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白沙,嶽哥您先來!”


    周浩眼看餅哥沒有給他答複,轉頭招呼起嶽哥。


    餅哥估計一時半會的,不會認輸。


    他那麽要臉的人,不管怎樣都會嚐試一番。


    但周浩一點都不擔心。


    人都有一怕,隻要碰到了,誰都好不了。


    如果說隨隨便便就能克服,那估計早就克服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在他們後台的師兄弟裏,有人怕狗,哪怕是很可愛的京巴,他們看了也渾身哆嗦。


    有人怕高,一旦上了樓根本就不敢往下看。


    還有人怕蟲子,明明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他也怕得要死。


    就連周浩本人,也有怕的東西。


    他怕螞蜂。


    一旦看到了那個東西,周浩腦仁都疼。


    餅哥也有怕的東西。


    他怕大鵝!


    也不知道是小時候被啄過,還是怎麽著。總之他看見大鵝以後,就怕得不得了。


    不僅如此,就是看到了雞鴨,餅哥心裏也犯怵。


    現在光是鴨子在這裏,餅哥還好說。等一會兒那兩個大鵝過來,絕對夠他喝一壺的。


    “就這?”


    小嶽師哥對此不屑一顧。


    不就是雞鴨嗎?


    這也就是做節目,不允許出現太血腥的畫麵。


    要不然的話,他都能親自動手,準備一桌豐盛的家禽宴席。


    “來吧,兄弟,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嶽哥抓了一把白沙,跑到他的地盤,開始用手裏的白沙撒字。


    剛一開始撒,嶽哥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白沙的使用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沙子從手裏流出去,還沒寫到第三筆,他手裏的沙子就沒有了。


    轉回頭看向周浩。


    周浩一手提著一個小桶,小桶裏裝滿了白沙。另一隻手有條不緊的撒著字。


    這一會兒工夫,他已經把自己的姓氏給撒完了。


    “這玩意兒,太吃虧了!”


    一開始沒有拿小桶,這是一個失誤。


    除此之外,嶽哥還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兩人名字的差異。


    兩人才開始的兩個字,筆畫是差不多的。


    但是最後一個字的筆畫,兩人差了好幾筆。


    一個是鵬,另外一個是浩。


    光這一個差距,哪怕兩人同時動手開始撒,小嶽師哥也很難贏周浩。


    更不用說,現在他已經被周浩落了好幾筆。


    “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要不然就輸了。”


    小嶽師哥還是很聰明的。


    當他意識到,用一般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贏周浩的時候。


    他非常果斷的采取了非常規手段。


    嶽哥也拿了一個小桶,小桶裏麵裝滿了沙子。他直接把沙子撒在地麵上,然後用手指在鋪平的沙子上開始寫。


    這就容易多了,在周浩寫完自己的名字之前,小嶽師哥率先寫好了他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我贏了!”


    贏了的嶽哥高舉雙手,就好像贏得了金牌的奧運健兒一樣。


    “您這就有點賴皮了!”


    周浩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名字寫完,然後才去看了小嶽師哥寫的字。


    “寫得真好!”


    “我用你誇。”


    小嶽師哥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他的學曆不高,字寫的也就一般。


    他身上的本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跟著郭老師以後,才開始學會的。


    你要說說相聲的技巧,甚至說怎麽演戲,怎麽做節目?


    怎麽讓自己的表演效果更好?


    哪怕是怎麽唱歌?


    小嶽師哥都能有點兒自信。


    但你要說到他的字,他實在沒有辦法厚著臉皮去認可。


    “就算寫得再好也沒用,我們考的是白沙撒字,又不是白沙寫字!就算我們導演組的副導演們,個個都是高度近視,我們總導演高度散光。您這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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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說不過去?”


    “要不,你去問問節目組的,看看他們能不能認可您的做法。”


    “問就問。”


    話都僵到這兒了,小嶽師哥哪裏可能退縮?


    他氣勢洶洶找到了現場的副導演,詢問這樣究竟算不算通過?


    副導演哪裏能做這麽大的主,他隻能通過對講機聯係總導演嚴導。


    坐在主控室裏的嚴導,這個時候鼻子都快給氣歪了。


    原本他是想給周浩添堵的。


    周浩在玩遊戲的環節,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


    其他的師兄弟在山下做遊戲,辛辛苦苦忙了兩三個小時,拿到手裏的歡樂豆也就二三十個。


    這還不算他們交納了報名費紅考試費以後的純利潤……


    如果扣除掉報名費和考試費。


    周浩的每個師兄弟,平均拿到手裏的歡樂豆也就十來個。


    可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周浩幾乎已經超過了他所有的師兄弟。


    如果大餅的那10個歡樂豆,也落到了他的手上。


    那周浩手裏的歡樂豆總數,瞬間就會突破二十,開始向著三十進軍。


    再有其他的嘉賓上來考試。


    那周浩手裏的歡樂豆總數,甚至有可能達到四五十……


    懸殊這麽大,不光跟周浩一塊兒做遊戲的嘉賓,顯得有些傻白甜。


    設置遊戲規則的導演組,看起來也傻乎乎的。


    如果不是他們設置的遊戲規則有問題,周浩一個被半冷藏的選手,怎麽可能鑽這麽大空子?


    結果還不等他們站出來給小嶽站腳助威。


    周浩又把他們的路,給硬生生的堵死了。


    高度近視,高度散光。


    這不就是變相罵他們眼瞎嗎?


    他們要是厚著臉皮承認,小嶽剛剛的白沙撒字沒有問題,那豈不是承認了他們自己眼睛瞎?


    這怎麽行?


    嚴導當機立斷的作出反應。


    “考試不通過,白沙撒字必須是白沙撒字才行。”


    對講機另一頭的副導演,對於總導演給他的答複,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之前不是嚴導說,要給周浩找點麻煩。


    說不定副導演剛剛連問都不問。


    “嶽老師,很遺憾。您這個不能算白沙撒字!”


    “我就說嘛,您這簡直就是自取其辱。接下來怎麽辦?要不要換個科目。咱們師兄弟,我可以稍微照顧您一下,您隻需要再交兩個歡樂豆,我就可以帶您去考下一門兒。”


    嶽哥滿臉的不開心。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去!現在就去!”


    餅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雞窩上,剛剛喊的時候,他的聲音裏頭,都帶著哭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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