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池中,慕夕瑤粉麵桃腮,似嬌花滴露,妖媚可人。宗政霖伏在她身上,喘息如牛。


    “侍浴,嗯?”這妖精明知他尚有奏折未曾看完,卻捧了幹淨衣衫,自個兒隻著輕薄紗裙,他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今日本就飲了酒,再遇上這女人妖妖嬈嬈貼在背後,身上立馬就起了火,根本無需她小手作亂。


    “怎就不是侍浴?”看著他俊朗麵龐情潮翻湧,慕夕瑤水眸半合,主動抬起身子,摟著他頸脖指尖自肩頭滑下。“這不是正與皇上揉肩搓背呢嗎。”說著裝模作樣捶了兩下。


    “貴妃可知皇上何故舍棄音律一途?”毓秀宮中諸葛氏此問像是回蕩耳畔,繚繞不去,慕夕瑤下巴擱在他頸窩,眼底深邃沉凝。


    背後被她貓抓似的擺弄,小女人指尖落在腰際,指甲每擦刮一次,都像撓在他心裏,隻叫宗政霖悶哼難耐。


    “嬌嬌,與朕親親小嘴兒。”小牙口咬在他肩頭,被她兩顆虎牙時而輕輕磨弄,男人越發焦躁停不下手。


    “皇上想要臣妾親吻哪處?”說是這樣說,每當宗政霖探手捉她,總躲躲閃閃,不讓他如意。


    “誰惹嬌嬌生氣?何故又折磨朕?”以為哪個膽大包天的給了她委屈受,宗政霖臉色便有些不好。


    “乖嬌嬌別來磨搓朕,有事直說就是。”這妖精膽子一日大過一日,這般作弄他,也不怕他憋得太久傷了龍體,往後行不得魚水之歡。


    ****上頭,boss大人威風不在。萬般不得法,朝堂上乾綱獨斷冷麵帝王,這會兒悶哼哼變相的求饒。


    “臣妾要聽曲兒。”慕夕瑤眸光一閃,摟著他脖子暗中使力,耳邊男人鼻息更見緊蹙。


    “準!朕陪著心肝兒一處。”他雖不愛戲班子敲敲打打,若她愛看,何時不能提!孝期已過,還有誰人為難她不成?


    “臣妾是說,聽您彈奏。像上回一般。”


    分明的,慕夕瑤立刻察覺出這男人背脊有片刻僵直。諸葛櫟所言不虛。方才在他身後反複摩挲那道疤痕……慕夕瑤微微皺眉。


    “臣妾隻知曉,皇上七歲那年遇了那場行刺,並不如外間傳言那般簡單。雖則先帝震怒之下發落了幾十人性命,但那會兒還是六殿下的皇上,傷愈過後,以不過七歲稚齡,竟親自下令仗斃三人。之後更是關在皇子所半月不出,急得淑妃娘娘****上門探望。此事過後,音律課上,再難見得六殿下身影。”


    “不知此事其中有何辛秘,先帝下令,擅自妄議者,立斬不饒。”


    “臣妾也是偶爾得聞。具體何故,怕是隻有那班老臣或宮中老人才能知曉。臣妾父親與恩師,俱是對此諱莫如深,哪怕偶有感慨,也極快避忌開去。”


    難怪無論上輩子或是今生,她從不曾聽人提及。


    難怪那日醉酒醒來,她多番詢問,眾人均是閉口不言。


    宗政霖下令禁言,恐怕,既有為她著想,不欲她酒後胡言徒惹事端。亦有不欲叫他親自撫琴這事兒流傳出去的考量。


    諱莫如深……下午她在趙嬤嬤跟前稍作試探,平日處事老道的掌事嬤嬤,竟然立馬就變了臉色,連掩飾都來不及。


    她也不過就說了句,“欲與殿下相和一曲。”


    “他日帶嬌嬌出宮之時,再如了你心願可好?”先前還情難自控的男人,這會兒抱著她身子,語氣逐漸平複。


    頭一次,慕夕瑤發現,除了她使些手段,竟還有法子叫宗政霖止住欲動。當真難得!


    嘴角微微勾起,嫵媚瞅他一眼,起初拚死阻礙他的力道緩緩鬆開。“那便懇請皇上原諒臣妾私下收受好處,發落德妃與她生母,去大覺寺落發修行可好?”


    諸葛櫟,今日給她送來這等消息,也算破釜沉舟,臨死一搏。她自當信守承諾,保她母子性命無憂。


    真是個聰明女人。


    自來在後宮不出頭,不爭搶。性命攸關之際,沒去求了這與她毫無憐惜之人,倒看準她這得寵的貴妃下注。宗政霖諸多女人之中,也就這諸葛櫟尚能入眼。


    本以為他會教訓她一二,沒成想這男人竟應得異常幹脆。


    再之後,慕夕瑤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宗政霖一反常態,抱著她稍作打理,替她穿戴好專給他做的一身月白裏衫,自個兒打著赤膊,腰下圍著條巾帕,帶她大步往內室走去。


    “容嬌嬌胡鬧一回。伺候朕用飯,嗯?”男人拍拍她背心,眼眸深邃,下顎依舊緊繃。身下火氣還直挺挺沒有消去,可卻沒有逮了她繼續歡好。


    “自然是好。”麵上盈盈笑開,摟著他健壯腰腹,慕夕瑤微微垂了眼眸。


    好得很!為著讓她不在琴曲一事上糾纏,便是連諸葛家與自個兒尚未平複的意動都能壓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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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網改版,親們見諒。以下與正文無關,可跳過不看。)


    餘薇覺得自己就像要被撕裂了似的,全身都疼。腦子裏尤其混亂,就像兩個意識在激烈碰撞,絲毫沒有顧忌到她這個主人會不會隨時崩潰。


    終於熬過這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餘薇躺在床上慢慢睜開眼睛。


    四周是淡藍色裝飾的房間,屋裏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不遠處白色梳妝台上擺著一盆粉紫色石竹,開得正好。


    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而是另一個餘薇的寢室。


    她本來是一個二流歌星,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十幾年,也不過才出過兩張總銷量不過萬的專輯。還是因為傍上個富二代,被人包養得來的機會。


    之後平平淡淡接過幾部電影,都隻是不起眼的配角,一輩子被人家壓在頭上,根本看不見成名的希望。


    她的家境隻算中等,父母都是大學講師,上麵還有一個哥哥。


    餘薇資質隻是一般,無論怎麽努力,都追趕不上她樣樣出色的大哥。兩兄妹經常被老師家長拿出來比對,這就造成她長大後非常叛逆,渴望掙脫父母管教,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於是高考後餘薇私自填報考了藝術類大學,氣得她爸當即將人趕出家門。按她爸的說法,餘家世代書香門第,沒有她這個既不聽話,又自甘墮落的女兒。


    於是餘薇借著外地上學一離家就是十幾年,再也沒有回去過。平時也就打打電話,問候兩聲。


    她也時常在過節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的想家,可惜想到自己見不得人的處境,餘薇根本沒有勇氣提回家二字。


    她怕回家令父母丟人,怕回家羞於麵對大哥,更怕回家以後再沒有勇氣堅持自己的理想。


    這些年她苦過,累過,也哭過。可是喜歡唱歌,喜歡演戲的執念卻一直不甘心就這麽白白放棄掉她用女人最寶貴的十年所打拚出來的一切。


    直到最後她試鏡再次與主角擦肩而過,才痛哭一場在出租屋裏喝得爛醉如泥,醒來時已經成了另一個餘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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