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今宵玉露喜相逢


    【情愛之文難寫,因為每個人的標尺都不一樣。古人雲,發乎情止乎禮,西藏盡量按這個標準來。水韻生活的水雲閣結界與世隔絕,她是未食人間煙火的冰清玉潔之人,一切本乎天然,自無任何的世俗觀念;木小海天性純真,是風度翩翩美少年,他們是天作之合。在那世外桃源,兩個少年應該這樣愛,起碼西藏是這樣認為,所以西藏就這樣寫了。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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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了一聲之後,水韻沒有喊出第二聲,她也感受不到水祖的氣息了,隻有那依然緩慢而堅定的水流,證明水祖的存在,那水柱裏絲絲邪惡的黑線,依然隨著水流越高越淡,直至消失不見。就算沉睡,水祖大人也一如既往地牢牢鎮住妖獸之祖。


    離開水祖,水韻又在結界內轉了一圈,看看先前的動靜有木有對水雲閣造成大的破壞。還好,宮殿的抗震能力是值得稱讚的。


    然後她又回到了木小海所在的叫天然居的閣樓。


    尚未進閣樓,十丈之外水韻就感覺到涼氣颼颼的,水韻一驚,這是怎麽回事?進摟後,水韻發現冰塊不僅沒有化反而結的更厚了。


    水韻想起自己煉體時的遭遇,知道這是水靈珠陰寒之力發作了。她急忙撤了冰塊,立刻聽到一陣細密的噠噠之聲,原來是木小海的牙齒在打架。看來,木小海也不是暈的毫無所知,這寒冷也不是把木小海凍的直挺挺的,就像那火熱也沒有燒死木小海一樣,這就應該是有了煉體的基礎,他的肉體對水靈珠的陰陽之力有了抵抗的基礎吧,畢竟這隻是陰陽之水的升級版,不過,這一下子升到了最高級,他一時挺不過來罷了。


    床上的水滴已經升華殆盡,木小海抖索著,蜷縮著,兩臂蜷於胸前,艱難的咳嗽一聲,那嗬出的水汽似乎都白茫茫藍汪汪的。


    水韻憐惜地伸出手去輕輕握住木小海的手。一道冰線劃過,水韻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自己武皇之體尚且難以忍受的冰冷,這武聖之體的孩子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啊。水韻坐在床邊,扶起木小海微囧的把他抱在懷裏,水韻感覺如墜冰窟,她收起心神趕忙運功,立刻,絲絲霧氣散開。


    有了一位武皇幫助,木小海體內的寒氣倒有一半轉入了水韻的身體。好在水韻本就練的水係功法,體質又為陰性,更兼世上唯一的一位準神級武皇,依仗高深的修為倒是穩穩的散發了木小海難以抗禦的陰寒。


    不過,水韻何許人也?水雲閣的聖女,當代武皇,修煉天才。在幫木小海散發寒氣的同時,她發現了一件奇妙的事,那就是這直接來自水靈珠的陰寒之力居然隱隱有重塑筋脈的作用。想想當年,那水靈珠隔著那一大片海域借著心海的水用陰陽之力來為武王的自己洗筋伐髓,重塑筋骨。後來,自己修為大增,那心海的陰陽之水自然失去了效力。可如今的力量是來自水靈珠,那個匯聚一個星球的海水的精華的水靈珠,那是這片天地最為純粹的能量,即便身為高級武皇,那牢不可破的筋骨似乎有了鬆動的跡象。


    有了這個發現,水韻當然不肯放過,遂加大了吸收陰寒之力的速度。(.好看的小說)她沒有發覺,自己懷裏的少年不再那麽顫抖,而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疲倦至極的身體竟然慢慢睡去。


    在新一輪的至陽之力來到的時候,水韻也不再用冰塊來鎮壓了,依然忍著赤痛,借著自己的身體來幫助木小海散熱。同樣,她自己也順勢借著這股純陽之力來進行她的第二次煉體。試想,一個98級高級武皇的筋脈再進一步擴展,即便是一點點的擴展,那得多吸收多少天地元氣,這對於有可能成神的武皇具有多大的誘惑和機會。


    謝謝木小海。不過,水韻現在沒有想那麽多,她隻是貪婪的吸收著那磅礴精純的能量。


    說來這也是水韻和木小海的好運氣。木小海借著千年不遇的體質在心海完成二次煉體,而且吃了心海奇珍藍紅兩葉草,肉體煉的極其強橫,不下妖獸。也正因為如此,在無心吞下水靈珠之後才沒有爆體身亡,可他依然抵擋不住那純正而直接的能量。而水韻呢,沒有木小海的運氣,沒有接受二次煉體,但因聖女之體和歲月積累也來到了修煉的巔峰,成為距神隻有一步之遙的武皇。當年她沒有運氣接受第二次煉體,可如今木小海帶來了水靈珠。隻是那巨大的精純能量,就是武皇的她也無法直接吸收,可現在有了木小海這個中轉站的緩衝,她倒是可以放心的修煉。


    天意。隻能說是天意。


    就這樣,他們倆一個沉睡,一個修煉,時間在這兒也放緩了腳步。不知過了多久,半個月?一個月?還是兩個月?誰也不知道。


    一心沉浸在修煉中的水韻感覺到困住自己前進步伐的瓶頸有點鬆動,她大喜,一百年了,對於晉級準神她都喪失了信心,因為水祖也說過,好像水雲閣見聞錄裏記載,萬年已降也沒有聽說哪一派誕生過準神,當然也沒有人成神。她,極有可能成為這光榮的第一個。於是,她大力吸收那來自水靈珠的能量,潛意識裏她緊緊抱住了懷裏的那個少年。


    木小海感覺像是在夢裏,是患了瘧疾了嗎?粗懂藥理的他知道瘧疾會讓人忽冷忽熱。不過真奇妙,自己好像抱著一件法寶,熱的時候,它給自己以清涼;冷的時候,它給自己以溫暖,於是乎,木小海就緊緊抱住不鬆。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一陣熱浪讓木小海燥熱難耐,可懷裏卻一陣清涼。真舒服啊!他舒服的睜開了雙眼。


    這是一幅什麽樣的場景啊?自己赤身露體的抱住一個紗衣一件的美女。木小海驚呆了,十五年來不應該是十六年來,自己做夢也沒有這麽離譜啊。還真做過春夢,可那夢裏女郎是那麽的虛無縹緲,時遠時近,清晰而又朦朧。下意識裏,木小海雙手一縮,身子也輕輕一退,可兩人中間剛剛閃過一絲縫隙,木小海立刻感到體內的火山爆發了,恍惚間,他意識到了什麽,又一把抱住水韻。頓時,一陣清涼,熾熱被對方吸走了。木小海不敢放手了。


    難道自己從心海出來就是這樣度過的?木小海沒有辦法思考,因為懷裏的柔軟與溫熱。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心海裏,他對自己的身體變化有了了解,自己長大了,某些地方的變化就是明證。現在美人在懷,本就燥熱難耐的身體更熱了。他本來隻是僵硬的摟抱的雙手有了變化,他的手指不自覺的伸開,平平按在那溫暖的後背,隔著薄薄的紗衣,感受著那絲絲順滑和柔膩。


    輕輕的,木小海雙手使上了點力氣,他感覺自己需要摟緊點。那就摟緊點,可自己怎麽管不住了雙手,她的脖子真的滑膩,腰肢很柔軟,可自己卻有點硬,而且很難受,抱緊她會讓自己更舒服。


    可朦朦朧朧中木小海恍惚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水韻救起的,那水靈珠入體時的痛苦印入了他的骨髓,昏迷前的一刻他就留下兩個印象——黑與熱。自己現在是對恩人的褻瀆,這是禽獸之舉。


    可自己為什麽那麽渴望做一個禽獸不如的人呢?


    不知道什麽狀況,水韻也緊緊抱住他。感受胸前溫柔的擠壓,木小海終於忍不住抽出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握住那蹦蹦跳跳的小兔,搭在水韻肩上的腦袋也低了下去,吻上那脖子,臉龐磨蹭著她的耳朵,癢癢的,他又吻著她的耳朵。


    “嗯——”懷裏的人兒低語一聲,如泣如訴,木小海沒有聽清楚,反而手掌輕撩水韻的紗衣,真真正正的撫摸著她柔滑的肌膚。有了初一自然就到了初二,木小海的手再也不能安分,時而粗野時而溫順地遊走在那溫柔之鄉,木小海第一次感覺那世界的奇妙與美好。


    可某人的感覺就不那麽美好了。水韻感覺瓶頸鬆動之後對方的能量好似不那麽充盈了。不過緊急關頭她也想不起那麽多,隻是自然而然的抱緊木小海,潛意識裏要多吸收一點能量來晉級。她這一摟不要緊,反應到木小海腦裏美女也騷情啊,這種事一個純爺們怎麽可以落後於女人。


    於是乎,木小海把水韻的動作視作發起衝鋒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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