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自打浦原成為十二番隊隊長開始,原本因為屍魂界的閑適生活而變得有些散漫的舟澗玟便恢複了昔年的指揮官模式。


    用白蘭的話來說,現在的舟澗玟比起當年全心全意收集7^3的自己也不遑多讓。


    雖然舟澗玟至今都沒有將她額外知道的那些事情說出來,但白蘭卻明白這姑娘在打一場沒有硝煙的、並且早已經知道結局的持久戰。


    隻是舟澗玟雖然有了行動、但白蘭卻看得出這姑娘心中其實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這幾年裏她之所以會一改先前的懶散,開始加強對流魂街、真央靈術院和虛圈的關注度,純粹隻是因為對夜一等人的不舍。


    這份不舍並非出自舟澗玟在此之前對他們的了解、也不是因為係統給的虛假的設定,而是經過這些年來積年累月的相處而產生的深厚的友誼。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和舟澗玟還有白蘭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樣。


    浦原喜助就任十二番隊隊長第一年,流魂街沒有異常,真央靈術院繼海燕之後再無任何特別出挑的新生,虛圈……


    一如尋常。


    浦原喜助就任十二番隊隊長第九年,沒有任何異樣;浦原喜助就任十二番隊隊長第十年,一切正常;浦原喜助就任十二番隊隊長第十一年,平和如舊。


    浦原喜助就任十二番隊隊長第十二年……


    “這特麽的不科學啊!!!”


    舟澗玟將手裏的相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旁的白蘭不明覺厲地幹笑了一聲。幸好他在兩人“開會”之前就在這個房間裏布下了結界,不然舟澗玟這難得失態的樣子估計不出一刻就會傳得整個真舟家都知道了。


    先確認了一下自己用鬼道布下的特殊結界是否在正常運作,白蘭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立刻就跳了起來,“澗玟,冷靜冷靜!來,和我一起做幾回深呼吸,吸……”


    “吸個鬼啦!”


    舟澗玟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樣,雖然她也知道白蘭這是好心,但是自己這會兒真的沒有心情看對方在自己眼前耍寶,“你這麽想吸的話不如跑到現世聽giligili愛喝維○檸檬茶打守望○鋒去!”


    “……那是什麽?”


    “吸♂♀♂du套餐?”


    舟澗玟歪著腦袋想了想,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話題被某人給帶歪了,於是臉色丕變地瞪了白蘭一眼,“呸,誰和你說這個了!”


    “……明明是澗玟你先提這個的,”白蘭覺得自己這回真的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究竟是怎麽了,居然讓你這麽激動。”


    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大概是被周遭的平和氣氛所感染,舟澗玟的性子可以說是好了許多。


    平日裏發的那些小脾氣在白蘭眼中都可以算是撒嬌和情調,就算是在虛圈她也隻是以刷經驗為主,哪裏像今天這樣直接就爆粗了。


    白蘭彎身拾起了自己腳邊剛才被舟澗玟隨手摔了的相冊,這本相冊是他剛才親手送進來的,他並不覺得裏麵的內容有任何的問題。


    是他漏看了什麽嗎?


    白蘭隨手翻閱了一下,除了新生照片之外這本相冊的內容和往年沒有任何的不同——就連排版都是套用的,能出什麽問題?


    要說真央靈術院的新生入學紀念冊為什麽會送到早已和護庭十三隊沒什麽關係的舟澗玟這裏,這件事還得從白蘭當年提議開的那家照相館說起。


    在那家照相館開業之後沒幾個月,有了白蘭在背後提點的佐藤管事便向真央靈術院校方、以及部分番隊的隊長提出了合作意向:其中就包括真央的新生入學以及畢業的紀念相冊,以及各個番隊的新人入隊紀念照。


    不得不說這個建議在真央校方和護庭十三隊的高層內部廣受好評,畢竟這些照片除了其實並不太重要的紀念意義之外,最主要還是豐富了校方和各番隊的檔案。


    比起單純的文字和簡單的畫像記錄,照片這種方式可以說是方便至極。


    於是從次年開始,真央靈術院以及護庭十三隊便分別與照相屋簽下了一份長期合同,由真舟家名下的照相屋全權負責曆屆新人以及畢業生的照片。


    既然是真舟家名下的照相屋,那麽舟澗玟要得到真央每年的新生相冊也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事實上從合同簽訂的第一年開始,她每年都是在第一時間得到這本可能連真央校方都還沒拿到手的相冊的——還是由佐藤管事親自送上門的。


    “我看這本相冊也沒什麽問題。”


    “就是因為沒有問題才有問題。”


    舟澗玟朝白蘭手中的相冊又是瞪了眼,雖然她剛才還沒有發泄夠,但是以她現在的實力要是真的狠狠發泄一通的話,別說是這本紙質的相冊了,恐怕連真舟家都得塌一半。


    所以說還是虛圈好啊,怎麽打都不怕爛。


    在心中暗自決定了今晚就去虛圈浪的舟澗玟也恢複了些許的冷靜,她坐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又拿起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在降了降心頭火之後,這才衝白蘭歎了一聲氣,“喜助成為十二番隊隊長已經第十二年了。”


    ——這和相冊有什麽關係啊!


    白蘭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舟澗玟的腦回路,卻還是點了點頭,“所以?你要給他做法事麽?”


    舟澗玟隻當自己沒有聽見對方說的後半句話,隻是漠然地繼續說道,“流魂街那邊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等等,這個好像也是其他的話題吧!!!


    雖然不是第一次覺得舟澗玟思維跳躍,但這還是白蘭頭一次覺得這姑娘的腦回路堪比盤山公路……不,這已經不是盤山公路的問題,壓根就是斷層好麽?


    這每件事都連不上啊!!!


    “我這麽說吧,”事到如今舟澗玟也覺得某些事情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她原本沒有和白蘭說原著的問題還是怕出現變故,而且這些年她自己都沒能做出一個明確的決定。但是事情發展到今天,舟澗玟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也有些不夠用的了。


    意識到舟澗玟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比之前的每一件事都重要,白蘭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你說吧。”


    “原本在喜助擔任隊長的第九年,瀞靈庭……不,屍魂界要發生一樁大事。”


    越想越頭疼的舟澗玟將流魂街魂魄消失案,以及之後涉及的護庭十三隊內包括隊長、副隊長以及鬼道眾高層的八人成為試驗品,浦原被冤成為主謀流放的事和白蘭說了下。


    “然而這個事件卻並沒有發生,”說得口幹舌燥的舟澗玟接過了白蘭遞來的茶杯,“別說這件事沒發生了,真央那邊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算是了解舟澗玟為什麽要關注流魂街的動向的白蘭皺起了眉,“這事和真央有什麽關係?”


    按照舟澗玟的說法,這一係列的事件的主謀是在流魂街進行秘密實驗,最後不僅牽連到到了那些隊長級的死神,還順便把髒水潑在了浦原喜助身上。


    可這和舟澗玟這些年來持續關注真央有什麽關係麽?


    “因為那個主使身邊有個從犯……唔,前期應該算是從犯吧,”但是後期被洗白了,洗白的同時順便領了便當,“那家夥原本應該在喜助成為隊長的同年就從真央畢業。”


    舟澗玟攤了攤手,接下來的話她就算不說某人應該也懂。


    “但是他至今都沒有出現?”


    白蘭有些吃驚,倒也不是為那個所謂的從犯沒有出現在真央的事。而是按照舟澗玟的說法,那位從犯從真央畢業一直到成為主謀的幫手隻用了九年的時間。


    有這種潛力的人不可能至今都默默無聞,白蘭覺得那人要是真的入學真央,沒準會是一個不輸給海燕的天才。


    “啊啊啊啊啊真是麻煩死了,”煩躁至極的舟澗玟差點就摔了手中那盞價值不菲的茶碗,“我該不會是穿越到了什麽奇怪的幻術裏去了吧!”


    選擇相信舟澗玟先前那番說辭的白蘭摸了摸下巴,他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嗯,這麽說倒是也有可能。”


    聽到白蘭這麽說舟澗玟也來勁了,她伸手就是朝座下的地板狠狠一拍,“六道骸嗎?鏡花水月嗎?別天神?還是無限月讀!幻術什麽的最討厭了!”


    除了六道骸之外基本沒聽說過的白蘭,“……澗玟你現在真像漫才裏的吐槽擔當。”


    ——再說了這姑娘不是對幻術完全免疫的麽,至少六道骸和狼毒的幻術就對她一點兒都不奏效。


    “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相聲,”舟澗玟扶著額歎了一聲,其實她也知道這個猜想不太靠譜,可除此之外她覺得自己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解釋了。


    知道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和舟澗玟爭執,否則遲早要歪樓的白蘭索性無視了她的話,“而且啊,澗玟剛才說的鏡花水月如果指的是那位藍染副隊長的斬魄刀的話……那個也不是幻術吧。”


    白蘭歪著腦袋替舟澗玟糾正。


    其實排在鏡花水月之後的「別天神」和「月讀」他也有聽說過,但是相對那兩個和幻術似乎沒有太大關係的日本神話裏的角色,他還是對鏡花水月更耳熟一些。


    舟澗玟有氣無力地歎了聲,“啊,那個其實是……”


    “而是完全催眠。”


    “對,完全催……誒?”


    漫不經心地應著白蘭的話的舟澗玟在意識到對方剛才說了什麽之後,立刻抬起了頭朝對方看去,“等等,你是怎麽知道的?”


    鏡花水月真正的能力不是要等到藍染正式叛變前才揭曉的麽?在那之前他一直都是宣稱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利用水霧的亂反射、使敵人內訌的流水係斬魄刀。


    白蘭是怎麽知道完全催眠這件事的?


    “誒?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麽?”麵對著舟澗玟的質問白蘭也是一臉迷茫,“澗玟你睡糊塗了麽?藍染君的斬魄刀一直都是可以完全催眠的精神係斬魄刀啊。”


    舟澗玟:“……”


    “不過那位藍染君的斬魄刀居然是這種能力,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呢。”


    沒有發現舟澗玟有些異常的沉默,白蘭支著下巴繼續說道,“畢竟他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聖母,程度說不定還要在十年前的綱吉君之上。”


    舟澗玟:“…………”


    “澗玟?你、你怎麽了?嗚哇!!!”


    對方沉默不語的樣子讓白蘭不禁打了個寒顫,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詢問,就看見一陣不詳的黑氣驀地從舟澗玟身上散發、而後朝著整個房間擴散。


    與其說是沉默不如說是連魂都丟了的舟澗玟壓根沒管叫得格外淒厲的白蘭,她無聲地站了起來,而後在白蘭那驚憂交加的視線中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走到了白蘭的座位所麵向的牆邊,然後……


    “澗玟你冷靜點啊啊啊啊啊啊!!!”


    ——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腦袋撞擊著牆麵。


    “嗬、嗬嗬……幻術、完全催眠……”


    原本麵無表情地撞著牆的舟澗玟忽然發出了一聲怪笑,憂心忡忡的白蘭走近一看,接著就發現這姑娘的笑容已經扭曲得不成樣了,而她的嘴裏還念念有詞說著什麽。


    “幻覺……嗬嗬嗬,百年難得一見的聖母嗬嗬……嗬嗬嗬嗬沢田綱吉之上……”


    “喂,澗玟,你不要緊吧?”


    就算是昔年被沢田綱吉等人視為滅世魔王的白蘭也不敢接近此時的舟澗玟,就他多年的臨床經驗,這姑娘現在距離徹底崩壞也就差那麽幾步了。


    眼下壓根就不能刺激她,隻能以安撫為主。


    “不要緊?為什麽這麽問呀,我當然不要緊啦。”


    將腦門磕在牆壁上的舟澗玟就著這個姿勢扭過頭朝他看去,那崩壞的模樣把白蘭嚇得不輕,“我還能有什麽事呀,不就是劇本出錯了嘛,不就是好好的野心家成真聖母了嘛,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嘛……”


    “我!怎!麽!可!能!在!意!這!種!事!”


    白蘭:“……”


    ——這明明就是在意得不得了好麽。


    “所以說那位藍染君是聖母的事實有這麽難以接受麽?”打從當年在一番隊的大門口看見那位藍染副隊長的第一眼起,白蘭就已經非常確信對方和十年前的沢田綱吉是一路人。


    如今舟澗玟居然聲稱對方本來應該是野心家,這反倒讓白蘭難以接受。


    ——他看人的眼光哪有那麽差!


    “你不能理解麽?”舟澗玟木然地看著對方,直到把白蘭盯得有些發毛的時候這才咕咕咕咕地笑了起來,而後她用一種類似於惡毒皇後偽裝成老太太來哄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語氣說道,“那麽我來給你解釋一下。”


    白蘭被她的語氣嚇得有些發怵,“還、還是不用了……”


    然而舟澗玟卻一點兒都沒有要聽取他的意見的意思,“別這麽拘謹嘛,來來來,你先想象一下你和沢田君站在羅馬鬥獸場中,一邊沐浴著夕陽一邊情歌對唱的畫麵。”


    “……等等,我為什麽要和綱吉君在那種地方做那種事情!”


    “別吐槽,”舟澗玟睨了他一眼,而後繼續說道,“就在你唱到高音部分的時候,親親密密地挽著桔梗手臂的六道骸冒出來了。”


    被勒令不能吐槽的白蘭有些憋得慌,最後隻能給出這樣的點評,“……這畫麵光是聽你描述就有夠驚人的。”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呀!


    “但是擁有超直感的沢田君很快就發現就發現這是弗蘭製造出的幻覺。”


    “……我說呢,”還好還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白蘭反正就是覺得自己鬆了口氣。


    然而能夠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就不是舟澗玟了,她看著忽然就放鬆警惕的白蘭,平靜地丟出了下一個炸彈,“因為真正的六道骸此時正在複仇者的見證下,和雲雀在東京鐵塔進行土耳其摔跤。”


    白蘭:“………………請問我可以吐槽麽?”


    “當然不可以,”似乎有些滿意白蘭現在的表情,舟澗玟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同樣發現了弗蘭的幻覺的你立刻叫來了狼毒,卻發現來的狼毒不僅長了一張列維的臉,還在用幻騎士的聲音管你叫boss。”


    “…………你到底還想增加多少角色啊!再說這個畫麵也太獵奇了吧!”


    “不過這也不要緊,”舟澗玟完全無視了對方的吐槽,然後給出了這個被白蘭評價為「獵♂奇」的故事的結局,“因為這一切都是xanxus在和reborn泡澡時做的一個夢。”


    白蘭:“………………對不起我突然覺得有點惡心嘔……”


    舟澗玟看著麵色發青好像正中了十二番隊副隊長看家絕招的白蘭,漠然地給出了最後的總結,“聽完我這個故事的你現在的蛋疼感,大約隻有我聽你說藍染是比澤田綱吉更聖母時的操蛋感的十分之一。”


    “……夠了別說了是我的錯求你千萬千萬別再說下去了好麽!!!!!”


    聽完這個故事他覺得自己今晚估計臉覺都不能好好睡了。


    ——人類為什麽要互相傷害!!!!


    其實也不能怪舟澗玟會崩潰到這個地步,因為就在剛才她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自打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就被她認為為boss的人,可能真的是個如同白蘭形容的聖母。


    這也就意味著她不僅白白擔憂了這麽多年,甚至還失去了所有原本掌握著的情報。


    原本在確認藍染惣右介就是這個院長的情況下,她需要做的事情就這麽幾件:攢足靈力、複活艦娘,然後在滿名額之後找機會斬殺藍染。


    雖然斬殺藍染還是有點麻煩的,畢竟對方有鏡花水月這個殺器在、還研究著虛化這種生物技術,但她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至少她可以在冬季決戰的時候試著和一護搶人頭。


    但是現在……


    連boss都成普通npc了還玩個毛啊!


    藍染是真聖母這種事情比深海院長集體成為友軍這個假設還要操蛋啊!


    等等,藍染坦誠鏡花水月的能力也不一定就真的代表他是自己人啊,這很有是另一個陰謀,畢竟藍染還沒黑就洗白了這之後的劇情要這麽展開啊!


    “……不,我不信。”


    撇開還在犯惡心的白蘭不管,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差了的舟澗玟站直了身體,在對方驚悚的目光下伸手抹了把沾滿了石灰和粉末的額頭,“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麽荒誕,白蘭,你去準備下請帖。”


    ……我也不相信你對“藍染是黑的”這件事居然這麽執著。


    白蘭在心中無聲地吐槽著,緊接著就對澗玟腦袋的硬度表示了讚歎。


    剛才澗玟撞了那麽久,而且每一回的力道都不輕,結果居然隻是在牆麵上撞出了一個深坑,自己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這姑娘……


    難不成練過鐵頭功?


    久久沒有得到白蘭回應的舟澗玟也不去理會對方的異樣,隻是繼續說了下去,“就說七天後晚上八點,邀請各個番隊的隊長、副隊長在木戶屋小聚。”


    也幸好這些年屍魂界也稱得上是和平,至少隊長級裏沒有太大的變動。除了十二番隊的隊長變成了也是她老熟人的浦原喜助之外,其他幾個番隊的隊長基本和她就任時的無異。


    “……澗玟你打算來真的?”


    以老同事的身份邀請十三番隊的隊長們小聚,這種事雖然聽上去也無可厚非,但前例應該也不多——畢竟過去的隊長不是戰死就是晉升,還留在瀞靈庭的也是因為過於年邁而退休的。


    舟澗玟哼了哼沒有回答,但是白蘭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自然是來真的,而且比過去這些年的每一次都要真——畢竟這關乎著接下來的任務走向,她不能再大意了。


    見舟澗玟決心已定,白蘭知道再勸也沒什麽用,隻能歎著七接下了這個差事。


    “之後澗玟打算這麽辦?”他詢問對方在七天後的聚會上打算怎麽做,以現在的他對護庭十三隊的了解,這些隊長要到齊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舟澗玟重點要請的大約是一個都不會少。


    然而舟澗玟卻誤解了白蘭的意思,因為今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而憋了一肚子的火的她回到內室,再出現時已經戴上了一把平時不太用的佩刀。


    “去虛圈。”


    看著全副武裝的舟澗玟就這麽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白蘭忽然就想為虛圈內的那些虛們點根蠟。


    ——同誌們,沒事千萬別亂跑,亂跑也別撞見舟澗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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