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木鬼王的身體被完全貫穿,發出慘烈的嘶叫。寧曼菲不斷的將星辰之力朝著焦木聚攏,看樣子,她想要做不是打敗他,而是一舉毀滅這個陰間最強鬼王!


    周圍的氣氛冷若冰霜,寧曼菲還在拚盡全力與之對抗。焦木被壓製得很慘,可是我發現寧曼菲差不多已經消耗殆盡了,臉上有了細小的汗珠流下,黑冥見機助了焦木一臂之力,試圖將那束光打散,寧曼菲好像又加了幾分力道,光芒被續上,而雙方的對持也變成了難以化解的僵持。


    我像去幫忙,可是這已經到了不是我能插手的地步了,我稍微一靠前,就被這力量彈開,在我倒地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鬼軍那邊一個人影在飛快的移動,我辨不清是誰。但是從個頭上看,隻可能是一人。那就是於浩,他趁著兩邊都陷入大戰。沒人注意他,準備做什麽?


    我托著劍柄起身,想去追逐,卻被一群鬼兵重重包圍,不由分說,我揮舞著指天劍,一陣糾纏後,方才逃出包圍,而身後的鬼兵還在不斷往我身邊湧來。


    “你幹什麽?”穆旗提劍而來,那些鬼兵給一劍掃光,他很快的跟上我的步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來不及解釋那麽多,隻好說道:“於浩跑了,他有問題!”


    可也就是這麽耽誤了一秒鍾的功夫。身邊就又遭到了鬼兵的包圍,真是難纏啊……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據說焦木和黑冥兩大鬼王手下鬼兵加起來有五十萬,此刻前來均帶兵五千。這是標準的迎接陰間郡主的禮儀,帶兵五千,鬼轎相迎,陰時陰日,鬼門打開,即是鬼後之女回歸郡主身份的最佳時機。


    這一天,是我的生日。


    我和穆旗兩人並肩作戰,一把金色一把黑色長劍化作兩股旋風將鬼兵們全部消滅,最後快步離去。


    也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盡管他披上了長袍,扮上了偽裝的身份,可是他的身影,我永不會忘,第一次月圓之夜的時候,他帶著重傷一擊打退厲鬼,在我還在床上懊惱的時候,他悄悄出現帶著我去懲治人販子,還是在一個月圓夜,我拚盡力氣,爆發出連我都不知道的龍脈之力。卻無法阻止他的離去……


    他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手持著絕無僅有的墨杆雲叉,站在和我對立的方向,我的金魚大叔!


    “金羽師兄,你來了。”穆旗輕聲呼喚,臉上掛著一個淡然的微笑。從他的身影上我想到了之前我們剛去北京被安置在賓館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黑衣人,還有我們被困水晶宮殿的時候,有神秘人給我們送來定星盤,占星之術,分明是金羽才有的能力……


    金羽漠視著離開,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穆旗的講話,此刻的他比誰都要冷漠。


    “師兄,是不是你暗中幫我們?”穆旗追問了一句,也跟了幾步,金羽低聲道了一句:“我不是你師兄。”


    他低眉瞬間,我突然感覺腳下有一絲異動,就在我覺得萬分奇怪的時候,似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我連退數步,一個個子矮小穿著道袍的老頭出現在我麵前,他的個頭隻有一米五左右,兩撇八字胡看起來像粘上去的一樣,兩隻眼睛眯起來一笑,給我的感覺簡直就是老?般的目光,賊精賊精的。看起來就跟普通老頭無異,而唯一特地的是,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銀色梭子。


    “嘿嘿,在下是天廿道人,金羽道友的師弟是吧?聽說劍法了得,讓我來領教一二。”


    穆旗沒工夫搭理他,剛想快步去追,這個老道突然消失在我們眼前,等到我們注意到他的時候,才發現腳下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那個老頭竟然可以遁地自如。


    穆旗沒法去追,嘴裏驚歎道:“你是暗殺星的長老天廿道人?五行梭的使用者!?”


    “哼,好眼力,金羽道友還有要事要辦,希望你們不要阻攔,否則都將死在我的手裏!”老頭一聲冷哼,再次潛入地下。


    穆旗貌似遭遇強敵一般的冷靜,我自知不敢怠慢,也持劍專注的看著腳下,稍有異動,就分外小心。


    而就在此時,金羽身旁突然又多了一個和尚,他們兩人並排站立,前方厲鬼哀號不止,在寧曼菲的攻擊下化作絲絲黑煙,雙方依舊不分上下,那個和尚捏了一個法決,將手中的佛珠丟向了天空,隻見那些飛散的亡魂被強行拉動,發出刺耳的悲鳴,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沒入了佛珠之內。


    “阿彌托佛,佛光普照,收。”


    隨著這一聲厲喝,懸空的佛珠上的金光更加耀眼,這片光芒掃過每一個厲鬼的身影,包括黑冥和焦木兩大鬼王,頓時讓他們敗下陣來。


    寧曼菲失去了中心,突然腳下站立不穩,我的腦袋像是給什麽刺激了一下,又忽然閃出這樣的一個畫麵。


    一個穿著紅色衣衫的女子,在敵人的追殺之下,拿著劍為我斷後,而她自己卻陷入重重包圍,最後身上中了好幾道劍傷,她開始站立不住,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在血泊之中……


    而在此刻,穆旗牢牢的抓住了天廿道人,“寧曼菲!”我手拿著指天飛快的奔跑到她的身前,我將她緩緩扶起。


    突然感覺到一絲冰涼,她的身子蜷縮成一團,我抱住了她的肩膀,手指能夠清楚得觸摸到她的身體依舊繃緊著神經,還是僵硬著的。


    她原本強悍的外邊,原來是靠這麽嬌小的身軀去硬撐著的。


    她好像睜開了眼,瞥了我一眼,卻仍然滿滿的都是關切。


    “你沒事吧……”說完這句,她又閉上眼睛。


    我忽然覺得有股心酸湧上心頭,想要問什麽,卻欲言又止。


    我想問的東西很多,我的身世,我的父母,還有她為什麽總是出現保護我,可我此刻卻一個字也開不了口。


    金羽忽然來到了我的身前,拉住我的手,冷聲說道:“跟我走。”他來意不善,似乎要強拉著我走,卻被我一把甩開。


    他再次伸出手道:“快點,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衝他大聲呼喊道:“我不走!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投靠壞人有意思嗎,為什麽離開,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她昏倒了,我要救她!”


    忽然,那個笑麵和尚也慢慢走來,這麽冷的天,他竟穿的袒胸露乳,絲毫不受這風寒影響,他將手裏還拿著那串佛珠。


    我看得出有的和普通佛珠基本一樣,檀紫色。而有的因為已經收入了鬼魂,已經變得發黑。


    “金羽施主,門主就快要到來,你可知我們此番一行,正是要等到兩邊消耗殆盡,方才出手取得羅宇身上的龍脈殘餘成分。這一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正是你想出來的嗎?還在猶豫什麽?”


    “你們竟然如此卑鄙!給我們發的信息說十月初七鬼後之女在此地現身,說好的合作,最後卻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焦木鬼王低聲罵道。


    “二十多年前的今天,我們門主給這小子植入半個龍脈,沒想到到了今日他依舊是個廢物,一個僅僅拿來栽培的容器,現在是時候取走了。”笑麵和尚緩緩走來。示意著金羽快快動手。他伸手一點,一個力道壓在我身上,那串佛珠將我的雙手縛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忽然明白廁所牆上的血手印還有字了,那不過是因為要在今天,取走我身上的龍脈,栽培?容器?


    我忽然掩麵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因為我感覺到很悲哀,活了二十多年原來不過是一個用來栽培龍脈的容器?


    我最疼愛的父母不過是養父養母,最崇拜尊敬的人成了別人走狗,連我自己也不過是別人拿來栽培東西的容器。


    “給我破開!”我感覺手上的指天劍在鳴叫,它聽到了我內心的呼喚,變成了一道所向披靡的力量,震碎了佛珠,直朝著和尚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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