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講,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謝文原來加杠杆做空米國的股票,但是在期指上是持有多單的。等於是有一個對衝的工具,從而避免了風險。


    但今天,謝文一改常態,要求全麵做空。這就意味著,不但是股票市場做空,股指期貨也同樣是放空。


    這個風險是巨大的,所有的資金都是同一個方向,隻要踏錯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所以在謝文說完以後,台下不但沒有掌聲,反而有些人麵上露出了焦慮的神色。


    徐愛華,劉曉梅,黃山等人,也都在心裏想,老板這把賭得是不是有點大?萬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會前功盡棄。


    當然,已經轉移出去的資金是沒有什麽風險的,謝文也不會傻等到爆倉才做處理。


    “老板,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徐愛華不無擔心的說道。


    “老板,要不股指期貨留一部分多倉?”黃山也說道。


    “師父,我支持你,要幹就幹一票大的。”隻有徐三元大大咧咧的喊。


    “老板, 我也支持你。”劉曉梅說道。


    在座的人當中,隻有劉曉梅是最清楚謝文的人。


    劉曉梅信任謝文, 是因為這麽多年相識的經驗。謝文平時很少下決斷, 一旦下決心, 就表示很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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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三元純粹就是對師父盲目的信任,叫她跳水都不帶猶豫的那種。


    謝文知道, 不管是讚成還是反對的人,都是對自己好,關心公司的發展。


    “保爾森先生, 你怎麽看?”謝文笑眯眯的,看向下麵的保爾森。


    “老板,真有這麽嚴重?”


    保爾森顯然也被謝文的大膽嚇了一跳。在他看來,次貸危機到這個程度,己經比較嚴重了, 自己也賺得很多了。要不是他是給謝文打工, 他自己早己收手了。


    而老板顯然不這麽認為, 他原來沽空股票, 做多期指, 並不是用來作對衝的,而且認為次貸危機並沒有正式爆發而已。


    看老板的思路, 現在次貸危機才剛剛開始。那得跌到什麽樣的地步去?保爾森細思極恐。


    謝文並不打算用很肯定或者和武斷的做法, 來推行自己的命令。這樣的話, 以後未免有點驚世駭俗。


    謝文考慮了一下, 以不急不慢的口吻說道。


    “我開始說,周一大盤有兩種走勢。一是高開高走收陽線, 第二種走勢是衝高回落,陰包陽。


    如果出現第一種走勢,那就依照大家所說,我們開一部分多倉。如果出現第二種走勢, 我們全線出擊,沽空。”


    謝文一錘定音,眾人見謝文這樣說,實際上在照顧大家的麵子而己, 恐怕早已經拿定了主意。


    散會以後謝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徐總, 你怎麽看?”


    會議室裏,有幾個人沒走, 黃山問徐愛華。


    “黃總,你還問我,他可是你的老同事,你還不了解他嗎?”


    “正因為了解我才擔心,謝文賭性很重,看準了的事情,一把就壓下去了,這可是勝負手。可是,這是華爾街資本大佬雲集的地方。”


    “資本大佬?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愛華失態的笑了起來。


    “徐總,你什麽意思?這話有那麽好笑嗎?”黃山問道。


    張揚也沒走,他們都不理解徐愛華為何發笑。


    “我要是說,你說的所謂華爾街的資本大佬,其實給老板提鞋都不配,你信不信?”徐愛華說道。


    “???”


    在座的幾人麵麵相覷。


    提鞋都不配,這是什麽意思?老板再牛也牛不到這個地步吧。


    “你們以後會知道的。”徐愛華沒打算細說。


    黃山和羅華聞言一愣,看來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其他人聽見徐愛華這麽說,心裏也開始亂想起來。


    “走,去謝老板辦公室裏麵坐坐。”


    黃山朝羅華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去門去找謝文。


    “今天不上班,愛華和三元去我那兒坐坐,張揚你也來一下。”劉曉梅說道。


    幾個人都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會議室。


    謝文前腳剛走,保爾森就跟在屁股後麵。


    “老板,我有點不太理解,想問問你。”


    謝文朝自己辦公室走,見到保爾森屁癲屁癲的跟在後麵,覺得有點好笑。你可是一個死空頭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你想問什麽事情?說吧。”謝文邊走邊說。


    “老板,你對次貸危機到底是怎麽看的?”


    “你是想問我,我為什麽會決定全麵沽空吧?”


    “是啊,老板。”


    “你心裏一定在想, 次貸危機對經濟的影響,對資本市場的影響,到底有多大,會跌到哪裏去, 什麽時候會見底?見底的標準是什麽?”


    “老板, 你會看見人心?我心裏怎麽想的,你怎麽會知道?”


    保爾森聽見謝文這麽說,嚇了一跳。


    “哈哈……”謝文忍不住笑了。


    “老保啊,我這麽叫你,不見怪吧?”


    “不見怪不見怪,我知道中國人都這麽叫。”


    “不可否認,就次貸危機來說,你是華爾街這麽多資本大佬裏麵的第一人。我聽說,你兩年以前就開始研究次貸的問題。”


    “是的,當時我帶了一個四十五人的團隊,到處做市場調研。經過大量的分析研究,我認為信貸市場,特別是次級貸市場出了問題。”


    “所以你就設計出了CDO這個品種?”


    “是的,老板。當時市場上沒有做空次級貸的金融產品,我就請人設計了這個東西。”


    兩人邊說邊找到了謝文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曹縣和譚應菊已經在辦公室,泡好了茶。


    “來吧,進來聊。”


    謝文和保爾森進了辦公室。


    “來按照中國人的習慣,喝杯茶。”


    “老保,雖然你是華爾街最早分析出有次貸危機的第一人,但是你的格局太小。


    你隻看到了次貸危機對米國資本市場的影響。實際上,其他國家的影響比米國還要大。


    我敢斷言,米國是受次級貸最受影響的國家,但他卻是最早恢複經濟正常的國家。


    我很看好米國金融市場的未來,別看現在的股指與房價跌的厲害,以後漲得會更厲害。”


    “真的假的?老板。”


    謝文這麽一說,保爾森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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