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江德銘他們離開後。


    王衛東總算鬆了口氣,抬腿往樓上走去。


    當花三叔看到隻有王衛東一個人上來的時候,不由有些呆愣。


    “衛東,怎麽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王衛東低聲說道:“我讓他們先離開了,三叔,咱們也走吧,這裏馬上就要出事了!”


    花三叔聞言皺皺眉,問道:“什麽情況?”


    “剛才有幾個帶槍的人上來了,看他們嚴陣以待的樣子,是有八九是來辦事的,現在那些人就在你身後不遠的地方。”


    花三叔聽到這話,立馬就要回頭去看,但被王衛東給按住了。


    “別回頭,被發現異樣就不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安全第一!”


    花三叔點了點頭,努力的保持著臉上的淡定,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但他的起身就像是一個信號。


    在王衛東的注視下,先前那些擠開他上樓的人,隨著花三叔的動作,突然就拔出了腰間的槍,指著九點鍾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一瞬間,茶樓裏槍聲,尖叫聲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王衛東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近距離槍戰的場麵,好在依舊保持著冷靜,第一時間按倒了花三叔,將他拉到了桌子底下,一起躲藏起來。


    像這種場麵,可千萬別想著逃跑。


    又或是站立不動,那樣很容易成為射擊的目標。


    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地方躲起來。


    茶樓裏用的都是木桌子,這是絕對擋不住子彈的。


    因此躲起來後,王衛東依舊沒有放下心來。


    鬼知道那交戰的雙方會不會朝他這邊轉移。


    就算不會,萬一遇上個槍法差勁的,把子彈打偏到他們這個地方就慘了。


    聽著外麵連綿不絕的槍聲,王衛東焦急萬分。


    當看到停放在一旁的手推車時,頓時眼睛一亮。


    這輛手推車是茶樓的服務員用來推送點心的,框架是鐵做的,外麵還裹了一層鐵皮。


    想靠著這玩意逃跑是不現實的,一層薄薄的鐵皮,哪擋得住子彈啊。


    但卻可以用這輛車來吸引交戰雙方的注意力。


    於是王衛東在花三叔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花三叔聽了後連連點頭。


    花家實行的是精英教育,花三叔的本事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幾個兄弟,但該有的膽氣還是有的。


    年輕的時候,他也曾去當過兵,上過戰場。


    那會正是跟蘿卜頭打得最激烈的時候,比這更大的場麵他都見過。


    現在雖然老了,身手大不如前了。


    但就這點場麵,還嚇不住他。


    兩人敲定好行動事宜之後,王衛東動了。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瞧準那輛手推車,伸手猛地一推。


    車子立馬朝著交戰的中心點竄了過去。


    正在交戰的雙方見到眼前突然出現一輛手推車,不約而同的將槍口對準手推車。


    砰砰砰的一陣槍響過後,手推車上多了很多洞洞。


    而王衛東這會已經帶著花三叔溜到了樓梯口。


    那些幸存下來的顧客看到這個情況,也跟著有樣學樣,一起朝樓梯口的位置湧去。


    王衛東跟花三叔行動的時候都很小心,生怕動靜大了會引來那些歹徒的注意。


    可現在人多了,動靜也跟著大了,一下子就引起了那些正朝著手推車射擊的那些歹徒的注意。


    交戰的時候,一點小動作都很容易引起當事人的過激反應。


    這幫人又不是什麽訓練有素的軍人,自然不會有不傷及無辜的原則。


    下意識的就調轉槍口,朝著樓梯出逃跑的無辜群眾射去。


    走在最後麵的那幾名顧客當即便慘叫一聲到底。


    而剩餘的那些人則是更加的驚慌失措,拚了命的往前擠。


    直接將通道擠了個水泄不通。


    王衛東跟花三叔兩人雖然跑得快,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波及了。


    王衛東看到這個情況,一咬牙,用力的推了把花三叔,將他推出了人群,蹌踉的往前行去。


    脫困的花三叔回頭看了王衛東一眼,見他被茶樓的顧客包圍著擠不出來,便要回轉去幫忙。


    王衛東連忙把他喊住:“快走,不要管我!去外麵找人來!”


    花三叔神情一陣變換,最後還是一咬牙,轉身往外跑去。


    他知道自己要留下來的話,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兩人都跑不掉。


    現在隻能祈禱王衛東運氣好點,撐到他搬救兵過來。


    而王衛東見花三叔走後,總算鬆了口氣。


    但看到仍努力往前擠的顧客們,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雖說理解他們的慌亂與緊張,但本來大好的逃跑機會,硬是被他們給整沒了,心中就很氣。


    茶樓裏邊的那些歹徒可不會因為這點而放過這些無辜之人。


    子彈似是不要錢般傾瀉而出,跑得最慢的那些人可是倒了大黴,直接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有兩個更是從二樓的欄杆處跌落下去,啪嘰一聲拍在一樓的地板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就在此時,一聲厲喝從交戰處傳來:“都特麽給我趴下,別亂動了!”


    話音剛落,場內的槍聲就變得更加的激烈了。


    明顯是在做最後的戰鬥。


    現實中的子彈可不會像影視劇中一樣,怎麽打都打不完。


    從剛才到現在不過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但雙方的子彈其實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過後,突然就沒了動靜。


    王衛東猜測著應該是那兩幫人的子彈都已經消耗完了,頓時鬆了口氣。


    正要站起身開溜的時候,樓下門口又進來了幾個人,而且手上都握著槍。


    他們進來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將槍口對準了王衛東等人,並厲喝道:“別動!全都給我往後退。”


    這算什麽?還沒出虎穴,又遇上了一群惡狼,而且十有八九是裏邊兩幫人中,某一方的同夥。


    王衛東剛鬆懈下來的神經,瞬間又緊繃起來。


    心中對著港島的差佬破口大罵,這都多久了,一個差佬都沒來。


    真想等人家都打完了,過來幫群眾收屍啊?


    氣憤歸氣憤,王衛東還是隻能乖乖的跟隨一眾顧客往回走。


    剛到樓下,他就看到剛才交戰的雙方正對峙著,


    看他們的模樣,應該是子彈都打完了,準備上拳頭。


    王衛東等人的到來,讓這兩幫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動作。


    等看到他們身後那幾個拿槍的人事,雙方臉上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方興奮不已,直接咧嘴大笑起來,


    另一方臉上則如批喪考,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持槍四人組中的臉上帶疤的男子對著笑得最開心的那人喊道:“大佬,這些人質怎麽辦?”


    “先看住他們,誰要敢跑的話,就直接幹掉。一會我們想要離開,還得靠這些人呢!”說著,他就轉向對麵一名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笑道:“藍剛,你不是很牛嗎?四大探長?我呸!勞資出來跑江湖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


    “喪波,你別囂張,你跑不掉的!”藍剛怒視著喪波。


    兩人結怨十多年,當初藍江就是靠著抓捕喪波上位的。


    而喪波在監獄了結識了一班亡命之徒,出來後找的第一個人就是藍江。


    奈何如今的藍江已經是港島區的總華探長,出入都有一堆便衣陪著,正常情況下,喪波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沒辦法,喪波隻能從別的地方下手。


    謀劃了近大半年的時間,總算成功綁架到了藍江的一個情人。


    在勒索了一大筆錢後,又反手撕票。


    這可是把藍江給徹底激怒了。


    這事要不處理的話,他藍江怕不是要成為全港的笑話。


    因此才有了他接到消息後,親自帶隊突襲。


    奈何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喪波。


    要是能耐心等上一陣,等大部隊到齊再動手,那撲街的必定是喪波。


    現在好了,喪波沒抓住不說,麵子也丟定了。


    就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還兩說。


    藍江心裏腸子都快悔青了,但嘴上卻一點都不慫。


    他很清楚,自己這會要是慫了的話,那喪波估計連跟他玩的心思都沒有,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他。


    隻是硬氣的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藍江話音剛落,喪波就毫不猶豫的從救援的幾名手下那奪過手槍,毫不猶豫的開槍幹掉了藍江身後的一名手下。


    場內頓時響起一陣尖叫聲。


    藍江心頭巨震,他萬萬沒想到喪波竟然這麽狠辣。


    而王衛東也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像電影裏,反派遇到硬氣的主角,不應該先囉嗦上半天,等主角的援兵來了之後再動手嗎?


    但這個叫喪波的反派,也太果斷了吧?


    王衛東原本還想等著花三叔去叫援兵過來。


    但就現在這情況,他不敢再等下去了,這幫匪徒瘋的,誰知道會不會拿人質泄憤。


    於是王衛東開始觀察那幾個持槍匪徒的情況。


    當眼睛掃過某個匪徒的腰間時,看到那掛在褲袋上的兩顆綠油油的手榴彈,王衛東眼睛一亮。


    撐死膽大,餓死膽小的,這個時候,也隻能舍命一薄了。


    趁著那些匪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藍江身上,王衛東朝著自己的目標悄悄的挪動著。


    幾個持槍的歹徒此時都一臉的興奮,根本沒有發現王衛東的動作。


    畢竟四大探長中,排名第二的藍江都栽在了他們手上。


    這可是跟雷洛聯手製定黑白兩道規矩的大佬。


    平時大家夥在路上遇到都得躲著走。


    現在他的小命卻掌握在他們這些小人物的手上,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甚至要他跳*舞都不成問題。


    這是何等爽快!


    沉浸在這種快感中的歹徒,渾然不知王衛東已經摸到他身邊。


    還是最起初跟藍江他們火拚的那些人發現了這情況,剛要出言提醒,王衛東就一個加速靠了上去。


    伸出雙手從歹徒褲袋中摘下了那兩顆手榴彈,手指一彈,保險針就飛了出去。


    這個動作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要是王衛東手指一鬆,那二樓的這些人怕是全都給他陪葬。


    喪波雖然有些瘋癲,但還是很怕死的。


    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呆滯的看著王衛東,結結巴巴的說道:“兄弟,有話好商量,你還年輕,可千萬不能衝動!”


    而那些距離王衛東最近的那幾個歹徒這會尷尬得很。


    手裏拿著槍,卻不知道該不該指向王衛東。


    萬一把這小子嚇得手鬆了,那可真就應了在結拜時那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了。


    驚愕的不止這些歹徒,藍江和他的手下也傻眼了。


    這是哪來的過江猛龍啊,也太生猛了吧。


    藍江自己手下都沒幾個有這膽氣的人。


    他看著王衛東很眼生,他的記憶力不錯,跟過他的人,都會有些印象。


    而眼前的這個毫無印象,基本能確定他絕對不是自己的下屬。


    那他是誰?總不能是喪波的對頭吧?


    還是說,純粹就是躺槍的倒黴蛋?


    想到這種可能性,藍江看向喪波的眼神滿是同情。


    而王衛東自覺已經控製住場麵,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你們幾個,把槍給我扔出去!”


    持槍歹徒相視一眼,正要開口爭取幾句,就見王衛東有鬆手的跡象。


    頓時嚇得奮力將槍支從窗外丟了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砸中路過的行人。


    “英雄,我們已經丟了,您可千萬別鬆手啊!”


    王衛東輕笑一聲,轉頭看向那些還在哭泣的人質們,道:“都愣著幹嘛?還不趕緊跑路?”


    人質們看看王衛東,又看看歹徒們,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最後還是一名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往樓梯口走了幾步,見沒人阻攔,頓時一溜煙似的跑得。


    剩下的那些人質看到這個情況,也跟著有樣學樣,全往樓下跑去。


    二十幾個人質,跑得一個不剩。


    喪波看到這種情況,想叫手下攔住,又不敢開口,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質走掉。


    與此同時,花三叔總算帶著援兵趕到,而差佬則是依然不見蹤影。


    看到手上握著兩顆手榴彈的王衛東,花三叔嚇了一跳。


    “衛東,你沒事吧?”


    王衛東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先把這些人控製起來。”


    花三叔聞言立馬指揮著一眾保鏢將在場的人都給綁了起來。


    包括藍江在內。


    藍江的那些手下本來還想拽上幾句的,但被王衛東眼睛一瞪,立馬就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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