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讓我當這群尼姑的掌門?你這都玩的什麽把戲啊,你剛才還當人前說日月(教,主)東方不敗跟你是什麽交情,又不能搶人位置什麽的,一轉臉又叫我作這些尼姑的頭兒,這裏裏外外的,你把我當成了什麽啊?”


    “沒辦法,你本來不就是有兩重身份嗎,那借你這身份救個急也罷,怎麽樣,反正別人眼裏你也隻是東方不敗的女人罷了,當個幫主也差不多沒辱沒你吧。”林平之有些捉狹的笑道。


    “你!你?好個不(要,臉)的壞蛋!”東方不敗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他對自己看中的這男人,卻是無論如何怎麽也拒絕不了,這時眾尼姑已經在拜謁她這個幫主了,隻好也擺出幫主的架勢敷衍,他本來也是多年的(教,主),原有禦下的氣質,一切倒也自然而然。


    “真有你的,林副盟主,好,她是恒山掌門,那行,我們既已誓言,不能不算。”嶽肅道,說話時並無惱怒不快之意,反倒還有些嘻笑,蔡子峰亦然,看來他們本來也沒太在乎這些事。


    令狐衝的神色中已愈發的不滿,但他對這兩個不知為何會出現在世上,且武功蓋世的祖師,著實是敬畏有加,實不敢多作反駁,可是在別人眼中,哪裏懂得這其中的道道,隻知道自從林平之出現之後,一切事都在一邊倒了。


    這時衡山派的人,也不知不覺間便轉了過來,林平之望了一眼,一向不管幫中事的莫大先生並不在其中,劉正風那個鄙卑無恥的小兒子劉芹也不在,不過倒認出了其中不少人。那是在衡陽劉正風府的時候,被劉芹鼓動,來跟自己作對的那些人。


    “你們當初不是把我當成勾結外敵。謀害衡山派的惡人嗎,現下如何前倨而後恭如此?”林平之隨口斥道。但這些人卻隻是個個低著頭滿麵羞慚,誰也不敢回答半句,他們畢竟還沒天門那般氣色。


    “全都是牆頭草。”東方不敗悄悄跟林平之說道。


    “你是說這些衡山派的人?”


    “不,我是說今天跟你的所有的人,你若失勢,怕是個個都要背後捅你一刀,不過日月教的人可能會更忠誠一些,因為早被三屍腦神丹嚇怕了。要指望你保護,但也千萬不能信他們,要害你時,這些人比誰都狠,這些你也多加小心了。”


    “剛才你就叫我小心這,小心那的,可是自古帝王手下,又有幾個真正可信的手下,能因勢利導就行。何況你現在已不在乎權位了,難道我在乎。今天不過是意外太多,這些事一過,我少不了還是要授權他人。不,準確說是放權,我根本沒那興趣。就算他們真的都反了我,那又怎樣。”


    東方不敗盯著他的眼睛,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沒開口,隻是悄悄喃喃的自語道:“我隻是擔心你罷了,好個不知疼人的小冤家。”


    林平之隨後問衡山派眾人道:“劉芹呢?他不在嗎?”


    “那孩子他沒敢來,他說。今次林叔叔很可能會去黑木崖,華山派也未必鬥的贏林叔叔。他不敢在林叔叔麵前露麵。”


    林平之啞然失笑道:“這孩子當真好精明啊,不過他想太多了。當初我跟他說明了,他作過的事我都算了的,隻要他以後不直接害我,別的都無妨。”


    這時泰山派中人終於也動搖了,也開始想過去,天門看勢頭不對,立時率先跳出去,想要加入林平之的陣營,豈料走出去一半,林平之遠遠的從七八丈外一揮手,立時便有一道氣勁如牆般擋著天門的去路。


    “林副盟主,你這是?”天門急忙問道,林平之隨即收手,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這時曲非煙有些忍不住了,她說話本來尖刻,雖然認識林平之後被教訓的收殮了不少,但終是本性難移,這時笑罵道:“哥哥他大概不是想要阻止你,隻是想叫你考慮清楚罷了,你這回再倒戈,是不是真下定主意了?我可跟你說明白,你在衡陽時的表演,可不怎麽光彩嘔,別到了這兒,你再玩那套,你不覺丟人,我們都替你丟人。”


    天門被這搶白的滿麵通紅,怎奈這話原是事實,反駁不得,隻好悻悻的道:“老道我這回是真的,這,林副盟主今次真的是今非昔比......”


    林平之立時打斷他:“今非昔比是不錯,可你看到華山派那三個高手了嗎?你莫看我現在風光,人家可還沒出手呢,他們要是一動手,我是真擔心你又過去了,這可不隻是我這妹妹隨口說說。”


    這一下天門當真是騎虎難下了,卻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其實在衡陽時他丟人無比,教訓原是牢記在心的。可無論如何,直到現在,那三個高手可也一直沒動手,這倒是真的,連林平之都有些懷疑,他們著實是太容讓了一些,天門又豈能想的了那麽清楚,所以天門自覺得這回應該作這個決擇了,但林平之一說,他實是覺得無地自容。


    羞慚到最後,終於還是覺得,林平之這人,似是有上蒼保佑一般,而且今次已占盡了場麵畢竟也是真的,無論如何,還是作個不變的抉擇吧。終於他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站到了林平之這邊,倒是泰山派中其他人,還有小半留到了令狐衝那邊。


    東方不敗有些不明白,悄悄問道:“這人在衡陽時到底有什麽表演,我當時被那鳥人嚇的遠遁千裏之外,後麵的事我也不清楚,我也沒問過你,除了後來在泰山上見到之外,別的我不知道。”


    林平之大致的描述了幾句當時的情況,東方不敗笑道:“我怕你今天在這兒收到的最可靠的人就是他了,他當眾反覆無常,丟人至今,顏麵掃地,除了跟緊你。他已無別路可走,若再背叛,天下之大。武林之中,都無他容身之地。”


    從林平之現身至今。這時整個的氣氛,都已經變的一邊倒了,令狐衝手下,除了現在已經比以前多了百十倍的華山派眾,其他人還站在他那邊的,著實已經不多了。這時在場的還有少林,武當,和武林中另幾派的人。但也多半傾向於林平之。


    武當中人因為先前林平之那場交手,就是為武當始祖的名譽出頭,而且林平之言辭中著實對張三豐推祟之極,所以這時無形中已經成了盟友一般。


    這時少林方證,和一眾大和尚們也開始想要套近乎的樣子。方證出頭道:“林副盟主為武林正義如此費心盡力,真的是大仁大德,大智大勇......”


    話沒說完,林平之已經手指著方證怒喝道:“夠了!給我住口!我跟你們是什麽關係!別忘了,我們可還有梁子未解,少在那跟我膩膩歪歪。你們跟我的仇,我遲早還要報的!”


    其實今次無形中已經有些同仇敵愾之意,本不該還如此翻臉挑舊賬。就算這時隻是表麵和氣一下,骨子裏全是假的,那也該作這點表麵工作,那也比現在這樣強,林平之本來不該如此衝動的。其實就算曾經有過節,那也不是不能化解,他也沒那麽小氣,可最重要的不是私仇,無論如何。要他跟這些練邪功的淫惡之僧客氣,那是怎麽也忍不下的。


    方證臉色有些難看了。怎麽?難不成現在就要報仇嗎?畢竟林平之現在已占盡聲勢,如果他一聲令下。那麽多新加入的部下,隻怕個個都想趕緊表現,何況華山派那三個大高手至今沒動,也不免讓他懷疑林平之背後是不是還有多少厲害高手沒現身,一不小心,他們真的一人無可逃啊。


    這時東方不敗悄悄道:“你今天不能在這兒動這些禿驢,雖然我其實也很有衝動想宰了他們,可我們若真這麽作了,那就是占到一時機緣便要害人性命,這曆來是武林大忌,還是不要犯的好,何況現在華山那三人還未動,我們還不知背地裏是不是有什麽厲害大高手,又有什麽別的陰謀家在,這些可都不好玩。今天放了禿驢,日後有機會我們去少室山宰光他們,那也沒人能說不是,但今天不行。”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作那種事。”林平之點了點頭,隨即衝方證說道:“今天在這兒,我不會傷你,我和這位方女士其實是這兒的主人,雖然我們原沒料到會有你們這種客人,可也沒那個理由要傷害你們,不過我們可不歡迎你們,全都給我滾!”


    說著手往下山的方向一指,方證等和尚聞言,如獲大釋,立時抱頭鼠竄而去,隻是其中有些職事稍低的和尚,臨走時忍不住看了看林平之,神色中也有先前恒山派的尼姑想要“求林副盟主主持公道”時的那種意味,可是終究還是沒敢多說,便也個個離開。


    這時嶽蔡二人慢慢的走向林平之,蔡子峰傳音道:“林公子,今天從你來到這兒開始,能讓你的,咱們可都是讓了你了,說真的,你一下子收到了這許多酒囊飯袋,其實他們有多少用我可真說不上,若是你我的大敵真來對付你,他們隻怕連狗都不如,不過你有這些人,總是好些吧。”


    蔡子峰這話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林平之已經明白了,最重要的是他不自覺的把那外宇宙人稱作雙方共同的敵人,不知就在這一二日間又出了什麽事,他們變的那麽快,可現在其實他倆對林平之,已經有拉攏之意,他們不希望林平之死了之後,他們要獨力去麵對那些人,他們其實也希望林平之手中有些力量,這或許是今天他們如此容讓的原因。


    但嶽肅隨後道:“我們給了林公子那麽多麵子,林平之是不是也考慮考慮給我們點麵子。”


    “什麽麵子?”


    “那和尚。”蔡子峰輕輕指了指一直沒說話的紅葉:“他可是我們想要的,林公子能割愛嗎?”


    好,很好,弄到現在,終於還是到了正題了,那和尚,和他的葵花寶典,這才是今天的主題,隻是林平之卻要怎麽辦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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