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東的心中有些不快,但他現在需要哈蘭這樣的地頭蛇幫助自己,所以隻能堆出笑臉說:“很簡單,永恒之火騎士團是神道與泰莫利亞的武裝,它擁有相當大的獨立性與自主權。我們可以用哈蘭?維吉瑪貿易集團,與您所相熟的那位院長大人的名義創建一個騎士團,掛靠在永恒之火騎士團的名下。”


    史東端起咖啡,他給予哈蘭幾分鍾消化完他的計劃後,接著道:”您是第一任騎士統領,我是您的戰鬥副官,我的一個朋友可以擔任臨時的告解者。那個被詛咒又被救贖的孩子,則是騎士團的吉祥物與您的第一個扈從,如果有時間,我將親自教會他騎士扈從應當掌握的技能。”


    “那士兵呢?”覺得計劃可行哈蘭的扳著手指,按照永恒之火騎士團的編織,細算道:“我可以湊夠八十個士兵,但一個旗隊最少要有一百個士兵,三個擔任指揮官的騎士和他們的扈從,以及一些騎馬的軍士。”


    “您可以用雇傭兵做您的士兵。騎士團的統領有宣布任何人成為騎士的資格,您可以將您的直係親屬全部封為騎士,把您的護衛充作扈從與騎馬軍士。”史東不負責任地說道。反正這群烏合之眾就算死光,也和他沒有多大關係。


    “那麽騎士團的名字呢?我們總得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吧?”哈蘭被史東說服了,這個人類與精靈的失敗產物,現在滿腦子都是未來的風光景象。


    史東思索了片刻,便說出了一個驚人的名字:”泰莫利亞的哈蘭醫院騎士團怎麽樣?簡稱哈蘭騎士團。旗幟可以使用紅底白色火焰。口號是救護、平等與自由。”


    救護、平等與自由?聽起來非常不錯。


    身為失敗產物的哈蘭,自認為是最能夠體會這三項原則的認了。他看著侃侃而談的史東,突然有了種要把女兒嫁給這個男人的衝動。


    可惜哈蘭膝下的眾多子女中,隻有八歲的老十四與六歲的老十九是女兒,其他的三十多個孩子,全部是男孩。


    “史東,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過,這不僅是為了我自己,更多的是為了你的那句口號。”哈蘭拋棄了虛偽的敬語,真情實意地抓住史東的手,顫聲道,“我的副官,你願意為我奠基是救護、平等與自由的基石嗎?”


    史東當然不會掃興地說什麽平等自由就是請客吃飯的冷笑話,他抽出手,單手撫胸,非常嫻熟的行了一個禮,並恭謹地說,“您的意誌就是我的使命,我的閣下。”


    哈蘭大笑著拍了拍史東的肩膀,那市儈的猥瑣嘴臉,似乎一下子正派了不少。


    “我的朋友,有什麽值得你那麽開心的事情嗎?難道你中樂透了?”此時,那位久等不來的修道院長,終於操著一口含糊不清的古怪方言,走進了客廳。


    “弗洛羅院長!”哈蘭急忙走上前去,學著鄉下土貴族的蹩腳禮儀,親吻了弗洛羅院長的紋章戒。


    史東矜持地坐回了沙發。他看得出弗洛羅隻是一個二品的牧士。按照聖修會的傳統,他身為尼采爾伯爵的扈從與學生,巴沙司之役的功臣,弗洛羅應該要向他行禮才對。


    “你就是前來聯絡鈦精靈的帝國欽差,庇護在蘇家羽翼下的鋼武流爵士,玄武理工俱樂部總教練史東閣下?”弗洛羅比史東想象中的,要乖張一些。這個鄉下教堂的掛名院長,用上位者的口氣說道,“這裏是泰莫利亞,不是沒人管的銀河鐵道,希望你能遵守本地的律法,免得大家難看。”


    “弗洛羅院長,我想提醒您,仲裁所對我最近一次的行為判定,是防衛擊殺。”史東慢裏斯條地舉起咖啡杯,他輕笑道,“既然仲裁所能夠忍許兩次的意外,那保不準也會有第三次喔!”


    弗洛羅的虛張聲勢瞬間成為了驚懼的可笑表情,史東放下杯子,向想要悄悄離開的哈蘭說道:“哈蘭先生,您想要去哪裏?”


    哈蘭僵硬地轉過身,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我想去一次廁所……”


    “我記得您並沒有喝過多少水。”史東的眼眸中閃過一束刺眼的藍光,自知失言的哈蘭隻得心驚肉跳地坐回了主人的位置,時不時地偷看一眼半掩的門扉。


    史東走到弗洛羅的身旁,他仔細打量著弗洛羅的外貌,忽然輕笑道:”弗洛羅院長,您的教堂其實是一間修道院沒錯吧?”


    “是的,有什麽不對嗎?”弗洛羅不明所以地看著史東,隻是那副底氣不足的樣子,連哈蘭都瞧出了一些端倪。


    “但是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是……”


    史東苦惱地皺起眉,一邊想著這股味道的出處,一邊繞著弗洛羅坐著的沙發打轉。他在吊足了哈蘭和弗洛羅的胃口後,突然掀開弗洛羅的黑色法衣,看著底下縱橫交錯的痕跡,笑道:”109房間的庭院溫泉非常不錯吧?弗洛羅院長。”


    “你……”弗洛羅的雙眼中閃起奪目的光華,但在那之前,靈能的大手已經抓起茶幾上的四棱刺刀,頂在了弗洛羅心髒的位置。


    “這把軍刺是您借助哈蘭大人的渠道,送到卡思嘉?六十的手中的吧?別想抵賴,您的身上還留有卡思嘉的味道,而我親自替卡思嘉抹過聖膏。”


    史東抓住弗洛羅的衣領,他惡狠狠地向這個腐壞的教士威脅道:”說,究竟是誰想要買我的命?”


    “苦修士們說要考驗你的虔誠,如果你被卡思嘉殺了,那說明伊爾亞納仍然眷戀著我們,眷戀著維吉瑪和泰莫利亞!”弗洛羅語驚慌失措地說出了一切,“我隻是一個傳聲筒,勤雜工,苦修士中有人早就和凱爾莫罕的瘋子們狼狽為奸了,他們要毀滅第三新維吉瑪市,要讓昔日的燈光重新閃爍在舊維吉瑪城內。”


    “你知道那些反骨仔的名字嗎?”史東逼近了弗洛羅,他有些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對丁卯釋放詛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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