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林平之心中有了個很瘋狂的想法,難道那個人是林平之?這是說,前世裏的那個林平之,在梅莊地牢中呆了二十多年,最後抑鬱而死的那個林平之,他是不是還活著?這回這人就是他?他出來了,而且還不知又生活了多少年,不知怎麽的得了這一身神功。[]


    有這種可能性嗎?當然有,自己認定他已經死了,是從記憶中分析,他最後萬念俱灰,身心枯稿,記憶中的最後,他是瀕死的狀態,但記憶當然不可能記住死亡的過程,因為你得到的記憶都是活著時的記憶。那麽他有沒有可能出來了?而且退一步說,就算他當時就是那麽死了,嶽肅,蔡子峰,紅葉,還不都是一樣的死過。


    “那個人是不是瞎子?”林平之問道,前世裏的林平之雙目中了毒水,可是個瞎子。曲非煙想了想後輕輕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吧,他的眼睛很清澈,很漂亮,盡管人老,但雙目卻很有神,我看不會是瞎子。”


    這樣嗎,可那也不說明問題,自己還自認為將來有能力讓自宮練了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變回男人呢,瞎子又為什麽不能恢複,何況前世的林平之隻是雙眼中毒,就是以這武俠世界土生土長的醫術,都是能治的好的。


    林平之這一問,東方不敗便心知剛才他是錯怪了林平之了,他心思極敏銳,一見林平之這問法,就知絕不是故意裝假,就算猜到點線索,至少也是不知道的。隻是剛才並沒開口指斥,現在也不便說明,隻好歉意的笑了笑。


    “現在我們要作什麽?你是不是有了什麽想法了?”東方不敗又隨口問林平之道。最近他似乎已經習慣了什麽事追隨林平之的主意了,盡管他本人其實也是個極有主見,也很精明的人。而這就好像......像是妻子在追隨丈夫。


    林平之沉吟著,問曲非煙道:“現在的華山派。是不是很龐大了。”


    “當然了,幾乎轉眼之間,那個本來簡直人少的都快算不上個武林門派的華山派,差不多已經比原來大了上百倍,看來還要不斷再擴張的樣子,真難以想象,一有大高手,一派馬上就那麽狂了。”


    “那是自然。隻是我以前沒想過。”林平之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真忽略了這個問題了,是了,以前早知那些外宇宙高手實力強大無比,但他們一直沒作什麽,所以當他聽說華山三大高手出世的消息時,也沒當回事,可現在看來卻是個巨大的錯誤,他們都是這世界上出生的人,他們當然是會作些什麽的。


    想了想又問:“日月神教現在怎麽樣。黑木崖出了什麽事沒有?”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從和你在一起。我都快忘了我和神教還有什麽關係了。”


    “你問這個是幹什麽?你是猜測神教也......”東方不敗問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現在已經不是(教,主)了,你的日月神教,你的黑木崖,現在都已不是你的了,如果你回到黑崖,不是東方叛賊,就是方叛賊了。雖然有些事我還模模糊糊的想不清。但這個多半沒錯。”


    本以為東方不敗聽到後會很吃驚,誰想他隻是淡淡的道:“如果確實是那樣。也沒什麽,我早就等著了。”


    “嘔?你早就等著了?等著什麽?”


    “等著我的教被人搶走或屠滅啊。有什麽不對嗎?從衡陽的事後,其實一直到現在,我最奇怪的,而且越來越奇怪的,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而為什麽沒發生什麽,為什麽天下各派一直都還在,為什麽我的黑木崖還是我的,這個天下,這個武林,早該換主人了,既然世上很奇怪的不知從哪兒來了那麽多強手,當然應該這樣了。所以我一直跟著你,雖然因為你也很可愛,但我在你身邊,其實是避禍,我總覺得,你像是受著不知什麽神聖仙佛的保護,跟著你,比坐在黑木崖等死安全多了。如果你說魔教已不是我的,那也正合我的預期啊。”


    不知不覺間,東方不敗自己已把日月教稱作魔教了,他自己還沒發覺,真是境由心造啊。林平之點點頭道:“那你不會再去管你的黑木崖了,那樣最好,如果少了你這個幫手,很多事我還真沒信心,我現在有太多事的要處理了。”


    “當然,我會一直跟著你,除非你不要我,別說你還可能找到讓我變成女人的辦法,就算什麽也沒有,和你在一起也是最大的快樂,我哪有興趣管黑木崖的事,何況我也說了,跟你在一起可能是最安全的,回黑木崖去,我還說不定是找死呢,可是你猜到什麽了嗎?”


    他果然又想對了,林平之是猜到了什麽,隨即答道:“上回在南少林,還記得我們談到嶽肅,蔡子峰嗎?當時就有人在旁邊嚇唬我們是不是,可是後來圍著九蓮山的那麽多高手中,並沒有氣息符合的人,對吧。”


    “你是說事情就有那麽巧,我們談到他們的時候,那兩個沒用的東西,就在我們旁邊?嚇我們的其實是他們其中之一?不,那不是嚇,因為我們在嘲笑他們,所以他們生氣了。”東方不敗問道。


    “說話可小心一點,我們倆傳音之術,她是聽不見,真正高手可不見得聽不見。”林平之說的她,指的是身旁的曲非煙,但真正高手是指誰?


    東方不敗心念微動,忽然間手上便有了個動作,這一動之間細微無聲,林平之在旁,也是在他動作之後,才查覺的到。


    隻不過是從袖中(射,出)了一根細針罷了,這其實正是他的經典兵器,林平之所記憶的前世裏,原是記得他用針作戰,可是今世裏,直到現在才見到他發針。這一動肩未抬。臂未動,沒有風響,無影無形。可是一根針已經直(射,出)去。這是他的武器,並不是暗器,可是卻發的幾乎比任何暗器高手都要隱蔽的多。


    可這是在攻誰?難道他打的是空氣嗎?不對,東方不敗絕不會這麽發神經的。就在林平之還心中疑惑的時候,東方不敗人已同時直撲向路邊一座小院子中的一棵樹,林平之這才發現,那兒果然是有一個人在,隻是他竟全無一絲內力顯出。人也全無一絲氣息,整個就如一塊石頭一般,也難怪兩個人剛才都沒感覺到。


    這卻讓林平之有些哭笑不得,他剛才說話,隻是隨口提醒,同時還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沒想到歪打正著,竟真的說準了,原來現在還真有人在旁睽視,可是這會不會就是送曲非煙來的那人。不管他是誰,至少不像是有惡意,或是敵人。但現在東方不敗已經出手了,或許在他眼裏,是朋友就不該躲著偷聽偷看,這也並不能說有錯。


    可是他那根針,並不是射向這個敵人,隻是看似在射向一無所有的空氣,更奇妙的是,針飛行的並不快,一根長不逾寸的繡花針。發的並不比武林中一般暗器高手的飛刀,飛鏢之類的更快。可是林平之卻發現那麽小的一根,速度又並不太快的細針中。竟如一塊疾飛的巨石一般,隱(含,著)巨大的力道,針發時雖全無征兆,可飛行時卻隱隱有風雷之聲,這也是今天吃年糕的成果,昨天他還發不出這般舉輕若重的力量呢。


    東方不敗本人的動作,卻遠比他這根針快的太多,整個人已經直撲向那人,雙手擒拿點拍,一連竄葵花寶典的招式,已直擊出去,林平之這時才感歎到他動作之快,招式之凶,雖然兩人一直在一起,也常切磋武功,可是真遇強敵時拚命,那畢竟還是不一樣。


    這一擊雖原是對方一直在睽視他們,但東方不敗突然出手,卻屬於偷襲,他一擊之下,迅雷不及掩耳,攻擊之強,換了這世界原本的各路高手,少林方丈,武當掌門之流,大概立時也已喪命。可是對方卻並非那等人物可以相提並論,當東方這一擊,他身上所攜的一把劍也未來的及(拔,出),隻好一掌劈出,但掌上所用的,卻是一路劍法。


    林平之立時認出,這便是華山劍法的一式“蒼鬆迎客”,他最熟悉的招式之一,可是他以前卻沒想的到,蒼鬆迎客這一招,竟能這麽使的,一掌之間,掌影化成十餘路劍勢,正是蒼鬆迎客的式子,可是去勢凝而不散,竟然化成了一個整體,絕不像林平之使出的,帶有這招天生的缺陷。


    想不到我功夫使的如此靈活奇異,竟也有沒研究出的招式使法,林平之心中暗歎,果然武學之道難有止境,但他這時卻忽然想到這個人是誰了,他不假思索的使出華山劍法,又有這般厲害的武功,那不是嶽蔡二人之一還能是誰。


    那麽另一人呢?林平之立時警覺的按劍,可是若真的另一人也在,並且出手的話,現在功力尚未大成的他,那是絕不可能接下對方三招兩式的。


    這人接下了東方不敗一竄攻擊,隨之身形一動,卻立時發現東方不敗先前擲的那根針也飛到了,這一下偷襲,卻似兩人在夾攻一人一般,這人若要躲開這一針,那身形的位置,出手的角度,便要相當不利,若硬接這一針,那麽這一瞬,便等於同時麵臨兩個大高手的偷襲。


    原來東方不敗出手前,已料定自己直接偷襲,麵對這般高手,絕對不可能奏效,所以出了這一手,可是這一手如果再無效,對方當這樣的攻擊,還不能打傷的話,那麽在這高手麵前,他自己也危險了。(未完待續)


    ps:對不起,終於出院了,我也不說努力碼字補上欠的,因為我沒那能力,反正以後認真發吧,而且一天五千我是別想了,恐怕還會生病,欲速則不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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