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並不知道這一刻將是曆史開始改變的時候,藏花隻知道那一塊玉佩有自己不得不去的理由。(.無彈窗廣告)不管是關係到霧中樓還是神月宮,都一定要去問個水落石出。


    洛陽城外往北百裏處,官道延伸到一座險峻的山前嘎然而止,隻有一條青石小道連綿著轉進山間,消失在雲霧深處,荒草叢中。


    這進山的路口卻是一處旅店,遠遠望去,倒也是富麗堂皇。忽聞的馬蹄聲得得而來,隻見三騎雪白的駿馬飛馳而來,駿馬長嘶一聲,前腿飛揚而立。隻見三匹馬一樣的雪白無暇,


    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顧盼之間,鬃毛飛揚,端的是神駿無比。這旅館門前眾人聞的駿馬長嘶,見到這難得一見的雪白神品駿馬,不由的心底暗讚一聲好馬。讚聲未已,便見到馬上當中一人,


    一身雪白長衣,書生打扮,眉目如畫,挑不出半點瑕疵,俊俏異常。無論是男子或是女子,見的這容貌隻能驚為天人,興不起任何的挑剔之心。


    神色間高貴自然流露,英氣逼人。人馬相得益彰,恍若畫中人。


    左邊白馬上女子,容貌清秀,柔弱卻毫無病態,人見猶憐。右邊一騎也是一女子,容貌嬌麗,眉目含笑,不停的與懷中的一直雪白的白狐嬉戲,流露出一副天真純情的樣子。


    這清麗脫俗的三騎一到,這喧囂吵鬧的旅館突然安靜了不少。老板揮開小二,殷情的湊上前來。:“公子有何吩咐?小店雖地處荒野,卻也酒菜齊全。”


    這公子微微一笑道:“青山處處,美景佳人,小醉又何妨。”


    懷中抱著白狐的女子秀眉微皺,:“來一壇醉仙樓的千裏香,福隆記的六合如意糕點,一口香的芙蓉冷菜,好啦,好啦,荒郊野外的,將就著就這樣吧。”


    胖乎乎的老板眼睛瞪的圓溜溜的,臉漲的通紅,卻邁不動腳步。“客官,這,您要的這些都是洛陽城中的一品名菜,小店實在一時備不齊呀。”


    少女嘴角一翹,哼了一聲道:“還道原來真遇見是酒菜齊全的地方,原來又是個吹牛的。”


    身邊公子皺眉道:“蘭鈴兒,卿本佳人,卻又何必出口傷人”。少女杏目瞪了公子一眼,又狠狠的瞪了旅店老板一眼,扭頭坐在座上。


    蘭鈴不管到哪,都是這滿不在乎的樣子。藏花微笑著牽了蘭鈴坐下。蘭鈴於是住口不語,溫順的依著藏花,眨眼之間,剛才的刁蠻模樣已不知去向。


    突然間,藏花眼前人影一晃,身前站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子。麵容清麗脫俗,一襲白衣勝雪,恍若空穀幽蘭,盈盈玉立,卻已有暗香襲來。蘭溪和蘭鈴見到這女子幻影般的身法,


    眼中都露出一絲警惕。藏花含笑端起酒杯笑道:“荒郊野外,酒菜皆不如人意,隻怕唐突了佳人。”


    這女子盈盈一禮,柔聲問道:“傳言天香樓主已出洛陽,公子容貌天下無雙,冠絕天下,佳人在側,想來必是藏花公子。”


    藏花輕笑道:“世人盛譽,言過其實,在下正是藏花。”


    這女子為藏花的容貌吸引,忍不住又多看幾眼,恭聲道:“我家小姐欲一睹公子風采,奈何有難言之隱不能現於人前,可看書網武俠<


    否請公子移步一敘?”


    藏花奇道:“可曾是故人?”


    這女子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一杯酒送到藏花麵前,:“小姐吩咐,冒昧請公子飲酒一杯,公子定不會拒人於千裏。”


    藏花接過酒杯,這酒杯晶瑩如玉,卻見杯中滿滿一杯美酒,清香四溢。晶瑩剔透的杯麵上卻有三道波痕來回不停的竄動。酒杯方寸之間,卻仿佛別有天地,這三道波痕其一淩厲無比,


    一往無前,其一輕柔緩慢,卻緊隨其後,其三卻若影若現,如驚鴻一瞥。


    藏花眼神一亮,讚了聲:“好劍意,好劍氣。(.無彈窗廣告)”指尖一動,杯中又有三道波痕出現在杯中,瞬息之間,便各自追上閃動的三條劍氣波痕,妙到毫巔。藏花仰頭一飲而盡,笑道:“


    好,好酒。”起身便隨白衣女子往房間行去。


    蘭鈴起身剛想跟去,邊上伸來一雙纖纖玉手,輕輕的按住蘭鈴。轉頭一看,蘭溪輕輕的對她搖了搖頭。


    蘭鈴見藏花進了房內,迫不及待的問道:“蘭溪姐,幹嘛不讓我跟公子一塊進去啊,你沒聽到那人說是小姐,小姐耶!莫又讓我們的公子被人勾了魂去了!”


    蘭溪莞爾一笑,刮了刮蘭鈴的鼻子嬌聲道:“公子天香樓內,何曾稀罕過絕色的女子。你可知道我為何不讓你隨公子前去?”


    見蘭鈴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滿是不解,又道:“中原之內,有幾人相邀能讓公子持劍而往?若連公子都須以劍想護,你我二人不是徒增累贅?”


    蘭鈴驚呼一聲,“公子的劍不是一直在你身旁嗎?什麽時候拿去的?”


    蘭溪眼裏閃過一絲憂色。蘭鈴身上的白狐卻輕唔了一聲,鑽進蘭鈴懷裏。


    藏花隨那女子到了旅店樓中,到了一扇朱紅的閣樓門前。又有另一美貌女子候在門前,見到藏花到來,嫣然一笑。那女子輕輕推開門道:“公子請,小姐已等候多時。”


    藏花淡然一笑,欣然入內。


    一步踏入房中,藏花卻感覺進入了另外一個天地一般,一切仿佛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邊。房中一爐香燃的正好,輕煙渺渺,如夢如幻。


    隻聽得輕煙中傳來一聲輕歎,恍若自雲端天外傳來。“聞名不如見麵,今日得見公子風采,卻已是不虛此行了。”


    藏花站定,朝嫋嫋的煙中答道:“佳人相邀,豈敢唐突。小姐劍法絕世,可否冒昧一問小姐芳名,來自何方?”


    那女子輕笑一聲,“賤名芳華,來自極北之地,千山之顛。”


    藏花神色一變:“可是山外之山,樓外之樓?”


    芳華輕歎一聲,“山外山,樓外樓,一入紅塵,幾許閑愁。難得公子也知道萬裏冰山白玉樓。”


    藏花正色道:“白玉樓已千年不入紅塵,還請小姐賜教。”


    一陣香風襲來,芳華卻已站在藏花的麵前。隻見的一個絕美的容顏出現在藏花的麵前,仿佛來自九天之外的仙子,未曾染上半點的塵埃。白衣勝雪,恍若雲中仙子。


    藏花歎道:“果然是芳華絕代,絕代芳華。”


    芳華微微一笑,更是傾國傾城,“公子過譽了,請公子隨我來。”


    房間不大,隻幾步功夫,藏花便跟著芳華到了牆邊,芳華信手指著掛在牆上的一副畫,朝藏花道:“公子請看。”


    藏花上前站定,一眼便見畫中是一名宮裝麗人,容顏秀麗,持劍而舞。藏花開始隻覺的畫工精美,無可挑剔,紙上之人神韻非凡。


    再看第二眼時,卻覺得畫中人仿佛活了一般,劍意撲麵而來,劍氣臨身。


    藏花心神一凜,趕緊定神抗住劍氣,凝神看去。隻是看的越久,眼神卻越發的沉重。隻覺得畫中人劍意逼麵而來,四麵皆是劍影,天上地下都無可逃避。仿佛隻要藏花一個懈怠,劍尖便要透牆而出,直刺入自己咽喉。


    隻聽得嗆啷一聲劍鳴,藏花已然拔劍在手。


    劍如碧玉,綠如春水,劍氣如春雨綿綿不絕,往畫中女子洶湧而去。


    隻聞得芳華輕歎一聲,“公子果然已窺得天道。”話音一落,滿室輕煙飄散,仿佛春夢乍醒,重回人間。


    隻見的屋內一桌一椅,一畫兩人,相視無言。


    藏花鬆了口氣,卻發覺手心裏滿是汗水。


    芳華秀眉微顰,“敢問公子,劍以何入道?”


    藏花應到:“力驅其鋒,以鋒化氣,意禦其氣,以意製敵。”


    芳華嫣然一笑:“白玉樓不入中原已一千二百年,今日見公子已窺天道,亦得見天位高手,已是不虛此行。”


    芳華立於畫前,望著牆上的宮裝麗人舞劍圖道:“若未領悟天道之力,則看畫仍是畫,人是畫中人。公子以劍入道,想來定已看到了絕世劍法。”


    藏花今日見得太多的驚異之事,竟又恢複了淡然優雅的模樣,隻是輕輕一歎,道:“若此人欲問鼎天下,世間又何人能擋?”


    芳華嫣然一笑,卻答道:“公子錯了,畫中之人,乃是先祖。而先祖昔日不過是一侍劍的婢女而已,又何來問鼎天下之心?”然後轉頭看向藏花,“天道開,天位現,黑月出,亂世始。”


    芳華清澈的眼神望著麵前這俊美絕倫的男子,“冰城白玉樓已千年不入紅塵,今日隻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今往中原隻為一會名滿天下的四公子,若真有人已入天位,則黑月出,亂世始的語言怕是要應驗了。


    今日得見藏花公子以劍入道,雖得見公子的絕代風采,然又想到天下自此蒼生蒙難,不免傷懷。“


    藏花奇道:“莫非今日之事,白玉樓早已知曉?”


    芳華忽道:“天香藏花,幻城紅雪。我若說昔日我白玉樓侍奉的主人千年之前已看到今日二位乃是千年之後最先開啟天道之門的人,公子以為如何?”


    藏花一愣,默默無語。


    芳華複嫣然一笑,似春風拂麵,“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每個人的宿命都無法逃避。天道之門已經開啟,現身天位者,有良善之人,亦會有奸邪之輩。芳華言盡於此,望公子能斬盡奸邪,還亂世一片祥和。”


    藏花淡然一笑道:“藏花自愛美酒佳人,香花名劍。這懲惡鋤奸,心係天下的事情,小姐定是找錯了人。”


    芳華神秘一笑,流蘇錦袖一揮,滿室輕煙渺渺,空留幽香一片。


    藏花麵露幾許沉思,往門外行去。身後傳來芳華飄渺的聲音,“公子此去凶險萬分,請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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