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閻埠貴走到大門口就扯著嗓子吆喝。


    “解成,解成,我跟介紹了一個好對象!”


    屋內,三大媽聽到閻埠貴的喊聲,由於距離比較遠,隻能聽到解成兩個字,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老頭子又不是不知道解成不在家,怎麽還扯著嗓子喊呢!想把整個大院裏的人都驚起來嗎?真是老糊塗了。’


    閻埠貴身為四合院最精明的人,這輩子在四合院裏從來沒有吃過虧,就連陰險小人許大茂遇到了他,都得把偷老鄉的山核桃抓出一把送給他。


    他給傻柱介紹了對象,傻柱誤會他在暗中搞鬼,偷了他的車軲轆,閻埠貴清楚文無法跟易中海鬥,武力比不過傻柱,並且車軲轆丟了是很難找回來的,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自認倒黴了。


    閻埠貴那麽精明的人,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主意,他假裝跟三大媽說話,暗中告誡一大媽,借機威脅易中海,如果傻柱不把車軲轆還回來,他就去報案。


    就這麽在沒有得罪易中海的情況下,讓傻柱吃了一個癟,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糊塗呢?


    閻埠貴這是要告訴全大院的人,他們老閻家並不是沒有姑娘敢嫁進來,以洗脫閻家身上的汙名,同時告誡四合院裏的住戶,在黃小翠來到四合院相看的時候,把嘴巴閉緊一點,要是敢漏了閻家底細,那閻家肯定跟他們沒完!


    果然。


    四合院的住戶聽到閻埠貴的喊聲,紛紛圍了過來。


    為首的正是易中海,易中海被王衛東奪走了四合院一大爺的位置後,就像是一隻被拔光了毛的公雞,覺得再也沒有臉見人了,整天躲在屋裏麵。時間久了,他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一個事兒。


    王衛東雖然是一大爺,但是並不經常出現在大院裏,壓根無法對四合院的住戶們進行有效管理。至於王衛東選擇的小跟班,許大茂,易中海壓根就沒有看到眼裏。


    當年,許大茂的父親徐吉祥,就是因為跟一大爺鬥,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才早早的退休,回到農村老家養老。


    徐吉祥不是易中海的對手,那就更別提許大茂了。


    易中海清楚他現在隻是缺乏一個出頭的機會,這個機會既能夠彰顯自己的威望,又不能引起住戶們的方案。


    聽到閻埠貴的喊聲,易中海清楚機會到了。


    閻埠貴在四合院裏的名聲並不好,特別是前陣子因為於莉的事情,閻埠貴更是被四合院的住戶鄙視。


    再者,閻埠貴身為三大爺,分量又足夠,如果敲打閻埠貴的話,四合院的住戶肯定會重拾對他的信心。


    這樣想著,易中海頓時來了精神,一路小跑來到了前院。


    他並沒有直接攔住閻埠貴,而是站在一旁,等圍觀的住戶靠攏過來。看熱鬧的人多,他才能最大限度的挽回生育。


    而閻埠貴也正等著住戶們來,他好宣布閻解成介紹對象的事情。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神使鬼差的想到了一塊,於是四合院的門口,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剛才高聲呼喊的閻埠貴站在大門外,要來教訓閻埠貴的易中海站在大門內,兩人誰都沒開口,隻是互相用眼神對視,時不時的還不約而同地勾起一絲冷笑。


    人越聚越多,有些人甚至沒地方站了,隻能站在台階上。


    見兩人古怪的樣子,大家夥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隻是考慮到兩人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才沒有吭聲。


    大門口的古怪氣氛,最終被急著回家做飯的張家大嬸給打破了。


    說起這這個張家大嬸,也算是四合院裏的一個奇葩,倒不是她能吃,也不是因為她能打,而是她做什麽都遵循時間。在張家的堂屋裏,貼著一張時間表,早晨六點鍾全家起床,張家大嬸五點半準時起來,然後在六點鍾前,把全家人都喊起來,大人也許能夠忍受,孩子的瞌睡大,難免想多睡會。


    張家大嬸便拎起大巴掌,朝著孩子們圓滾滾的屁股上啪啪啪拍幾巴掌。


    所以說,聾老太太在世的時候經常說,四合院的一天,是從張家娃子的哭鬧開始的。


    睡覺準點,吃飯準點.張家每天都按照固定的時間運行。


    這在這個年代可不多見,也有好事者探究其根源,走訪了張家的鄰居後,又跟張家大叔進行了一番親切的交談後,才搞清楚張家準點是從五年前的一個下午開始的。


    那個下午,張家大叔用廠裏獎勵給他的手表票,買回來了一塊女士手表。


    嗯,準確的說,張家的準點,是從張家大嬸戴上那塊手表開始的。


    扯遠了,回到大院裏,張家大嬸不能容忍閻埠貴跟易中海耽誤自己做飯,掐著腰大聲說道:“老閻,你剛才在喊什麽解放有對象了,是怎麽回事?”


    閻埠貴看到遠處還有幾個住戶晃悠著往這邊走,有心想再等一會,增加幾個聽眾,但是看到張家大嬸臉上已經浮現出火苗,他覺得應該見好就收了。萬一犯了眾怒,那就得不償失了。


    閻埠貴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子,挺直胸膛說道:“諸位大院的住戶,我老閻今天之所以會如此欣喜,以至於打攪了大家的休息,是因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易中海見閻埠貴開始說話了,知道機會已經來了,他輕輕咳嗽兩聲,引起住戶們的注意,然後緩緩邁步走到閻埠貴跟前,冷聲說道:“閻埠貴同誌,你這話說的不對!”


    閻埠貴沒想到會被易中海當麵打臉,皺了皺眉頭;“老易,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不對了?”


    易中海麵對住戶們,揚起臉,義正嚴詞的說道:“閻埠貴,你身為四合院三大爺,難道不知道不能因為個人的事情影響大家夥的規定嗎?”


    “我”閻埠貴萬萬沒有想到易中海會在這個時間跟他找茬。


    易中海見閻埠貴語塞,自然是乘勝追擊:“大院是大家夥的大院,大家工作了一天,都很累了,你因為個人的事情,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影響大家夥休息,好意思嗎?”


    “我”閻埠貴心中一陣狂吼,老易,你讓我把消息公布出去,你再拿我立威也不遲。


    沒錯,閻埠貴跟易中海當了多年的鄰居,對易中海的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此時已經搞清楚了易中海的用意。


    不就是想通過批評他,來重新獲得住戶們的信任嘛!


    老易啊,老易,好歹咱們也是老兄弟了,上次你被王衛東一大爺的位置上拉下來的時候,我可沒有對你落井下石,你怎麽能幹出如此不講究的事情呢!


    雖然恨得牙癢癢,閻埠貴卻是拿易中海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易中海的話,句句站在四合院住戶的立場上考慮,要是他敢反駁的話,那就是跟全體住戶作對。


    該死的易中海


    此時閻埠貴隻想有一個人勇敢的站起來,幫助他好好教訓易中海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易中海,你口口聲聲說三大爺耽誤了住戶們休息,你現在攔著三大爺,不然三大爺說話,自己反倒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難道不是更耽誤時間嘛?”


    這話一下子驚醒了住戶們,住戶們紛紛看向說話的人,那人赫然是許大茂。


    此時的許大茂身穿身穿灰色中山裝,胸口別著一枚紅色徽章,他雙手背負在後,仰著臉,把四合院小管事的威風展現得淋漓盡致。


    許大茂感受到四合院眾人投來的豔羨的目光,心中更加得意了,還是媳婦兒說得對,應該堅決貫徹王衛東的指導方針,堅決打擊易中海。


    他原本很樂意看到易中海跟閻埠貴狗咬狗,正在旁邊抱著手看熱鬧,秦京茹把他拉到一旁,讓他按照秦京茹的話,來攻擊易中海。


    許大茂暗暗給秦京茹使了一個感激的眼色,秦京茹偷偷的撇撇嘴,要不是衛東哥交代過,一定要盯死易中海,我才懶得指導你呢!


    不過,效果看起來不錯,易中海的臉漲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等過兩天見到衛東哥,把這件事告訴他,他肯定會獎勵我的~


    許大茂的一句話,讓易中海準備已久的振作計劃報廢了,易中海恨恨的瞪了許大茂一眼,灰溜溜的離開了人群。


    閻埠貴則把許大茂的功勞暗自記在心中,嗯,等到晚上,請你家吃花生米。


    “三大爺,易中海已經走了,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公布吧。”


    “是啊,是啊。”


    “別耽誤時間了。”


    四合院的住戶們這個時候也催促了起來。


    閻埠貴雙手下壓,等待住戶們都安靜下來後,這才開口道:“諸位,我們家閻解成馬上要結婚了,對方是紡織廠的女工,每個月三十多塊錢的工資,並且不要彩禮,還能陪嫁一輛自行車!”


    “嘶”


    這話一出,四合院的住戶們頓時齊齊吸了一口氣,就連許大茂也對閻埠貴另眼相看。


    這老小子真是走大運了,竟然給閻解成找到了這麽好的媳婦。


    這年代布料緊缺,每人每年的布票換到的布,隻能做一條袖子。紡織廠可是最吃香的,紡織廠的工人到了年底,都能得到一些廢布料,或者是用錢換便宜的廢布。


    雖然是廢布料,顏色可能不對,或者是質量有點問題,但是做衣服穿還是沒問題的。誰家要是有個紡織工,一家人的衣服都不用發愁了。


    住戶們的態度讓閻埠貴很滿意,直到回了屋,他還在跟三大媽炫耀。


    “老婆子,你剛才看到了嗎?我閻埠貴夠威風吧!”


    有了好事,三大媽很奢侈的把保存了兩年高碎拿出來,小心地捏了一小撮,丟進搪瓷缸裏,給閻埠貴泡了一杯茶。


    “看到了,咱們家從此後,再也不會因為於莉的事情,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了。”


    三大媽話說完,把搪瓷缸子遞給閻埠貴,有些擔憂的說道:“老頭子,你剛才說了,那個叫做王美麗的媒婆隻是答應去介紹,黃小翠萬一不答應,你放出大話去,咱們家可怎麽收場啊!”


    “你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閻埠貴拿起搪瓷缸子不顧裏麵的茶水有點燙嘴,咕嘟咕嘟的喝下肚,嘖嘖兩聲,這才接著說道:“十塊錢的媒人禮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誰給我十塊錢,即使是公主,我也能給他撮合成。”


    “這話倒是有道理,老閻啊,這次你可是真厲害,竟然給解成找了這麽好的一門親事。你說等解成跟小翠結了婚後,小翠的叔叔能不能把解成調到木材廠去工作。”三大媽連忙又給閻埠貴倒上茶,雙手捧著恭敬地遞給閻埠貴。


    閻埠貴接過搪瓷缸子,得意的說道:“當然可以了,我可是聽那媒婆說了,小翠雖然不是劉廣德主任的親侄女,但是劉廣德主任待她比親侄女還親,不但讓她在家裏住,還經常給她買新衣服。等他們結了婚,小翠隻要開口老劉肯定會答應的。”


    “那真是太好了,解成要是到了木材廠,在老劉的照應下,說不定會成為領導!啊呀,一想到咱們家的解成要當領導了,我就忍不住開心。”三大媽興奮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既然有這麽好的消息,咱們今天晚上要吃一頓好的。”


    閻埠貴也點頭表示同意,“我記得咱們還有一塊臘肉,你從房梁取下來,今天就吃臘肉炒蘿卜。”


    聽到閻埠貴要吃臘肉,三大媽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要知道那塊臘肉可是閻家的傳家之寶,大概二兩的樣子,掛在房梁上已經有五年了。


    每次全家人吃飯,都是望一眼臘肉,吃一口飯。


    有一次,閻解放多望了一眼,還被閻埠貴揍了一頓,理由是害怕閻解放把臘肉看少了。


    “好好好!今天晚上咱們就吃一頓大餐!”


    夜幕降臨,家家戶戶飄出噴香的飯菜氣息。


    閻解成上了一天班,回到閻家,剛推開門,便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臘肉炒蘿卜。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認認真真揉了好幾下,確定沒有看錯後,忍不住驚呼道:“爹,你瘋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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