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川嫻熟之極的劃了一個十字,神聖的金色光芒在他身上升騰起來,一點點變得濃鬱,在身後凝成一個隱約朦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有著繁奧的銘文和符籙,產生著神秘的氣息,似乎蘊藏著極大的秘密,又似乎溝通著極其偉大的存在。總之,在這個十字架的映襯下,嶽川的身影顯得更加高大,更加神聖,更加令人無法捉摸。


    這時候,嶽川將手掌覆在一個熊孩子額頭上,運轉起《地下城與勇士》遊戲世界的管理員權限,將自己之前錄製的戰鬥視頻調了出來。於是,那個熊孩子就進入到一個極其玄妙的境界,他似乎看到一個人在自己身前專心致誌的修煉一門絕技,可是緊接著他就有一種錯覺,似乎是自己在修煉這門絕技。


    熊孩子很想看一下那個人的麵容,可是那人臉上似乎有化不開的濃霧光點,怎麽都看不到(是馬賽克麽?),熊孩子又想回憶自己是不是曾經學過這門絕技,可是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什麽都記不起來。他的眼神和心神隻能死死的盯著那個身影,看著他的動作,將他的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抬腿都記在心裏,烙在腦中。


    據說,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修煉者,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和意念感染甚至控製其他人的思維和意誌,有妖魔能蠱惑人心,有佛陀能超度眾生,他們所依仗的,都是自己強大的精神和意念罷了。嶽川沒有那種強橫的精神和意念,可是他有管理員的能力,有係統的便利,能夠將自己儲存的影像直接打入其他人的腦海中,融入其他人的記憶裏。


    那個熊孩子此時的狀態就像是黃粱美夢,就像是莊周曉夢,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夢境中,可是這個夢境又無比真實,他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是十分精妙的絕技,就算他不能徹底融匯,總也能記住大概,而且這種影像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記憶中,他可以時時溫習,時時回顧,不斷地熟練和進步。


    一個又一個熊孩子被嶽川身上流露出的神聖氣息感染,隨後進入了玄之又玄的夢境之中,學習著嶽川為他們精心挑選的絕技。熊孩子們臉上時而迷茫,時而恍悟,一會兒抓耳撓腮,一會兒會心輕笑。


    “阿門!”


    隨著嶽川這一聲輕唱,那些陷入夢境的熊孩子都仿佛聽到了晨鍾暮鼓,腦海中頓時一片清明,迷茫的眼睛緩緩恢複聚焦。


    “剛才……”


    那些小家夥全都疑惑的看著嶽川,他們隱約猜到了什麽,可是又不敢說出來。


    嶽川點了點頭,神秘的笑了笑,“那是光明神的恩賜。”


    這群小家夥也聽說過嶽川感化惡徒,令其心甘情願上火刑柱的事情,在他們眼中,嶽川就是能夠跟神明溝通的通神者,向光明神祈求幾門絕技還不是輕而易舉。不過,緊接著他們就想到,這是神明傳授下來的絕技,可是大有來頭的東西啊,一定要好好修煉,否則真對不起這門絕技。


    就在這些熊孩子領悟絕技的時候,那些吃了小虧的紈絝們找到自己的長輩,開始抹黑告狀。


    “他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對家族的天才弟子出手,還敢殺了他們,哼,簡直是無法無天!”


    “家族的天才性命金貴,這次竟然死了三個,就算是生死決鬥也不行,必須重重處罰他們!”


    “來人,讓家族的執法隊去將他們抓起來,敢反抗的,一律打死!”


    就在這時候,外麵的庭院裏出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好大的威風啊,家族子弟,就算真的有什麽大罪需要處死,也得請出各支的長老共同見證,你一個卑賤的旁支,使喚幾個奴仆,竟然敢對家族的嫡係子孫張牙舞爪!”


    話音剛落,一個蒼老的身影便映入眾人眼簾,是布朗森。(.無彈窗廣告)


    布朗森身後,是嶽川和那十幾個一臉氣憤的熊孩子,剛才屋內的討論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他們實力不咋地,可畢竟是嫡係的子孫,血脈高貴,平日裏雖然不受待見,可是也不能當成小貓小狗一樣,被幾個下人亂棍打死吧。


    “各位,你們所說的那三個死者是在公平公正的生死決鬥中殞命的。各安天命,死傷無怨,這是生死鬥的鐵則,怎麽?各位想要挑戰生死鬥的規則,就不怕大陸各地的強者登門挑戰麽?”嶽川站在一旁笑吟吟的說道。


    大陸尚武成風,決鬥盛行,修煉者們對於決鬥的規則也都很維護,在公平決鬥中使用下三濫手段的,就算能擊敗對手,也會被周圍憤怒的觀眾圍毆打死,歐根妮家族那些人如果敢踐踏決鬥的規則,必然會有很多正義感過剩,精力也過剩的家夥登門挑戰,這種結果,眾人想想都頭大。


    “哼,你說公平就公平了麽?沒有任何見證人和裁判,難免會有人從中舞弊,你烏蒙特要是沒有偷偷使用武器祝福、天使祝福、守護徽章什麽的,那些廢物小子怎麽可能戰勝家族的天才。”


    光明教會有幾個能夠提升其他人戰鬥力的祝福魔法,知名度十分的高,所以歐根妮家族的人能夠一口道出。不過,聽到那人的話,嶽川心中暗罵,老子的聖職者小號還沒學會天使祝福呢,守護徽章那是必須轉職聖騎士才能學的,老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學會呢,老子倒是想用,可老子得會啊!


    “我,烏蒙特·雷澤,以我對光明神的信仰和虔誠發誓,剛才的決鬥公平公正,沒有任何人舞弊。”


    我草!


    對麵那些人都想罵娘了。雖然他們都不把誓言當回事,可是這種話誰敢當眾說出來?尤其是嶽川用自己的信仰發誓,如果他們還跳出來質疑,那豈不是質疑嶽川對光明神的信仰?到時候嶽川就能名正言順的向他提出決鬥的要求。無論勝負,都將會有無數光明神的信徒登門挑戰他們,因為他們曾經質疑了光明神,質疑了信徒對光明神的虔誠。


    好吧,我們信了!因為這本來就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麽懲罰那些小子!


    “剛才的決鬥還沒有結束,我們要繼續決鬥,我們要為死去的叉叉叉報仇!”


    “對,不能放過這些凶手,我們要用堂堂正正的決鬥擊殺他們!”


    “還請各位長輩為我們主持正義,不能讓某些小人鑽了空子!”


    嶽川無奈的笑了笑,這種被人針對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啊!於是他避嫌似地站到一旁,示意自己和這件事情無關。


    和嶽川一起來的布朗森皺著眉頭看向嶽川,他很不明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嶽川怎麽能袖手旁觀,這可是生死鬥啊,稍有不慎就是身死殞命的下場。不過,嶽川根本不看他,這個小老頭也隻能氣得直跺腳!


    “決鬥就決鬥,誰怕誰,哪個不敢上台就是龜孫子養的!”


    聽到熊孩子這句話,紈絝們的長輩臉色頓時黑的跟鍋底一樣。龜孫子養的,你這是罵誰呢?


    被熊孩子這樣擠兌,那些老家夥臉上也掛不住了,一個個用眼神催促自己家的孩子上陣。那些紈絝本就求之不得,在他們看來,那些鼻涕蟲根本不堪一擊,剛才要不是烏蒙特在一旁使壞,自己這邊肯定不會連著死掉三個人。


    “你們才是龜孫子養的,等會兒被打趴下的時候,隻要你們承認自己龜孫子養的,我們可以放你們一條狗命。”


    那邊,布朗森的臉色也黑了下去。這一群熊孩子都是他的兒孫輩,這個龜孫子全都是指著他呢。


    “事情就這麽定了,讓他們一對一決鬥,生死無論。我們大家都在一旁監督,誰都不得暗中舞弊!”


    歐根妮家族的老家夥手底下都有一些實力,立刻,就有一道道肆無忌憚的精神力向熊孩子和嶽川這裏掃來,查探有沒有人暗中使用祝福魔法。


    “沒有被加持魔法。”


    “沒有服用藥水!”


    “沒有攜帶暗器和卷軸。”


    “可以開始決鬥了!”


    紈絝們的長輩想要借著這次的決鬥為剛才死去的三個後輩報仇,又想借著這次的決鬥,在秋獵大比之前剪除敵人,打擊布朗森一脈的人丁和實力。不過,他們哪裏知道,這個自以為高明的算計實則是將自己的子孫向火坑裏推。


    比武的方台上,一個紈絝使用纖細的刺劍疾風暴雨般的攻擊著自己的對手,可是那個矮胖敦實的熊孩子始終將手中寬厚的巨劍豎立在身前,如同一麵門板似地,總能恰到好處的封住刺劍的攻擊。刺劍打擊巨劍的響聲綿綿密密,不絕耳語,看上去無比絢麗,可是隻有身在其中的紈絝才知道,對手的防禦如同一座山嶽,本就無比寬厚沉重,又和腳下的大地產生了莫名的聯係,自己的攻擊力道總是被他詭異的傳導進地下,根本沒有收到多少成效。


    紈絝急速轉動身形,變化攻擊的方向,可是他的對手左擋、右擋、上擋、下擋、前擋、後擋,無論紈絝從哪裏攻擊,他都隻有一個應對之策,那就是格擋,擋的他沒有任何脾氣,漸漸升起一種抓狂的衝動。


    “我草,你除了像烏龜一樣縮殼,還有其他本事麽?”


    和他對陣的小胖子滿是肥肉的麵頰動了動,一雙狹小的眼睛露出了戲謔的光芒,“會啊,我還會格擋反擊!”


    說話間,紈絝再次攻來,小胖子毫無懸念的擋下了這一次攻擊,可是在格擋的瞬間,小胖子渾身湧動起駭人的氣息,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地麵下傳出,寬厚的巨劍閃耀起奪目的光芒,自下而上,劃出一道炫目的光弧,激起一大片淩厲的旋風。


    “這是你的,還給你!”小胖子惡狠狠的說道,話語中充滿了仇恨和報複的快感。


    那炫目的光弧和淩厲的旋風驚呆了所有人,這種力量到底是從哪來的?這是什麽招式?這種招式的原理是什麽?


    就在那些人忍不住思考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入耳中,卻是那個和小胖子決鬥的紈絝被光弧和旋風衝出了方台,此時的他半邊身子血肉模糊,如同剛從絞肉機裏拖出來似地,身上的皮肉全都被撕爛扯裂,露出破碎的腑髒和森白的骨骼,恐怖而駭人。


    那個紈絝在地上淒厲的慘叫著,聲音越來越低微,不多時就氣息全無,在眾人眼皮底下死去。


    “混賬東西,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害族人,來人啊……”


    布朗森也被驚呆了,他雖然知道自己這些子孫最近很努力,也有那麽一點實力,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子孫的實力會如此強大,竟然能憑一己之力斬殺對手,令對手求饒和逃跑的能力都沒有。不過還沒等布朗森喜悅,就聽到那一道刺耳的命令,不由得勃然大怒的站起身子。


    “叉叉叉,這場決鬥可是你們主持和見證的,你把決鬥說成謀殺,還要緝拿我的孫子,是不是指責有人在決鬥中徇私舞弊?好,我們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麽狗膽包天。”


    被布朗森劈頭蓋臉的罵,那群老家夥一點脾氣都沒有,一個個用殺人的眼神看著自己那個豬一樣的隊友,心中暗暗和他的配偶以及母親(這個還得先考究一下)發生親密關係。


    那個小胖子剛從決鬥台上下來,就被嶽川一巴掌拍在頭上,毫不留情的訓斥道:“混蛋小子,老子教你的時候,可是敵人每一次攻擊都能反擊的,你的敵人攻擊你一百多次,你才反擊一下,這門絕技,你連百分之一都沒掌握呢,回去好好修煉!”


    對麵那些老家夥臉都黑了。有你這麽打臉的麽。你這個招式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沒發出來就把我們的人秒了,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那個烏蒙特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虛張聲勢還是?”


    “一定是故弄玄虛。家族稍微成器的後輩都被我們拉攏過來了,也就那些不成器的入不得我們的眼界,才留給了布朗森,他那些子孫都是廢物,烏蒙特和他們隻是接觸了一天而已,你們以為烏蒙特能點石成金,把一群朽木糞土變成可塑之才麽?”


    “說的有道理,我們再派一個人上去吧,試試再說……”


    這回,紈絝一方上來的是一個魔法師,他身上蕩漾著強烈的魔法波動,凝聚如若實質的元素光芒在他身周籠罩。看得出,這是一個比較有實力的紈絝。


    這回,上台的是海倫,熊孩子裏唯一的一個女孩子。看樣子,海倫和這個紈絝魔法師有一段難以化解的舊仇,一看到他,海倫柔弱的氣勢就變得像刀鋒一樣尖銳。


    隨著一聲開始,那個紈絝魔法師迅疾無比的凝聚出一道風刃,隨後魔杖一揮,半米長的森青色風刃攜帶著刺耳的呼嘯向海倫打去。看著風刃飛行的軌跡,紈絝魔法師嘴角浮現出淫邪的笑意,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用風係魔法把海倫身上的衣服吹破劃爛,讓海倫一次次在家族中半'裸甚至裸'奔。這一次,他還要這麽做,看一看當初那個搓衣板一樣的小身子到底長成了什麽樣。嘿嘿……


    海倫手中魔杖一揮,平緩走動的身影在魔杖的帶動下,橫移一段距離,恰好避開了風刃的軌跡。


    未命中?


    紈絝魔法師愣了一下,不過沒關係,風係魔法出了名的迅疾快速,他隻是輕輕念誦一段咒語,立刻,劇烈的風力在他身周凝聚,十多道風刃同時凝聚出來。


    “起風嘍,收衣服啦!”


    聽到紈絝暗有所指的話語,海倫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櫻唇緩緩翕動,在十多道風刃即將打在身上的時候,一層薄薄的護盾出現在她身周,護盾緩緩轉動,蕩漾,將十幾道風刃盡數卸開,擋下。而海倫的身體依舊不急不緩的向前走去。


    “哼,剛才隻是開胃菜罷了,現在才開始動真格!”


    紈絝魔法師飛速念咒,手中的魔杖也瘋狂揮舞,伴隨著幾個高亢而尖銳的音節,一道龍卷風在他身前形成,粗大的龍卷風如同一隻巨蟒,在空中張狂的嘶吼,隨後在紈絝魔法師的指揮下向海倫纏繞而去。


    “是風之巨蟒,這可不是火球、冰箭、風刃之類單純的凝聚元素,而是摻入了許多對風之力量的領悟和對符文咒語的理解以及掌控,就算中級魔法師裏,也很少有人能熟練運用,我孫子還是機緣巧合,獲得了一個高人的手劄,從裏麵學到了咒語簡化,才能勉強使出,嗬嗬……”


    雖然嘴上說著勉強,可是那個老頭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反而一臉的得瑟,好像在說:羨慕我吧,嫉妒我吧,誇獎我吧,趕緊跟我套近乎吧……


    麵對又高又大又粗的風之巨蟒,海倫非但沒有增強自己的魔力護盾,反而一揮手將其散去,這一舉動,驚得四周的觀眾瞪大了眼睛。


    “這個小丫頭傻了麽?麵對魔法,非但不增強護盾,反而散去了護盾,這是放棄抵抗束手待斃了麽?”


    “估計是嚇傻了,忙中出錯了吧,不過可惜了,這小丫頭長得還不錯,要是收回去暖床……”


    “你個老家夥,還硬的起來麽?”


    “雖然老子牙掉光了,可是舌頭總行吧?”


    所有人都為海倫的舉動驚詫不已,就連那些和海倫關係親密的熊孩子們也不例外,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海倫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犯這種錯誤。


    如果是在場唯一對海倫抱有信心的,就隻有嶽川了,不過,嶽川心中也十分緊張,他雖然教給了海倫一門絕技,可是他也不知道海倫能不能用出這門絕技,這門絕技就像懸崖頂上走鋼絲,稍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海倫都沒經過任何練習,隻是看一次就貿然使用,會不會太冒險了?


    近了,更近了,那呼嘯的狂風已經掀飛了海倫的長裙,拂亂了海倫的長發,她那柔弱的身軀似乎就要葬送在風之巨蟒的大口中。


    吞噬!風之巨蟒很形象的一個前撲,想要將海倫撕碎,可是這時候,海倫的身軀突然消失不見,就這麽詭異無比的在眾人眼皮底下沒了蹤影。


    嚇……


    紈絝一方的老家夥們全都驚得站了起來,他們直覺認為是有人出手救了海倫,到底是誰?他們一個個向四周張望,想要將那個人尋找出來。


    而另一邊的熊孩子們,看到風之巨蟒口中那個被撕裂卷碎,還原成元素力量的替身草人,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裏。


    替身草人,魔法師的保命神技,用得好超神,能夠絕處逢生,用的不好,無異於自投羅網,自尋死路。無疑,海倫屬於前者,因為她在“夢境”中見識到了一個魔法師神乎其神的替身草人用法,雖然不能像那個魔法師一樣神鬼莫測,可是對付一個剛剛成為魔法的紈絝,已經足夠了。


    在那個紈絝身後,海倫的身形憑空出現,停滯了不到半秒鍾的時間,海倫手中的魔杖自下而上的狠狠戳出,一記天擊狠狠搗在那個紈絝魔法師的——菊花上。


    “嗷嗚……”


    一聲非人的慘叫響徹全場,那個還在尋找海倫身形的紈絝腳底板上好像裝了彈簧一樣,高高跳起。


    魔法師的法杖有很多材質,大部分是導魔性比較良好的木材雕琢而成,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魔獸屍骸磨製而成,還有一種就是金屬了。海倫這個魔杖就是金屬的,而且不知什麽原因,魔杖頂端並沒有鑲嵌魔法寶石,而是磨成了一個鋒利的尖刺,而且還是帶著三棱刺和倒鉤的。


    場外,剛才還在炫耀自己孫子如何如何了得的那個老家夥頓時臉都綠了,看到自己孫子痛楚的模樣,他連忙向前跑去,高聲喝止海倫。


    可是海倫根本不理會他,秀足前踏,踩在那個紈絝魔法師胸膛上,菱角般的嘴角勾勒出一絲邪惡的笑容,手中魔杖調轉了方向還帶著汙穢血跡的尖頭緩緩指著那個紈絝魔法師的胯下。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我錯了……”


    此時的紈絝顧不得菊花殘的疼痛,雙腿緊緊合攏並起,好像一個被色狼強爆的小羊羔一樣。不過,海倫淡淡的搖了搖頭,隨後狠狠的刺了下去!【二合一,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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