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見過生死離別,戰場殘酷,經曆過極度痛苦,生死邊沿的林淵,現在卻看不下這種應該對他來說普普通通的畫麵。


    或許是與他從小沒有母愛有關,或許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傷感。“生死,真的不由人麽?”林淵心裏默默地追問自己。


    翻過了好幾座小山,但是每一座都是類似的場景。死亡早已經控製了這片區域,地獄被搬上了人間,一切生命都被毀滅殆盡。樹木也枯萎了,枝上的葉子脫光了,光禿禿的,好像是這片大地最後的守護者,抗議著這裏的不公正,抵擋著死神的最後攻擊。


    頑強的草兒看不見了,退化成無窮無盡的荒地,一股大風刮來,卷起鋪天蓋地的沙塵,誰都擋不祝三兄弟躲在一棵樹後麵,這棵樹堅強地守護住了這三兄弟。


    不用謝,我是為了自己而戰。


    三兄弟在風沙中,走的慢了許多,林淵愛四處觀察,突然發現一堆沙土異常的大,便走過去瞧一瞧。


    “三弟,不要亂走了,趕緊趕到半人馬部落才要緊。”尤涅若發現了林淵偏離了主道路,喊道。


    “你們快過來看看1林淵對義兄們喊道。


    “怎麽了?”斯溫停下了腳步,走到林淵身邊。


    隻見林淵從土堆裏挖出來一個人馬。


    “喂,你醒醒!”林淵探了探這人馬的鼻息,看他還有氣,應該還活著。


    這人馬睜不開眼睛,抽搐了幾下,口水流了下來。


    “義弟,你管這個瘋人馬幹什麽?”斯溫質問林淵。


    “救……救……酋……長……”林淵把臉都貼到那人馬的口旁邊,聽到了四個字。


    “他在哪裏?”林淵把嘴貼到那人馬的耳朵,說道。


    “雞……鴨”那人馬說完,好像中間說了什麽,林淵沒聽清楚,還想問清楚,那人馬就在也說不出話了。


    “他說了什麽?”斯溫和尤涅若問道。


    “他說救救酋長,我問他在哪裏,他說雞鴨……”林淵放下了人馬的屍體,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都說他瘋了!”斯溫說道。


    “可能是他說了,隻是三弟聽不懂而已。大哥你仔細想想,這兒有什麽地方,跟雞鴨同音的。”尤涅若仔細琢磨,料想那個人馬臨死前既然說了話,肯定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


    斯溫想著倒也是,想了想和老朋友鐵騎在半人馬部落的日子,隱約記得有一個地方,也有什麽雞鴨的。


    兩個義弟著急地看著苦思冥想的斯溫,卻隻能幹著急。


    “祭祀崖?”


    斯溫突然想起了有一次來到青藏高地,來到了半人馬部落卻隻看見一群婦孺。


    詢問之下,卻聽說去什麽祭祀了。便在部落裏買了點酒肉,自顧自吃了。後來和鐵騎相見,談話間說道了半人馬的風俗。


    斯溫隨便聽了聽,覺得沒意思,就轉移了話題。但隱約記得那個祭祀的地方叫做什麽崖的。


    “應該對了,我們趕快去吧。”尤涅若肯定道。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裏埃”斯溫道。三人還在糾結中,一聲巨吼衝而起。這聲巨吼震天鑠地,震得沙石亂飛。


    三人的耳朵聾了半分鍾,隻見對方嘴張張合合,自己卻是什麽也聽不見。斯溫拚命地指)看/,書網曆史/


    著東邊的方向,然後就跑了過去。


    尤涅若和林淵不管什麽事,就跟了過去。


    “大哥,我們去哪裏?”尤涅若和林淵緊緊跟住疾奔中的斯溫問道。


    “救鐵騎!救鐵騎1斯溫大吼一聲,這一吼不像前一聲巨吼,那樣撕心裂肺。這一吼仿佛一支強心劑注入體內,全身肌肉都興奮了起來,雙腳如馳於空中一般,速度頓時快了起來。


    尤涅若和林淵沒想到這一吼有如此神效,更沒想明白是為什麽。兩人對視一眼,笑了笑,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他們三人尋到一座大山,找到路便衝了上去。


    青藏高地的山都不高,而且較為平緩,三兄弟上到半山,遇到了一群憤怒的半人馬,齊齊出手,迅速解決了戰鬥。


    斯溫和尤涅若第一次見林淵出手,劍法雖然普通,但是使得周密,來去有方,心裏十分放心。


    三人登上了山峰處,竟然是一個大平台,眼前站滿了茫茫多的人馬。圍在人馬群中間的是鐵騎和一頭近四米高的白雪猛獁。


    人馬們看著中間兩頭巨獸,根本沒看見三個人來到了坡上。


    斯溫噓的一聲,示意義弟們不要輕舉妄動。


    隻見鐵騎四米高的身材,雙手死死緊握住猛獁的獠牙,而猛獁不斷發力,鐵騎被一點點往後退,往懸崖下逼。


    鐵騎死咬住牙齒,滿身肌肉不斷顫抖,而猛獁卻一臉輕鬆。


    幾百米高的祭祀崖,一旦摔下崖去,隻能粉身碎骨的份了。


    斯溫越看越不對,喝道:“二弟三弟!一起出手,救出鐵酋長!”


    原來他看出能把鐵騎推進山體裏麵的那個人必然是眼前的同樣巨型的猛獁獸,而且眼前的鐵騎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救就來不及了。


    斯溫拔出巨劍,大吼一聲,淩空踩著人馬群的頭就跳到了中間。


    “鐵兄!斯溫來救你1


    “別管我!”鐵騎聽見斯溫聲音,顏麵掛不住。


    猛獁看鐵騎有朋友來救,也不再和鐵騎耗下去,一個甩,想就把鐵騎甩了到懸崖下去。


    鐵騎命大,死死抓住了邊緣,爬了上來。


    “酋長快救我們。”


    斯溫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一二十幾個正常的半人馬被鐵鏈死死鎖住,滿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旁邊是一群雙眼冒火的半人馬看守著。


    “哇啊啊1斯溫見這頭白雪猛獁如此對待那些半人馬,想起昔日與他們的交情,心中盛怒,一劍便揮了向高大的猛獁。


    “哼!小崽子也敢放肆!”白雪猛獁毫不畏懼,揮舞起雙頭槍,與斯溫大戰起來。


    白雪猛獁身形巨大,力氣自然不可能落下風,雙頭槍使得更是精妙無方,進猛攻,退快防,攻守渾然一體,斯溫根本無法撼動其威風。


    林淵和尤涅若沒能進到中間與助斯溫大戰猛獁,而在外圍與憤怒的半人馬打鬥起來。


    這裏裏外外幾千個半人馬,兩兄弟背靠背,硬是殺的血肉四濺。


    林淵原來學的劍術本來是配合著盾牌,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而龍穀的盾術更是聞名近衛軍團,單一把長劍的林淵,就是少了一隻手,用起來十分不順手。


    不過林淵看到一個半人馬竟然拿了一個盾牌和一把斧頭衝了過來,這種奇怪的配備在這群憤怒的半人馬群中幾乎是沒有的。


    這群人馬個個嗜血好殺,根本不考慮防禦的。林淵也不去想為什麽,幾個虛招,便找到破綻,把那人馬拿盾的左手砍了下來,然後把盾牌奪了過來。


    這個盾牌是個圓形木盾,看起來十分厚實,林淵才看了一眼,一把大刀就迎著臉砍了下來。


    林淵本能反應,舉盾一擋,長劍一刺,那個人馬被刺中心髒,鮮血直噴出來。


    尤涅若不僅全身心地戰鬥,還看到了林淵奪盾的舉動,讚道:“三弟還是要用盾牌才厲害埃”


    “那可不是,沒了盾牌,使起來不順手。”林淵話沒說完,盾一擋一劍,又殺敵一個。


    有了盾牌的林淵如魚得水,招數多了起來,時而盾牌出擊,把一個人馬的下顎打碎了,時而長劍斜出,連封幾個人馬的喉嚨。


    中間斯溫和猛獁連過幾百招,戰得天昏地暗,不分勝負,打得大汗淋漓。


    鐵騎想要去幫斯溫的忙,卻是手無寸鐵,而且兩人打得潑水不漏,風聲呼呼作響,根本插不上手。


    鐵騎聽見族人們呼救,義無反顧地衝向被鎖住的人馬那裏,空手和守衛打了起來。


    這個鐵騎雖然剛被救醒不久,但他強忍著身體一切折磨,奮勇作戰,對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顧,十分勇猛,一拳頭就把一個人馬打飛出去。


    盡管身上傷痕不斷地增多,但是為了僅剩的族人,拚了命又何妨!


    尤涅若見戰局不妙,他們被分割成三個戰區,本來就人少,現在更是暴露了弱點。心想得使出絕技了。


    尤涅若退後幾步,靠在林淵的背後,轉過頭道:“三弟,我托你出去,你去助大哥一臂之力,這裏交給我。”


    “能行嗎?”林淵一劍了結了一條性命,轉過頭道。


    “你放心,踏到我肩膀上來。”尤涅若蹲下了身子道。


    “好1林淵一踏尤涅若的肩膀,尤涅若猛地起身,林淵乘勢而飛,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跳出了包圍圈。


    “風語令!”尤涅若使出一個劍訣,霎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呼吸變得十分緩慢。一眨眼,空氣瘋狂地湧進尤涅若身邊。


    尤涅若低語:“劍刃風暴1


    林淵跳了出去,回頭一看,迎麵狂風吹來,包圍圈內風聲作響,慘叫聲不斷,人馬的鮮血竟然能飛濺到了林淵的臉上。


    林淵抹去臉頰上的血,根本無法想象圈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淵轉過頭來,見白雪猛獁猛地把槍的一頭紮進地裏麵,一道細長的藍色光波震裂了大地直衝向斯溫。


    斯溫見躲避不過,雙手持劍,奮力一揮,這一揮極為費力,在空中仿佛遇到了什麽強大的阻力一般,但這一揮卻把空氣擦出了電光,隱隱約約看見一把巨錘直衝向白雪猛獁。


    這是林淵第一次見斯溫雙手持劍揮舞,平時見他都是單手便拿起他手中那個被他稱為“正義”的巨劍,而且使得毫不費力。


    今日一見他如此打法,不見昨天那樣輕鬆自在,可見那個白雪猛獁是相當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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