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裏安最近很不和平,原因在管著這裏的桑薩斯很不開心。


    理由是他以前就關注的一個小丫頭,在他跟家族生意上的夥伴爾虞我詐的時候,她竟然被人拐走了!而那個拐走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桑薩斯一直看不順眼的,奪走了他繼承權的那個沢田綱吉的手下!


    隻是一時間被那個白蘭絆住腳,沒想到他們居然連證都領了,孩子都要有了!


    桑薩斯不開心了,倒黴的就是他身邊那幾個,首當其衝的就是最能作的斯庫瓦羅。三天斷根骨頭,五天住一次院什麽的,雖然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隻是最近變得特別頻繁了些。


    桑薩斯這裏陰雨密布,而大宅那邊卻喜氣洋洋。


    沢田綱吉真心為雲雀感覺到高興,想當年他可是很擔心這位前輩就這麽拉著草壁前輩孤老終生的。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位讓人擔憂的前輩居然開竅的比他還要早,早早的就盯上了性格很好的後輩,雖然婚禮沒有邀請他們任何人,也沒跟誰提起過,但最起碼還知道要告訴他們,他要請孕假。


    請孕假呢。


    “嗬嗬……”沢田綱吉總感覺自己有點耳背,他明明還很年輕,“那個雲雀前輩,不知道雲雀夫人她懷了多久?”


    “二個月。”


    二個月你居然就跑來請孕假!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多年曆練,沢田綱吉已經練就了心中吐槽而外表不顯的技能。就連雲雀這種敏感的人都察覺不到,可見他功力練的有多深。


    “雲雀前輩我不反對你去陪夫人,但是……工作,最起碼也要找一個接手的人才行啊。”沢田綱吉很憂傷,雲雀管著彭格列的財政,乍一看感覺這工作和雲雀這種戰鬥分子不匹配。但你往深了想,雲雀管財政呢,放在平日裏他跟六道骸動手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今個月的收入和支出能不能持平,跟六道骸打架的時候也能稍微收點力,不至於搞的月月因維修赤字。


    彭格列的古董擺設可不少,毀一個都能讓沢田綱吉吐出兩升血。以前,沢田曾經一度懷疑,彭格列大概要在他這一代凋零了。


    萬幸,他身後有人出主意!


    一個扔去財政,一個扔去管守衛。對,六道骸被沢田綱吉扔出做了護衛負責人。因為隻有這樣,他下次附身人去挑釁雲雀的時候,會考慮一下他手底下的人,到底夠不夠他折騰得。


    下個月交替班的時候,他是能輪到一天呢,還是輪一個月呢。


    六道骸跟雲雀一樣向來不喜歡被束縛,最重要的是,他們責任心還挺高了,所以手底下的工作都會呈上完美的結果,才去給他整點心塞的事情。


    這麽一安排,到比平時不管他們要強的多。


    請稱呼他為機智的沢田綱吉君~。


    雲雀怎麽會不知道沢田心中的小九九,隻是他最近心情好,才不願意去管的。他現在可是管著彭格列的財政大權,他要是不開心了,稍微給財政那邊縮縮水,沢田綱吉下個月就能隻能吃糠野菜,過著食不果腹的悲慘日子。


    “這種事情扔給那個銀發的去。”雲雀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懶得去管沢田怎麽安排,他對身邊站著的草壁示意一下,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雲雀走的很快,幾乎將草壁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沒辦法,進入準爸爸行列的他實在是太過擔心家中的妻子,因為那可是個在他沒回來前,自己小日晚了都沒往懷孕上想,還敢踩著凳子去換窗簾的人啊!


    雲雀現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妻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歸家去,去看看家裏等待著他的愛妻。


    準爸爸已經成了隨時都有可能炸毛的野獸,而準媽媽卻依舊如往常一樣,沒事逗逗鳥,整理一下準爸爸的書房桌子,或者將洗好的衣服曬出去。然後如往常一樣,做好了熱騰騰的飯等待著工作完的人回家。


    雲雀在意大利的房子並不是很大,也就是個普通的二室公寓,因為他平日裏大半的時間在彭格列,這棟公寓隻是給蝟來意大利,不方便居住到彭格列大宅所準備的。


    雖然很小,可每個角落裏都被她搭理的充滿了溫馨,雲雀很喜歡這種感覺。


    尤其是,每當他歸家的時候,室內總會傳來,“歡迎回來。”的迎接聲,如果運氣好,他還能聞到在空氣中彌漫的晚餐的香味。比較喜歡西餐的蝟,特地為他學習了日式料理和中國料理。


    每每想到這裏,平日裏麵無表情的雲雀的神色都會柔和下來,“我回來了。”


    “水幫你放好了,衣服放在籃子裏了,自己去拿。”


    聽見廚房裏傳來的聲音,雲雀嘴角微微翹起,他將西裝領帶鬆了鬆,並不著急去洗澡,而是一步步來到廚房外,抱胸依靠在門邊上看著在裏麵正在試味的人。


    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的胸部變得豐滿,身材也略有些走形的發福,可是卻讓人有一種,抱著一定會很舒服的感覺。她聽見聲音回頭看過來,疑惑道:“怎麽了?”


    那呆呆的樣子,讓雲雀忍不住上前擁住了她的腰身,低頭親吻她的唇角,順便帶走她唇邊沾著的湯料,“味道不錯。”


    “嗯?是嗎?不會有點鹹嗎?”


    “不會。”


    因為懷孕的關係,蝟的味覺開始偏重。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偏重。有時候恭彌覺得剛好的味道,在她吃來卻淡出鳥。有時候她能接受的味道,對恭彌來說卻無法下咽。


    而恭彌卻從來沒有因此而生氣,他會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說:“不會。”或者是“剛好。”


    有的時候她還會任性,大晚上突然間就坐起來想吃別的東西,然後,恭彌就會穿上衣服去給她買,不管多晚,不管周邊還有沒有店開門,哪怕他要開車跑出去很遠,也會幫她買回來。買回來,她有時候還不一定會吃。


    懷孕初期的嘔吐和浮腫,給蝟造成了不小的折磨,同樣也給雲雀造成了很大的折磨,他直接就變成了夜行動物,白天休息晚上照顧蝟。


    萬幸,五個月的時候,我妻夫婦就搬來了雲雀宅中照顧女兒,順便照看一下邁進準爸爸行列中,外表看著沒什麽,心裏卻對蝟一舉一動都緊張的不得了的某隻鳥。


    麵對把自己寶貝閨女拐走的男人,我妻爸爸對雲雀恭彌的感覺痛並快樂著,他挺喜歡這小子的性格,以及他寶貝閨女的樣子,卻又因為他拐了寶貝女兒,每每見麵都忍不住想要欺負欺負他。雖然論格鬥我妻爸爸自認打不過雲雀,可是他怎麽說都是這小子的嶽父啊!他敢對嶽父下手嗎?!


    在棋盤上,我妻爸爸分分鍾教雲雀恭彌做人。


    而我妻媽媽就是那種嶽母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類型。


    我妻爸爸白天欺負雲雀,我妻媽媽晚上就幫雲雀去我妻爸爸哪裏找回場子來。一日三餐除了讓我妻爸爸做蝟喜歡的飯菜,就是做雲雀喜歡的日式料理,家中的地位,蝟第一,雲雀第二,長門二號和雲豆第三,我妻爸爸則是可憐的墊底。


    時間就像是劃過天空的流星,總算是安全的到了預產期。


    蝟進入產房的時,雲雀卻出奇的淡定,坐在產房外的椅子上抱著胸閉著眼睛,與旁邊不淡定的倆夫妻形成鮮明對比。我妻媽媽緊張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繞著回廊轉了好幾圈。而我妻爸爸,有些緊張的抖著腿,盯著瓷磚地麵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妻爸爸忍不住扭頭去看女婿,產房外不隻是他們,還有其他孕婦的家屬,而雲雀卻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樣子,紋絲沒動。


    “我說恭彌啊……”


    “什麽爸爸?”雲雀聞聲睜眼,扭頭就看見了我妻爸爸一臉被噎住的表情。


    都十個月多了,我妻爸爸還是不習慣雲雀麵無表情叫自己爸爸的樣子,雖然這是他應該的,卻怎麽聽怎麽覺得超級的別扭!


    “我說你都不緊張小蝟嗎?”我妻爸爸問道。


    產房外等待的男人們,沒有那個能像是雲雀這麽淡定的,不是走來走去,就是急得幹脆去與回廊連接的天台抽煙,有的甚至詢問是否可以陪同,得到可以的時候,趕快進去陪伴。聽見妻子生下後,便會狂喜的給家裏人挨個打電話保平安,哪有像是雲雀這樣平靜的。


    我妻媽媽走上前來,打斷道:“好啦好啦,恭彌哪裏不擔心蝟,他就是太擔心了,才沒跟進去。”


    我妻爸爸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抱胸的妻子,疑問道:“為啥?”


    “你覺得恭彌要是知道蝟會疼,裏麵的大夫有幾個能好胳膊好腿的?”我妻之前還考慮到了,一定得攔著雲雀跟進去,以防止他看到裏麵的事再暴走了。


    我妻爸爸聽到,默默的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立馬按住了雲雀的手道:“乖乖呆在外麵別動。”


    當年我妻爸爸可是跟著進去過的,連在戰地裏穿梭過的他都能被嚇暈過去了,更別提平日裏看起來很淡定的雲雀說不定就爆了呢。這小子可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淡定,生起氣來的樣子寶貝女兒雖然沒見過,可我妻爸爸是見過的!


    雲雀看了看安撫自己的夫妻二人,默默的又閉上了眼睛。這種難熬的時光,真希望快點度過。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出來的醫生喚道:“雲雀蝟的家人在嗎?”


    雲雀聽後,立馬就站了起來,那醫生繼續問道:“雲雀先生嗎?恭喜,是個可愛的女孩,她們一會就會出來了。”


    女孩。


    是個女孩。


    雲雀完全沒有聽見醫生後麵的話,滿腦子隻有他跟蝟有了個可愛的女兒。


    事後,當蝟問起他給孩子取什麽名字的時候,雲雀低頭看著趴在媽媽身上熟睡的那一小團時,毫不猶豫的回答。


    “雲雀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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