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紮在門口,王衛東回到家,就開始準備晚飯。


    上次簽到得的5斤羊肉,還沒吃完。


    晚飯就吃羊肉泡饃吧。


    王衛東成為傻柱的好朋友後。


    傻柱經常教他做菜。


    傻柱能得到老領導的青睞,就是因為做一手好菜。


    王衛東現在的手藝,雖比不過傻柱,卻比原來好多了。


    突破隻知道多放油,多放肉的境界。


    把鐵鍋坐在黑乎乎的煤爐上。


    加入清水,放入羊肉,蔥,薑,蒜...


    敞開蓋子,白色霧氣從敞開的房門飄蕩出去。


    不一會,四合院都沉浸在濃鬱的羊肉香氣中。


    羊肉湯熬好後,撕碎麵餅,放進湯內。


    在加上蔥花,蒜苗碎,香菜,羊肉泡饃就做好了。


    王衛東剛準備拿起筷子,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拉開門,秦淮茹站在寒風中。


    她今天穿了一件大紅碎花棉襖,柔軟的布料讓身材顯得更加凹凸有致,大紅顏色把她的小臉映襯得更加白皙。


    王衛東頓時沒有好心情。


    麻煩來了。


    秦淮茹有了上次的經驗,沒有站在門外說話。


    而是趁著王衛東不防備,扭著肥美多汁的大屁股鑽進屋裏。


    現在天色尚早,王衛東倒也不怕她脫衣服喊非禮,就沒阻攔。


    不過他還是把門完全敞開。


    秦淮茹一進屋,就看到了擺放在四方桌上的那碗羊肉湯。


    肉湯表麵飄著大塊羊肉片,肥而不膩,肉爛湯濃,誘人食欲,上麵還撒有星星點點的嫩綠香菜。


    奇異的香味,不可抑製的順著秦淮茹的鼻子,鑽進她的腸胃中,然後像一隻大手把秦淮茹腸胃攥成一團。


    好餓!好想吃!


    秦淮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王衛東看到她嘴角微動,心中暗笑。


    等著她開口。


    誰知道秦淮茹,把目光從肉湯上移開,轉身就收拾亂糟糟的被褥,隨即又開始打掃衛生。


    她穿著一件低腰緊身黑褲子,彎下腰,始終對準王衛東。


    上下抖動。


    很明顯,秦淮茹這是要用對付傻柱的招數,對付王衛東。


    不過,這隻能是做無用功。


    對於人體藝術攝影師來說,在人體攝影現場,心不跳,手不抖,臉不紅,是最基本要求。


    唉,這年頭,內衣顏色太少了。


    王衛東有點懷念前世的五彩繽紛。


    他毫不留戀的收回目光,笑道:


    “哦,你忙,我先吃飯。”


    這句平淡的話,讓正在掃地的秦淮茹,渾身一震。


    這樣都不上鉤,難道他的心是鐵石做的?


    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麵時。


    見過電線杆。


    秦淮茹真要懷疑王衛東有毛病。


    身穿傳來大口喝湯,咀嚼羊肉的聲音,秦淮茹手持掃把,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猶豫了一會,她還是拿著掃把,把地麵打掃得一塵不染。


    王衛東吃完飯,用毛巾擦拭一下額頭上冒出的汗滴,長出一口氣。


    “爽,大冬天喝羊肉湯,真是暖胃。渾身暖洋洋的,太舒服了!”


    這時,秦淮茹也幹完活。


    “謝謝你,好鄰居!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熱情之人。”王衛東臉上浮現出誠懇的笑容。


    “應該的...”秦淮茹咬了咬牙,隻能訕笑著回答。


    她扭捏一會,咬了咬牙,開口道:“王衛東,你買了自行車,這是喜事,應該請大院裏的人吃一頓。”


    又請吃飯...這個大院裏的噙們,真是不占別人便宜,就覺得不舒服。


    王衛東是不會請這些白眼狼吃飯的,不過,請車隊裏的同事吃飯倒是可以。


    秦淮茹看到王衛東板著臉,連忙解釋:“其實不用大魚大肉,隻要有白麵饅頭就可以,再到商店買二斤糖塊,棒梗喜歡吃。”


    “沒錢!我用嘴請你,好不好?”王衛東冷著臉。


    見王衛東堅決不請客,秦淮茹隻能悻悻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還在思索,上一次李衛東就說要用嘴巴請客,這一次又說用嘴巴請客。


    嘴巴真的能請客?


    要不,下一次試試,看看王衛東怎麽用嘴請我?


    賈家。


    賈張氏站在門口,把秦淮茹幫王衛東打掃房間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秦淮茹一臉失落的回來,臉立刻耷拉下來,三角眼蔑視地瞪著她: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感情你是給人家當小保姆去了!”


    “小浪蹄子,咋不留在那,給王衛東暖被窩呢!”賈旭東看到她一身精致的打扮,言語惡毒。


    秦淮茹咬著嘴唇不說話。


    棒梗沒有像往常那樣躲在裏間做作業,而是蹲在門口,豔羨地盯著王衛東的自行車。


    ...


    送走秦淮茹後,天色已經奄黑,鋪天蓋地的黑暗,讓四合院陷入暫時寧靜。


    房間內,屋頂吊著的拳頭大小的燈泡,隻能散發出昏黃的光芒。


    王衛東從被褥下取出一疊草紙,坐在那張歪歪扭扭的四方桌前,繼續繪製淋水器設計圖。


    經過十多個晚上的奮戰,他已經把水箱設計圖畫出來,現在準備設計機械開關。


    隻不過,知易行難。


    到了大概晚上十點多,還沒有一點思路。


    當然,王衛東也可以直接設計一根拉繩當做開關。


    隻不過繩子容易磨損,也會影響卡車裝卸。


    機械開關算是一種車載設備,關係到司機生命安全,必須堅固耐用。


    王衛東長歎一口氣,把鉛筆扔到白紙上。


    他現在有點後悔前世的職業了。


    人體藝術攝像師,在這裏沒有用武之地,一旦施展技能,必然被當成流氓。


    當年,但凡去藍翔拖拉機專業進修兩年,也不至於如此作難。


    夜已深,明天還要上班,王衛東隻能把草紙塞進被褥裏,準備睡覺。


    他拉開窗子,看一眼外麵,大院裏的燈已經全部熄滅。


    王衛東從角落裏取出一個布兜,裏麵裝著從牛皮條胡同老拉家尋得的草木灰。


    他拉開門,悄無聲息地走到停在屋簷下的自行車旁邊,把草木均勻的灑在地麵上。


    自行車在這個年代屬於貴重物品,一般人家晚上恨不得把自行車藏在被窩裏。


    王衛東卻把它光明正大地擺在屋簷下。


    他在等盜聖。


    價值一百八十塊的自行車丟失,即使聾老太太出麵,也無法解決。


    “期待明天有好戲看吧!”王衛東嘟囔了一句,陷入沉睡中。


    外麵,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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