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家長因為特殊原因,無法到場。


    她有些忐忑的上台,手裏捏著幾張紙,紙上的墨跡還有些未幹,周圍暈染了墨色。


    台下的家長和學生,全都緊盯著她,想看看這次的畢業生代表究竟勝在了哪。


    當看到一個穿著樸素,頭發紮了兩個麻花辮的姑娘上台時,所有家長一陣失望。


    帝高確實不是有錢就能上的,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上。


    所以帝高很多學生,家裏都是有錢有勢,而且學習並不會太差。


    看到向晚的一瞬間,很多家長都知道,這個女孩是個貧困生。


    貧困生,靠學習考進帝高,然後每年申請補助金。


    樓正看到向晚還穿著一早穿的那套衣服,神色有些不悅。


    這種重要的場合,至少應該穿著得體。


    向晚有些緊張,稿子已經被她捏出褶皺。


    她穿的裙子,是前不久媽媽新給她買的,是她所有衣服裏最漂亮,最貴的一件。


    她能感受到別人怪異的目光,但她還是故作鎮定,走到話筒跟前。


    “尊敬的各位老師,各位家長,親愛的同學們,我是高三一班的學生,我叫向晚。”


    即使很緊張,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發顫,但向晚還是很順利的進行了開場白。


    台下一些家長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都安靜的聽著那少女口中的每一個字。


    陸枋睜開眼,拿出手機,不知道按著什麽,幾秒後又收了起來。


    抬眼看向台上的少女,眼神晦澀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很榮幸成為這一次畢業生代表,參與這一次的畢業演講,望各位在今後的學校裏,能夠砥礪前行,不忘初心。”最後一個字落,響起了一陣掌聲。


    向晚眼眶有些濕潤,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退到了台下。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演講是算成功還是失敗,但她盡力了。


    像是想到什麽,向晚直奔一班的班級集合點。


    吳顏看著那抹身影,眼底帶著欣慰與放心。


    向晚後來念的稿子,和一開始給她看的那篇,有很大的不同。


    但後麵這一篇,顯然感情更豐富一些,也更能打動人心。


    樓正眼裏也帶著滿意,本來他對於向晚的表現還有些不悅,但演講完,看到那些家長沒再有什麽異議,那絲不悅也就隨之消失。


    “吳老師,這次你們班的向晚表現的很不錯。”


    吳顏笑笑,並未答話。


    畢業典禮接近尾聲,剩下的,就是班級最後一次家長會,以及學生拍畢業照。


    吳顏組織自己班裏的家長進教室,當她看到邢立岩手裏抱著的那束花時,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邢先生。”


    邢立岩淡淡的點了個頭,抬腳就準備去陸枋教室。


    許向農和陸單跟著他,就像兩個護花使者。


    “邢先生,這花恐怕不方便帶去教室。”吳顏伸手攔住他們。


    剛才邢立岩抱著花出現,就已經惹來了很多家長和其他老師的目光。此時若是再抱去教室裏,那很多家長肯定都會胡思亂想。


    她並不想自己的學生臨到畢業了還要聽到一些汙言碎語。


    邢立岩蹙眉,他怎麽可能不明白吳顏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送自己老婆花,難道還需要征求別人的意見?


    “邢烈,去把枋枋接過來,回家。”


    吳顏一怔,瞬間反應過來邢立岩是什麽意思。


    你不讓我把花帶進教室可以,那我直接將人帶回家。


    吳顏臉色有些難看,但此時她沒那麽多時間和眼前的男人爭論。


    還有家長在教室裏等著她。


    吳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許向農看著吳顏那氣呼呼的背影,笑道:“這枋姐的班主任還有點個性啊,連閻王都敢惹。”


    閻.邢立岩.王冷冷的掃他一眼,抱著花直接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許向農正準備走,邢烈猛地把一束花遞到他麵前。


    “許少,這是送給何冉小姐的花。”一束粉玫瑰。


    邢烈是個直男,他從來沒去買過花。


    平日裏這些工作都是公司秘書安排,所以邢烈並不懂送花的意義。


    許向農一愣:“給我幹嘛,你給她啊。”而且看著麵前的粉色玫瑰花,他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棄。


    邢烈:“你現在是何冉小姐的家屬,應該你送。”手伸著,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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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向農盯著他看了兩秒,不情不願的將那束花接了過去。


    “屁事多!”走時嘴裏還在嘟囔著。


    陸單看著邢烈手裏的另一束花,下意識的後退,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邢烈勾唇,眼角一挑:“陸先生,陸小少爺的就拜托你了。”


    陸單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紅玫瑰,嘴角抽了抽。


    兩個男人之間,送紅玫瑰,怎麽想都有些詭異。


    “陸先生,班級家長會快開始了。”邢烈出聲提醒。


    陸單看了他一眼,有些怨念,還是接過了花。


    邢立岩拿著花去教室,還可以說是送自己老婆,那別人還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抱著一束紅玫瑰,去送自己表弟,怎麽想都會有些怪異。


    但見邢烈二話不說,就像擺脫了什麽大麻煩似的轉身就走,陸單隻得無奈的抱著那束豔紅的玫瑰去了高三一班。


    陸枋本想等畢業典禮一結束,就去那間辦公室轉轉。


    畢竟今天所有老師都挺忙的,現在教師辦公室裏應該沒人。


    但剛準備走,就被人攔住。


    陸枋挑眉,看著麵前的少女,眉眼間帶著一絲煩躁。


    “有事?”嗓音寡淡,神色慵懶。


    向晚有些緊張的捏了捏裙擺,眼尾很快的掃過周圍的其他人。


    “陸,陸枋,我想和你說件事。”向晚聲音有些發顫,不敢直視陸枋的眼睛。


    “你說。”陸枋又坐下,懶懶的靠在椅子上。


    向晚緊抿著唇,還未散去的學生緊盯著他們這,眼裏帶著好奇。


    她要說的話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她肯定不能在這裏說。


    向晚抬頭,那個少女正一臉興味看著她。


    目光清冷,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陸枋,我想單獨和你說。”向晚低垂著眉眼,聲音有些小。


    陸枋精致的眉眼一挑,就在向晚以為她會拒絕時,少女站了起來。


    往前走了兩步,見向晚還在原地發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不是要單獨和我說?”


    向晚後知後覺,急忙跟了上去。


    陸淮想跟上去,結果卻被陸枋製止。


    陸枋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教室辦公樓,五樓,最左邊的辦公室,有鬼。”


    陸淮眼眸一眯,沒繼續跟上去。


    石雲帆和季然看著留下來的陸淮,有些疑惑。


    “陸淮,你怎麽不和枋姐一起去?”


    陸淮直接往另一個方向走。


    “有事。”


    “誒,你...”


    “走吧,我們去教室。”季然拉住還想追過去的石雲帆,語氣淡定的說道。


    陸枋和陸淮本來就和他們不合群,此時都是一副不想說的樣子,他們追上去也沒用。


    石雲帆嘴裏嘟囔著什麽,不情不願的被季然半拖半拽的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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