姿勢。”這男人大手一刻也不老實,閉著眼睛也在她身上不住摩挲。再這麽被他占盡便宜,待會兒可就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了。


    宗政霖手掌撫在她腰肢,正順著曼妙身段兒,慢慢向上摸索。即便依舊閉著眼,也能勾勒出每一處讓他銷魂之地。這麽一想,腦子裏又是旖念叢生,不停叫囂著碾壓上去。白日那時候便是想得太多,連內力都險些壓製不住。這會兒再這麽真真切切碰著了人,隻會逼得他愈見瘋狂。


    男人俊臉一片潮紅,神智漸漸有些恍惚,閉著眼眸突地就生出喟歎,或許今日,他要食言了。


    “嬌嬌,對不住了。”喘著粗氣,宗政霖鳳目緩緩張開,裏間洶湧的情熱與癲狂,驚得慕夕瑤服侍他的小手戛然而止。


    這神情,哪裏像是要她伺候!分明是****中燒,欲要強行辦事兒。


    “坐上來,快。”緊繃著俊臉,扶著她癱軟的身子,宗政霖額頭冒汗,青筋暴起。


    失察了……情潮竟來得比他預想中還要凶猛。從來不知,渴她一日,真挨著人,竟至如斯。


    慕夕瑤起初被他打斷計劃,如今又是不管不顧扣著臂膀提了她坐起,被男人強勢擺弄,隻能勉強聚了力氣,勉強配合他。


    等不及前戲,宗政霖陡然赤紅了眼,就這麽橫衝直撞的闖了進去,痛得慕夕瑤哀叫一聲,趴在他肩頭嗚咽啜泣。


    “疼!”怎麽回事?宗政霖平日再情急,也不會真叫她承受半分委屈。更何況還是這般不留力氣,像要激狂著要將她拆吃入腹。


    “嬌嬌,嬌嬌。”眼前一片迷離,他似陷在酒池肉林,又急又燥。宗政霖眸色異常猩紅,隻顧著柔聲喚她,卻對耳邊慕夕瑤叫喚置若罔聞。


    終於確定這男人情形決然不對,慕夕瑤眸子一凝,張嘴咬在他右肩,嘴裏血腥味蔓延,人也清明上幾分。可惜最該有反應的男人卻是一如既往,對肩上疼痛毫無反應。


    能讓宗政霖失控至此,連神智都幾近不存,慕夕瑤即便再自傲,也自恃做不到這個程度。


    是誰,何人對他用了藥?又是在什麽時候下的藥?


    抬手撫上宗政霖帶著赤紅的俊臉,唇瓣輕輕觸了上去,從眉心開始,點點移到下顎。“殿下,妾在的。”看他眉宇間與往常待她截然不同的猙獰,慕夕瑤閉上眼眸,全心全意貼上去,親吻他胸膛。


    這個男人現在正承受的折磨,她竟為他感到有那麽一絲絲心疼。


    “嬌嬌,甚美。”宗政霖已全然失去理智,自然也看不到慕夕瑤眼裏前所未有的柔色。


    敏銳如慕夕瑤,早已察覺宗政霖所中情藥烈性無比。隻這麽尋常歡好,極難讓他發泄得出。唯有借著旁些刺激,才能叫他麵上痛楚稍有緩和。


    小半時辰過後,經了慕夕瑤使勁渾身解數,宗政霖終是抵著人嘶吼出聲,仰著頭徹底得了解脫。


    慕夕瑤全身香汗淋漓,勉力承受他發泄時的瘋狂,本以為男人紓解後就會醒轉。哪裏知曉,兩人緊密貼合之處,刹那竟有生活起來。


    頃刻間麵色鐵青,慕夕瑤眼眸深處,前所未有露了凝重。


    抬眼望進他依舊渾濁的鳳目,察看片刻,當先伸出臂膀環住他脖子,指尖替他撥開黏在額前的碎發。


    “殿下……”女子語聲疲乏,聲調卻柔和帶著安撫。隻是仍舊未能喚醒沉淪情海的男人。


    主屋裏燈火輝映,裏間動靜引得趙嬤嬤疑惑重重。


    瑤主子聲息全無,隻殿下喘息嘶喊聲不絕於耳。這情形自伺候兩人在門外當值以來,還是頭一次遇見。


    屋裏間或傳出物件落地聲響,有的清脆,有的沉悶,在這夜半更深時候,顯得尤其叫人遐想聯翩。


    這情形……趙嬤嬤帶著小丫鬟尷尬著退得更遠些。


    兩位主子也不知如何折騰法,竟引來這樣大動靜。雖是年紀輕些,彼此也頗有情意,也不能全然不顧惜身子,就這麽沒完沒了,貪戀歡愉耽誤了歇息。


    這聲響直至到了寅時出頭,才漸漸平息下去。趙嬤嬤趕緊喚人抬來熱水,就等著主子叫人抬了木桶進屋添水。哪知主子傳喚聲久久不至,卻聽得吱呀一聲開門聲響。


    六殿下麵色陰冷,隨意披了件中衣站在屋裏,渾身寒氣逼人。淡淡掃過她們,朝著院子裏厲聲吩咐,便見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台階前忽的現了人影,周身裹在墨色鬥篷裏連眉目都看不分明。


    “喚衛甄接玉姑速速來見。”


    “是,屬下遵命。”


    話音方落,眨眼人就沒了蹤影。趙嬤嬤嚇得抓著身旁同樣打著哆嗦的丫頭,兩人靠在一處,大氣兒也不敢出。


    在府裏伺候主子這幾年,或多或少也看出些隱秘。別說方才如鬼魅般來去匆匆那人,大半夜裏何其嚇人,便是單單遇上這事兒,也得三緘其口,隻當不知。心裏驚懼,連帶著腿也開始發軟。


    “備水。”宗政霖如今對旁人半點顧及不暇,隻一心擔憂著躺在屋裏,麵色青白的慕夕瑤。


    恢複神智那一刻,眼前種種幻象俱已消散。隻腦子裏清晰留著每一分記憶,連幻象中慕夕瑤一顰一笑,也漸漸淡去。


    他怎麽能,舍得傷她。


    當他清醒那一刹那,眼前霧色褪盡,獨留昏黃光暈中,慕夕瑤澄澈眼眸柔柔看來。輕呼口氣,抬手撫過他鬢角,麵前女人小臉慘白,唇瓣開闔,隻虛浮著氣息喚了聲“殿下”,眼瞼便緩緩低垂,連貼著他麵上的小手,也驟然力竭,就這麽劃過他臉頰直直垂落身側。


    宗政霖瞳眸猛然間收緊,呼吸也瞬間凝滯。手掌撫在她後腰,掌心一片溫熱。低頭再看懷裏昏過去的女人,撐在她腰肢的手微微顫抖。


    方才那一波勝似一波的歡愉,猶如墜入旖夢索要不休……


    宗政霖低頭看著慕夕瑤毫無生氣躺在他臂彎,鳳目倏得閉合,些微後仰的頸脖處,經絡根根分明。一把抬起她腦袋緊緊壓在他頸側,喉間低低吐出聲呼喊,連心跳都險些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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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改版湊字數,親們見諒。無關內容可跳過不看。)


    餘薇覺得自己就像要被撕裂了似的,全身都疼。腦子裏尤其混亂,就像兩個意識在激烈碰撞,絲毫沒有顧忌到她這個主人會不會隨時崩潰。


    終於熬過這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餘薇躺在床上慢慢睜開眼睛。


    四周是淡藍色裝飾的房間,屋裏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不遠處白色梳妝台上擺著一盆粉紫色石竹,開得正好。


    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而是另一個餘薇的寢室。


    她本來是一個二流歌星,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十幾年,也不過才出過兩張總銷量不過萬的專輯。還是因為傍上個富二代,被人包養得來的機會。


    之後平平淡淡接過幾部電影,都隻是不起眼的配角,一輩子被人家壓在頭上,根本看不見成名的希望。


    她的家境隻算中等,父母都是大學講師,上麵還有一個哥哥。


    餘薇資質隻是一般,無論怎麽努力,都追趕不上她樣樣出色的大哥。兩兄妹經常被老師家長拿出來比對,這就造成她長大後非常叛逆,渴望掙脫父母管教,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於是高考後餘薇私自填報考了藝術類大學,氣得她爸當即將人趕出家門。按她爸的說法,餘家世代書香門第,沒有她這個既不聽話,又自甘墮落的女兒。


    於是餘薇借著外地上學一離家就是十幾年,再也沒有回去過。平時也就打打電話,問候兩聲。


    她也時常在過節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的想家,可惜想到自己見不得人的處境,餘薇根本沒有勇氣提回家二字。


    她怕回家令父母丟人,怕回家羞於麵對大哥,更怕回家以後再沒有勇氣堅持自己的理想。


    這些年她苦過,累過,也哭過。可是喜歡唱歌,喜歡演戲的執念卻一直不甘心就這麽白白放棄掉她用女人最寶貴的十年所打拚出來的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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