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洲,炎盟總部。


    一股低氣壓彌漫在整個議事大廳內,所有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聳拉著頭。


    邢肆坐在首位,歐式風格的落地窗印出他那張冷硬的臉。


    臉上有道疤痕,是上次傷好後留下的。


    雖然可以用藥消除,但他並不想。


    “這次是怎麽回事?”


    邢肆的嗓音與邢立岩低沉磁性的聲音有些許不同,他的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喜樂,也聽不出任何情緒。


    當年他被帶進冥流的時候,不愛說話,不爭不搶。


    直到有人告訴他,在吃人的世界裏,要麽你選擇被吃,要麽,別人被你吃。


    而對他說這話的人,就是邢立岩。


    那年邢立岩,不過十歲。


    “肆哥,這次真的是那個叫什麽唐的勢力突然襲擊我們,不是我們主動去招惹的!”邢聿辯解道。


    本來他們這次的貨物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在交貨前,他還再三確認過沒有什麽問題。


    自從上次被勒令和那些新人一起訓練,邢聿就很少在插手炎盟裏的事情。


    所以訓練一結束,他就想著立立次功,那樣邢立岩對他之前的事也不會再有什麽意見。


    這次貨物對接,是他從邢肆手裏拚命爭來的,還下了軍令狀,保證將貨物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交付到買家手中。


    可眼看雙方就要達成協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突然衝出來一夥人,拿著槍就開始亂射,而且對方好像是故意搗亂,並沒有打算要他們的命。


    在一陣混亂後,買房負氣離去,那夥人也快速的撤退。


    雖然他們極力保護那批貨物,但也擔心對方傷害到買家的性命,所以還是讓對方鑽了空子,貨物被劫走了一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這段日子,他們炎盟的貨物和勢力,總是受到其他勢力的攻擊。


    貨物上的損失倒是可以忽略不計,但他們炎盟在M洲的威望,漸漸開始大肆下滑,炎盟內部也隱隱開始有異動。


    邢肆緊擰著眉心,抬手揉了揉,眼底染著些許煩躁。


    而最近盟裏的損失,可謂是十分巨大,就昨晚邢聿接手的那批貨物,價值上百億。


    “肆哥,老大是什麽態度?”邢聿看了眼邢肆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邢肆沒說話,他壓根就沒把最近盟裏的事告訴邢立岩。


    這段時間他沒和邢立岩聯係,一是炎盟事務繁多,唐那幫人也總是時不時的在炎盟的地盤上搗亂。


    二是炎盟內部也出現了問題,因為最近盟裏頻繁遭到唐那夥人的襲擊,以至於很多成員已經不敢出去接任務。


    可想而知,他現在既要防止外敵,又要安穩好軍心。


    邢聿見邢肆沉默,就知道他肯定沒有告訴邢立岩最近炎盟發生的事情。


    “肆哥,老大現在每天花天酒地的,你怎麽也不知道勸勸。”似是想到什麽人,邢聿眉頭皺的死緊。


    邢肆抬眸,警告的看他一眼。


    邢聿自知自己失言,索性閉上嘴,不再說話。


    可他剛剛說的,卻一字不漏的落到了那些炎盟高層的耳朵裏。


    炎盟的高層,是當初邢立岩接手炎盟時,就存在的。


    這麽多年過去,已經是一群糟老頭子。


    他們的存在,主要是為了震懾一些家族,畢竟M洲雖然炎盟一家獨大,但很多家族若是想找麻煩,炎盟不一定都接的下來。


    而那些高層,大多數是一些M洲家族的成員。


    “邢肆,梟那孩子現在都在做什麽,為什麽炎盟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還不趕回來?”


    梟,邢立岩在炎盟的代號。


    開口的高層明叫科利爾.德森,來自M洲四大家族之一的科利爾家族。


    M洲人體魄高大,科利爾長的也是十分粗狂,雖然樣貌上看起來有些凶惡,但他卻是所有高層中,最睿智的一個。


    科利爾家族占據M洲最大的經濟產業,而他們家,世代都會選一個最優秀的人,進入炎盟。


    他也是所有高層中,威望最高,最懼威懾力的一個。


    此時他一開口,其他高層紛紛不敢說話,都有些責備的看了眼邢聿。


    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時候提,不是上趕著找虐嗎?


    邢肆眼裏沒有懼意,但對科利爾還算禮貌,態度客氣的說道:“老大有事,抽不開身。”並不打算多解釋。


    若是硬要他解釋,估計他了解的還沒邢聿了解的多。


    屬下不過問上級的事,是最基本的。


    而邢聿顯然忘記了這一點。


    邢聿臉色有些不好看,撇開頭,不敢去看邢肆。


    他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若不是那個小妖女,或許老大現在早就趕到M洲來了。


    隻要她在,老大做什麽都是畏手畏腳的。


    他們的身份本來就特殊,若是身邊出現一個普通人,又不能讓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做起事來自然會顧忌很多。


    所以邢聿覺得,一定是因為陸枋,所以邢立岩才會這麽長時間不回M洲。


    科利爾對於邢肆的回答並不滿意,他們這些高層並不是每天都待在炎盟,這次若不是事情影響太大,或許他們都不會聚到一起。


    “這次唐那夥人雖然都是些小打小鬧的把戲,但影響很大。現在已經有些小家族終止了和我們的合作,那些大家族還在觀望中。”科利爾沉聲說道。


    那些小家族他們可以不在乎,但若是他們都抱成團,影響了那些還在合作中的大家族,那對炎盟而言,必定是十分嚴重的打擊。


    所以科利爾本以為這次會議,梟會參加。


    但剛才聽邢聿的意思,梟應當是在做與炎盟無關的事。


    梟是這麽多任盟主裏,他最滿意的一位。


    雖然之前的炎盟當家人他也共事過,但顯然不及梟的十分之一。


    邢立岩做事果斷,遇事沉穩,手段狠厲。


    他覺得冥流需要的,就是這樣一位領導人。


    可這位領導人,卻隔三差五的消失,不見人影。


    “我會處理好的。”邢肆冷靜的說道。


    他的性子和邢立岩如出一轍,對此時議事大廳裏坐著的高層也並沒有絲毫懼意。


    聽到邢肆這麽說,幾道視線紛紛盯住他,有高層硬著頭皮開口道:“邢肆,這次的事可不是小事,你確定不告訴我們梟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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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利爾沒說話,隻是盯著邢肆。


    邢肆壓低聲音說:“老大的行蹤,我不知道。”


    表情淡定,好似他真的不知道一般。


    所有炎盟的人都知道,邢肆就是梟的左膀,而邢至是右臂。


    若說他都不知道梟去了哪,那應該就沒有別人知道。


    “最近唐那夥人已經在想辦法聯係冥流的人。”科利爾又說道,這一次的語氣,顯然要沉重許多。


    若說他們炎盟是巨人,那冥流就是一座大山,誰也拿誰沒轍。


    若是唐真的聯係上了冥流,那對他們炎盟而言,絕對是一件危險的事。


    誰知邢肆好像並不在意,冷淡的回道:“就憑兩個被掃地出門的野狗?”言語間的諷刺,不難聽懂。


    所有高層麵麵相覷,不知道邢肆說的是什麽意思。


    就連邢聿都有些懵逼。


    邢肆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他們一定沒注意冥流的動向。


    當初幽冥將幽蘭和雪狐趕出冥流的時候,也算高調,但事情很快也就過了,想來是雪狐二人用了些手段。


    否則鬧到人盡皆知,他倆早就被仇家找上門,哪還會有後麵的事。


    科利爾:“掃地出門?”


    邢肆點頭:“唐聯係的人,應該是幽蘭和雪狐,但在上個月,兩人就被幽冥逐出了冥流。”


    高層們都有些震驚,畢竟幽蘭和雪狐在冥流的地位可不低,幽冥說不要就不要,這是得犯多大的錯。


    “此事當真?”科利爾神色嚴肅的問道。


    若是對方真的已經從冥流除名,那倒是不足為懼。但若是幽蘭和雪狐還能在冥流內部說上話,那他們就要早做準備。


    “自然。”邢肆毫不猶豫的點頭。


    邢立岩親口告訴他的消息,再加上幽蘭和雪狐當初的行蹤,還是他透露給那些人的。


    科利爾眼底的沉重緩緩收斂,點點頭,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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