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帝國中央魔法學院的學生們驚訝地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校開始陸陸續續出現神官的身影,他們大多穿著沒有品秩的神官袍,而且經常會出現在雅尼克的課上,偶爾也會在其他教授的課上看見他們。(親,)


    一開始大家還十分驚詫,甚至有人想過去找那些神官的麻煩,但一來那些人跟外麵那些飛揚跋扈的神官不一樣,很謙和低調,二來學校裏的教授也告誡過學生們不要主動尋釁滋事,三來麽,當然是看在希爾教授的麵子上——因為如今的銀發神官已經一躍成為魔法學院裏最受學生歡迎的教授了。


    雅尼克的心很大,他想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他不單是想要讓這些不得誌的神官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更重要的是,他想通過這些人,打開一個新的局麵,一個全新的,從來沒有人做過的龐大計劃。


    其實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前麵的路。


    以前在外麵逃亡,被法師們俘虜的時候,他最想要的其實就是回到傑德小鎮上繼續過他的安穩小日子。


    後來亡靈攻城,這個想法被打碎的時候,他想的也就是趕緊離開拉塞雷納,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不需要再顛沛流離。


    等到抵達嘉德帝都,又當上主教之後,他被迫需要跟教廷上層打交道,也更加深入地了解到教廷的**和沒落。大陸上七個國家,雖然看上去一派繁榮,但實際上支離破碎,教廷與法師之間麵和心不和,貴族也都各有算計,就連人類跟其它種族的關係也並不融洽,這樣一個奧林大陸,簡直就像要白白送給魔物的一塊肥肉,等著別人打上門來。


    即使當上主教,隻要教皇陛下輕飄飄的一句話,也可以隨意決定一個人的去向。被罷免主教之位這件事情讓雅尼克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如果他不努力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那麽自己的命就永遠都被攥在別人的手心。


    銀發神官從來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一係列變故反倒徹底激起他不服輸的鬥誌,讓他決定從另一個方向去和教皇陛下對抗,當然,現階段充其量還談不上什麽對抗,隻能算是給教皇找點小麻煩,讓他更加不爽。


    教皇爽不爽,雅尼克無從得知,不過現在他過得挺爽的。


    他本來就是一個八麵玲瓏,左右逢源的人,魔法學院這塊肥沃的土地更是讓他的天份得到徹底的發揮。更妙的是,這裏的小法師們,他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不像成年人那樣已經定了型,更容易被改變和收服,雅尼克就這樣,把一大批中下階層,懷才不遇的神官們牢牢聚攏在自己周圍,同時又忽悠了一大批少年的法師,改變他們原先對神官仇恨的態度。


    當然,要達到以上這些效果,光憑幾節課,幾場演講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雅尼克在征得校長同意之後,在魔法學院單獨開辟了一個光明魔法的分類課程,主要內容是一些基礎理論性的光明魔法講解。


    由於教廷不允許任何人在教廷以外的地方傳授光明魔法,所以雅尼克這樣做,完全是借著教皇之前讓他宣傳光明魔法的名義在打擦邊球。至於教皇陛下會不會因此大發雷霆,又想出什麽新招來整治雅尼克,他已經沒所謂了。


    嚴格來說,雅尼克雖然跟教皇隻見過一麵,但是基於聰明人對聰明人的了解,他很明白,教皇現在對他的態度,就像一顆看著很礙眼,但是又不能隨意丟棄的棋子,索性就放著不管,任其自生自滅了。


    除此之外,雅尼克還跟艾富裏等人溝通過,讓艾富裏定期派人過來,協助雅尼克開展一些演講和展示,借此增進與法師之間的互動和了解,也借機緩和彼此的關係,他甚至還打聽到一些法師家裏生了重病,而魔法藥劑又無法治好的親人,讓神官們去這些法師家裏幫他們的親人療傷。在治療方麵,光明治療術畢竟有著魔法藥劑所無法比擬的優勢。


    漸漸的,他的努力起到了作用,嘉德帝國的中央魔法學院成為法師與神官真正能夠和平共處的一塊淨土,許多想要學習光明魔法的神官從四麵八方湧來,也有更多立場中立,希望法師與神官終有一天能夠真正和平的法師們慕名而來,甚至就連法聖西蒙,也應雅尼克之邀,幾次蒞臨指導魔法。願意來到這裏學習的神官自然都不是偏激高傲之人,年少的法師們也漸漸習慣與這些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學習,甚至願意主動去接觸他們,彼此的距離在不斷靠近。


    當然,這期間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小規模的衝突,不過都被雅尼克及時發現與疏導,很好地扼殺在搖籃裏。他從來就沒有天真地覺得在法師跟神官之間多年的隔閡可以很快就消除——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過程,但如果不去做,就永遠不會得到結果。


    有鑒於進駐魔法學院的人越來越多,學校不得不一再擴大規模,再加上帝國本身的支持,帝國攝政王的法師身份等諸多因素,嘉德帝國的中央魔法學院逐漸超越查理曼帝國的魔法學院,成為大陸第一魔法學院。


    雅尼克所做的這些事情,在教廷同樣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立場平和點的,覺得他這樣做有利於長久的和平,不必過分指責,但立場激進點的,則嘲諷他在教廷混不下去,所以自降身份,去跟法師廝混在一起,甚至把之前的流言搬出來,認為他是因為跟嘉德帝國攝政王之間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才會不停地向法師靠攏,總有一天他甚至會出賣教廷的利益去討好情人和法師們。


    這些輿論和流言並沒能損害到雅尼克半分,卻引起其他人的憤怒和不滿。


    艾富裏首先發聲,宣布雅尼克在嘉德帝國境內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經過他的同意和許可的,作為嘉德帝國的主教,他有必要將所有責任都扛下來,公然宣布雅尼克·希爾神官所做的一切事情皆為合法。言下之意,如果教廷想要處置雅尼克,那得先處置他這個主教。


    法聖西蒙則通過魔法公會同樣發表了一份聲明,高度讚揚雅尼克為雙方和平作出的努力,認為在當前魔物的威脅下,人類本來就應該團結一致對付外敵,卻偏偏有些人在有心人的指使下,違背發展的規律,扼殺和平,為魔物入侵帶路和鋪墊,即使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份聲明,字字句句都是指向教廷那位最高領導者的。


    至於雅尼克的兩位情人,攝政王克裏斯閣下和尊貴的血族親王,他們的做法就更直接了。


    克裏斯直接宣布雅尼克·希爾將永遠得到嘉德帝國的庇護,隻要他在嘉德帝國境內,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否則就是與帝國為敵。


    在攝政王威望日益高漲的當下,不會有人為了這道命令與克裏斯過不去。更何況雅尼克在嘉德帝國的聲望同樣也與日俱增,由於他常常親身帶領神官們到平民區為平民們治療,在平民之中,他的名聲幾乎比克裏斯還要響亮。


    至於血族親王,他則直接讓吸血鬼在那些指責雅尼克的神官所在的地區多多出沒,給那些頑固偏激的主教神官們製造點麻煩,讓他們焦頭爛額,無暇□之餘,當然也就沒有空去關心非議雅尼克了。


    雅尼克揉了揉額角,他剛剛寫完了給阿瑟·梵舍裏奇的信,對於這位教皇陛下的得意學生,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惡感,因為他總覺得這位紅衣大主教跟他的老師不太一樣,梵舍裏奇偶爾會派人給他轉達一些教廷的最新信息,兩人也因此一直保持了不遠不近的聯係。


    這次之所以會寫信,是因為梵舍裏奇派人來告訴了他一個消息,十二位紅衣大主教之一,萊安羅伯特死了。


    羅伯特的年紀比當今教皇還要大,他已經經曆了兩任教皇,而且很早就因為年齡的緣故不怎麽管事,隻是在重大會議場合出席充當人肉投票機而已,但他一死,也就意味著紅衣大主教空缺了一個位置出來。雅尼克幾乎可以想象,現在所有國家主教級別的神官,肯定都在盯著那個位置。


    他不知道梵舍裏奇為什麽會讓人來告訴他這個消息,如果雅尼克還坐在原來的主教位置上的話,那麽起碼他還可以自作多情一下,但是現在,他不敢抱這種可笑的奢望。想當初他從低階神官直升主教,就已經遭遇了眾多非難,雅尼克可不會覺得教皇在一夜之間就能改變主意突然對他厚愛起來了。


    不過畢竟對方出於一片好意,雅尼克也不能毫無表示,所以他打算寫一封道謝信。內容寥寥數語,不鹹不淡,基本就是打著官腔的感謝言辭。


    寫完信,他發現黑貓已經不知所蹤。


    最近,為了給那些激烈指責他的保守派神官找麻煩,血族親王閣下經常神出鬼沒,有時候甚至直接就召集部下在房間裏開會,但是你能想象一大群蝙蝠在房間裏飛來飛去,一隻黑貓蹲坐在床上撥拉著爪子指揮的情景麽?雅尼克覺得這實在是太過挑戰他的世界觀了,不過幸好,反正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世界觀就在不斷地刷新中了。


    雅尼克站起來,打算讓艾富裏幫忙把這封信送回教廷去,就在這個時候,窗台傳來叩叩兩聲。


    他打開窗戶,果不其然,在外麵叩窗的是黑貓。


    “你就不能從門進來麽?”雅尼克有點無奈。


    血族親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跳上他的肩膀:親愛的,你不覺得一隻貓在敲門會很奇怪嗎?


    雅尼克:“老實說,我覺得你當貓有點上癮了,這不是什麽好習慣。畢竟你完全可以恢複人形的,反正這陣子來拜訪我的人很多,不差你這麽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


    血族親王:噢,我隻是“遠道而來的朋友”?這個稱謂讓我很傷心。


    雅尼克:“好吧,遠道而來的老朋友?”


    血族親王:親愛的,你這是在變相對我撒嬌嗎?


    雅尼克斜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對你撒嬌?”


    血族親王:否則的話,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把“夜夜同床共枕的情人”換成“遠道而來的朋友”,這不是在暗示我把你壓在床上逼你改口嗎,嗯?


    雅尼克:“您想太多了,我現在要出去寄信,您見過一個想要跟你上床的人穿得這麽整齊?”


    黑貓懶洋洋地喵了一聲:每次不都是這樣嗎?你穿得整整齊齊,我幫你一件件脫下來,這是樂趣。


    雅尼克:“不,我不太能欣賞這種樂趣,把你的手從我腰上挪開,謝謝。”


    恢複人形的血族親王咬著他的耳朵,正打算把“樂趣”進行到底,門外傳來敲門聲。


    安斯:“我們可以裝作聽不見,親愛的。”


    雅尼克:“不,我們不能,說不定是我的學生……唔!你把我的耳朵咬出血了?”


    安斯舔去潔白耳垂上沁出的血珠,被吸血鬼舔過地方很快又愈合了起來。“我討厭你的學生,事實證明,你讓我忍耐越久,最終吃苦的也隻會是你,寶貝兒。”


    神官又被欲求不滿的血族親王抓住修長的手指舔咬了許久,才得以被允許去開門,這個時候,銀發神官已經有點手腳發軟,麵色潮紅了,但他不得不竭力克製,以免在來人麵前露餡。


    來人不是魔法學院的人,而是克裏斯派來的使者,與使者一起來的還有一封邀請函。


    精美的邀請函上說,為了表彰雅尼克·希爾神官在魔法學院的工作,以及宣揚愛與和平所作出的傑出貢獻,攝政王克裏斯親王閣下誠摯地以個人身份邀請他前往皇宮作客,希望他能夠接受邀請。


    被打發來送信的使者還不是一般的路人,而是現在帝國的新貴,信任的內閣成員,中階法師,一等男爵萊恩。不過如果克裏斯知道他曾經被雅尼克調戲過的話,估計打死都不會派他來的。


    萊恩男爵現在成熟穩重多了,起碼看起來是這樣,即使他在單獨麵對銀發神官的時候,還是會流露出那麽一點不自在。


    “如果你接受邀請的話,攝政王閣下讓我順便接你到皇宮。”


    “當然。”雅尼克合上邀請函,微微一笑:“很感謝克裏斯閣下的邀請,不過我現在趕著去寄出一封信,或者稍後我自己前往皇宮即可,就不勞煩男爵閣下親自護送了。”


    誰知道對方聽了這句話,臉一下子就拉下來:“希爾神官,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雅尼克莫名其妙:“哈?”這句話從何說起?


    萊恩:“如果不是討厭我的話,為什麽連跟我一起同行都不願意?”


    雅尼克:“聽說內閣成員現在都很忙,我隻是不想給你添麻煩而已。”


    萊恩:“那就還是討厭我啊!”


    雅尼克:“……”


    萊恩:“老實說吧,那天,就在你吻了我之後……”


    “等等,”雅尼克忍不住糾正他的用詞,“我沒有吻過你,那天我們隻是靠得有點近。”


    萊恩:“但是差點就吻上了,而且你給了我這種錯覺!”


    雅尼克:“……什麽錯覺?”


    萊恩男爵激動的神情一下子凝滯了,像是被按到了某個開關,他很快冷靜下來,聲音也低了不少:“就是……那種錯覺。”


    雅尼克:“……”


    迎著銀發神官略有點蛋疼的表情,萊恩男爵浮現出淡淡憂傷的苦笑:“沒什麽,都過去了,我就知道,隻是我一個人的錯覺而已。”


    雅尼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欠了你多少風流債啊,實際上咱倆真的不熟!


    萊恩男爵恢複平靜:“那麽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雅尼克:“……跟。請你稍等,我換一件衣服。”


    再不點頭,他都不知道對方還會說出什麽話了,因為剛才萊恩每說一句,雅尼克就覺得自己背脊一涼。


    剛關上門,整個身體就嘭的一聲,被反壓在門上。


    “你……唔!”銀發神官所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都被吞沒在另一個人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裏。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他的衣服正在飛快離開他的身體。


    “等等,等等!”雅尼克不得不出聲製止,“外麵還有人……”


    “反正你不是要換衣服麽?”血族親王懶洋洋的語調與他的動作毫不協調,他一手扣住神官的掙紮,另一隻手已經伸進袍服下麵肆意遊移了。“你吻了他,嗯?”


    “那隻是一個誤會……”銀發神官微微喘息。


    “但是你剛才自己也承認了,你跟他靠得很近,以至於他以為你要吻他。”親王閣下捏住神官袍服下麵的要害,“如果你沒有存心勾引他,為什麽你們會靠得那麽近?”


    “……”神官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淺藍色的眸色像極了一汪雨後的湖水,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漂亮得讓男人忍不住湊上去狠狠親了一下,將他的淚水徹底吮吸出來。“我隻是,想要戲弄一下他……”


    “用自己的身體去戲弄他嗎?”血族親王沒有輕易放過人的意思,此時神官的衣服已經被脫了大半,扣子完全被解開,嚴謹的神官炮鬆鬆垮垮地搭在兩邊臂彎,褲子也被褪下,神官的一條腿被提起來勾在男人腰上,為了保持平衡,他兩隻手不得不按住男人的肩膀,看上去就像是欲迎還拒的勾人姿勢。


    門外傳來催促的敲門聲,神官就背靠在門上,那聲音仿佛就像敲在他的背上,一聲一聲輕微的震動,反而讓身體起了更加可恥的反應。


    “希爾神官?你換好衣服了沒有,我可以進去嗎?”依舊是萊恩男爵的聲音。


    “回答他,親愛的。”男人咬住了他的喉結,手也沒閑著,在他身體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不然他就要闖進來了。”


    “還,還沒有。”銀發神官擰起眉毛,咬住下唇,為了控製住將要逸出口的喘息,他不得不分出更多的注意力在上麵,這顯得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不過還好,隔著門,聽得不太清楚。


    “萊恩男爵,請你到隔壁房間等我一下,嗯啊!……”神官低喘了一聲,怨懟地瞅了血族親王一眼,後者被他這一眼看得渾身火起,直接就把他壓在門上給辦了。


    門外安靜了一下,隨後傳來的腳步聲,顯示對方在逐漸走遠,雅尼克來不及鬆一口氣,很快又被迫卷入更加洶湧的情潮之中。


    可是從頭到尾,他都無從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任何辯解,也無法對血族親王的行為提出任何抗議!


    媽蛋,這到底怎麽回事?論一段陳年往事引發的血案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由於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雅尼克不得不像之前對萊恩說的那樣,真的重新換一套衣服。


    不過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足足等了兩個小時的萊恩神色複雜,意味深長地對他說:“如果不是剛才看到你的房間裏沒有人,我還以為你在裏麵和誰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雅尼克:“………………”


    你真相了。


    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你說如果我跟你說,我還是明天再去見克裏斯閣下,你覺得怎樣?”


    他隻是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麽呆著身上的斑斑吻痕入宮被克裏斯見到的話,搞不好後果會更加悲慘。


    “……我等了兩個小時你跟我說這個?”萊恩一臉“你在逗我玩嗎”。


    “……好吧,我隻是開玩笑的,我們走吧。”雅尼克有點自暴自棄,有鑒於前景的悲慘,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經典案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更新恢複正常,還是中午12點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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