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身影正是剛從於海棠家回來的何雨水。


    她一進大院就聽說傻柱把閻埠貴家的自行車給偷了。


    一向冷靜的何雨水慌了神,她和小片警的婚期已經臨近,這個時候傻柱萬一被抓進派出所,那婚事說不定就泡湯了。


    更嚴重的是,傻柱被判刑的話,會留下犯罪記錄。


    未來,何雨水的孩子參加工作也會受到影響。


    何雨水失魂落魄的回到屋,當她看到被撬開的抽屜時,暴擊x2。


    她死死抓著胸口。


    原來心,真的會痛!!


    她恨傻柱。


    她恨不得傻柱被拉去槍斃。


    可是。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樣做,不明智。


    何雨水呆坐在床邊,許久才緩過氣來,她擦幹眼淚,來找王衛東。


    原因很簡單,四合院裏隻有王衛東能說動閻埠貴和韓所長。


    ...


    王衛東看到何雨水站在門口,歎一口氣,指著凳子。


    “坐。”


    何雨水走過來,緩緩坐下。


    “來,吃根雞腿。”王衛東為她拿來碗筷,夾了一根大雞腿放在她碗裏。


    “衛東哥,我...”何雨水看著油光發亮的雞腿,呼吸急促起來。


    這可是雞腿啊。


    她隻在傻柱的飯盒裏,在秦淮茹,棒梗的嘴裏見過。


    從來沒吃過。


    哪怕是上班了,每個月工資有二十五塊六,她也沒舍得吃。


    “吃吧,吃完之後,跟我去閻大爺家,人家自行車丟了,總要有個說法。”王衛東夾起一根翅膀,邊啃邊說。


    見王衛東願意幫忙,何雨水忐忑的心總算放下一大半。


    她夾起雞腿放進嘴裏,差點吐了出來。


    太辣了。


    這不是雞腿,是辣椒吧!


    不過饒是嘴裏火辣辣的,何雨水還是把雞腿啃得一幹二淨。


    這讓等在旁邊的傻狗很是鬱悶。


    做人怎麽能這麽沒顏色,沒看到旁邊還有一條狗嗎?


    午飯後,何雨水幫王衛東刷了碗,兩人一起來到閻埠貴家。


    閻埠貴看到何雨水,當即就明白了她的來意。


    何雨水真是一個可憐娃。


    當年,何大清跟寡婦跑了,留下傻柱和何雨水。


    傻柱的心思都在秦淮茹身上,把錢都補貼了賈家。


    何雨水有時候連窩頭都吃不到,每天去上學前,都會到自來水管前,灌一肚子自來水。


    這一切,閻埠貴都看在眼裏,他也想幫忙,可他當時的工資隻有十二塊錢,要養三個孩子。


    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眼看何雨水就要嫁人,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卻出了這檔子事情。


    有一個蹲大獄的哥哥,這讓她以後可怎麽找婆家。


    閻埠貴雖是個小精明,連自家孩子都算計,但並不是一個心腸歹毒之人。


    麵對何雨水的請求,閻埠貴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隻要傻柱賠償他一輛嶄新自行車,他願意不追究。


    當然,這輛自行車必須是從供銷社出來的正貨,還要是永久二八大杠。


    永久二八大杠比鳳凰牌貴十塊錢。


    離開閻埠貴家,王衛東眯著眼睛看向藍藍的天空。


    “何雨水,閻大爺雖然答應了下來,你也沒錢去買自行車吧?”


    “我買?不,我哥哥偷了車子,自然應該他賠。”何雨水笑。


    “傻柱有錢的話,就不會偷自行車了。”


    “我哥是沒錢,聾老太太有錢啊,她那麽稀罕我哥,一定會願意出這個錢。”何雨水冷笑。


    聽到這話,王衛東也就不再多問了。


    聾老太太雖難纏,整天裝聾,他相信何雨水有辦法對付她。


    “那行,我睡一覺,等你把事情搞定,來告訴我一聲,我再去派出所找韓所。”


    王衛東回屋睡覺。


    何雨水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心中升出從未有過的情愫。


    穀豅


    優秀的小夥子,何雨水見過不少。


    於海棠的未婚夫是副廠長的兒子,經常領她參加一些高端聚會。


    她的未婚夫小片警就是在聚會上認識的。


    他雖是一個小片警,父親卻是市局的處長。


    但,那些家世背景雄厚的年輕人,都沒有王衛東讓她感覺到可靠。


    看著王衛東愈行愈遠的背影,何雨水莫名其妙的喊出了一聲:


    “爸爸。”


    聲音剛吐出口,何雨水就後悔了。


    王衛東才二十多歲,這樣喊人家多不合適。


    她看到王衛東似乎沒有聽到,這才放下心來。


    何雨水在寒風中矗立很久,才收斂思緒,冷著臉向聾老太太家走去。


    敲開門,她就看到了傻柱那張令人惡心的臉。


    “妹妹,你怎麽來了?”


    ...


    半個小時候,何雨水滿意的從聾老太太家走了出來。


    聾老太太對何雨水的到來並不歡迎,在她看來傻柱不會蹲笆籬子。


    原因很簡單,隻要傻柱咬死不承認,就憑借一條狗,絕對沒辦法定罪。


    到時候,她聾老太太就睡在派出所門口,看派出所怎麽收場。


    至於,傻柱偷拿何雨水的錢,那更是小事了。


    何雨水作為妹妹,她錢就是傻柱的錢,怎麽能說是偷呢?


    眼見聾老太太不服軟,傻柱還是一副渾不吝的樣子,何雨水發作了。


    她表示如果不賠錢,她不但不幫忙說情,還會讓於海棠在通過廣播告訴全軋鋼廠的人,八級大廚何雨柱偷親妹妹的彩禮錢。


    軋鋼廠的人知道了這個醜聞,就等於全京城的人也就知道了。


    就算是聾老太太耍無賴,讓何雨柱免去牢獄之災,他這輩子也別想娶不到媳婦。


    聾老太太這才服軟。


    罵罵咧咧的從枕頭下摸出了棺材本。


    這個何雨水,真是個白眼狼,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她哥哥。


    ...


    王衛東睡到下午三點,被傻狗給扒拉了起來。


    看它兩條腿哆嗦的樣子,王衛東就明白狗子被尿憋得了。


    很好,特種狗子知道隨地大小便不文明。


    剛拉開門,看到何雨水站在門外,就明白她一定是把事情搞定了。


    王衛東也不再多問,騎上自行車直奔派出所。


    當然,傻狗跟在後麵。


    也許是因為晉級為警犬的緣故,傻狗的奔跑速度一點都不比自行車慢。


    派出所內,韓所長聽完破案的整個過程,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蹲到傻狗麵前。


    他雙眼放光:“衛東,你剛才說,這條狗可以通過氣味尋找到嫌疑人?”


    “可以這麽說,你也知道,狗的鼻子很靈敏...”王衛東解釋。


    “我當然知道,廣州的同誌已經開始培養警犬了,效果很顯著,可惜警犬太少,連區公安局都沒能分到一條。”韓所長打斷他,“我正在為一樁案子發愁呢,這不是趕巧了嘛。”


    “案子?”


    “對,在部委掛了號的大案子,想借你這條狗找一件東西,嗬,這條狗很凶嘛!”韓所說著就想伸手摸傻狗的脖子,傻狗猛然從地上站起來,衝他張開嘴巴。


    見韓所語焉不詳的樣子,王衛東知道這件案子非同一般。


    “韓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並且這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我義不容辭。”


    “不過,傻狗我剛訓好沒多久,它隻聽我一個人的話。”


    韓所長笑道:“這個問題不大,隻是尋找一樣東西。等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讓這條狗幫忙把東西找出來就行了。”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這條狗叫什麽名字?”


    “傻狗啊。”


    “傻狗?”


    韓所長愣住了,怔怔地看向狗子,這名字也太不名副其實了。


    “汪!”傻狗抬起頭,一副我樂意的樣子。


    韓所長:....


    大案子出現了突破口,韓所長也沒有耽擱,立刻搖動電話接通了區公安局,把王衛東有警犬的事情向上麵作了匯報。


    得到明確答複後,韓所長開著唯一的吉普車,拉著王衛東和傻狗向郊外駛去。


    路上,王衛東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想到了一個問題。


    “韓哥,這應該也算是一次幫扶任務吧?”


    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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