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速趕往了關鎮城門口,卻並未見到蘇黎的影子,有的隻是來來往往的百姓,推著自己的車子,裏麵裝著貨物,來回在兩座城市之間趕集。


    路途走到一半,苗依依突然停下,望著天空細聲道,“巫,你看天上的那隻鴿子,為何飛完一半又往回飛去了呢?”


    現在的巫已經算是欲哭無淚了,我的小公主嘞,我們這三個人都背負著重要的任務,而且都快散開了,你居然還在看天上的鴿子?沒好氣的巫隻好拖著苗依依往城內趕去,“公主莫要管轄其他的閑雜之事,還是早些找到蘇黎公子的好。”


    為了趕路,巫直接前往了隊伍的最前端,雖然身後的眾人紛紛哀怨指責,但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正在門口檢驗身份的士兵察覺到了異常,先是讓自己麵前的幾人快速進去,而後自己與另外一人來到巫旁,“你是何人!快快去後方排隊,你想吃棍子麽!”


    “這位是公.......”


    話到一半,苗依依再次出現,再次打斷了巫,“我們是宮內的人,奉王公公的命令出了城外尋找草藥,你等敢膽攔我?”


    王公公?草藥?


    巫的腦中有些懵,轉而望向了苗依依手上的東西。


    左手是一塊玉牌,上麵刻著“苗”字。這種玉牌一般是皇室派遣人出去做重要任務時發放的令牌,見到這令牌,無異於是見到了皇上,而這令牌也不過五塊在宮內,


    皇上一塊,皇上身邊的那太監有一塊,也就是王公公,掌管軍事的將軍手上一塊,掌管朝廷內政的人手上一塊,本來應該隻有四塊,可現任的皇帝極其寵愛自己的公主,索性就多打出了一塊來給她把玩。


    所以,一般出城、進城,做緊急任務時就不用那麽麻煩的手續,出示一下令牌就好。


    至於苗依依另一隻手上,則抓著一把野草,濕潤的泥土中央還夾雜著一些比較細小的樹根。


    這是苗依依剛剛順手挖出來的東西,雖然巫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時間段,但看見那泥土的濕潤程度和泥土裏麵正在蠕動的蟲子,他大致便猜到了,


    在城門口的士兵準備視察一番時,巫的右手放在背後輕輕一旋,將小蟲給帶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林子中,這點小戲法雖然不能對人使用,但操控這隻小蟲子還是沒問題的。


    看了看苗依依手上的那塊玉牌,又細聞了下那堆雜草,那士兵頓時臉色大變,“請恕罪!在下隻是怕那姬國的賊子混入我苗國!”


    “無妨,抓緊讓我們過去就是。”苗依依的語氣有些冷淡,這讓她更像是一位執行重要任務的角色。


    待兩人進了城門,巫才有些好奇的問道,“公主,剛剛為何不說你是公主?還要大費周章地說你隻是出來尋找草藥的宮內人士。”


    “你...別多問,現在我還不想回宮去,你也不要聲張此事,如果母後要找,那便讓她找就是,別讓我回去就行。”


    聽到這,巫有些為難,幾年前從這片大陸出發執行任務,這兩日便是任務到期的時間,現在苗依依卻又不想回去,自己又必須無條件服從苗依依的命令,可不把她帶回去,陛下想必又是大發雷霆,兩邊都不好交代。


    “遵命...不過,好在除了皇宮之人,宮外的人還從未見過苗國的公主是何模樣,不然,剛剛就露餡了。”


    “別說那麽多,先找蘇大哥比較好.......”話說到一半,苗依依開始仔細嗅了起來,而後眼光如惡狼似的看向了一旁的小吃攤,“巫!我要吃那個!那個燒雞!可好吃了,還有淡淡的荷葉香氣!”


    “公,公主,還是先找到蘇公子為好,等找到他後,您想吃多少都不成問題,成麽?”


    “你要不買,我這輩子都不會去了!”話一說完,苗依依直接將頭扭向一旁,嘟著嘴,不再理會巫。


    見這情形,巫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隻能作罷,乖乖去買隻燒雞回來,交了些銅錢後,巫的手上提著一個紙袋,裏麵已經漏了些油,巫沒有胃口,將整隻燒雞遞給了苗依依,而後自己在一旁買了一張炊餅,開始默默食用起來。


    “老娘的拳頭在七步之內又快又狠!!”


    突的,不遠的城門處傳來一陣雄厚的女聲,巫記得這個聲音,那人是車君,在前幾年的戰場上雖沒有什麽傲人的戰績,但一直是不懼生死地往前衝鋒,後來受了些傷無法在戰場上像以前般利落殺敵,便被調到了這個地方,當上了守衛城門的將軍。


    兩人從遠處望去,見著了一個昏迷的男子被幾位士兵給拖走,車君則在疏散附近的人群,而後維持秩序繼續排隊進行進城的安檢。


    “喂喂,別看了,一會要是錯過了蘇大哥可就慘咯,走吧。”苗依依順手扯下了一隻肥的流油的雞腿往嘴裏塞去,還一邊讓巫緊跟著自己去找蘇黎。


    又向城門那邊瞟了幾眼,巫又用“覺”感受了一下周圍,在沒感到熟悉的感覺後才跟著苗依依往城市的中心走去罷。


    剩下的時間,兩人則在鎮關城內一直尋找蘇黎的蹤影,看見一人後就抓住詢問,有沒有見到過一個衣著不同、又有些俊俏的陌生男子,這些人毫無例外的回答都是沒有見過,因為那時的蘇黎已經被車君帶到了城外的地牢裏去,任憑巫、苗依依兩人如何去找,也找不到。


    中途唯一發生的一件小事就是,巫從旁邊的路人口中得知了上午時分,那城門口發生的經過,是一男子侮辱皇姓,所以被車君給打昏送入了地牢,對於這一點,巫和苗依依都是不約而同的譴責那名男子。


    當夜晚上,兩人住在一處客棧內歇息,這客棧內沒有名字,而且白天時候還是主要以賣酒為生意的,苗依依知道最多的,也就是這裏的這位店主姓王,下午貌似來了一位新夥計,而且與那王老板的身材無異,都是胖子,所以苗依依記得比較清楚。


    但並不對那胖子有什麽閑聊的興致,那胖子也未見過自己,索性,三人就這麽錯過了。


    那夜,車君已經發布了通緝令,將通緝令張貼在城門門口處,供進進出出的百姓觀看,不過苗依依一下午都帶著巫在關鎮城內閑逛、購物,也沒有見到城門口張貼著的關於蘇黎的通緝令,隻是對這突如其來的宵禁感到些好奇而已,索性就下樓,與那王福運閑聊。


    “老板,你們這兒的宵禁是一直都有麽?我記得...之前是沒有這宵禁的啊?”


    剛從後廚出來的王福運聽見了苗依依的聲音後直接走了過來,剛剛把三不沾的事情弄完,現在他雖然渾身酸痛還有些疲憊,不過還是耐心地與苗依依聊天,“客人,您是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


    “不錯,而且出去的有些時間了。”苗依依在周圍轉了一圈,準備到上一杯茶,在聞見裏麵是酒味兒後又給放了回去,“這宵禁是陛下新頒布的法令麽?我在樓上的客房向外麵看去,街上沒有一位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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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說到這,王福運可謂是火冒三丈,氣衝衝地指著城門口的方向道,“您可別說!一說我就來氣,早些時候,門口居然有人當著車君將軍的麵直言皇室直姓,而且還帶有侮辱性的詞匯,在被車君將軍抓住後居然越獄了!你說說,那越獄的是不是危險分子?所以車君將軍考慮到我們這些百姓的安危,就設下了宵禁,不過隻是可惜了我那生意啊,白天生意本來就不好,這,這夜中還設下了宵禁,這不是根本不讓我活麽!哎.......”


    一口氣道完了心中的不憤,王福運又癱坐在木凳上歎氣,時不時飲上一杯酒,想要將心中的憂愁給衝掉。


    “那人?我好像有些印象來著。”


    早些時候,苗依依和巫進入鎮關城時也聽見了城門那邊的動靜,不過兩人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去尋蘇黎去了。


    說來也不奇怪,在苗依依和巫的印象中,蘇黎的本事大了去了,如果害怕進不來這鎮關城,隱身、或者變成其他模樣就能進來,沒必要在城門口與那將軍發生爭執而被關進地牢內,後來又越獄逃了出來。


    所以,兩人的腦中自動將蘇黎給排了出去,轉而潛意識中覺得,蘇黎還在這個城內找著兩人。


    見王福運坐在木凳上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地哀怨,苗依依也就沒了興致,重新回到了二樓,不過這次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客房,而是進了隔壁巫的房間。


    “老巫!陪我聊聊,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太無聊了!”


    吱呀......


    木門一掌被苗依依推開,裏麵的熱氣一股腦地奔了出來,待煙霧散去,苗依依見到了在客房中央,待在一個大木桶中洗浴的巫。


    巫的身材算是上乘,整個兒的肌肉線條十分完美,而且皮膚是那種古銅色,隻是身上的傷疤有些多,光是腹肌上便躺著四、五條十幾公分的傷疤。


    “公,公主,請自重!”


    本以為苗依依看見自己的身子後會馬上出去躲避,沒想到這苗依依是一步都不動,甚至連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小時候又不是沒見過,我還記得你之前光著屁股在後宮跑呢!抓緊穿上衣服陪本公主聊聊天,真是無聊死了。”


    不錯,苗依依比巫大個四歲左右,巫的年紀雖小,身子裏麵的力量可是連玄真大陸上的人都有些畏懼的那種,幼時,苗依依差不多已經有了些自我意識,所以還記得巫在幼時露出的天賦——別的孩子還在學習走路,他便開始在後宮內亂竄了。


    聽到這兒,巫也是一愣,而後將放在一旁的衣服喚來,內氣加熱排除,將全身的水漬給蒸發了個幹淨,而後披上了衣服,沒有露出一絲給苗依依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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