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rider駕駛著戰車的身影越來越遠,已經放下了右手的舟澗玟倏地眯起了雙眼。


    “不對勁,”她忽然開口說道,聲音雖然不是很響,卻也足夠讓一旁的維內托聽見。隻見舟澗玟收回了目送著rider遠去的目光,然後朝某一個方向看了過去,“果然還是很奇怪呢。”


    維內托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在聽到了舟澗玟的話之後也並沒有隨著她朝那個地方看去,而是看向了自家的指揮官小姐。


    “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麽?”她有些遲疑地詢問著。


    雖然rider是預料之外的客人——能夠猜到自家指揮官小姐和水之間的聯係隻能說他頭腦靈活、條理清晰——但是這樣的rider不也還是在躍躍欲試的時候被自家指揮官小姐給勸走了麽?


    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舟澗玟似乎也看出來維內托並沒有想到那一點,介於現在還有時間,於是便替她指了出來,“你想想我們剛才為什麽要來到岸上?”


    維內托皺著眉想了下,“因為saber在冬木市尋找您的蹤跡。”


    舟澗玟和白蘭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避開她,當時就在場的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是我和rider在這裏說了有一段時間的話了,哪怕saber現在不在新都而是在舊都,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我的蹤跡,”其他人倒也罷,但是舟澗玟是知道saber的本事的。


    正直而又澄澈的亞瑟王若是想找到一個人並不難,無需要尋找什麽魔術的痕跡,她隻要憑借著氣息就可以做到了。


    更何況她選擇上岸的地點還是在未遠川——這個隔開了新都與舊都的地方,隻要saber沒跑到什麽深山老林裏去,舟澗玟覺得她是不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自己的。


    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原本在應付rider的時候就在考慮著這個問題的舟澗玟也沒有再浪費時間,而是直接開口朝某個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人問道——


    “白蘭,你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麽?”


    白色的虛影在舟澗玟話音剛落的同時,便出現在了舟澗玟的身側,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在這種緊要關頭火大到不行。


    不過舟澗玟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責難白蘭的時候,她也沒有質問對方為什麽剛才不提醒自己rider就在岸上的事,而是麵無表情地望著他,隨後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其實這個發展澗玟你剛才已經猜到了不是麽,”白蘭巴眨著眼睛露出了無辜的模樣,“saber沒有出現,當然是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對於saber來說,還有什麽是比打倒敵人更重要的事情?


    舟澗玟皺了下眉——但是隻有短暫的幾秒,旋即便得到了答案。


    已經因為白蘭的提示而得到了答案的舟澗玟既沒有繼續站著、也沒有因為saber單方麵種中止動而打道回府,她隻是隨意地在河堤上坐下,遙望著麵前被逐漸西下的斜陽所染紅的波光粼粼的河麵,最終無聲地歎息了著。


    “言峰綺禮下手的動作可真快。”


    她雖然知道言峰綺禮在這次「聖杯戰爭」中唯一執著的就是衛宮切嗣,卻沒有想到他會在剛“殺了”自己的老師、然後轉眼就被人偷襲、最後連遠阪時臣的“遺體”也不翼而飛的當口跑去找衛宮切嗣的麻煩。


    正常這時候不是應該去考慮“遺體”為什麽會消失的問題麽???


    而且若是她沒有出場頂掉了間桐雁夜和berserker的名額,那麽言峰綺禮的做法應該是利用間桐雁夜召喚出的berserker、讓他偽裝成rider劫||持愛麗絲菲爾。


    現在berserker成為了她、言峰綺禮也沒法再利用berserker組……那麽他是怎麽去擄走愛麗絲菲爾的?


    是讓決計不可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的吉爾加美什出手?


    還是自己親自出場?


    舟澗玟覺得自己真的是被言峰綺禮這莫名其妙——但又的的確確是像他會做的事的一出給搞糊塗了。


    “既然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人,又何必用常理來思考他的行為模式,”白蘭似乎是看出了舟澗玟這會兒究竟在糾結什麽,於是也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既然言峰綺禮執著的隻有衛宮切嗣,那麽他為了弄清衛宮切嗣的想法必然會不擇手段。”


    “……你這說法可真像是為了引起男主的注意而用盡一切辦法的小三。”


    “明明是澗玟你先使用這種描述方式的,”白蘭鼓著腮幫子、裝出了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若是手中沒有可利用的棋子,以言峰綺禮本身的本事要擄走現在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愛麗絲菲爾、再除掉本就是他手下敗將的久宇舞彌也不是什麽難事。”


    “久宇舞彌被殺了麽?”舟澗玟瞪大了雙眼,有些詫異地望著白蘭。


    她雖然猜測到言峰綺禮會去綁||架愛麗絲菲爾——畢竟她既是衛宮切嗣的妻子、同樣也是召喚大聖杯的儀式中必不可少的小聖杯,卻不想久宇舞彌居然會被殺……


    “言峰綺禮的目標隻有愛麗絲菲爾,久宇舞彌為了保護愛麗絲菲爾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行動,”在兩方產生了矛盾和衝突的情況下,久宇舞彌的下場也不是不能猜到的。


    更何況言峰綺禮本來就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也是,就算久宇舞彌沒有去阻攔,恐怕也是隻有被抹殺的下場,”畢竟還有要滅口這一目的的存在。


    “現在可不是這麽悠閑的時候了,澗玟,”白蘭見舟澗玟仿佛是在糾結起了愛麗絲菲爾被言峰綺禮抓走之後的下場,不禁出聲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呀。”


    舟澗玟還忘了什麽事?


    這一提醒不止讓舟澗玟皺起了眉,也讓她身邊的維內托有些奇怪。


    “saber到現在還沒有殺過來,多半是因為衛宮切嗣的令咒吧,”衛宮切嗣在某些時候雖然是個人渣,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在意愛麗絲菲爾,知道自己身為小聖杯的妻子被擄走、而部下也無力反抗……


    他會做出的決斷必然是讓自己最強的戰鬥力——saber回到愛麗絲菲爾所在的地方。


    所以saber這會兒應該是知道了愛麗絲菲爾被綁架,所以在滿冬木市地追蹤吧。


    “不止呢,衛宮切嗣自己也不可能放著被擄走的妻子不管,”白蘭笑嘻嘻地提示道,“不過以他的行動力和觀察力來看,這會兒估計也已經發現遠阪家的異常了吧。”


    “衛宮切嗣可沒有saber那麽死腦筋,在發現了遠阪家的異樣、又不知道言峰綺禮已經重新攪和進了戰局的情況下……”


    “……尼瑪。”


    就算舟澗玟這下也忍不住爆粗了,此刻她也顧不上再欣賞麵前的美景了,而是直接起身,在稍稍撣去衣服上和褲子上的塵土之後,她直接招呼上了自己身邊的維內托。


    “我們回碼頭,”她一邊說著一邊疾步朝著未遠川的下遊走去——所幸她們剛才下船的地方距離港口不遠,這會兒趕過去倒也來得及,“不對,你先聯係逸仙,讓她告訴aka這事還沒完。”


    這事當然還沒完。


    原本她讓逸仙通知紅衣英靈是為了讓他趁著自己被saber針對的時候,一舉將她——這個可能會在未來劈了「小聖杯」導致黑泥泄漏的英靈提前踢出局。


    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太一樣了。


    愛麗絲菲爾被擄走,saber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先不提她究竟有沒有看見被擄走的那個人是誰、又是否能夠追到言峰綺禮,saber今晚估計免不了要與人一戰。


    但是和耿直的saber不一樣,衛宮切嗣的心眼多得都和海綿上的孔一樣了,他在倉庫裏必然是會察覺到什麽蛛絲馬跡,再加上他已知的情報和自己的推斷……其實結論也不難得出。


    所以舟澗玟覺得自己接下來估計恐怕是要不太||安全了。


    畢竟除了衛宮切嗣之外現在隻剩下了幾家,遠阪時臣那邊出現了異樣——這個是衛宮切嗣知道的,言峰綺禮沒有離開冬木市——這個是衛宮切嗣還不知道的。


    在衛宮切嗣看來倘若archer組那邊沒有人可以動手,那麽就隻有剩下來的rider組和她所在的berserker組了。


    rider的人格和氣場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的——畢竟他連自己的真名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報出來的;更何況他和他的r還沒有什麽偵察能力。


    那麽接下來唯一的可能性……


    就隻有她了。


    舟澗玟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並不像rider那樣堂堂正正——當時對付r的時候,她不就是采用了讓聖女貞德在前方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隨後再讓黎塞留在背後進行補刀的手段麽?


    那麽現在會被人懷疑會采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舟澗玟也不是真的不能接受。


    問題是她為什麽要替人背鍋?!


    還是那個言峰綺禮!!!


    為了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背鍋、然後對上了另一個自己同樣感到討厭的人,這就不是舟澗玟可以接受的了。


    “iraglio?”看見舟澗玟臉色陰沉、步履匆匆,雖然自己依舊能夠趕得上對方的步伐,但是維內托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自家指揮官小姐。


    “是逸仙那裏的回信麽,”舟澗玟雖然麵色不太好看,但是語氣聽起來卻依舊還在可以克製的範圍之內。


    這讓維內托不禁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而後點了點頭,“逸仙說aka已經知道了具體情況,等等會在必要的時候配合iraglio您動手的。”


    雖然對方加上了一個“必要的時候”這樣的前提,但是舟澗玟倒也沒有惱,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步履匆匆地朝著碼頭的倉庫街趕去。


    能夠猜得到自己與水之間的聯係的人必然不止rider一個,比起這個來自於時間線之外的英靈座的,本身就活在現代社會而且頭腦冷靜、又善於分析——雖然偶然會因為資料不足而進入誤區的衛宮切嗣未必就想不到。


    其實現在仔細地回想一下的話,舟澗玟也覺得自己留下了不少的蛛絲馬跡。


    隻是因為之前大家不是在忙著和自己認定的對手正麵肛、就是忙著在懟r,所以沒有人會去細想罷了。


    而事實其實也如同舟澗玟想象中的一樣,在還沒有進入港口邊上的倉庫街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隱身的白蘭突然朝舟澗玟點了點頭,而明白了對方這一舉動的含義的舟澗玟無聲地歎息著,最後還是放緩了腳步,進入了倉庫街的範圍。


    在舟澗玟來的過程中,她已經讓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姐妹釋放出了偵機了無痕跡地在倉庫街的上空中盤旋偵查,再加上維內托的雷達,其實舟澗玟已經探測到了衛宮切嗣的行蹤。


    果然在暗中埋伏才是那個男人的特色麽。


    舟澗玟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現,隻是不緊不慢地走在了倉庫街的小道上,皮鞋的鞋跟和水泥地相觸,發出了頗有規律的“嗒嗒”聲,在這個沐浴著夜色與燈光的無人的倉庫街裏顯得格外的明顯。


    就在舟澗玟前腳踏進了當日他們混戰的戰場時,下一刻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便驟然響起。


    “不許動。”


    ——濫俗了的台詞。


    “如果不想讓你的r殞命的話就不許動。”


    舟澗玟在心中吐槽著,卻還是和維內托——以及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選擇消失的白蘭齊齊地停下了腳步,此刻衛宮切嗣的槍||口必然是對準了他們三人之中的一個,這一點舟澗玟可以非常的確信。


    同樣的,她相信衛宮切嗣的槍||口必定沒有對準自己。


    畢竟她是——而且還是中以沒有理智不能溝通、並且還有「狂氣」加持著的berserker,但凡是腦子沒有被燒壞的r,都不會讓自己的武甲能力的槍對準一個英靈。


    就是不知道維內托和白蘭裏,衛宮切嗣把誰當作了她的r。


    不過其實是誰都不要緊。


    也不是舟澗玟對自己的同伴太過冷漠,隻是衛宮切嗣的這點槍|子|兒對於本身是戰列艦的維內托來說恐怕還不夠看,而白蘭……首先也得要衛宮切嗣的子||彈真的能夠打倒他吧?


    倘若他使用了自己的魔術禮裝「起源彈」那就更不是事了。


    ——因為他們三個人當中壓根就沒有魔術師。


    所以此刻舟澗玟三人停下了腳步,純粹隻是為了讓這場戲演得更加逼真一些罷了,雖然這場戲誰都不太願意演。


    “衛宮切嗣麽,”舟澗玟和白蘭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舟澗玟選擇開口,“大半夜不摟著老婆在家裏睡覺,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吹冷風,現代魔術師的想法還真是奇怪呢。”


    ——毒,這話說得也忒毒了!


    在聽到了舟澗玟的話之後,白蘭的笑容頓時就變得有些僵硬,似乎是沒有想到舟澗玟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刻意地刺激衛宮切嗣——果然替人背鍋、尤其還是替言峰綺禮背鍋就這麽讓她覺得不悅麽?


    “別廢話,”聽到舟澗玟提到了自己的妻子,衛宮切嗣的臉色頓時也變得有些糟糕——倘若不是舟澗玟這個berserker在場的話,他這會兒早就跳下去和她的r正麵肛了,“愛麗現在在什麽地方!”


    “你們究竟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對方話語中的焦慮並不是假的,舟澗玟眯著眼仿佛是在考慮應該如何回答對方,卻不想對方在此刻又繼續說道,“給你一分鍾的時間來回答,如果時間到了還沒有我想要的答案……”


    “怎麽,你就開槍殺了我身邊的這個蠢貨麽,”對方的要挾讓舟澗玟忽然就笑開了,語氣之中的輕鬆別說是她身邊的白蘭,就連位於暗處、用槍||上裝著的瞄準器來觀察他們三人的衛宮切嗣都有些奇怪。


    他的確弄不清剩下的兩個裏究竟誰是舟澗玟真正的r,畢竟一直跟隨在舟澗玟身邊的小女孩從始至終都戴著黑色的皮手套;而此刻站在她身邊的、似乎是頭一次出現的男人也戴著一副白色的手套。


    有著舟澗玟先前自己冒充berserker的r的前例在,衛宮切嗣其實還真的不太確定。


    但是從對方現在的神態語氣來看,如果不是她的r並不在那二人之中,就是她真的不在意自己的r的死活?


    “澗玟你可真是薄情,”聽到了舟澗玟的挑釁,和她也算是心有靈犀的白蘭立刻開口接茬,“好歹我們也相處了不少日子了,你就真的忍心看我被那個男人給狙||擊麽?”


    他這麽接話,就仿佛是在間接承認自己才是舟澗玟真正的r了。


    衛宮切嗣正覺得這發展有些古怪,卻意識到了對方方才似乎是提到了“狙||擊”二字——他們在明自己在暗,本來確信自己的行蹤並沒有暴露的衛宮切嗣突然就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倘若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舉動,又怎麽知道他采用的是狙||擊的手段?


    “你以為我會就這麽簡單地送你們解脫麽,”衛宮切嗣迅速地調整了一下情緒,他又不傻,雖然可以在這裏弄死berserker的r,但是這樣一來卻也斷了愛麗絲菲爾的線索了,“讓你的r生不如死的辦法我也不少。”


    既可以讓他失去戰鬥力,卻也不殺害他的性命的辦法衛宮切嗣多的是,就比如……


    “就比如你的「起源彈」麽,”舟澗玟懶洋洋地接口說道,“哎呀,有王牌在手可真了不起呢,我記得好像就是這種對魔術師專用的魔術禮裝,直接把肯尼斯給弄殘廢了。”


    這麽說著,她也不管衛宮切嗣此刻是有多麽的驚訝,直接扭過頭看向了身邊的白蘭,“唔……不知道用在你身上的效果如何,我其實還挺期待的。”


    白蘭聞聲立刻再度抱怨,“澗玟你太薄情了!”


    這麽說著,他便在衛宮切嗣看不到的死角衝著舟澗玟擠眉弄眼了起來,舟澗玟旋即明白了這是發生了什麽,


    眼見著berserker的主從已經當著自己的麵打情罵俏開了,正在驚訝自己的殺手鐧居然被對方得知的衛宮切嗣也有些忍不住了。


    他正準備對berserker的r開槍、然後用自己的方法來探知愛麗絲菲爾的下落,卻發現此刻倉庫街又有一個人闖入,不過這個意外的闖入者卻讓此刻的衛宮切嗣鬆了一口氣。


    之間來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金色的長發被發繩豎起,她步履匆匆,但是在看見了位於燈光下的舟澗玟三人之後,原本就處於焦慮狀態中的她立刻就忍不住叫道:


    “berserker,你把愛麗絲菲爾帶到哪裏去了!”


    雖然行為模式和思維模式都不太一樣,但是這位真身是亞瑟王的saber小姐,終於還是和她那位r殊途同歸了一回。


    “saber,你在前麵封住他們的退路,”衛宮切嗣的反應也不慢,在看見自己原本就沒抱多少指望的saber也趕來了這裏之後,立刻輕聲地和與自己擁有契約的聯係了起來。


    即使關係不佳、又彼此看不順眼——但是事關愛麗絲菲爾,他們的目的總也還是一致的。


    聽到了自己的r的指示,雖然saber依舊因為r的事而埋怨著自家的r,但是就和衛宮切嗣想的一樣,在牽扯到了愛麗絲菲爾的問題上她暫時可以和對方保持一致的步調。


    於是saber立刻換上了自己的禮裝、以穿著鎧甲、持著被隱藏的寶劍的姿態立於三人的麵前。


    被這對麵不合心更不合的主從聯手對付——這仿佛還是衛宮切嗣和saber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頭一次保持一致的步調,舟澗玟倒也沒有絲毫的緊張,她依舊是笑著,然後語氣輕鬆地回答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為什麽都認定了是我帶走了愛麗絲,當然,這點讓我感到了很不滿。”


    其實她當然知道衛宮切嗣和saber為什麽會認準了是自己動的手,但是這一點無需讓他們知道也罷,“但是關於愛麗絲菲爾的下落,我倒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麽說著,她朝維內托點了點頭,隨後這才朗聲告訴了他們一個目前隻有她知道的“獨家新聞”。


    “言峰綺禮和archer重新締結契約了,我這麽說你們應該懂了吧?”


    看見維內托朝自己無聲地點了點頭,明白這是要動手的信號的舟澗玟也不管saber和衛宮切嗣有沒有想通,便說道,“如果還是不懂的話也不要緊,畢竟你們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還是個問題。”


    “你們懷疑我倒也沒什麽,隻是既然懷疑錯了人,就必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舟澗玟這麽說著,忽然舉起了右手,就在saber和衛宮切嗣覺得她這是要動用寶具的時候,一團黑色的煙幕忽然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而緊接著……


    一道光芒倏地劃過了半個冬木市的上空,而後直直地砸落在了倉庫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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