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雲子道：“雖然沒有證據，但前期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嫌疑很大，除他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有殺人的可能。”</p>
“是啊，林局長的推理天衣無縫，不能因為沒有人看到他進去過就推翻林局長的結論。”石貢仙子附和道。</p>
中野雲子和石貢仙子的先後表態，說明了重光堂堅定支持林創的態度，青木貴矢也無話可說。在他心裏，退而求其次，呂書陶是可以犧牲的，但隻要不牽涉到秦江春就可以。</p>
“劉德山和三名重光堂特工被害一事暫時就說這麽多，一會兒還會再說。下麵，我說一下華以昌和葉紫瓊被害案。”</p>
林創說完，拿起粉筆在黑板一角畫了一個圖。</p>
一張床上兩個人，裏邊一人光頭，顯然代表是男人，另一人長發，代表女人。</p>
男人臉朝裏，緊貼牆壁，女人在外側，仰臉朝上，上身都光著，被子隻蓋住了下半身。</p>
不說林創的畫技如何，反正能讓人看明白。但讓人感到不協調的是，那床畫得太小了，差不多是可著兩個人的身子畫的，女人的半邊身子露在床外。</p>
畫完之後林創指著畫說道：“這就是華以昌和葉紫瓊死亡現場草圖。還別說，我畫得還不錯，是吧？”</p>
“那是那是。”中野雲子道：“林局長的畫技豈止是不錯，簡直就是畫聖重生啊。”</p>
“哈哈哈……。”</p>
大家都笑起來。</p>
“中野課長，你也不用捧我的臭腳，我的畫隻要不是笑話就行。”林創笑道。</p>
“說話這麽難聽！”中野雲子白了他一眼。</p>
“林局長，你這畫倒是倒是畫得明白，那男的是華以昌，女的是葉紫瓊對吧？”石貢仙子問道。</p>
“對，仙子小姐很聰明。”</p>
石貢仙子被林創一誇，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問道：“床是不是畫得太窄了？”</p>
“不窄。”林創道：“本來船上的床就不能算是床，叫鋪更為貼切一些，因為它隻有一人多寬。”</p>
石貢仙子點點頭。</p>
“請各位注意這兩個人死時的情狀，男的側身向裏，女的仰麵朝上，乍一看沒有什麽，但仔細一想，卻十分可疑。中野課長，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林創問道。</p>
中野雲子想了想，道：“你不問我沒覺得什麽，你這一問，我一琢磨，還真有點奇怪。”</p>
“怪在哪裏？”</p>
“床鋪很窄，如果兩個人睡在一起，除非摟抱著，否則根本睡不開。華以昌臉朝裏，女的臉朝上，這種睡姿是根本不可能的。”中野雲子答道。</p>
“對。除了摟抱在一起，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上一下摞在一起。”</p>
林創說完，吳四寶“噗嗤”一聲笑出來。</p>
中野雲子瞪了他一眼：“吳大隊長，你笑什麽？林局長隻是說有那種可能，你胡思亂想什麽呢？”</p>
吳四寶趕緊把臉板起來，裝模作樣地記筆記。</p>
“當然，這種可能隻是一種理想狀態，長時間如此誰也受不了，尤其在顛簸得很厲害的船上更是受不了。”林創嚴肅地說道。</p>
吳四寶看林創那個嚴肅的樣子，暗道：“明明心裏想得很齷齪，臉上還一本正經，真假！”</p>
“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一人一鋪，不大可能睡在一個床上。就算二人為了交合睡到一個床上了，完事之後也一定會分開睡，而絕不會出現這種睡姿。”</p>
林創說完，大家都是緊皺眉頭：“是啊，既然反常必有緣故，那這個緣故又是什麽呢？”</p>
“記得西林嶺在向我匯報屍檢結果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葉紫瓊下體檢測出了男人穢物’。當時沒在意，因為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吳大隊長罵走了。</p>
估計吳大隊長也是想當然，他認為一男一女睡在一張床上，有穢物還稀奇嗎？這就是廢話一句，所以把他罵走了。</p>
現在想來，西林嶺這句話很重要。</p>
西林嶺，我問你，葉紫瓊的大腿根處是不是也檢測出了男人穢物？”</p>
“是啊，長官，您怎麽知道？”西林嶺驚奇地問道。</p>
林創微微一笑：“我沒看過葉紫瓊的屍體，當然不知道，但我會推理啊。”</p>
“請長官講一講推理過程。”</p>
“別急嘛，會講到的。”</p>
林創對這個不禮貌的問題青年態度還算和藹，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接著講道：</p>
“西林嶺的屍檢結論說，二人是中毒而死，與劉德山們的死不同的是，他準確地說出了中毒原因，是因為在二人的胃裏檢出鉀類化合物。但他又說，絕不是氰化鉀這種劇毒。那麽，這種含鉀的毒物是什麽？凶手又是如何下的毒呢？”</p>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是尋找這種毒物。當然，一時之間我也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後來在審問呂書陶之後，一名廚師的供詞給了我靈感。</p>
那名廚師說，呂先生曾經借過一隻煤爐和一隻水壺。</p>
這個細節呂書陶沒有講，同時，他行李裏有一套小型宜興茶具，他也沒有講。</p>
我在想，他一定是在掩飾什麽。</p>
那他在掩飾什麽呢？</p>
無意中我想起在濟南上中學的時候看這一本化學書，說含鉀化合物除了氰化鉀外，最毒的就是氯化鉀了。</p>
那麽，華以昌和葉紫瓊中的毒是不是氯化鉀呢？</p>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我就想氯化鉀的製作過程。化學書上說，光鹵石是製氯化鉀的原料，也是高溫加熱條件下，光鹵石會生成氯化鉀。</p>
而光鹵石又是印染廠不可或缺的原料。</p>
前前後後聯係起來，不用多費腦筋，我就明白了。</p>
呂書陶既是化學專家，又是春秋絲綢印染廠的老板，他具備作案的一切條件。</p>
</p>
於是，我把目光鎖定了呂書陶。</p>
為了證明我這個推斷，同樣我讓寧副隊長弄了爐子，澆水壺和光鹵石來做了試驗，試驗結果，經過短時間的高溫加熱，紅色的光鹵石，很快就成了白色粉末。而這白色粉末，就是氯化鉀。</p>
請諸位注意，寧副隊長在市麵上沒有買到光鹵石，她是在春秋印染廠的原料庫裏找來的。”</p>
……</p>
“是啊，林局長的推理天衣無縫，不能因為沒有人看到他進去過就推翻林局長的結論。”石貢仙子附和道。</p>
中野雲子和石貢仙子的先後表態，說明了重光堂堅定支持林創的態度，青木貴矢也無話可說。在他心裏，退而求其次，呂書陶是可以犧牲的，但隻要不牽涉到秦江春就可以。</p>
“劉德山和三名重光堂特工被害一事暫時就說這麽多，一會兒還會再說。下麵，我說一下華以昌和葉紫瓊被害案。”</p>
林創說完，拿起粉筆在黑板一角畫了一個圖。</p>
一張床上兩個人，裏邊一人光頭，顯然代表是男人，另一人長發，代表女人。</p>
男人臉朝裏，緊貼牆壁，女人在外側，仰臉朝上，上身都光著，被子隻蓋住了下半身。</p>
不說林創的畫技如何，反正能讓人看明白。但讓人感到不協調的是，那床畫得太小了，差不多是可著兩個人的身子畫的，女人的半邊身子露在床外。</p>
畫完之後林創指著畫說道：“這就是華以昌和葉紫瓊死亡現場草圖。還別說，我畫得還不錯，是吧？”</p>
“那是那是。”中野雲子道：“林局長的畫技豈止是不錯，簡直就是畫聖重生啊。”</p>
“哈哈哈……。”</p>
大家都笑起來。</p>
“中野課長，你也不用捧我的臭腳，我的畫隻要不是笑話就行。”林創笑道。</p>
“說話這麽難聽！”中野雲子白了他一眼。</p>
“林局長，你這畫倒是倒是畫得明白，那男的是華以昌，女的是葉紫瓊對吧？”石貢仙子問道。</p>
“對，仙子小姐很聰明。”</p>
石貢仙子被林創一誇，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問道：“床是不是畫得太窄了？”</p>
“不窄。”林創道：“本來船上的床就不能算是床，叫鋪更為貼切一些，因為它隻有一人多寬。”</p>
石貢仙子點點頭。</p>
“請各位注意這兩個人死時的情狀，男的側身向裏，女的仰麵朝上，乍一看沒有什麽，但仔細一想，卻十分可疑。中野課長，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林創問道。</p>
中野雲子想了想，道：“你不問我沒覺得什麽，你這一問，我一琢磨，還真有點奇怪。”</p>
“怪在哪裏？”</p>
“床鋪很窄，如果兩個人睡在一起，除非摟抱著，否則根本睡不開。華以昌臉朝裏，女的臉朝上，這種睡姿是根本不可能的。”中野雲子答道。</p>
“對。除了摟抱在一起，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上一下摞在一起。”</p>
林創說完，吳四寶“噗嗤”一聲笑出來。</p>
中野雲子瞪了他一眼：“吳大隊長，你笑什麽？林局長隻是說有那種可能，你胡思亂想什麽呢？”</p>
吳四寶趕緊把臉板起來，裝模作樣地記筆記。</p>
“當然，這種可能隻是一種理想狀態，長時間如此誰也受不了，尤其在顛簸得很厲害的船上更是受不了。”林創嚴肅地說道。</p>
吳四寶看林創那個嚴肅的樣子，暗道：“明明心裏想得很齷齪，臉上還一本正經，真假！”</p>
“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一人一鋪，不大可能睡在一個床上。就算二人為了交合睡到一個床上了，完事之後也一定會分開睡，而絕不會出現這種睡姿。”</p>
林創說完，大家都是緊皺眉頭：“是啊，既然反常必有緣故，那這個緣故又是什麽呢？”</p>
“記得西林嶺在向我匯報屍檢結果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葉紫瓊下體檢測出了男人穢物’。當時沒在意，因為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吳大隊長罵走了。</p>
估計吳大隊長也是想當然，他認為一男一女睡在一張床上，有穢物還稀奇嗎？這就是廢話一句，所以把他罵走了。</p>
現在想來，西林嶺這句話很重要。</p>
西林嶺，我問你，葉紫瓊的大腿根處是不是也檢測出了男人穢物？”</p>
“是啊，長官，您怎麽知道？”西林嶺驚奇地問道。</p>
林創微微一笑：“我沒看過葉紫瓊的屍體，當然不知道，但我會推理啊。”</p>
“請長官講一講推理過程。”</p>
“別急嘛，會講到的。”</p>
林創對這個不禮貌的問題青年態度還算和藹，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接著講道：</p>
“西林嶺的屍檢結論說，二人是中毒而死，與劉德山們的死不同的是，他準確地說出了中毒原因，是因為在二人的胃裏檢出鉀類化合物。但他又說，絕不是氰化鉀這種劇毒。那麽，這種含鉀的毒物是什麽？凶手又是如何下的毒呢？”</p>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是尋找這種毒物。當然，一時之間我也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後來在審問呂書陶之後，一名廚師的供詞給了我靈感。</p>
那名廚師說，呂先生曾經借過一隻煤爐和一隻水壺。</p>
這個細節呂書陶沒有講，同時，他行李裏有一套小型宜興茶具，他也沒有講。</p>
我在想，他一定是在掩飾什麽。</p>
那他在掩飾什麽呢？</p>
無意中我想起在濟南上中學的時候看這一本化學書，說含鉀化合物除了氰化鉀外，最毒的就是氯化鉀了。</p>
那麽，華以昌和葉紫瓊中的毒是不是氯化鉀呢？</p>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我就想氯化鉀的製作過程。化學書上說，光鹵石是製氯化鉀的原料，也是高溫加熱條件下，光鹵石會生成氯化鉀。</p>
而光鹵石又是印染廠不可或缺的原料。</p>
前前後後聯係起來，不用多費腦筋，我就明白了。</p>
呂書陶既是化學專家，又是春秋絲綢印染廠的老板，他具備作案的一切條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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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目光鎖定了呂書陶。</p>
為了證明我這個推斷，同樣我讓寧副隊長弄了爐子，澆水壺和光鹵石來做了試驗，試驗結果，經過短時間的高溫加熱，紅色的光鹵石，很快就成了白色粉末。而這白色粉末，就是氯化鉀。</p>
請諸位注意，寧副隊長在市麵上沒有買到光鹵石，她是在春秋印染廠的原料庫裏找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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